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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計劃敲定

辦公室內的神圣光輝如同潮水般緩緩斂去,最終悉數退回溫迪,不,應該說是巴巴托斯的體內。

他身上那件華麗的白色神裝上的金色紋飾迅速黯淡、消失,重新變回了那身樸素的吟游詩人裝束。頭頂上那頂由塞西莉亞花編織而成的冠冕也隨之消散無蹤,仿佛剛才那震撼人心的一幕只是幻覺。

他依舊是那個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笑容的吟游詩人溫迪,但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固在了他的身上,無聲地訴說著方才那神跡所帶來的巨大沖擊與敬畏。

琴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激蕩的心緒,率先向前一步。

她竭力壓制著語氣中幾乎要滿溢而出的敬意,盡量保持著代理團長應有的鎮定與從容:“巴巴托斯大人……呃,溫迪閣下。現在情況緊急,接下來,我們應該如何行動,才能拯救特瓦林,平息蒙德城面臨的這場危機?”

溫迪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肩膀也微微向下耷拉了一些,仿佛剛才那短暫的顯露神格形態,已經耗費了他巨大的力氣。

他輕描淡寫地擺了擺手說:“哎呀,還是叫我溫迪順口些,‘大人’什么的,聽著怪別扭的。”

他緩步走向窗邊,目光投向遠處西風大教堂那高聳的尖頂,語氣輕松地說道:“計劃其實很簡單。我需要借用一下存放在大教堂里的那把‘天空之琴’。”

琴微微蹙起了眉頭,手指下意識地輕輕拂過腰間佩戴的神之眼,沉吟道:“天空之琴是蒙德的至寶,一直由西風教會的歷代修女長嚴密守護。以您的身份,如果親自出面……”

溫迪立刻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唇邊,做了個“噓”的手勢,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噓——我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就驚動整個蒙德城,更不想再重新坐上那個高高在上、冰冷又無趣的神位。自由才是我永恒的追求與信仰。所以呢,借用天空之琴這件事,還是需要以西風騎士團的名義來進行才行。”

琴立刻會意,她微微頷首,目光中閃過一絲了然。她完全理解溫迪的顧慮,也明白他不想再次被神位所束縛的心情:“您的意思是,希望以騎士團的力量,秘密取得天空之琴的使用權。只是……大教堂的修女長葛瑞絲,她對于天空之琴的守護向來極為嚴苛,幾乎到了固執的程度,想要說服她,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溫迪打了個響指,臉上露出了“一切盡在掌握”的笑容:“正是如此!所以,就需要你這位代理團長親自出面去交涉借琴。然后,由我來演奏天空之琴,用飽含著精純風元素力量的樂聲呼喚特瓦林的意識,凈化它體內那些污穢的深淵力量。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所有的問題就能迎刃而解啦!”

他說得異常輕松,仿佛只是要去參加一場普通的午后演奏會,而不是去執行一項關乎蒙德存亡的危險任務。

肖楓看著溫迪那副似乎完全不把潛在危險放在心上的散漫模樣,額角的青筋隱隱跳動了一下。

他邁前一步,聲音低沉而冷靜地開口提醒道:“溫迪閣下,恐怕事情并沒有你說的這么簡單。特瓦林的異變,其根源在于深淵教團的陰謀。在我們嘗試凈化特瓦林的時候,那些藏頭露尾的家伙,絕對不會坐視不理,袖手旁觀的。”

他頓了頓,目光銳利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繼續補充道:“我們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行動過程中,極有可能會面臨來自深淵教團的激烈阻撓和戰斗。甚至,如果凈化過程不順利,我們可能還需要做好直接與特瓦林交戰的最壞打算。”

肖楓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還有一點至關重要。根據我最近的觀察,蒙德城內外的愚人眾活動也變得異常頻繁和詭秘。他們的具體目的目前尚不明確,但鑒于那些家伙一貫的行事風格和狼子野心,我們不得不防。他們很可能會趁著蒙德城防衛力量空虛之際,以及特瓦林引發混亂之時,在暗中搞一些小動作,甚至試圖漁翁得利。”

聽到肖楓的分析,琴的面色立刻變得凝重起來,她緊緊繃著下頜,語氣中透出一絲壓抑的怒意:“肖楓先生所言極是。近來,法爾伽大團長正帶領著騎士團的主力部隊在外遠征,城內的防衛力量確實處于近年來的最低谷。那些愚人眾……他們甚至還假惺惺地主動提出要‘協助’我們防衛蒙德,并且四處散播言論,主張對特瓦林采取更直接、更激進的‘解決’方式。”

“哦?斬殺特瓦林?”溫迪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那雙碧綠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冰冷寒意,“哼,他們倒是真敢想。”

