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一紅一黃兩桿魔槍的Lancer運用他優秀的敏捷沖了過來,和明洋的雙劍開始交錯,同為雙持兵器的英靈,雙方在各自的戰法上都略知一二。
對方的身體素質高于自己。在用劍和Lancer的雙槍交手幾次后,明洋很快得出了這個結論,耐久現在還看不出來,但對方的敏捷和筋力明顯要比明洋高出一節,加上那勢大力沉的長槍,讓明洋疲于應付正常的戰斗應該是這樣的。
但是明洋身處的可是集裝箱群中,周圍陰暗且狹小的地形給用兩米長槍的Lancer帶來了點小麻煩,明洋充分利用自己短武器在狹小地形的優勢,結合角落技硬是和Lancer打了個不分上下。
轟!
突然,天上極不和諧地發出了打雷的聲響,一輛牛車卷著閃電從天而降,戰車站著一高一矮兩個兩個人,從魔力性質上看,那個拉著牛車的纜繩,披帶著紅色披風,看起來有兩米多的高大男人很明顯是servant。
而這邊,由于被那驚天雷閃給分散了心神,明洋被同樣沒能收住手中長槍的Lancer給一槍橫掄了出去,掉到了下面騎車二人組和saber的中央。
由于也用劍擋住了槍尖,實際上只是因沒站穩而被筋力優于他的Lancer擊飛的明洋穩穩地現在了地上,隨后,Lancer也跳了過來。
隨后,出乎明洋意料的,剛剛在嘟囔著「看來來晚了一步啊。」的高大男人,在看到Lancer跳過來后,竟大喝出聲。
「在本王面前,雙方都給我收起兵器!」
大言不慚地,想要場上的人都住手實際上就是說給明洋和Lancer聽的。
「Lancer,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用這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人的演講上未免太過不智,還是讓我們先結束這場戰斗吧!」
開什么玩笑,如果停下戰斗,萬一讓Lancer找機會重新找魔術師締結契約的話那么明洋和切嗣忙活這么長時間不是白干了?明洋認為還是親手了結他比較有安全感。
「哈我對你有所改觀了,不知名的servant喲,在這最后的時間來進行一場激情的決斗也不錯,saber,抱歉,和你的決斗可能我要爽約了?!?
很奇異的,在聽到明洋的話后,Lancer反而苦澀而又爽朗地笑出聲。
「該道歉的應該是我才對,Lancer。」
旁邊的saber表示理解,并沒有打算插手這場戰斗。
「那么」
說著,持著雙槍的Lancer打開了雙臂,像要振翅飛翔的姿勢,將面門大開,看上去面門大開,但偏生明洋卻找不到任何破綻
“你也就仗著敏捷比我高才能這么漲顛地在我面前擺姿勢了!”
