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倒霉的埃爾
- 凱撒的游戲
- 迷途信者
- 2488字
- 2025-05-25 08:14:42
清晨,蘭斯洛特從柔軟的床上醒來,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爽!”
打了個挺從床上起來,蘭斯洛特神采奕奕地走出房間。
廚房里,瑟莉亞燒了水加熱面包,桌上已經放好了兩杯牛奶。
“早上好。”
聽到房里的動靜,瑟莉亞把面包夾到碗里,然后端了過來。
蘭斯洛特看了看她的眼眶,黑眼圈已經消了不少。
看來,昨晚她也睡得挺好。
“呼呼……”
對著發燙的面包吹了吹,瑟莉亞輕輕地咬了一口。
這次入口不再是又凍又硬,柔軟得舌尖直發甜,再配上一口溫熱的牛奶,暖流一下子就順著食道進入,快速地蔓延至全身。
“啊……真好啊……”
瑟莉亞打了個哆嗦,然后舔了舔嘴角上的奶漬。
她怎么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因為早上能吃到面包和牛奶而感到滿足。
“錢還夠嗎?”
蘭斯洛特隨口道。
今天的瑟莉亞換了一身淡黃色的棉麻裙裝,雖然風格簡約,但合身得體,能夠體現出女性的優美曲線。
袖口與裙擺處還裝飾有波浪的蕾絲花邊,散發著活潑的青春氣息,不再是原來那死氣沉沉的農婦了。
“暫時還夠。”
瑟莉亞點了點頭,然后略做思索,說道:“昨天我試著去酒館找了份工作。”
“酒館?為什么去那種地方。”蘭斯洛特挑眉道。
“因為我想著,酒館里每天都有吟游詩人在講故事。
通過他們的歌聲,我可以更快地了解這個世界。
沒想到……這體驗太糟糕了。”瑟莉亞愁眉苦臉道。
“怎么?聽了一天的丹尼爾生吞泥鰍的故事?”蘭斯洛特忍俊不禁。
“不是!”
瑟莉亞的雙手壓在了桌子上,美麗的俏臉微微發紅。
雖然這個尷尬的故事,昨天確實講了不少次,但這至少只是在聊天打趣。
而一想起昨天的遭遇,她的語氣就有些生氣:“那些人認出了我,總有人試圖在我端東西不方便的時候,伸手摸我的屁股。”
“額……”
蘭斯洛特的笑容收斂起來,問道:“你被摸了嗎?”
“我倒是都給擋住了,但其他的姑娘就沒有那么幸運了。
他們一邊耍著流氓,一邊哈哈大笑。
姑娘們反抗不了,只能強忍著羞恥被他們揉捏。
而我因為不從,還被老板罵了一頓。”
瑟莉亞越想越不解,問道:“難道沒有權勢的姑娘想要生存,就必須得忍受這樣的羞辱嗎?”
凱撒的卡牌游戲,改變了很多人的生活。
但就算沒有卡牌,這生活也遠沒有期盼中的美好。
“應該是那個酒館有問題吧。”
蘭斯洛特略微思索,說道:“像冒險者酒館那種地方,出入的都是些拿命賺錢的人,生活在高壓之中,風氣也就相對較低俗一些。
但要是黃昏餐館這種正規的用餐場所,食客們就比較規矩。”
“這樣嗎……”
瑟莉亞顰眉思索起來。
“需要我出手解決嗎?”蘭斯洛特問。
現在他是街區的收債人了,雖然還不怎么出名,但憑借著收債人的紋章,還是能夠把老板給震懾住的。
“不用了。”
瑟莉亞搖了搖頭,皺眉道:“我再觀察一陣。”
“那帶上這個吧。”
蘭斯洛特把隨身的匕首放桌上推了過去,然后建議道:“如果是出入那種地方,最好再買一套能夠隱藏武器的皮衣。”
“嗯。”
瑟莉亞把匕首插入腰帶的縫隙,確實有些硌得慌。
看著她腰間的武器,蘭斯洛特的眼神也微微瞇起。
這把匕首花了他兩枚銀幣,如果再買一套擁有一定防護能力的衣裝,至少得五枚銀幣。
