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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齊泰請旨斬殺朱允熥,秦淮河畔風流事(求追讀)

晚上。

朱允炆的書房。

處理完老朱的喪事,朱允炆長出了一口氣。

此時的他正坐在文案內閱覽奏章。

齊泰手捂著屁股侍立在一旁。

朱允炆抬眼看了看他:“愛卿,并非朕不想袒護于你,只是在祖母的面前,總得有人替朕扛點事兒。”

齊泰趕緊施禮:“陛下,一點兒皮外傷算不得什么。”

“看在你替朕挨一頓板子的份上,朕封你為兵部尚書。”

兵部尚書那還得了?掌管全國的兵馬。

齊泰趴在地上磕頭,感動得涕淚橫流:“陛下,臣……臣肝腦涂地,無以為報!”

“不必如此,你快起來吧。”

齊泰站起身來,把眼淚擦了擦。

朱允炆把那份奏章遞給了齊泰。

齊泰用雙手接過,打開觀看,原來上老臣劉三吾的奏章,上面大致的意思是說,此次朱棣率領十萬大軍兵臨城下,朝中文武百官束手無策,吳王朱允熥挺身而出,憑一己之力退敵,功莫大焉,請陛下恢復吳王的官職和爵位。

朱允炆端過茶碗呷了一口:“愛卿,你意下如何?”

齊泰把奏章看了三遍:“微臣以為劉三吾所言乃迂腐之見。”

“哦,此話怎講?”

“朱允熥身份特殊,他乃你的父親與常氏所生,按理說,朱雄英夭亡之后,他就是嫡長孫,應該繼承皇位,也就是說,他是陛下最大的競爭對手和威脅。

如今常遇春又突然冒出來了,開平王是他的外祖父,能不向著他嗎?

因此,為陛下考慮,臣請旨斬殺朱允熥。”

“殺了朱允熥?”

“正是。”齊泰目露兇光。

朱允炆搖了搖頭:“這恐怕不行,朕已經當著祖母的面承諾不殺他,怎么可以出爾反爾呢?”

“陛下真乃仁慈之君,但是,這樣的婦人之仁是要不得的,臣有一計,可以使他死得心服口服。”

“說來聽聽。”

“如今陛下剛剛繼位,眼下最為棘手的事便是削藩。

首先要削吳王的藩,其次要削燕王的藩。

只要出其不意把他們倆給打倒,其他碌碌之輩都不在話下。

雖然說朱棣已經率領軍隊返回北平,可是,他的三個兒子朱高熾、朱高煦和朱高燧還在京師之中,只是不知他們藏身何處。

陛下可命朱允熥三日內將朱高煦捉拿歸案,只要抓住了朱高煦,朱高熾和朱高燧便跑不了。”

當初老朱臨終之前,就已經料到朱棣可能會反,事先以封賞為名,把朱棣的三個兒子誆進京師,以為人質。

“像這樣的事,讓錦衣衛紀綱去辦,不就行了嗎?”

齊泰進一步解釋:“陛下可能有所不知,朱高煦武藝高強,力能扛鼎,據微臣觀察,他的功夫不在當年的項羽之下,就算紀綱找到了他,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聞言,朱允炆的神情變得凝重了起來:“如此說來,朱允熥能抓得住朱高煦嗎?”

齊泰冷笑了一聲:“如果朱允熥三日內抓不住朱高煦,那么,陛下就可以此為由,治他的死罪;

倘若他碰巧遇上了朱高煦,他必定會死在朱高煦的手上,這就叫借刀殺人。

換句話說,朱允熥是死定了,而且,他還無話可說。”

……

太監總管王鉞向朱允熥傳達了朱允炆的口諭:“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朱允熥身為帝室之胄,為朝廷分憂,朕心甚慰,現命其在三日內擒獲朱棣次子朱高煦,以絕后患,不得有誤,欽此!”

“罪臣朱允熥接旨。”朱允熥聲音朗朗。

王鉞看看左右無人:“吳王可要小心了。”

“王公公辛苦。”

王鉞嘆息了一聲:“奴才也知道吳王是有功而無罪的,可是,奴才也無能為力啊。”

朱允熥也知道這位王公公人倒也還算不錯:“不知是誰在陛下的面前進讒言,設下此等毒計?”