明洋一邊在心里對這種若是敵人有極速的中距離攻擊就肯定要玩脫的姿勢嗤之以鼻,一邊側著身子,壓低重心,左手將劍橫擺于胸前,右手則是稍高地擺著劍,呈現出攻防一體的架勢。
「既然你不攻過來的話,那我可要攻過去了!」
Lancer說著,一個踏步便跨越二人中間5米的距離,右手那明顯是主武器的紅色長槍直直地刺了過來,結果被明洋早就準備好防御的左手的劍防下,將Lancer的長槍架到一邊的明洋右腳向前踏出一步,揮下右手的劍,右手的劍從身后跨越直身前,經過了充足的加速,劍尖部分,已經因突破了音障而產生了音爆,空氣中的水蒸氣因高速摩擦而被重新凝聚,斷續地劃出了線形的痕跡,明洋全力的一擊,卻被Lancer輕描淡寫地用黃色短槍正面擋住。
這也是意料之中,畢竟明洋的槍劍屬于鋒利而靈活的類型,單憑以力壓人的話,是絕對勝不過槍的。
但雙手騰不出來的話,就用腳,右手劍被擋住的下一刻,早已預謀好的明洋用非承重的右腳踹向了Lancer的膝蓋。
明洋的戰技,是從街頭混混打架開始的,我流的無賴打法,手被制住就用腳,手腳都用不了的話就用牙齒和頭突,關節技,角落技,摔跤技,攻擊要害,所有能夠將勝局傾向己方的伎倆,明洋都會毫不猶豫地去用。
明洋的突然發難,讓奉行騎士道的Lancer有些意想不到,不過戰士最基本的反應依舊讓他即時地后撤一步,避免了明洋的踢擊得手,但那一點慌亂造成的破綻并沒有被明洋放過,雙劍順著抵著它們的雙槍滑動,朝著握著槍的Lancer的雙手劃去,同時腳下步伐聯動,欺身向前。
Lancer急于后退重整姿態來搬回劣勢,所以沒有看到名為腰間掉落的球形物體。
噗
在明洋用側身掩護的球形物體落到地上的瞬間,從破裂的殼中迸發出的濃霧籠罩了以明洋為中心半徑五米的區域,煙霧彈,作為伴隨明洋一同顯現的裝備,擁有著能夠遮蔽英靈之眼的能力,不過明洋靠著鷹眼,卻能將對方看的一清二楚。
見到Lancer被煙霧迷惑,明洋毫不猶豫地將左手的槍劍收回劍套,并快速從胸前的槍套中掏出了明火手槍,左右手一前一后朝著Lancer掄了過去,煙霧彈這樣的伎倆當然不能使Lancer失去戰力,雖然明洋的劍身較細,在煙霧中難以辨明,但明洋的手臂依舊能夠預示攻擊的軌跡,已經熟知明洋槍劍長度的Lancer毫不猶豫地舉槍防御但是只防御到了一次攻擊。
為了便于攜帶,明洋胸前的槍較之腰間的而言,要稍短一些,這也給Lancer帶來了充分的迷惑性,在煙霧中Lancer恐怕根本分不清那到底是槍還是劍的柄,槍擋在了本該是作劍劍身的軌跡上,短槍沒受到絲毫地阻攔,便被明洋擺正了位置,毫不猶豫地,明洋扣下了扳機。
火藥炸響的聲音和子彈入肉的聲音切實地傳入明洋的耳中,不確定對方有沒有“戰斗續行”的明洋沒有停止攻擊,直接松開了右手,任由槍劍自由落體,明洋將身上最后一把有子彈的明火手槍從胸前拔出,給Lancer補了最后一槍。
在槍聲響徹的一霎那,明洋突然發現自己不復在那片嗆人的煙霧中,而是在一片純白的,充滿了鏡子碎片和數據流的空間,腳下的是一塊完整的,映著自己的身影和周邊白色的鏡子,在3米開外,領子就處于了一種不斷破碎和粘合的不穩定狀態,而在自己面前的,是胸前有兩個血洞,卻仍堅強地站著的Lancer。
「你輸了,Lancer?!?
「啊輸了,但是如果堂堂正正地決斗的話,我是不會輸的!」
即使是心臟被鉛彈貫穿,脊柱被子彈打裂,靈核受損到這種程度,Lancer依舊沒有倒下,沒有停下戰斗的挑釁。
「啊,Lancer,你有好好地為你的君主效忠了,到現在這個結局,只是因為你和你的君主的敵人太過狡詐和無賴罷了?!?
在圣杯判定Lancer死亡的那一瞬間,明洋通過“懺悔之聲”直接獲得了Lancer的部分記憶,其中包括Lancer的真名,還有他的愿望。迪盧木多奧迪那,參加圣杯的理由,僅僅是想要對自己的君主盡忠而已。
「是么是啊,這樣,我就沒什么遺憾啦,圣杯,就讓給你們了」
迪盧木多,在此次生命的最后一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后化作點點青光,還原為最基本的魔力,消散于空氣中,白色的世界,隨之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