被臭味熏的頭暈，葉以寒靠著窗戶呼吸著空氣。

平躺在地上的三位，凸在臉上的眼球，轉向葉以寒。

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太臭了，真的不想開口，于是就對著窗外，“看什么看，臭死了。”

“呃呃”半天發不出一個聲來，葉以寒轉頭看向他們，“算了，別說了，舌頭在外面吊著的，說的我也聽不清。”

臭味逼近，大舌頭襲來，葉以寒直接伸出觸手將三個舌頭卷住拔掉。

“咦，真惡心。還伸舌頭，能有我觸手長？”

被拔掉的舌頭像一條魚一樣在地上蹦跶。

“寄生蟲啊？”

葉以寒一腳踩在上面，三條舌頭發出“滋滋”響聲，原本還帶點紅色的舌頭，瞬間變綠。

“錯了錯了，我們錯了”

“放開我們吧。”

舌頭根上滑出兩只眼睛，嘴巴在眼睛中間一張一合。

葉以寒松開腳，俯視著下面的地上的三條，“你們是什么東西？”

“我先說”

“我先說”

嘰嘰喳喳的比那群眼睛一樣吵。“從左到右一個一個的說，說仔細一點。”

“我們本是在詭異世界一群自由自在的S5，誰知有一天……”

“講故事啊你，說重點！在這個副本你們是干什么的？”葉以寒一腳踹開左邊的，看向中間的那一條。

被這樣盯著，中間那條舌尖顫抖起來，“我們只負責將住在樓里的人都引出房間，剩下的就跟我們沒關系了。”

“那業主群也有你們？”

沒有反應，葉以寒用力的踩了踩。

“有，有我們，有我們。”

“那倒在門口的那個血人，跟你們有關系嗎？”

“沒有，沒有，那不歸我們管。”

切，偏要疼了才說實話。

“說，繼續說，這個小區還有多少個你們？”

“不多不多，也才三分之一。”

……看來死的還不少。

“那你們繼續待在這，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吧。”

觸手尖在他們眼前劃過。

“知道，知道。我們不會亂說的。”

瞧他們那副害怕的樣子，葉以寒搖了搖頭，“我不信。”

在房間里找了一個塑料袋，把他們都裝進塑料袋里。“我要親自盯著你們。”

葉以寒四只觸手在墻上趴著，還有一只提著個塑料袋，塑料袋里的三條舌頭在瘋狂尖叫

“要死了要死了。”

“哎呀，我恐高啊！”

它們叫的越厲害，葉以寒就將塑料袋提的越遠離墻面。

越叫就越遠，越遠則越叫。

葉以寒鉆進501，將塑料袋掛在防盜窗上，“你們先在這冷靜會，等你們安靜了，我再放你們進來。”

三條相互纏在一起，瑟瑟發抖。

501，客廳的沙發上一個坐著個巨人觀。還好，味道跟三具比起來沒那么沖。

葉以寒伸出觸手從他腫脹的手里抽出手機，一分鐘前剛剛在群里發了一條，五分鐘后一起結伴去買菜。

“喲，都死成這樣了，還想著買菜吃飯？”

綠舌頭從眼睛鉆出，原本凸在外面的眼球，被它一擠就掉了，滾到客廳中間。

“你是什么人？怎么進來的？”

“關門別出門，沒說不能走窗啊？”

綠舌頭，舌尖抵在鼻子上，用力一蹬朝葉以寒飛去。葉以寒拿著手機一扇，綠舌頭砸到墻上，“滋滋”變黑死了。

手機震動，3-202發來的，【呸，我查過了，就你還想出門買菜？二棟的501是個癱瘓，路都走不了，還想框我。】

【有點腦子，你在哪？我來找你!】葉以寒快速的輸入著。

【怎么，是要來跟我battle嗎？有本事你就來啊！我在你對面！！】

？？？

3-202是2-502，喲還真有點意思。

葉以寒看了眼掛在窗戶上的三個，已經被太陽曬化，一攤臭水在袋子里發酸。

這個好，化學武器。

拎上袋子，從窗戶擠進501，沒有什么動靜，也沒有什么氣味，也不知道是玩家還是其他NPC。

走進臥室，床上一個供起。

這么熱，還躲在被子里？

葉以寒走過去一把掀開被子，床上正提起棒球棍準備攻過去時看見對面的臉停住。

“小葉姐，太好了。原來是你，我有救了。”

……

面前這個小姑娘似曾相識，在哪見過呢？

“小葉姐，是我啊，我是姜娜。小鹿站的那個……”

葉以寒點了點頭，姜娜，當時一直沉默寡言的，沒想到還挺剛的。

“小葉姐，你也在這個副本？”

葉以寒點了點頭，走到沙發上坐下。

還是這里好，沙發是軟的，空氣是不臭的。

“那個小群里的3-202也是你？”

姜娜點了點頭，坐到一旁。“是我，一進業主群我就改了名字沒發言，然后就被拉進了小群。在小群里就覺得那個人奇怪，所以頂著202的身份所以敢開口。”

嗯？

“那你還跟501說你住他對面？”

“下戰書……”

……“厲害厲害。”葉以寒將手里的塑料袋遞給她，“來下戰書的，送你一份武器。要是有什么東西來了，你就解開袋子丟在他們身上。”

姜娜接了過來，看著這袋黑綠色，隔著袋子都能聞到里面的腥臭味。

“謝謝。”

兩人無言就在這沙發上坐著。

半晌，姜娜的手機震動。

看了眼群消息，“小葉姐，群里說晚上會大降溫，比今天凌晨還要冷，他讓我們去避難所。”

“冷？那就多蓋幾床被子。這不就是在煽動你們出門嗎？”

出門？姜娜看向旁邊的葉以寒，“小葉姐，你出門了，你沒事吧？”

葉以寒瞥了眼她手里的袋子，搖了搖頭，“沒事啊，有事的在你手里。我是走窗的，又不是走門。能有什么事？”

窗？姜娜看了眼窗外，自己來這個世界，接收完信息之后就想著爬窗出去的，可惜每扇窗戶都裝了防盜窗，包括陽臺上的，關鍵這些都還是老式的實心鐵，每扇都像是嵌在墻里的。

“小葉姐，你是怎么打開這防盜窗的？”

……怎么打開，總不能說是從防盜窗之間的縫鉆出去的吧。

那不就暴露自己的身份了？這還怎么玩？

葉以寒站了起來，走到窗邊，“這防盜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