“吳王,你現在就不要考慮這些了,趕緊想辦法去抓朱高煦吧,那朱高煦可不是等閑之輩,你可千萬小心了。”

“多謝王公公提醒。”

等到王鉞走了之后,朱允熥的心中也是一陣難過。

這讓他想起了曹植的那首《七步詩》:“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話又說回來,抗旨不遵,乃是掉頭之罪。

朱允熥冷靜了冷靜,還得去抓朱高煦。

可是,這偌大的京師,又到哪里去找朱高煦呢?

時間過得飛快,一晃兩天過去了,朱允熥大街小巷子都找遍了,一點頭緒也沒有。

他心想朱高煦能躲到哪里去呢?

難道說他已經出了城?

不可能,因為城門早已關閉,就是一只鳥兒也飛不出去。

如果說朱高煦還在城中的話,那么,難道說他會土遁?

朱允熥思來想去,猛然間想到了一個地方。

……

第三天的晚上。

秦淮河畔。

這里青樓林立,鶯歌燕舞。

緊鄰夫子廟的貢院,是科舉考場所在。

每年都會有大量的才子前來考試,他們會在這里呆很長時間,也不勝寂寞,從而推動了青樓的繁榮。

一輪明月倒映在秦淮河畔,波光瀲滟。

鶴鳴樓。

這是京師之中,最大的妓院了。

門庭若市,絡繹不絕,“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能在這里消費的,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尋常的百姓拼死拼活一年,不值春宵一刻。

二樓之上,包廂內,一只寶雕弓掛在墻上。

一名身材高大的老者,懷中摟抱著一名為紅玉的絕色女子,正要親熱。

五月的天氣,

紅玉衣裳身著蟬衣,胸前的一片雪白飽滿傾瀉而下,像是要兜不住了似的。

紅玉輕啟朱唇:“你必須飲下這三杯美酒。”

那老者哈哈一笑:“酒美人更美,不要說三杯,三百杯也行。”

紅玉把三杯酒一下子就倒進了那老者的口中,那老者像是沒有喉嚨似的,直接就進了肚。

這紅玉可不是一般的姑娘,乃是這里的花魁。

“今夜良辰美景,咱們是不是可以上榻休息了。”

“時辰尚早,你猴急什么?前兩天我和你說的夜明珠帶來了嗎?”

“原來是要這個,你怎么不早說?”老者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碩大的珠子遞給了紅玉。

紅玉把那顆夜明珠捧在手心里,看了又看,愛不釋手:“沒想到,你科舉沒考中,卻賺了這么多錢。

你還考那勞什子舉人、進士做甚?”

老者大笑:“那可不一樣,士農工商,商人是最沒有地位的,

先不說那些了,咱們是不是可以那個啥了?”

紅玉嫣然一笑:“那你下次可得再給我帶一個鐲子。”

“行,快別磨嘰了。”

那老者一下子把紅玉抱了起來,放在了榻上,正打算寬衣解帶。

“咣當!”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一人踹開了。

來者非別,正是朱允熥,腰里挎著刀,目光灼灼。

那名老者見有人敗了他的興致,當即大怒:“你要干什么?”

朱允熥進屋一看,是一名老者,背有點駝,須發皆白,皺紋堆壘,齒白唇紅,卻不認識,當即說道:“不好意思,打攪了,我來找一個人。”

那名老者面無表情,一雙眸子迸射出兩道寒光來:“你找誰?”

“說出來,可能你也不認識。”朱允熥的語氣輕描淡寫,實際上,一雙眼睛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朱允熥轉身要走,

然而,此刻,那名老者迅速地取下墻上的弓箭射向朱允熥的后腦勺。

那箭快如流星。

朱允熥感覺到身后惡風不善,趕緊把腦袋向左邊一歪,那箭貼著他的右耳射了出去,正好射中了廊下的柱子。

由于那名老者用力過猛,那箭直沒至尾,尾部還在不停地顫抖著。

朱允熥迅速地拔出腰刀,與那名老者在屋內搏斗,桌椅杯盤亂飛。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紅玉姑娘嚇得花容失色,癱軟在榻上,口不能言。

然而,數招過后,朱允熥便感覺到自己不是人家的對手。

那名老者的雙臂粗壯有力,從他射的那一箭來看,少說也有千斤之力。

那名老者冷笑了一聲,探右臂來抓朱允熥的左肩頭。

如果被他抓住的話,肩胛骨頓時碎裂。

朱允熥靈機一動,把手里的刀扔向那名老者的面門。

那名老者也沒想到朱允熥會把手里的兵器撒了手,只好后撤,然后,把面部向左一閃,避開了飛刀。

就在這一瞬間,朱允熥迅速地撕破了那名老者的面皮,結果,扯下一個面具來。

朱允熥再一看,那人哪里是什么老者,卻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不是朱高煦卻又是誰?

