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就這樣放過他們,那可是三階妖獸啊,我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傷了它,您甚至還毀了一件下品法器。”苗石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
“不然呢,跟他們打一架,然后兩敗俱傷?”苗林冷冷的說道。
“別忘了我們的目的,原本以我蜥部的實力,雖然遭受獸潮失去了地盤,但也完全可以通過爭北比斗去往北方更安全、資源更富饒的地方,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地方,我們何必來這里。”
“我們明白了。”一聽到老大口中的那個地方,其他人立刻變得興奮起來。
“大哥,部落里那位坐化的族老沒記錯吧,他說的地方到底在哪啊,我們各自拿著地圖已經在這山上搜索了大半個月了。”苗石忍不住抱怨道。
這山上危險,就算是兩人一組,也有兩個倒霉蛋惹到了三階妖獸,重傷險些喪命,所以他們才重新集合起來,準備先宰了這只獵物,結果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大家都拿地圖出來對一對。”一張張獸皮地圖被拿了出來,目光在這些地圖上一一掃過,然后在自己的地圖上做好標記。
“快了,這山上能對得上的地形我們都找過了,現在這剩下這兩處。”只見苗林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塊羊皮地圖,上面有好幾個位置都打了叉,只留下最后兩個圈。
“老大,這兩處的位置是完全相反,來回恐怕要浪費不少時間啊。”有人提出了問題。
“苗石你帶兩人往東,我帶兩人往西。”苗林思索了一會兒。“事情機密,竟然已經確定只有最后兩處了,那也就沒必要留這么多地圖了。”
苗林說著將其他人的地圖丟在地上,一個火球焚燒殆盡,只留下兩張地圖,一張自己留著,一張給了苗石。
“記住,大事要緊,遇事能讓就讓一讓,少惹麻煩,部族的大部隊人馬畢竟還沒遷徙過來,別隨便招惹周圍部落的地頭蛇。”
“就聽老大的,算他們運氣好吧。”苗石聳了聳肩。
“嘿,雖然我們不主動找麻煩,但也不代表著他們就沒麻煩了,要知道爭北一旦開始,一石激起千層浪,誰也別想明哲保身。”苗林玩味笑了笑。
·······
目送著這幾人離去,羽部的人也是松了一口氣,畢竟對方實力更強,若真是打起來,可討不了好。
“羽叔,這人說的是真的?”
“不知道。”青羽搖了搖頭。
爭北事關重大,還是盡早回去告訴阿公,免得出什么亂子!。
“下半夜就不要休息了,大伙都收拾好東西,保持警戒,天亮就回部落。”隨著青羽下令,狩獵隊的人都行動了起來,把扎營的東西都收好,然后一起坐到了火堆旁。
當天剛蒙蒙亮時,青羽便帶著大家快速下山,一直到能看到部落的寨子時,他緊繃的神經才舒緩了起來。
“狩獵隊的人回來了。”哨崗的人看著狩獵隊的身影出現在大路上時,立刻高興的對著寨子里的人大喊。
木制圍墻打開,一眾女人孩子都圍了上來,有孩子歡喜的纏著父親要聽他這路上發生的精彩故事,有妻子眼中垂淚,心疼自己的丈夫受傷。好在雖有人憂,但至少沒有發生慘劇。
“阿公呢?”青羽的目光掃過四周。
以往上門狩獵時,除非有事不在寨子,否則他一定會在門口迎接的。
“哦,蟾部的祭祀來了,身邊還有一位大部族的修士跟著,現在阿公正在招待他們呢。”
“蟾部?大部族修士?”青羽眉頭一皺。
