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長：10分鐘

場景：1.沈府正廳（回門） 2.鎮遠侯府書房 3.貴陽府吳府（查封） 4.京城東廠衙門 5.官道（押解）

人物：沈月茹、顧晏之、沈青山、鎮遠侯、李布政、吳掌柜、吳婉清、李公公（東廠）、吏部主事（信使）

【沈府正廳-上午-內】

（按貴州回門習俗，沈月茹和顧晏之帶著“回門禮”——兩壇刺梨酒、四盒苗繡點心，剛進沈府，沈青山便迎了上來。沈月茹穿著湖藍褙子，規規矩矩給父親行禮）

顧晏之則開門見山：岳父，此次吳家私鹽案牽連甚廣，朝廷已派吏部主事來查顧家是否牽涉其中，還望岳父能在主事面前美言幾句。

沈青山捻著胡須，看向沈月茹：月茹如今是顧家人，沈家自然要幫。

他轉向顧晏之：吏部尚書是我同年，我可修書一封，說明顧家與吳家僅為商貿往來，對走私一事毫不知情。只是……

他頓了頓：需得月茹親自去見主事，以“顧家婦”的身份立誓，更顯誠意。

沈月茹抬頭看向顧晏之，見他點頭，便應道：女兒愿意。

一旁的沈月川剛從外面回來，聽見這話，插了句：大姐若去，我陪著，正好讓主事看看，咱們沈家從不與奸商為伍。

他偷偷給沈月瑤使了個眼色——昨晚沈月瑤已托他照拂沈月茹，別讓顧家把她當棋子。

【鎮遠侯府書房-午后-內】

（吏部主事的回信送到時，鎮遠侯正對著吳府的賬冊發愁。信上寫著：查顧家與吳家往來賬目，皆為綢緞、茶葉等正當貿易，無鹽引交易記錄，暫不牽連。

鎮遠侯長舒一口氣，將信遞給顧晏之：多虧沈青山從中斡旋，吏部才肯松口。

他看向顧晏之，語氣緩和了許多：月茹這步棋走對了，往后府里的中饋，可交她打理。

顧晏之應下，心里卻清楚——真正讓吏部放手的，是沈青山在信中附上的“顧家歷年鹽稅繳納記錄”，條條清晰，無可挑剔。

門外傳來腳步聲，沈月茹端著參湯進來，鎮遠侯難得露出笑意：進來吧，以后這書房，你也能常來。

沈月茹屈膝行禮，指尖微微顫抖——她知道，自己在顧家的地位，總算穩了。

【貴陽府吳府-傍晚-外】

（李布政帶著官差查封吳府，朱漆大門被貼上“封條”，上面蓋著布政使司的紅印。吳掌柜被鐵鏈鎖著，面如死灰地看著家丁被驅離，他的妻妾哭哭啼啼想上前，被官差攔住。）

“爹！”吳婉清穿著素色衣裙，沖過來想拉住父親，卻被李布政的隨從攔住。

李布政看著她，沉聲道：你未參與走私，按律不牽連，但需隨往京城作證，待案結后自便。

官差將吳家賬本、庫房鑰匙一一登記造冊，沈月海作為貴陽府推官（虛構職位，協助知府辦案），在旁監封，低聲對隨從承安道：吳府地窖里搜出三萬斤私鹽，夠判斬立決了。

沈月瑤在街上望著被押上囚車的吳掌柜，只覺得貴陽府的風，終于清凈了些。

【官道（押解）-深夜-外】

（囚車在官道上顛簸，吳掌柜戴著枷鎖，望著窗外掠過的樹影。李布政坐在后面的馬車里，翻看從吳府搜出的密信，其中一封是給東廠李公公的，寫著“本月孝敬已備妥，托官船運京”。他冷笑一聲——這封信，正好是讓李公公“摘干凈”的鑰匙。）

“大人，”幕僚低聲道，“真要把這信呈給圣上？”

李布政點頭：李公公何等精明，定會說這是吳家借他名號走私，與他無關。咱們只需把證據遞上去，剩下的，自有圣斷。

囚車外，吳婉清縮在押送的馬車里，手里緊緊攥著一塊玉佩——那是父親給她的，說若遇危難，可去京城找“李公公”。

【京城東廠衙門-深夜-內】

（李公公坐在虎皮椅上，聽著手下匯報吳掌柜被抓的消息，指甲在扶手上輕輕敲擊。桌上擺著盯著李布政眼線快馬送來的密信，正是吳掌柜寫給“李公公”的那封。）

“廢物，”他將信扔在火盆里，火苗舔舐著信紙，很快化為灰燼：竟敢打著咱家的名號私鹽，死不足惜。

他對心腹道：備份奏折，就說“吳家假托咱家名義走私，咱家已命人徹查，絕不容忍此等敗類玷污東廠”。再送些“薄禮”給吏部尚書，讓他在圣上面前多說幾句“東廠不知情”。

心腹應下，剛要退下，李公公又道：那個吳婉清，留著還有用，派人在京城給她找個住處，別讓她餓死，也別讓她亂說話。

窗外的月光照進來，映著他臉上溝壑縱橫的皺紋，像一張精心編織的網。

【片尾】

（沈月瑤站在小酒館的窗前，看著貴陽府的夜色。）

蕭策走進來，遞給她一份公文：李大人的奏報遞上去了，圣上批了“嚴查余黨，以儆效尤”。

沈月瑤接過，見上面寫著“吳掌柜擬判斬立決，家產抄沒”，心里并無快意。

“聽說吳婉清去了京城？”她問。

蕭策點頭：李公公的人接走的，怕是要留著當棋子。

遠處傳來更鼓聲，沈月瑤望著天邊的星子，忽然覺得這場鹽案雖了，京城的風，卻離貴陽府越來越近了。

（本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