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崔言洗腦
- 三國:從跟張飛稱兄道弟開始
- 若水小魚
- 3710字
- 2025-04-30 18:41:10
其實,不是崔言來的太早,而是陸風起床實在是太晚了。昨天晚上多喝了點酒,所以今天日上三竿了才起床。要不是因為崔言來了,陸安把他叫醒,他還要睡一會兒呢。
而崔言本來打算帶著陳琳一塊兒來的,因為昨天聽說陸風要去水陽求官,北上開州抵御赤顏,便覺得陸風和自己是一路人,所以,想來和陸風談談,商量一下具體的辦法。
可陳琳壓根兒就沒有瞧得起陸風,一個書生而已,會做兩首詩,略微有點家勢,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去抵抗赤顏呢。還說要去水陽求官,現在朝廷局勢那么亂,能不能求到官還是一回事呢。所以,陳琳根本沒把陸風的話放在心上,自然也就不會和崔言一塊兒來。
對于章費,陳琳就更看不起了,一個武夫而已,要不是看在崔言的面子上,陳琳才懶得去和他結交呢。而現在崔言居然和陸風章費為友,所以,越發連崔言也有一些看著不順眼了,自然也就不會和崔言一起來了。
崔言和陸風相互見禮之后,便分賓主坐定。
崔言開口說道:“今日前來拜會子城,有些唐突,還望子城莫要見怪?!?
“哪里哪里?!标戯L客氣的說,“不知季節前來所為何事?”
“昨日聽聞子城欲去水陽求取功名,北上開州抵抗赤顏,吾甚感懷,故今日前來詢問詳情,以便同行?!?
這時,陸風才恍然大悟,原來是為了這個事。自己只是隨便說說罷了,都沒有當回事,想不到他居然當真了,真是慚愧。
于是,陸風便趕緊說道:“是啊,我正有此意,打算過幾日便動身前去水陽,順路結識天下豪杰,共建功業?!?
“不知子城欲求何官,朝中可有援助?”
“近聞亞耳太守一職暫缺,我欲出仕,只恐自己年紀尚幼,才疏學淺,朝中大臣不依?!标戯L答道。
“恩,子城此言亦我之意也。價錢自是好說,且開州乃苦寒之地,沒有多少人愿意去那里為官的。只是子城太過年輕,恐怕難以服眾。”
“所以,朝中大臣,我必須一一拜會,不過,憑陸家和老師的影響,士林之人應無異議,只是怕十常侍不依。”
“宦官蠱惑圣上,陷害忠良,吾不能為國家除此賊,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崔言不由得感慨的說道。
“是啊,可是如今朝中大權卻掌握在他們手里,我若賄賂他們而求官,士人都會說我巴結宦官,將名譽掃地;我若不去賄賂他們,則我雖想用錢求官,可勢比登天還難。如今,可真是左右為難?!笨创扪蕴拐\相待,陸風也只好無奈的說出了實情。
“如此形式,確實很難,只是不知子城心中有何打算,我料子城應有所定計?!?
“呵呵,想不到季節竟如此知我,為了大烈天威,天下蒼生,開州百姓,我又何須在乎虛名。唉!萬千悲苦,我一人擔吧?!?
“想不到子城竟有如此胸懷,言深感銘佩,不過,一切皆有變數,不到萬不得以,我們沒有必要和那些閹人打交道?!?
“是啊,不到萬不得以,我也不想的,路漫漫兮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也只能如此了,不知子城入開州以后當如何治政,如何御敵?”崔言詢問道。
“吾當招募四方流民,屯田經商,發展生產,整頓軍備,操練士卒,并打算全民皆兵,發動百姓,共抗胡虜?!?
“如此甚好,子城此意深與吾合?!?
“我想在開州施行新政,即四權分治之法,并編練新軍,提高士兵的待遇,使其為國而戰,為家而戰?!?
聽到陸風這么一說,崔言不由得大為好奇,遂問道:“何為新政?如何四權分治?何為新軍?又如何使其為國而戰,為家而戰?”
“新政者,以別于烈之舊政也。烈之政,權力過于集中,缺少制衡的力量,所以只要掌權者失誤,則天下必大亂。而新政便使四權分治,軍、政、法、監四權分而治之,互不干涉。同時,更令鄉老以參政,成立元老院,以監督各部官員?!币姶扪院闷?,陸風便給他解釋了一番。
“此政與三公九卿制很是相似,只是卻將刑獄之權提出以并列之,那鄉老參政又如何,豈非政令不明,那鄉老可有發令之權?”
“鄉老參政只行使監督之權,卻不可發號施令。誠如季節所言,此政只是將刑獄之權提升,與軍、政、監并列,這就是要突出律法至高無上的地位,爭取作到以法治政?!?
“子城此法甚好,只是鄉老參政一事,仍須琢磨?!贝扪陨駪B凝重的說道。
“呵呵,我知季節必有此慮?!标戯L笑道。
隨即,陸風又道:“孔子云:‘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如果百姓知道自己該干什么,該怎么辦,那么,就可以讓他們任意而為;如果百姓不知道他們應該做什么,那么,我們當政者就要告訴他們該干什么,該怎么干。實際上,鄉老參政,無非是令其自管而已。有時候,當局者迷,當我們發號施令的時候,或許并不知道號令是否正確,只是憑借自己主觀的判斷罷了。所以,讓鄉老參政,讓他們了解我們的政令,我們才能知道政令是否合適呀。如果合適,鄉老們自會遵從,且樂意奉行;若不合適,鄉老們肯定會百般抵觸的。其實,季節兄也許會說,若鄉老不奉令而行,可強治之。但季節兄一定也知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道理,所以,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若失了民心,老百姓不甘心聽從你的主政,恐怕你的所有政令都只會是一紙空文的?!?
