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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只有你這種強者才配我用刑

安津縣最熱鬧的地段坐落著一處雅宅。

它曾經有過別的名字。

但現在它叫玄柳府。

此刻已經門庭若市。

“恭賀薛神醫喬遷之喜!”

“薛神醫,您來了,以后我們安津縣就熱鬧了。”

“以前安津雖好,卻總少點熱鬧氣,如今薛神醫搬了過來,我們這座小城真是蓬蓽生輝啊!”

一個個衣著華貴之人,紛紛提著禮物道賀。

毫不掩飾的熱情,幾乎要將整條街道淹沒。

薛垚也是笑呵呵地跟人寒暄,只是眼見來人越來越多,這才找了個理由脫身:“多謝諸位美意!家妻舟車勞頓,還需調養一番。

自明日起,玄柳弟子出街義診,諸位身體有什么不舒服的,都可以瞧一瞧看一看。

七日后玄柳醫館剪彩,還請各位蒞臨。”

有不少人還想繼續跟薛垚套近乎。

但這都清人了,也沒辦法硬套。

于是紛紛說完漂亮話,留下禮物就離開了。

薛垚看向柳云綃:“云綃,你清點一下禮物,把適合你師娘的留下,其他的你跟師弟師妹們分了。”

“是!”

柳云綃帶著幾個外門弟子,便把禮物帶到了院子里。

三進的院子,薛垚夫妻倆住正房,兩個內門弟子住東西廂房,醫館開業之后外門弟子會住在醫館后院,現在暫居于倒座房里。

顧行知咂了咂嘴,薛垚這一波還真是出奇的大方,那些禮物有不少都價值不菲。

隨便漏出一件,都足夠改善眾外門弟子寒酸的生活了。

薛垚看向顧行知,正準備說什么,忽見一道身影匆忙趕來。

“薛神醫!恭賀喬遷啊!”

凌鳶笑吟吟地把禮物遞上,四下打量了一番問道:“祝前輩呢?”

薛垚撫須搖頭:“她尚未習慣熱鬧,回房間休息去了,你若是來找她,不妨先等幾天。”

“這樣啊!”

凌鳶有些失望,旋即又看向顧行知:“那薛神醫,我能請顧兄去衙門一趟么?那涸土病一開始我們以為疫源是主井,后來還是有同僚發病,還得請顧兄幫忙找出疫源才行。”

薛垚想了想,點頭道:“那行知,你跟凌總捕去一趟吧,另外那些官差,你們協商安排。”

說罷。

沖凌鳶點了點頭,便直接轉身離開。

凌鳶笑嘻嘻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顧兄,上馬車吧!”

“嗯!”

顧行知跟她并肩,朝馬車的方向挪去:“現在醫館還沒開業,院子里也住不下,我師父的意思是官差就在衙門里統一休養,由我每天去給他們治療,你看怎么樣。”

凌鳶笑道:“只要能治就行,他們前幾天害怕得覺都睡不著,只要能治好,別說衙門了,就算茅廁他們都愿意住。”

顧行知:“……”

好一個屎尿屁少女。

有一說一,薛垚這事兒干的還挺自然。

啥話也不說,就把自己安排到衙門了。

雖說持續不了多長時間,但相信垚子,他會幫自己創造更多的機會的。

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要權衡一下。

自己接近凌鳶,不幫薛垚辦事是不可能的。

但也不可能真把凌鳶給賣了,一些比較關鍵的信息還是得藏著。

畢竟如果遇到危險,凌鳶還真是可以求助的對象。

而薛垚。

就是危險本身。

上了馬車。

凌鳶好奇地打量著顧行知:“顧兄,你的真元怎么忽然壯大了這么多?”

顧行知笑了笑:“僥幸拿到了一些柳冠星露。”

“真好!”

凌鳶眼底閃過一絲艷羨之色:“還是玄柳谷財大氣粗啊,你師父真寵你,我之前要是能有這待遇該有多好。”

顧行知咧了咧嘴,那是因為你不知道這待遇是用什么換來的。

凌鳶興致勃勃地打聽著:“對了顧兄,這些天祝前輩狀態怎么樣?”

“挺好的,自從決定要搬出來,她就一直挺高興的。”

“我是說……她有沒有變回以前那個火獄妖姬的跡象。”

“哪那么快?”

