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齊泰請旨斬殺朱允熥,秦淮河畔風流事(求追讀)
- 大明:我,朱允熥,開局復活祖母
- 長夜余光
- 4240字
- 2025-04-30 22:30:00
晚上。
朱允炆的書房。
處理完老朱的喪事,朱允炆長出了一口氣。
此時的他正坐在文案內閱覽奏章。
齊泰手捂著屁股侍立在一旁。
朱允炆抬眼看了看他:“愛卿,并非朕不想袒護于你,只是在祖母的面前,總得有人替朕扛點事兒。”
齊泰趕緊施禮:“陛下,一點兒皮外傷算不得什么。”
“看在你替朕挨一頓板子的份上,朕封你為兵部尚書。”
兵部尚書那還得了?掌管全國的兵馬。
齊泰趴在地上磕頭,感動得涕淚橫流:“陛下,臣……臣肝腦涂地,無以為報!”
“不必如此,你快起來吧。”
齊泰站起身來,把眼淚擦了擦。
朱允炆把那份奏章遞給了齊泰。
齊泰用雙手接過,打開觀看,原來上老臣劉三吾的奏章,上面大致的意思是說,此次朱棣率領十萬大軍兵臨城下,朝中文武百官束手無策,吳王朱允熥挺身而出,憑一己之力退敵,功莫大焉,請陛下恢復吳王的官職和爵位。
朱允炆端過茶碗呷了一口:“愛卿,你意下如何?”
齊泰把奏章看了三遍:“微臣以為劉三吾所言乃迂腐之見。”
“哦,此話怎講?”
“朱允熥身份特殊,他乃你的父親與常氏所生,按理說,朱雄英夭亡之后,他就是嫡長孫,應該繼承皇位,也就是說,他是陛下最大的競爭對手和威脅。
如今常遇春又突然冒出來了,開平王是他的外祖父,能不向著他嗎?
因此,為陛下考慮,臣請旨斬殺朱允熥。”
“殺了朱允熥?”
“正是。”齊泰目露兇光。
朱允炆搖了搖頭:“這恐怕不行,朕已經當著祖母的面承諾不殺他,怎么可以出爾反爾呢?”
“陛下真乃仁慈之君,但是,這樣的婦人之仁是要不得的,臣有一計,可以使他死得心服口服。”
“說來聽聽。”
“如今陛下剛剛繼位,眼下最為棘手的事便是削藩。
首先要削吳王的藩,其次要削燕王的藩。
只要出其不意把他們倆給打倒,其他碌碌之輩都不在話下。
雖然說朱棣已經率領軍隊返回北平,可是,他的三個兒子朱高熾、朱高煦和朱高燧還在京師之中,只是不知他們藏身何處。
陛下可命朱允熥三日內將朱高煦捉拿歸案,只要抓住了朱高煦,朱高熾和朱高燧便跑不了。”
當初老朱臨終之前,就已經料到朱棣可能會反,事先以封賞為名,把朱棣的三個兒子誆進京師,以為人質。
“像這樣的事,讓錦衣衛紀綱去辦,不就行了嗎?”
齊泰進一步解釋:“陛下可能有所不知,朱高煦武藝高強,力能扛鼎,據微臣觀察,他的功夫不在當年的項羽之下,就算紀綱找到了他,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聞言,朱允炆的神情變得凝重了起來:“如此說來,朱允熥能抓得住朱高煦嗎?”
齊泰冷笑了一聲:“如果朱允熥三日內抓不住朱高煦,那么,陛下就可以此為由,治他的死罪;
倘若他碰巧遇上了朱高煦,他必定會死在朱高煦的手上,這就叫借刀殺人。
換句話說,朱允熥是死定了,而且,他還無話可說。”
……
太監總管王鉞向朱允熥傳達了朱允炆的口諭:“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朱允熥身為帝室之胄,為朝廷分憂,朕心甚慰,現命其在三日內擒獲朱棣次子朱高煦,以絕后患,不得有誤,欽此!”
“罪臣朱允熥接旨。”朱允熥聲音朗朗。
王鉞看看左右無人:“吳王可要小心了。”
“王公公辛苦。”
王鉞嘆息了一聲:“奴才也知道吳王是有功而無罪的,可是,奴才也無能為力啊。”
朱允熥也知道這位王公公人倒也還算不錯:“不知是誰在陛下的面前進讒言,設下此等毒計?”