聯想到之前從蜥部的人那里知曉的消息,心中立刻升起不妙的感覺。
二話不說,立刻快速向著部族的會客大廳走去。
一遍的李月天見此,也立刻跟了上去。
······
“胡道友大駕光臨,未有遠迎,多多包涵。”大廳之中,阿公親手熱了一壺茶。
“墨道友哪里話,在下冒昧打攪,還請莫怪。”胡姓老者趕忙接過了熱茶,輕輕抿了一口,突然小口咳嗽了幾聲,臉色由白轉紅,連呼了好幾口氣。
阿公看了眼里,卻不好說什么,只好轉身看向了另一邊的中年男子。
“敢問這位道友是······”
“這里是大宇部的元司道友。”胡姓老者趕忙介紹道。
“原來是大部族的高修。”阿公趕忙端上了茶。
大宇部是清水河流域的大部落,人數達到數萬之多,更是有筑基強者坐鎮,算是這片地區的秩序維持者。
“墨前輩,在下久仰了。”中年男子打量了一眼阿公,頗為客氣的說道。
“道友這是折煞老夫了,老夫只是一個半截入土的糟老頭子而已,前輩一詞可當不起。”
元司聞言只是笑了笑,也不再多說什么,而是將話題拋給了胡姓老者。
“元某來此只是職責所在,你們商議事就是了,不用管元某。”
“職責?”阿公搞不懂有什么需要對方履行職責的地方,只好將突破口放在了一旁的胡姓老者身上。
“胡道友,你看起來氣色有點差啊。”
“受了一點小傷,無妨無妨。”胡姓老者連連擺手。
“胡道友,我這里也有兩味療傷藥,你可以試試。”阿公說著便從腰間摸出了兩個小瓶。
“墨道友,我不能收。”胡姓老者的臉色變化了一下。
“胡道友不用客氣,你我也是多年的交情了,羽部與蟾部比鄰而居,自然要守望互助。”
“胡老頭,你來我羽部想干什么?”青羽此時突然沖了進來。
“青羽,休得無禮。”阿公立刻呵斥道。
“阿公,這胡老頭是來搶地盤的,他家爭北比斗失敗了。”
聽到爭北一詞,阿公的瞳孔一縮,一旁的胡姓老者臉色也難看了幾分,唯有那姓元的中年男子依然在悠閑地品茶,就像是在看一處好戲。
“青羽,帶著月天在門外候著。”
聽到阿公的話,青羽本來還想說些什么,便發覺阿公的眼神已經帶著幾分冷意,便只好與李月天一起出了門。
大廳里重新安靜了下來,在場的兩個老頭各自低頭,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胡道友,我部族小子莽撞,出言無禮,還請不要見怪。”阿公說完,立刻話鋒又一轉。
“只是道友突然來訪若真是有什么事,也還請說出來,不要賣關子了。”
聽著阿公迅速冷漠下來的話語,胡姓老者的臉色一白,只見其咬咬牙,隨即像是下定了決心,從衣袖里摸出了一個信封。
“墨道友,我來向貴部遞交爭北請戰書,時間定在一月后,元道友是大宇部派來的比斗見證者。”
整個大廳突然安靜了下來,氣氛壓抑的可怕。
南疆地域,環境惡劣,越往南越不適合人族生存,因此各部族發展的稍好一點,都爭相向北遷徙爭奪好地,引起廝殺無數。
為了減少人族內耗,于是上宗規定,各部族每十年有一次爭北邀戰的機會,被挑戰部族不許回絕。
贏者獲得地盤,輸家只能向南遷徙,或者去爭奪其他部族的地盤。
因此爭北比斗,可以說是影響各部十年族運的生死之戰。
“墨道友,我也沒有辦法,我蟾部實力低微,已經是最南邊的小部落了,又在上一次比斗中折損骨干,無力再向北。如若不向你羽部發起挑戰,那么就只能去往更南方的邊荒,重新開辟領地了。”胡姓老者語氣凄涼。
“胡道友無需多言,你我兩部族的情況,各自都清楚。”阿公臉色冰冷的接過了挑戰書。
“這爭北比斗我羽部接了,一個月后生死各安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