他輕輕嘆了口氣,語氣也變得鄭重起來:“所以,這次的行動,知曉的人越少越好,行動時的動靜也必須控制在最小的范圍。而且……咳咳,”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輕咳兩聲,“我之前為了壓制特瓦林體內暴走的深淵力量,確實受了些反噬,目前傷勢未愈,神力也尚未完全恢復。因此,在接下來的戰斗中,我能提供的直接幫助恐怕會比較有限。主要還是要依靠各位騎士團成員的力量了。”

他看向琴、凱亞和麗莎,眼神中帶著真摯的誠懇。

琴立刻挺直了腰背,語氣堅定地回應道:“守護蒙德,本就是西風騎士團義不容辭的職責。無論面對何種困境,我們都將誓死捍衛蒙德的安寧與自由!”

凱亞摸著下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呵呵,能夠為傳說中的風神大人效勞,這可是我的榮幸。這種既刺激又富有挑戰性的事情,我凱亞可絕對不會錯過的。”

麗莎也輕笑一聲,懶洋洋地撥了撥垂在肩頭的一縷深棕色發絲,聲音帶著她特有的嫵媚:“為了蒙德的安寧,也為了我能繼續在圖書館里安心地睡個好覺,我自然是會盡自己的一份力呢。那些擾人清夢的家伙,可真是討厭。”

熒雖然對很多事情還感到困惑,但看著眾人臉上那堅定的神情,也用力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全力以赴。派蒙則在一旁揮舞著小拳頭,大聲嚷嚷道:“沒錯沒錯!我們也會幫忙的!打倒壞蛋,拯救特瓦林!”

肖楓看著眼前這個臨時組成的“救龍小隊”陣容,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但仍舊覺得不夠穩妥。他沉聲說道:“各位的實力,我自然是信得過的。只是,我們即將面對的,不僅僅是力量強大的風魔龍,還有手段詭譎、防不勝防的深淵教團,以及可能在暗中窺伺的愚人眾。如果能有一位實力頂尖的強大援手坐鎮,協助我們應對突發狀況,那么這次行動的勝算無疑會更大一些。”

凱亞眼珠一轉,臉上立刻露出了那種標志性的狡黠笑容:“哦?實力強大的援手嘛……我倒是認識一位。晨曦酒莊的迪盧克老爺,我想,他那份對蒙德深沉的‘熱情’,應該能派上不小的用場。”他特意在“熱情”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迪盧克先生?”琴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難明的情緒,但她還是很快點了點頭,認可道:“迪盧克先生的確是一位非常可靠的強大助力。”

她清楚迪盧克與西風騎士團之間的隔閡與往事,但她也相信,在涉及整個蒙德安危的重大事件面前,那位紅發的前輩騎士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麗莎也表示贊同:“嗯,那位傳說中的‘暗夜英雄’的實力,的確是不容小覷呢。有他加入的話,確實能讓人安心不少。”

熒則是一臉茫然,顯然對這位迪盧克老爺并不熟悉。派蒙見狀,立刻小聲地在她耳邊解釋道:“迪盧克老爺是蒙德城最大的酒莊——晨曦酒莊的主人哦!超級有錢,而且聽說還超級厲害的!”

溫迪對此不置可否,只是微笑著說道:“具體邀請哪些人選,就由你們來決定吧。我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好好養精蓄銳,調整狀態,為接下來的演奏做好萬全的準備。”

計劃初步商議定下。琴看向眾人,神情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果決與干練:“那么,事不宜遲。我即刻以西風騎士團代理團長的名義,親自前往西風大教堂,與葛瑞絲修女長商借天空之琴。我會盡一切努力說服她。”

凱亞立刻接過話頭,爽快地說道:“聯系迪盧克老爺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我會盡快找到他,并說服他加入我們的行動。”他拍了拍胸脯,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

溫迪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笑嘻嘻地說道:“那我就先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養精蓄銳。畢竟,演奏天空之琴可是一件非常消耗體力的活兒呢。”他似乎已經想好了要去哪里“休息”。

辦公室內的氣氛因為行動計劃的確定而略微松弛了一些,但空氣中依舊彌漫著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特有的無形張力。就在這時,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她伸手入懷,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枚暗紅色的不規則結晶體。

那枚結晶大約有拇指大小,形狀很不規則,表面凝固著如同血液般流動的詭異紋路,在辦公室的光線下折射出令人不安的暗紅色光澤。

“琴團長,”熒的聲音清脆而認真,“這個東西,是我之前在低語森林里,特瓦林離開之后在地上撿到的。本來在解決完四風守護廟宇的事情之后就想拿給您看的,只是后來……因為溫迪的事情,就給耽擱了。”

