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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未央湖畔,警笛聲劃破夜幕的寧靜。易楠與李卯一回到警局,便直奔會議室。他們深知,赤烏晶的秘密已如脫韁野馬,絕非他們所能輕易駕馭。陳副所長已在等候,見二人歸來,上前:“易楠,李卯,你們可有發現?”

易楠將赤烏晶碎片置于桌上,碎片幽藍光芒閃爍,似在訴說著無盡秘密:“工廠內的赤烏晶母體已毀,但其背后勢力龐大,絕非我們想象。”他聲音低沉,滿是凝重。

李卯點頭附和:“那‘影子集團’的手段高明得很,我們僅憑現有力量,難以深入調查。”他眼神中閃過一絲疲憊,但又迅速被堅定所取代。

陳副所長沉吟片刻,道:“我已向上峰匯報,省廳將派專員支援。”他猶豫了一下,又補充道,“另外,張警官的舊友,省城來的秦教授,也一并前來協助。”

易楠心中一震,想起張警官昔年對他的提攜與教誨,如今故人舊交將至,不知又將掀起怎樣的風浪。他深吸一口氣,努力按捺下復雜情緒:“何時能到?”

“明日午時。”陳副所長答道。

易楠微微頷首,轉而對李卯道:“既如此,我等先回辦公室整理線索。”

二人回到辦公室,易楠望著那赤烏晶碎片,趙明的面容再次浮現腦海,他試圖平復內心的波瀾。李卯則環顧四周,眼神飄忽不定,似在思索什么。

警局通信器突然傳來急促的呼叫:“易楠,有人闖入警局檔案室,正在翻找資料。”易楠與李卯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讀出驚愕。他們深知,赤烏晶的秘密已引得各方勢力虎視眈眈,警局內部,也難保絕對安全。

“走,檔案室!”易楠警棍輕點地面,火星四濺,率先沖向檔案室。

檔案室鐵門緊閉,易楠與李卯疾步而至,推門而入。室內燈光昏暗,灰塵在空氣中飛舞。一名黑衣人正翻找檔案,聽見動靜,慌忙轉身。易楠警棍橫掃,黑衣人應聲倒地。

“說,誰派你來的!”易楠厲聲喝問,警棍抵住黑衣人咽喉。

黑衣人冷哼一聲,突然自爆赤烏晶碎片,藍光瞬間彌漫檔案室。易楠只覺一股奇異力量涌入體內,與他鎖骨“咸陽”烙印相互作用。他喉結上下滾動,眼前浮現出一幅畫面:秦陵地宮中,李斯正將赤烏晶碎片嵌入一尊秦俑眉心,口中念念有詞:“此乃赤烏晶,能御人心,掌天下。”

畫面瞬間破碎,易楠如遭重擊,跌坐在地。李卯慌忙扶住他:“易楠,你這是怎么了?”

易楠搖了搖頭,將碎片收起:“這赤烏晶,果然與秦俑有關。我剛才看到,李斯曾用它控制秦俑。”他轉頭看向李卯,“這東西,能映照人心執念,還能賦予力量。但代價,可能是靈魂。”

李卯心中一凜,想起自己在工廠中被赤烏晶母體吸引的瞬間,那股貪婪與欲望如潮水般涌來,幾令他迷失本心。他暗自警醒:“易楠,這赤烏晶的誘惑太大,我們得小心行事。”

易楠警棍輕點地面,火星四濺:“小心固然重要,但我們不能總被動應對。”他眼神掃過李卯,“赤烏晶的碎片和那神秘力量,說不定能成為我們對抗‘影子集團’的武器。若能在秦教授與省廳專員到來前找到突破口,我們或能掌握主動。”

李卯眼神閃爍,似在權衡易楠提議的利弊。他知道易楠說得有理,可心里那股對未知的恐懼與對權力的渴望,仍讓他難以抉擇。易楠見狀,也不點破,只是將赤烏晶碎片收入懷中,大步朝門口走去:“走,我們再去未央湖底探探。說不定那秦俑雕像還能給我們新線索。”

李卯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跟了上去。未央湖畔夜色如墨,二人再次登上小船,劃向湖心。湖水在月光下泛著幽幽的光,讓人心生寒意。他們悄然潛入湖底,來到那七十二尊秦俑雕像之間。

易楠輕撫一尊秦俑眉心的朱砂標記,赤烏晶碎片突然浮空,與標記完美重合。剎那間,秦俑雕像的眼睛亮起暗紅光芒,一束光線自其眉心射出,直指湖底深處的一塊巨石。

“那是什么?”李卯順著他所指方向望去,巨石表面似乎刻著奇怪的符號。

易楠游至巨石前,借著秦俑射出的光線仔細查看。那些符號竟是一種古老的密碼,與赤烏晶碎片上的紋路有幾分相似。他迅速破解,石塊緩緩移開,露出一個隱蔽的石室入口。

“看來這湖底還有我們未發現的秘密。”易楠回頭對李卯說道,率先游向石室。

石室內昏暗潮濕,中央擺放著一塊祭壇般的石臺。石臺上擺放著一枚巨大的赤烏晶原石,其旁刻著一行小篆:“以心念為引,以鮮血為祭,方得真知。”

“這赤烏晶,果然與秦俑有關。”易楠輕聲說道,走上前去觸摸那赤烏晶原石。原石表面溫潤如玉,卻透著一絲詭異的冰冷。

李卯環顧四周,見石室墻壁上刻滿了古老的符文,似乎在記載著赤烏晶的由來與用途。他輕聲念道:“赤烏晶者,天降靈石,蘊藏生死之秘。然其性至陰至毒,唯以純陽之心,方能制之。”

易楠聽聞,心中一震。這與“素心”夫人所言不謀而合。他突然意識到,赤烏晶的解藥,或許就在這石室內。他迅速在石臺上尋找,終于發現一個隱蔽的機關。輕輕一按,石臺徐徐移開,露出一個向下的石階。

“下去看看。”易楠率先踏上石階,李卯緊隨其后。

石階盡頭,是一間石室。室內擺放著古樸的煉丹器具,中央一個青銅鼎散發著幽幽的藍光。易楠認出,這正是青年在秦陵地宮中使用過的器具。

“這……這是煉制解藥的地方。”李卯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易楠意識到,這赤烏晶的配方,或許就在這石室之中。他迅速在石室內尋找,終于在青銅鼎下發現一個隱蔽的暗格。暗格中放著一本泛黃的冊子,上面以小篆書寫著赤烏晶解藥的詳細配方。

“這就是解藥的配方。”易楠激動地說道,翻開冊子仔細查看。

李卯湊近一看,眼中閃過一絲貪婪:“這配方若能煉成,我們便能徹底掌控赤烏晶的力量。”

易楠心中一凜,暗想李卯的貪念又起。他合上冊子,鄭重地將其收入懷中:“這配方事關重大,我們需與秦教授和省廳專員共同研究。絕不能讓其落入‘影子集團’之手。”

李卯點頭,但眼中那絲貪婪卻未曾完全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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