“想不到子城所計竟如此深遠,言拜服。如此,實乃五權相互制衡了。呵呵。”聽了陸風的一番解釋,崔言心里也豁然開朗了。
“恩,事實如此,但元老院并非權力機構,而是監督審核權利的地方。這樣各種權利相互制衡,一個部門出了事,其他部門仍然可以運作。權力的分化細化,更便于治政?!?
“那子城所言之新軍又將如何編練?”崔言又接著問道。
“傳統之軍,乃賤民也,當兵之后,臉上要刺字,身上要烙印,還有連坐之法,如此一來,士兵只為混口飯吃,從不會想著英勇作戰,所以,軍營的戰斗力就不會太高,在戰斗中就會失利。而編練新軍就是要改變這種傳統的練兵方式,讓當兵成為一種榮耀,讓士兵們為了自己的榮譽而戰,為保衛家國而戰。同時,對于當兵者,要給以一定程度的物質獎勵和榮耀。還要加強對士兵的思想政治教育,讓他們一心為國,讓軍營成為國家的鋼鐵長城?!?
“子城此法,真是驚世駭俗。倘若人人都爭著當兵,那該如何是好?況且,國家財力有限,恐怕也養不了那么多的軍營?”陸風說完,崔言不禁又產生了疑惑。
“哈哈,季節實在過慮了,我們可以制定一個當兵的標準,不會讓所有人都當兵的,我們要走精兵路線,兵不在多,而在精?!标戯L笑著說道。
“哈哈,如此我真是多慮了,哈哈。”崔言也不禁大笑起來。
隨即,崔言說道:“想不到子城竟如此大才,子城才非百里,乃縱橫天下也。子城此政,處處針對大烈之弊病,真乃一濟濟世之良方,可子城為何不留在朝中,以待他日主政,何以要去邊疆吃苦呢?”
“呵呵,如今你我所說,無非紙上談兵而已,可曾是實事?沒有經過實踐是檢驗,任何真理都是沒有意義的。我胸中雖有丘壑,但說出以后,卻不一定會有幾人相信。而開州邊塞,為苦寒之地,久遭異族**,民生凋敝,人心思變。所以,風才想去開州推行新政。若開州能富,則天下可定矣;若開州不可行,則天下莫能為也。開州,為我新政之實驗場也。況且,朝中局勢又如此復雜,留在朝中,恐難有所作為?!?
“恩。”崔言點頭沉吟不語。
良久,崔言忽道:“子城大才。不知子城是志在一州呢,還是志在天下?”
陸風思考了片刻,說道:“老子曾云:‘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弗爭’,所以,我欲象水一樣洗凈這世間之污穢,還世界一個朗朗乾坤。”
“子城何以看大烈江山?”
“季節欲聽真話耶?謊話耶?”
“當真話耳,雖忤,必為摯言?!?
“大烈將亡矣?!?
聽到陸風竟然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崔言臉色大變,手足失措,站立不安。
這時,只見陸安走了進來,對陸風說道:“少爺,您早上還沒有吃飯呢,是否進些點心?”
聽陸安這么一說,陸風還真的有些餓了。昨天喝多了酒,早上還沒有吃飯,又和崔言談了好半天,胃里還真有些不舒服。
于是,陸風便對崔言說:“我等進些點心,邊吃邊聊如何?”
乍聽陸風說出如此忤逆的話,崔言本欲離去,可一看人家原來一早晨都沒有吃飯,竟然餓著肚子陪自己聊天,崔言便點頭答應了。當然,崔言也是想知道陸風為什么會這么說。
隨即,陸安便送上來了幾碟點心。餓了一上午,乍一見吃的,陸風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和崔言謙讓了一下,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絲毫不顧禮儀。崔言看得不禁直皺眉,不過看陸風吃的如此香甜,他不禁也嘗了一點。
片刻之后,看陸風吃得差不多了,崔言邊小心翼翼的詢問道:“不知子城何出此言?”
陸風笑笑說道:“天下大勢,分久必和,和久必分。今靈帝當朝,親小人,遠賢臣,寵宦官,責士林,朝綱紊亂,民不聊生。此誠危機存亡之秋啊。若一人高呼,則天下戰亂將再起,到時候,群雄并起,征戰逐鹿,大烈江山恐難再繼。”
聽聞此言,崔言不禁大驚失色,因為陸風所言非虛。若誠如陸風所言,則天下不久將大亂矣,而事實上,如今天下便已亂象叢生了。而更讓崔言害怕的是,陸風居然對此有如此準確的預見,還提出了解決的辦法。不由得,他對陸風的敬畏又多了幾分。
“若誠如子城所言,子城是想做王莽呢,還是想做周公?”崔言試探的問。
陸風想了一會兒說:“若大烈可扶,必做周公;若皇帝昏聵,當擇賢人或取而代之?!?
實際上,這些話雖然有些大逆不道,但是,話都說道這份上了,陸風也就無所顧忌了,這話說不說也都無所謂了。并且,崔言對自己也沒有什么威脅,自己的這點心事,告訴他也無所謂。考慮到這些,陸風也就實話實說了。
一聽這話,崔言在心里又開始疑惑了:“此人也是世家子弟,飽學之士,又極負才學,竟然如此大逆不道,果然有取而代之之心?!苯邮芰硕曛揖枷氲拇扪?,自然是無法認同陸風的理論,并漸漸有些厭煩陸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