她頓了頓,目光轉向一旁的溫迪,繼續說道:“不過,既然溫迪閣下是風神大人,想必您應該更清楚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吧。”

就在那枚紅色結晶出現的瞬間,整個辦公室內的空氣似乎都微微滯澀了一下。

琴的眉頭立刻緊緊蹙起,她腰間佩戴的青色神之眼也黯淡了一瞬,仿佛受到了某種壓制。凱亞原本搭在劍柄上的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冰元素神之眼,臉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也收斂了不少。麗莎則微微直起了身子,她胸口那枚紫色的薔薇飾品上鑲嵌的雷元素神之眼,也輕輕閃爍了一下,似乎感應到了某種與之相悖的能量波動。

神之眼的擁有者對于元素力的感知遠超常人。這枚看似不起眼的紅色結晶所散發出的氣息,讓他們都從本能深處感到了一股強烈的排斥與不適,仿佛其中蘊含著一種與提瓦特大陸現有元素法則格格不入的污穢而強大的力量。

肖楓默不作聲地觀察著眾人的反應,尤其將注意力放在了溫迪的身上。他想看看這位風神,對這種明顯帶有深淵氣息的物品會有何種看法。

溫迪在看到那枚紅色結晶的剎那,臉上的笑容便徹底消失了。他緩步上前,那雙碧綠的眼眸緊緊凝視著熒掌心中的那枚結晶,神色中罕見地流露出了一絲驚訝與凝重。

“這是……”他伸出手,指尖小心翼翼地觸碰了一下結晶的邊緣,但又如同觸電般迅速縮了回來,仿佛那東西是熾熱的火焰或是極寒的堅冰。

“原來如此……特瓦林它,竟然因為痛苦而流下了這樣的‘淚水’。”溫迪輕聲感嘆道,語氣中充滿了復雜的情緒,有悲傷,有憤怒,但也有一絲了然。

他抬起頭,目光重新投向熒,認真地說道:“這枚結晶,是特瓦林因為受到深淵力量的深度侵蝕,在極度痛苦的狀態下,凝聚了部分深淵力量所形成的‘淚滴’。其本質,是純粹的風元素被高度污染、扭曲之后的可悲產物。”

“被深淵力量污染的淚滴?”熒和派蒙都吃了一驚。派蒙更是嚇得一下子躲到了熒的身后,只敢探出半個小腦袋,緊張地看著那枚散發著不祥氣息的紅色結晶。

“那、那熒一直把它帶在身上,會不會有什么危險啊?”派蒙有些后怕地緊張問道。

溫迪的目光再次落在熒的身上,眼神中帶著幾分審視與不易察覺的驚奇:“說來也確實有些奇怪。這種程度的深淵能量凝結物,尋常人若是長時間觸碰,輕則心神不寧、噩夢纏身,重則甚至有可能被其蘊含的污穢力量所侵染。即便是神之眼的擁有者,長時間接觸這種東西,也會感到極大的精神負擔和元素力紊亂。”

他看了一眼琴、凱亞和麗莎臉上那明顯不適的神情,繼續對熒說道:“但是你似乎……完全沒有受到任何負面影響。”

熒低下頭,看著靜靜躺在自己掌心的那枚紅色結晶。她確實沒有感到任何不舒服,反而隱隱覺得這枚結晶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仿佛與自己體內某種潛藏的未知力量產生了一絲微弱的共鳴。

“這或許就是你的特殊之處吧,來自異鄉的旅者。”溫迪若有所思地說道,隨即又恢復了笑容,只是那笑容中少了平日里的隨意與散漫,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深意。

“這東西,你先好好收著吧。它雖然充滿了危險的深淵力量,但說不定,在接下來凈化特瓦林,或是應對深淵教團的行動中,會有什么意想不到的用處。”

熒鄭重地點了點頭,將那枚暗紅色的結晶小心翼翼地重新收回了懷中。肖楓看著這一幕,心中暗道:果然,這家伙看似不著調,實際上什么都知道,連熒這種特殊的體質都看得一清二楚,平日里卻總是裝瘋賣傻,真是個老奸巨猾的風神。

待熒收好了結晶,琴上前一步,神色鄭重地看著她。

“熒,”琴的聲音溫和而有力,充滿了真摯的感激,“雖然尋找風神大人的過程充滿了各種意外與波折,但你在此次蒙德城面臨的危機之中所展現出的非凡勇氣、卓越智慧以及為蒙德所做的一切,西風騎士團都將銘記在心。”

她微微停頓了一下,語氣變得更加誠摯:“你不僅在特瓦林襲擊蒙德城之時,不顧個人安危,英勇作戰,更是在之后協助我們挫敗了深淵教團在四風守護廟宇布下的陰謀,如今,你還找到了失蹤已久的風神大人,為蒙德帶來了真正的希望與曙光。”

“為了表彰你的卓越貢獻,我,琴·古恩希爾德,以西風騎士團代理團長之名義,在此正式授予你‘榮譽騎士’的稱號!”琴的聲音清晰而堅定,回蕩在辦公室的每一個角落,“從此刻起,你在蒙德城將享有等同于正式西風騎士的榮譽與一切應有特權!”