“吳王,你現在就不要考慮這些了,趕緊想辦法去抓朱高煦吧,那朱高煦可不是等閑之輩,你可千萬小心了。”
“多謝王公公提醒。”
等到王鉞走了之后,朱允熥的心中也是一陣難過。
這讓他想起了曹植的那首《七步詩》:“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話又說回來,抗旨不遵,乃是掉頭之罪。
朱允熥冷靜了冷靜,還得去抓朱高煦。
可是,這偌大的京師,又到哪里去找朱高煦呢?
時間過得飛快,一晃兩天過去了,朱允熥大街小巷子都找遍了,一點頭緒也沒有。
他心想朱高煦能躲到哪里去呢?
難道說他已經出了城?
不可能,因為城門早已關閉,就是一只鳥兒也飛不出去。
如果說朱高煦還在城中的話,那么,難道說他會土遁?
朱允熥思來想去,猛然間想到了一個地方。
……
第三天的晚上。
秦淮河畔。
這里青樓林立,鶯歌燕舞。
緊鄰夫子廟的貢院,是科舉考場所在。
每年都會有大量的才子前來考試,他們會在這里呆很長時間,也不勝寂寞,從而推動了青樓的繁榮。
一輪明月倒映在秦淮河畔,波光瀲滟。
鶴鳴樓。
這是京師之中,最大的妓院了。
門庭若市,絡繹不絕,“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能在這里消費的,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尋常的百姓拼死拼活一年,不值春宵一刻。
二樓之上,包廂內,一只寶雕弓掛在墻上。
一名身材高大的老者,懷中摟抱著一名為紅玉的絕色女子,正要親熱。
五月的天氣,
紅玉衣裳身著蟬衣,胸前的一片雪白飽滿傾瀉而下,像是要兜不住了似的。
紅玉輕啟朱唇:“你必須飲下這三杯美酒。”
那老者哈哈一笑:“酒美人更美,不要說三杯,三百杯也行。”
紅玉把三杯酒一下子就倒進了那老者的口中,那老者像是沒有喉嚨似的,直接就進了肚。
這紅玉可不是一般的姑娘,乃是這里的花魁。
“今夜良辰美景,咱們是不是可以上榻休息了。”
“時辰尚早,你猴急什么?前兩天我和你說的夜明珠帶來了嗎?”
“原來是要這個,你怎么不早說?”老者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碩大的珠子遞給了紅玉。
紅玉把那顆夜明珠捧在手心里,看了又看,愛不釋手:“沒想到,你科舉沒考中,卻賺了這么多錢。
你還考那勞什子舉人、進士做甚?”
老者大笑:“那可不一樣,士農工商,商人是最沒有地位的,
先不說那些了,咱們是不是可以那個啥了?”
紅玉嫣然一笑:“那你下次可得再給我帶一個鐲子。”
“行,快別磨嘰了。”
那老者一下子把紅玉抱了起來,放在了榻上,正打算寬衣解帶。
“咣當!”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一人踹開了。
來者非別,正是朱允熥,腰里挎著刀,目光灼灼。
那名老者見有人敗了他的興致,當即大怒:“你要干什么?”
朱允熥進屋一看,是一名老者,背有點駝,須發皆白,皺紋堆壘,齒白唇紅,卻不認識,當即說道:“不好意思,打攪了,我來找一個人。”
那名老者面無表情,一雙眸子迸射出兩道寒光來:“你找誰?”
“說出來,可能你也不認識。”朱允熥的語氣輕描淡寫,實際上,一雙眼睛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朱允熥轉身要走,
然而,此刻,那名老者迅速地取下墻上的弓箭射向朱允熥的后腦勺。
那箭快如流星。
朱允熥感覺到身后惡風不善,趕緊把腦袋向左邊一歪,那箭貼著他的右耳射了出去,正好射中了廊下的柱子。
由于那名老者用力過猛,那箭直沒至尾,尾部還在不停地顫抖著。
朱允熥迅速地拔出腰刀,與那名老者在屋內搏斗,桌椅杯盤亂飛。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紅玉姑娘嚇得花容失色,癱軟在榻上,口不能言。
然而,數招過后,朱允熥便感覺到自己不是人家的對手。
那名老者的雙臂粗壯有力,從他射的那一箭來看,少說也有千斤之力。
那名老者冷笑了一聲,探右臂來抓朱允熥的左肩頭。
如果被他抓住的話,肩胛骨頓時碎裂。
朱允熥靈機一動,把手里的刀扔向那名老者的面門。
那名老者也沒想到朱允熥會把手里的兵器撒了手,只好后撤,然后,把面部向左一閃,避開了飛刀。
就在這一瞬間,朱允熥迅速地撕破了那名老者的面皮,結果,扯下一個面具來。
朱允熥再一看,那人哪里是什么老者,卻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不是朱高煦卻又是誰?