顧行知啞然失笑:“隱居這么長時間,就算火獄妖姬,也養得心平氣和了吧?”

“也是!”

凌鳶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就振奮了起來:“那我閑暇時,得多來拜會一下祝前輩,幫她喚醒往日的自己。”

顧行知:“……”

衙門離得并不是很遠。

才過了一會兒,馬車就停下了。

不過掀開門簾,卻發現是衙門西南側。

按方位是縣衙的坤位,一般來說都是安排監獄的方位。

而且看建筑樣式,的確是監獄。

他有些好奇:“凌姑娘,你覺得疫源在監獄這邊?”

“當然不是!”

凌鳶揚了揚眉:“我不擅長治病,但找疫源這種小事還是能做得到的,早就清除了。”

她一邊說。

一邊把車簾和窗簾重新放下。

顧行知念頭微動:“那你剛才為何說要請我尋找疫源?”

凌鳶癟了癟嘴:“因為有些話,不能當著你師父的面說。顧兄,給之前那個刺客派發任務的人,抓到了!”

“嚯!這么快?”

顧行知驚了,這才幾天的時間。

到底是凌鳶太強,還是殺手組織太菜?

凌鳶有些小得意:“我辦事你還是得放心的。”

顧行知若有所思,試探道:“那為何這件事不能告訴我師父?”

凌鳶小臉頓時多出一絲凝重之色:“因為有些事情,還是不讓你師父知道的好。買兇者是誰,我已經審出來了,但那人只是一個小嘍啰,而且跟你沒有任何直接的交集。

但剛才我去找你之前,有人給我了一個啟發。

就是你只是一個治病的大夫,除了跟你爭傳承的同門師兄師姐,應該沒人能恨你到花重金買兇殺人的地步。

要是繼續查,我覺得有可能查到你們玄柳谷之中。

我也不太清楚你們宗門的實際情況,但總感覺都不怎么正派,我擔心真的查出來,會對你有什么不太好的影響。

所以,還要看你的意思。

如果你有不方便的地方,我盡量規避。

最好能幫你出一口惡氣,還影響不到你。”

顧行知:“……”

他跟看鬼一樣看著凌鳶。

不是姐們?

超絕正氣直覺感知,外加超強業務能力。

你這跟開了什么區別?

他也沒想到,凌鳶居然這么快就探清了自己的大致處境。

剛才這番話,隱隱有著試探和拋橄欖枝的意思。

好像的確可以試著跟她再深入接觸一下。

但也不能太深入。

畢竟她在青州也是勢單力孤,萬一被薛垚察覺到異樣,自己肯定死老慘了。

他思索良久,這才說道:“我們師門的確不像外人看到的那么和諧,但我入門時間太短,具體是怎么樣,我也說不太清楚。若是可以的話,能不能先查出是誰,再讓我決定怎么應對?”

凌鳶盯著顧行知看了好久。

眼神有些復雜。

里面似乎夾雜著一絲……憐憫?

顧行知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要是太難的話……”

“不難!這個太簡單了!”

凌鳶忽然擺手笑道:“顧兄,今天我就能幫你審出真正的買兇者是誰!”

顧行知:“……”

接著。

他便跟著凌鳶,進了南監的一個小側門。

一路七拐八拐,一個人都沒遇到,便進了一間小密室。

密室很暗,沒有任何直接光源。

只有一扇由竹條編制的透氣窗滲出絲絲光亮。

顧行知透過竹窗看去,發現窗那邊是一間審訊房,中間枯坐著一個目光渙散的犯人。

凌鳶壓低聲音道:“顧兄,只要你不出聲,沒人知道你在這里,看我表演!”

顧行知:“……”

凌鳶沖顧行知笑了笑,便出了門。

沒過一會兒,就通過審訊房的正門進入。

犯人聽到聲音,瞬間來了精神,驚慌的聲音帶著哭腔:“凌總捕,我真的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求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好不好?”

看著崩潰的樣子,天知道他受了什么樣的恐怖刑罰。

可偏偏,他身上一點血痕都沒有。

只有一道道汗水浸染風干的鹽漬。

凌鳶笑了笑:“放心!已經沒有你的事了,只要你等會幫我指認一下買兇者,你就可以去坐牢了,要是能多供出一些殺手同伙,說不定還能出去。”

“真的?”