“榮、榮譽騎士?”熒微微睜大了眼睛,臉上露出了驚喜交加的神色,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哇啊啊啊!榮譽騎士!!”派蒙比熒本人還要激動,她繞著熒飛快地轉了好幾個圈,興奮得手舞足蹈,大聲叫道,“太棒了熒!我就知道你最厲害了!以后我們就是蒙德城的榮譽騎士了耶!那、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去騎士團的食堂隨便吃好吃的了?比如蜜醬胡蘿卜煎肉什么的!”

小家伙關注的重點總是如此的清奇獨特,琴被她逗得不禁莞爾一笑,臉上緊繃的線條也柔和了許多:“當然可以。作為蒙德的榮譽騎士,你自然有權享用騎士團的一切公共資源。蒙德的民眾,也都會由衷地感謝你的付出與貢獻。”

熒的臉上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燦爛笑容,她對著琴深深地鞠了一躬,認真地說道:“謝謝您,琴團長。我……我一定會努力,讓自己配得上這個光榮的稱號的。”

肖楓也上前一步,輕輕拍了拍熒的肩膀,微笑著說道:“恭喜你,熒。這是你應得的榮譽,當之無愧。”

“嘿嘿。”熒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笑容更加燦爛了。

辦公室內的氣氛因為這意外的冊封儀式而變得輕松愉快了不少。

在短暫的慶祝之后,琴的神情重新恢復了嚴肅:“好了,各位,既然行動計劃已經初步議定,我們就立刻分頭行動吧,時間緊迫。”

她轉向凱亞,囑咐道:“凱亞,聯絡迪盧克老爺的事情,就全權拜托你了。務必請他盡快與我們會合,我們需要他的力量。”

凱亞撫著下巴,露出了他那招牌式的笑容,眼神中卻帶著一絲認真:“放心吧,代理團長大人。說服迪盧克老爺這種事情,我還是有幾分把握的。畢竟,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人比他更‘關心’蒙德的夜晚了,不是嗎?”

琴微微頷首,又看向一旁的麗莎:“麗莎,關于天空之琴的相關情報,以及近期愚人眾在城內外的具體動向,還需要你多費心收集和整理一下,確保我們行動時萬無一失。”

麗莎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優雅的哈欠,聲音依舊帶著幾分慵懶:“嗯哼,這些就交給我好了。為了能早日睡上一個安穩的好覺,我會把那些在暗地里偷偷摸摸的老鼠全都揪出來的。”

溫迪則笑嘻嘻地說道:“那我就先去‘天使的饋贈’喝上一杯,順便好好構思一下凈化特瓦林所需要的樂章。要知道,在進行重要的演奏之前,保持心情的愉悅可是非常重要的。”

肖楓也開口補充道:“我會在城外重新搜尋一下特瓦林的蹤跡,并且密切留意城內外的可疑動靜。一旦愚人眾或深淵教團有任何異動,我會立刻通知各位。”

熒也用力地點了點頭,眼神堅定:“我和派蒙也會幫忙的!有什么需要我們去做的事情,請盡管吩咐!”

派蒙在一旁揮舞著小拳頭,大聲附和道:“沒錯沒錯!我們現在可是榮譽騎士了!一定會努力幫忙的!”

琴看著眼前這些值得信賴的伙伴們,眼中充滿了信任與決心:“那么,各位,為了蒙德的自由與安寧,行動起來吧!”

話音落下,眾人紛紛相繼離開了代理團長的辦公室。辦公室的門扉一次次開啟又合攏,腳步聲漸行漸遠,只留下窗外依舊明媚的陽光,以及空氣中尚未完全消散的,大戰將至的緊張氣息。

琴獨自一人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前,指尖無意識地輕觸著冰涼的桌面,腦海中飛速思索著該如何應對修女長葛瑞絲可能的固執,以及那些潛藏在暗處的愚人眾可能帶來的威脅。

蒙德的命運,在此刻仿佛被切割成了數個緊迫而關鍵的任務,分別交付給了她最信任的伙伴們。她深深地知道,這所有的一切,僅僅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短暫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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