“朱高煦,你好大的膽子,皇爺爺剛剛駕崩,你作為朱氏子孫卻敢在此逍遙快活,你已經犯下了不赦之罪。”朱允熥把他的面具揣在了兜里。
這就是證據。
朱高煦用手摸著火辣辣的臉:“朱允熥,皇上要殺你,你卻還在為皇上賣命,真是腦子進水了。
是不是你使用奸計迫使我父王退兵的?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們父子里應外合,此時,已經拿下了京師,
我父王已經成了天下之主,而我功不可沒,就可以有機會像李世民那樣繼承皇位了。
如今,這一切,都被你破壞了。
我正要找你算賬呢!”
朱允熥冷笑了一聲:“沒想到,你的野心還不小,你覺得你能成得了李世民嗎?”
“要你管,你拿命來吧!”
朱高煦惱羞成怒,撲向朱允熥。
朱允熥轉身就跑。
想跑?門都沒有!
朱高煦跟在后面就追:“抓住你,我也算立下了大功一件!”
此時,那些前來逍遙快活的人,見樓上打了起來,一個個都嚇跑了。
朱允熥的前身在學校時,參加運動會長跑,基本上包攬了5000米、10000米和馬拉松冠軍。
此時正好派上了用專場。
他順著應天街一直往前跑,跑一程,見朱高煦落下了,就站在原地等他。
朱高煦累得氣喘吁吁,心想你是在有意氣我是吧:“有本事你就別跑,讓我抓住你,把你撕成八瓣。”
“你能不能跑快點兒,就你這水平,將來怎么和李世民相比呢?”
“我特么……”
朱高煦更是惱火。
他一生自比李世民,他覺得自己不管在哪方面都要勝過李世民,哪怕是在風月之事上。
只要聽說有人說他不如李世民,他立馬就急眼了。
就這樣,兄弟倆一前一后,跑出了秦淮河畔,來到了一片樹林。
朱高煦追著追著,卻發現朱允熥突然不見了蹤影。
他停下了腳步,喊道:“朱允熥,你快出來,你真給我們老朱家丟臉,只是個逃跑將軍!”
夜深人靜,聲音傳出去老遠,還有陣陣回聲。
無人應答。
朱高煦借著月光環視四周,猛然間,在一棵大樹下面出現一人。
他曾經看過那人的畫像,正是常遇春!
朱高煦的腦袋瓜子頓時嗡嗡直響,心想眼前的這個人難道真是開平王嗎?
這可能嗎?
常遇春早都已經死了啊。
“喂,老家伙,你是誰?”
常遇春看了看他,手捻須髯:“娃娃,見到本王,還不束手就擒,等待何時?”
“你真是常遇春?”朱高煦還是不能相信。
“如假包換!”
“我管你是誰,擋我者死,且吃我一箭!”
朱高煦說著拈弓搭箭射向常遇春的咽喉。
要說朱高煦的箭法真不含糊,這一箭,若換作是別人,真就躲不開。
常遇春見他上來就是殺著,也十分惱火,心想這老朱的孫子也有不懂規矩的。
常遇春用手里的丈八點鋼槍把那支箭撥開,兩個人便斗在了一起。
可是,一交上手,常遇春也是大吃了一驚。
他征戰一生,遇到過無數的敵人,像朱高煦這般功夫的,從來沒有遇到過。
怪不得人們都說朱高煦是小霸王,看來傳言非虛啊。
朱高煦也是暗自稱贊,心想傳說常遇春是一代戰神,果然不假,自己自詡大明第一勇將,如此年輕竟然斗不敗他。
兩個人在那棵大樹下面,打斗了二十個回合,未分勝負。
突然,樹上傳來了一個聲音:“外祖父,你且閃閃,看我擒住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常遇春收住丈八點鋼槍,跳出了圈外。
與此同時,一張銅網從樹上落下,正好把朱高煦罩在中央。
從樹上跳下兩個人來,一男一女,
男的是朱允熥,女的正是趙寧兒。
兩個人從兩個方向同時向后一拉,那銅網頓時收緊。
片刻過后,把朱高煦捆成了粽子。
趙寧兒拍了拍了雙手:“大功告成,叫你去逛妓院,怕丟人,易容了,是吧?”
朱允熥笑道:“他何止會易容,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他就和那花魁成就了好事兒。”
“好小子,有出息!
如此說來,你皇爺爺獨門絕學后繼有人了,他老人家也能含笑九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