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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血色交易

九月的烈日炙烤著柏油路面,林深戴著棒球帽疾步穿行在五金市場錯綜復雜的巷道里。背包里的開山刀隨著步伐輕撞脊椎,系統界面上387點積分在視網膜上明明滅滅,如同他此刻懸在嗓子眼的心。

“叮!檢測到異常熱源,距離120米!“尖銳的警報聲在腦海炸響。林深猛地頓住腳步,抬眼望去,三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正將標有生物危害標志的冷藏箱搬上一輛黑色廂式貨車。其中一人脖頸處的齒輪烏鴉刺青,與昨夜短信里的暗示如出一轍。

他迅速閃進一家勞保用品店,抓起貨架上的防塵口罩戴上。店主從賬本里抬頭,不滿地嘟囔:“要看就好好看,別瞎碰?!傲稚铍S手抽了兩副防割手套,余光卻死死盯著店外——那輛貨車的車廂尾部,赫然印著生物科技公司的LOGO。

“老板,這手套怎么賣?“林深將手套拍在斑駁的柜臺上,金屬柜臺邊緣硌得掌心生疼。店主伸出三根手指:“三十?!皰叽a付款時,林深故意將手機屏幕轉向對方:“您看這新聞,說城西研究所疫苗出問題了?“

“可不咋的!“店主吐了口唾沫,“我外甥就在那片送外賣,說半夜總聽見怪聲......“話音未落,店外突然傳來刺耳的急剎聲。林深透過蒙塵的玻璃,看見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下車,他們腰間若隱若現的槍套讓系統界面瞬間泛起血色警報。

“老板,再要五盒安全帽!“林深大聲喊道,趁店主轉身取貨的間隙,抓起柜臺上的鋼絲鉗揣進褲兜。當那群人推開店門時,他正哼著小曲往購物袋里塞安全帽,刻意佝僂的背影像極了討生活的工人。

“見過這個人嗎?“為首的刀疤臉男人甩出一張照片。林深瞥了眼——正是自己今早戴著口罩在超市囤貨的模糊監控截圖。他強作鎮定地搖頭:“沒見過,大哥。“系統瘋狂閃爍的提示在耳邊炸響:「檢測到高危追蹤者!武力值:12-15」

刀疤臉狐疑地打量他,皮鞋碾過地面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林深后背緊貼貨架,指尖觸到背包側袋的軍刺。就在這時,店主突然抱怨:“我說幾位老總,買東西就買,別耽誤我做生意!“

“哼!“刀疤臉踹翻一旁的紙箱,帶著手下離去。林深松了口氣,卻聽見系統冰冷的提示:「檢測到追蹤定位器,位于背包夾層」。他強忍著立即撕開背包的沖動,繼續慢悠悠挑選貨物,直到確認那群人徹底離開。

拐進無人的巷子,林深用鋼絲鉗挑出藏在背包布料里的微型定位器。暗紅色的指示燈在陽光下明明滅滅,像一只詭異的眼睛。系統提示:「是否消耗100積分兌換反追蹤裝置?」他咬牙確認,淡藍色的波紋在身邊擴散,定位器的紅光瞬間熄滅。

“想抓我?沒那么容易。“林深將定位器踩得粉碎,卻在抬頭時僵住了——巷子另一頭,十幾個穿防暴服的人正端著電擊槍圍攏過來。系統警報聲尖銳得刺耳:「檢測到大規模圍捕!建議立即撤離!」

他轉身狂奔,開山刀出鞘的寒光劃破空氣。第一個追兵撲來時,林深側身避開,刀刃精準劃過對方膝蓋。慘叫聲中,他奪過對方腰間的煙霧彈擲出。濃密的白煙中,系統輔助線在視網膜上勾勒出逃生路線。

“往左轉!跳上垃圾車!“系統的機械音帶著緊迫感。林深依言躍上車廂,卻發現駕駛座上的司機脖頸處布滿青筋——那是病毒初期感染的癥狀!還未等他反應,司機已經轉過頭,渾濁的眼球里布滿血絲,張開血盆大口咬來。

千鈞一發之際,林深揮刀刺入對方咽喉。溫熱的鮮血濺在臉上,他強忍著惡心,猛踩油門。垃圾車轟鳴著沖出重圍,后視鏡里,追兵們舉著槍瘋狂射擊,子彈在車身上打出一連串火星。

當垃圾車撞開攔路的路障時,林深注意到路邊電子屏正在播放新聞:“生物科技公司召開緊急發布會,澄清疫苗謠言......“畫面里,公司總裁西裝革履,笑容虛偽得令人作嘔。他摸出藏在內衣口袋的筆記本,那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從保險箱里找到的實驗數據。

夜幕降臨時,林深躲進一家廢棄的汽修廠。他用汽油清洗掉身上的血跡,系統提示音適時響起:「完成支線任務:擺脫追蹤!獲得積分400,解鎖新技能:隱匿步法」。他試著運轉新技能,發現自己的腳步聲竟完全消失,呼吸聲也微弱得幾乎不可聞。

手機突然震動,匿名短信再次發來:「干得不錯,明日正午,世紀大廈頂樓見。帶上證據,別相信任何人?!沽稚钔巴庵饾u被烏云籠罩的天空,遠處傳來隱隱的雷聲。他握緊手中的軍刺,紫藍色的系統界面在黑暗中閃爍——這場與時間和陰謀的賽跑,才剛剛進入真正的賽段。而他,早已沒有退路。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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