犯人頓時放松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又心有余悸地確認了一遍:“那我在牢里,應該不是你用刑了吧?”

凌鳶哼了一聲:“我很忙的,哪來那么多時間給你用刑?等會老實點哈!”

“一定一定!”

犯人趕緊說道:“一定配合!”

凌鳶嗯了一聲,便不再多言。

過了約莫一刻鐘。

審訊房的門被敲響了:“凌總捕,人帶來了!”

“進!”

“吱呀!”

“砰!”

“哎呦!”

一個中年人被踹了進來,房門就“咣當”一聲關上了。

犯人生怕浪費一秒鐘的時間,嘩的一下站起了身:“就是他!就是他!凌總捕,就是他!”

“你,你你你……”

中年人看到犯人的臉,瞬間意識到發生了什么,面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

凌鳶一腳把他踹到另一架審訊椅上,麻利地把鏈條鎖上。

她看著中年人:“你買兇用了三百兩,但你只是一個小裁縫鋪的掌柜,拿不出這么多錢,而且和顧大夫無冤無仇。說說吧,是誰指使你的。”

中年人面色蒼白如紙,卻還是嘴硬道:“我單純看他不順眼,不可以么?”

犯人更加激動了:“凌總捕,他撒謊,直接給他上影子刑,折磨他一下就老實了。”

“影子刑不要錢啊?”

凌鳶白了他一眼,旋即看向押解中年人進來的衙役:“老劉,這種小事交給你吧?”

這個老劉,正是那個擅長聞香識女人的劉捕頭。

劉捕頭嘿嘿一笑:“好嘞!殺雞焉用牛刀,凌總捕你先歇歇。這混賬敢動我們小顧大夫,真是活膩歪了。”

犯人有些失望:“真不用影子刑啊?”

凌鳶笑著夸獎道:“他只是一個普通人,用不著,影子刑只有你這樣的硬骨頭才配用!”

犯人:“……”

看著劉捕頭越走越近。

中年人聲音都凄厲了起來:“你,你不要過來啊!”

一番淺淺用刑。

剛才還嘴硬的中年人,很快就痛哭流涕地交代出一個名字:鄭欽。

“鄭鏢頭!”

劉捕頭頓時面色一變。

凌鳶感覺有些不太妙:“有來頭?”

劉捕頭趕緊說道:“總捕,鄭鏢頭是福威鏢局的人,福威鏢局是馮家的產業,鄭鏢頭又是馮家七小姐的夫婿,這事恐怕不好辦。”

馮家!?

顧行知心頭一沉,馮家可以說是青州最有權勢的家族之一,張縣令和凌鳶都初來乍到立足未穩,要是抓了馮家的夫婿,恐怕會對他們造成不小的麻煩。

凌鳶也意識到了里面的麻煩,沉著小臉思索了許久,忽得站起身來:“這兩人好好關押,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動,包括張縣令。”

“是!”

劉捕頭趕緊保證。

凌鳶看了兩個囚犯一眼,便直接轉身離去。

沒過一會兒,就到了顧行知所在的密室。

“走吧,顧兄!”

“好!”

顧行知站起身,跟她一起出門,踏上了幽暗的長廊。

他側過臉:“不好查?”

凌鳶點頭:“不太好查,這鄭鏢頭估計也是一個中間人,要是能審他,我有把握審出來是誰。可現在問題是,抓他的影響很大。”

顧行知沉吟片刻:“其實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嗯?”

“我當外門弟子的時候,在主館見過幾次鄭鏢頭,他手下受重傷的鏢師,一般都是在坎字閣治療。”

“那八九不離十了!可是抓賊拿臟,沒有鄭鏢頭的口供,咱們也沒辦法指認買兇者啊。”

“確實有些麻煩。”

“這……”

凌鳶像是忽然想到什么:“顧兄莫要擔心,只要你想查,我就一定能想到辦法幫你。”

“當真?”

顧行知有些驚訝。

凌鳶拍了拍胸脯:“當然,我……”

“別查了!”

一個聲音忽得響起。

兩人循聲望去,只見陰暗的長廊里站著一個頗為熟悉的身影。

張縣令!

張縣令面色平靜:“凌總捕,別查了!”

他聲音不大,卻充滿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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