雖然比起昨天獲得的一百枚金幣,這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但隨著他們社會地位的升級,他們的消費也會隨之升級。
不僅是裝備上的花費會更多。
像哈里森這樣的街區主事人,無論是打點關系,還是拉攏人心,也都需要花錢。
再加上調香的高額成本,這足夠一家平民花一輩子的一百枚金幣,或許還真算不了什么。
“對了,我聽那些吟游詩人說。
別的城市有好幾個完不成游戲的人,都遭到了凱撒的處死,罪名是違抗帝命。
這樣一來,這游戲想不玩都不行了……”瑟莉亞忽然道。
“呵,凱撒這家伙,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了……”
蘭斯洛特的表情瞬間冷冽了下來。
對賭的高官派出了高文,來告誡眾人玩了游戲的下場。
這些宣揚不玩游戲的危害的吟游詩人,未必就不是凱撒的棋子。
情況對他們太不利了。
想要贏下這場游戲,他必須得獲得更多的籌碼。
于是蘭斯洛特囫圇著吃了早飯,準備以身入局,朝著更高的位置爬去了。
……
白天的街區屬于治安官,明亮的街道上人來人往,一點沒有幫派大戰帶來的陰霾。
埃爾覺得自己很倒霉。
他先是因為抽到了凱撒卡,被迫去操了豬。
結果當了宰相還沒能享受兩天,就被打斷腿扔了回來。
但他同時也是幸運的。
因為臨走前的神來一手,庫爾特的街區已經被毒蛇幫拿下了。
所以在他被趕回來的消息傳開之后,并沒有野狗幫的人找上門來。
不過情況還是糟透了。
周圍的好事者不少,不時就會有人來敲他的門。
而他的腿斷了,不敢開門,也沒法出去醫。
所以昨晚他爬了出來,把自己的頭發全部剪爛,并且涂抹成黑,再次把自己偽裝成乞丐的樣子。
但夜晚是幫派的天下,要是在晚上趕路,就會變得無比顯眼。
所以晚上他不敢動,擔驚受怕地睡在街角,等到白天再裝成乞討的樣子趕路。
可他的傷勢不輕。
這一晚上過去之后,傷勢已經惡化了,疼得他冷汗一直冒,做什么都跟受刑一樣,簡直痛不欲生。
但他不想死!
他的兜里還有悄悄帶上朝的三枚金幣,足夠他逍遙快活好一陣子了。
只要能夠逃離這個是非之地,那他的未來就依舊光明。
“咦?有銀幣?”
“哪里?”
“啪!”
用磚頭把一個斷腿的乞丐砸得頭破血流,埃爾搶走了他用來幫助移動的平板小車。
他把破碗掛在脖子上,然后趴在板車上面,用雙手在地上爬。
他一邊乞討一邊前行,哪怕把雙手都磨破了也沒有停下。
終于,在烈陽向下傾斜的時候,他終于爬到了野狗街區的邊緣。
前面,就是哈里森的地盤了。
那邊沒有什么癮君子,遭受無妄之災的概率也更小一些。
只要能夠找個地方安頓下來,躲過這段風聲。
他就可以離開這座城市,找個沒人認識他的地方重新生活。
“叭嗒!”
一雙厚重的靴子突然出現在前方,反射著金屬的光澤。
埃爾被嚇了一跳。
抬頭一看,一名高大的騎士正背靠著太陽,刺眼的光芒從他的左耳邊照下,看不清他威嚴的臉。
“抱歉,騎士老爺,我這就滾開……”
高貴的騎士可以隨意砍殺冒犯他的賤民。
埃爾不敢怠慢,誠惶誠恐地往旁邊爬。
然而對方卻好像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拔出了背后的大劍。
“哈!”
埃爾的瞳孔驀然睜大,隨后便感覺脖頸一涼,眼前的畫面在地上一陣混亂地翻滾,最后停了下來,看到了一具如同野狗般可憐的無頭尸體,
“真倒霉……”
埃爾在腦海里暗罵一句,雙眼漸漸地失去了焦距。
“愚蠢的廢物。”
奧弗騎士收起了劍,朝著來時的方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