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把傅玄徹當牛馬使
- 替嫁醫妃撩錯人,禁欲殘王掐腰寵
- 白裳月華
- 2101字
- 2025-05-27 13:18:41
落地時,兩人直直摔在地上,甚至順著青石地面滾了好幾圈。
翻滾終于停下,她整個人都伏在男人身上,發絲凌亂地垂下,與他的墨發糾纏在一起。
他的衣袍已染塵土,后背重重磕在地上,卻將她護得嚴嚴實實,未傷分毫。
蕭綰音抬起頭,對上近在咫尺的眉眼,鼻尖卻縈繞著淡淡的血腥味。
她條件反射四處尋他身上的傷,在看見他脖子處滲黑血的傷口時,眸子微微一震
“傅玄徹,你受傷了!”
傅玄徹抬手摸了下傷口,低聲道:“無礙”
蕭綰音拿開他的手,“都中毒了還無什么礙!”
然后拿出銀針,扎住他的穴位,封住經脈防止毒素繼續滲進去。
但她身上沒帶解毒的藥,只這樣做還不夠。
等施完針,她將唇湊近傅玄徹脖子。
“干什么?!”傅玄徹偏頭躲開
“別動!”
蕭綰音毫不猶豫含住傷口,將毒素吸出來。
傅玄徹再次反抗,嗓音低沉:“蕭綰音,不用你管”
蕭綰音懶得和他爭,直接用手扶住他的頭,防止再躲。
片刻后,蕭綰音抬起頭,從他身上下來,緊接著將他挪到樹下,“你待在這兒別動...”
“你去哪兒?”
傅玄徹猛地拉住她的手。
蕭綰音回眸,“突然想起這里是御花園,我去找找有沒有解毒的花藥”
飛鏢上的毒很普通,如果花園中有紫丁花,就能解。
蕭綰音一邊躲著那邊的交戰,一邊躬著身子在花地里尋藥。
倏地,一柄劍插入蕭綰音身腳前的泥土里,將一朵開得正艷的玫瑰劈成兩瓣。
“艾瑪!!”蕭綰音嚇得跳腳,直直往后退了好幾步。
蕭綰音拍拍胸脯喘了口粗氣,緩了會兒,上前抓住那把亮蹭蹭的劍,抽出,“什么玩意兒,嚇老娘一跳”
恰好這時,她瞥見了那株玫瑰下方的紫丁花骨朵。
蕭綰音丟開劍,扒拉開玫瑰叢。
果然,下面藏著兩株矮小的紫丁花。
蕭綰音將其拔出,用衣擺擦干凈泥土,再合成一團使勁揉捏。
再返回傅玄徹身邊,將手中紫丁花團敷在傷口,又撕下衣擺處干凈布料,裹住脖子包扎。
蕭綰音:“好了,應該沒問題了”
她又看向那邊混亂場面,發現黑衣刺客處于劣勢,趕忙說道:“讓你的人收手,現在還來得及”
傅玄徹:“?”
見他盯著自己不明所以,蕭綰音明示:“你還裝,我都知道了”
傅玄徹挑眉,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哦?知道什么?”
蕭綰音看了看周圍,湊近他耳邊悄悄說:“你謀反的事”
傅玄徹氣笑了,咬牙切齒道:“蕭綰音,是誰告訴你本王要謀反的?”
“我...”
不行,不能讓他知道自己見過尤太傅的事。
于是編了個理由:“話本上不是都那樣寫嗎”
“是嗎?什么話本,竟敢寫謀逆之事?”
蕭綰音也說不下去,趕緊轉移話題:“既然刺客不是你的人,又是誰想要刺殺圣上呢?”
“抓到活口,查清楚便知。”
沒多久,不知從哪里跳出來的凌月,來到兩人身前,“王爺,刺客都已被抓住”
傅玄徹抬起手臂,示意他將自己扶起來。
凌月扶起,卻瞥見了他脖子的傷口,“王爺,你受傷了!”
“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沒有事”,蕭綰音趕緊解釋。
宴會上的打斗已經停止,薛寧正帶著手下清理現場。
兩人扶著傅玄徹過來,剛剛坐下輪椅,就聽見皇帝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好大的膽子!竟敢當眾行刺朕!”
薛寧押著舒婕妤跪下,扯開其面紗,卻發現她并非真正的舒婕妤。
“說!誰派你來的!把舒婕妤藏哪兒去了?!”薛寧質問她
女子抬頭,對皇帝嘲諷一笑,“狗皇帝,這輩子你都別想知道”
說罷,準備咬破藏在舌下的毒藥。
“快攔住,她要服毒自殺”,蕭綰音大聲提醒
薛寧見狀,猛地卸下女刺客下顎,避免她吞毒。
女子下顎被卸,雙手被擒,一時間沒辦法自殺,只能嗚嗚的沖著薛寧叫喚。
這時,一名金吾衛進來稟報,“薛統領,屬下在花池中發現一具死尸”
薛統領:“可知是誰?”
金吾衛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皇帝,支支吾吾道:“是...是舒婕妤”
薛寧也看向皇帝,遲疑道:“圣上...”
皇帝嘆氣,擺擺手:“厚葬吧”
“是”
這場夏宴驚心動魄,不少人受了驚,皇帝也沒有心思再待在這里,他看向傅玄徹:“皇叔,臣命你徹查此事”
“臣,領旨”,傅玄抱拳頷首
回府后,蕭綰音拆開傅玄徹脖子上的布條,重新處理傷口。
“幸好這只是普通毒,若是又遇上之前的那種西域奇毒,你就死翹翹了。”
傅玄徹:“本王命大,定能化險為夷”
蕭綰音上完藥,用紗布包扎好,故意用手指輕輕戳了兩下傷口處,“就嘴硬吧你”
“嘶!”傅玄徹忽蹙眉頭,正欲發作
蕭綰音趕忙安撫:“好啦,該施針了”
施針過程,蕭綰音忽然想到什么,猶豫道:“冒昧問一句,你和圣上的關系,如何?”
傅玄徹微頓,“為什么問這個?”
“我就好奇啊,你又是上戰場又是查案的,一個攝政王,操心的也太多了些吧。”
那皇帝分明就是把傅玄徹當牛馬使喚。
所以她才好奇他和皇帝的關系,如果皇帝不信任他,皇帝又怎安心將重要的事交給他。
可若是信任,皇帝又怎么會懷疑他謀逆?
良久,傅玄徹才放下茶盞,輕聲道:“本王和圣上一起長大,情同手足。可他是君,我是臣,關系再好,始終君臣有別。”
蕭綰音聞言,認同的點了點頭。
確實,生在帝王家,更多的是兄弟相殘,父子猜疑,注定會卷入政治漩渦。
傅玄徹戰功赫赫,又生于皇家,皇帝擔心他功高蓋主,忌憚他也實屬正常。
她不禁生出一絲同情,問:“那如果有一天,圣上不信任你了,你該當如何?”
傅玄徹:“鳥盡弓藏,古來如此。但求馬革裹尸,不負邊關十萬骸骨。”
蕭綰音稍有震撼,沒想到這句話是從平日里冷漠無情的攝政王口中說出。
她察覺到異樣,抬眸對上一雙睜著的墨眸。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一貫平淡冷漠的眼底竟生出一絲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