“朱高煦,你好大的膽子,皇爺爺剛剛駕崩,你作為朱氏子孫卻敢在此逍遙快活,你已經犯下了不赦之罪。”朱允熥把他的面具揣在了兜里。

這就是證據。

朱高煦用手摸著火辣辣的臉:“朱允熥,皇上要殺你,你卻還在為皇上賣命,真是腦子進水了。

是不是你使用奸計迫使我父王退兵的?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們父子里應外合,此時,已經拿下了京師,

我父王已經成了天下之主,而我功不可沒,就可以有機會像李世民那樣繼承皇位了。

如今,這一切,都被你破壞了。

我正要找你算賬呢!”

朱允熥冷笑了一聲:“沒想到,你的野心還不小,你覺得你能成得了李世民嗎?”

“要你管,你拿命來吧!”

朱高煦惱羞成怒,撲向朱允熥。

朱允熥轉身就跑。

想跑?門都沒有!

朱高煦跟在后面就追:“抓住你,我也算立下了大功一件!”

此時,那些前來逍遙快活的人,見樓上打了起來,一個個都嚇跑了。

朱允熥的前身在學校時,參加運動會長跑,基本上包攬了5000米、10000米和馬拉松冠軍。

此時正好派上了用專場。

他順著應天街一直往前跑,跑一程,見朱高煦落下了,就站在原地等他。

朱高煦累得氣喘吁吁,心想你是在有意氣我是吧:“有本事你就別跑,讓我抓住你,把你撕成八瓣。”

“你能不能跑快點兒,就你這水平,將來怎么和李世民相比呢?”

“我特么……”

朱高煦更是惱火。

他一生自比李世民,他覺得自己不管在哪方面都要勝過李世民,哪怕是在風月之事上。

只要聽說有人說他不如李世民,他立馬就急眼了。

就這樣,兄弟倆一前一后,跑出了秦淮河畔,來到了一片樹林。

朱高煦追著追著,卻發現朱允熥突然不見了蹤影。

他停下了腳步,喊道:“朱允熥,你快出來,你真給我們老朱家丟臉,只是個逃跑將軍!”

夜深人靜,聲音傳出去老遠,還有陣陣回聲。

無人應答。

朱高煦借著月光環視四周,猛然間,在一棵大樹下面出現一人。

他曾經看過那人的畫像,正是常遇春!

朱高煦的腦袋瓜子頓時嗡嗡直響,心想眼前的這個人難道真是開平王嗎?

這可能嗎?

常遇春早都已經死了啊。

“喂,老家伙,你是誰?”

常遇春看了看他,手捻須髯:“娃娃,見到本王,還不束手就擒,等待何時?”

“你真是常遇春?”朱高煦還是不能相信。

“如假包換!”

“我管你是誰,擋我者死,且吃我一箭!”

朱高煦說著拈弓搭箭射向常遇春的咽喉。

要說朱高煦的箭法真不含糊,這一箭,若換作是別人,真就躲不開。

常遇春見他上來就是殺著,也十分惱火,心想這老朱的孫子也有不懂規矩的。

常遇春用手里的丈八點鋼槍把那支箭撥開,兩個人便斗在了一起。

可是,一交上手,常遇春也是大吃了一驚。

他征戰一生,遇到過無數的敵人,像朱高煦這般功夫的,從來沒有遇到過。

怪不得人們都說朱高煦是小霸王,看來傳言非虛啊。

朱高煦也是暗自稱贊,心想傳說常遇春是一代戰神,果然不假,自己自詡大明第一勇將,如此年輕竟然斗不敗他。

兩個人在那棵大樹下面,打斗了二十個回合,未分勝負。

突然,樹上傳來了一個聲音:“外祖父,你且閃閃,看我擒住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常遇春收住丈八點鋼槍,跳出了圈外。

與此同時,一張銅網從樹上落下,正好把朱高煦罩在中央。

從樹上跳下兩個人來,一男一女,

男的是朱允熥,女的正是趙寧兒。

兩個人從兩個方向同時向后一拉,那銅網頓時收緊。

片刻過后,把朱高煦捆成了粽子。

趙寧兒拍了拍了雙手:“大功告成,叫你去逛妓院,怕丟人,易容了,是吧?”

朱允熥笑道:“他何止會易容,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他就和那花魁成就了好事兒。”

“好小子,有出息!

如此說來,你皇爺爺獨門絕學后繼有人了,他老人家也能含笑九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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