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愛國愣了一下，隨即一個念頭閃過腦海：不會吧……難道是剛才那張【破財】草稿紙的效果？可那是破財啊，不是要命啊？而且，這也太快了吧？剛用上就出事了？

不對不對，系統(tǒng)說明了是小額破財，應(yīng)該不至于直接把人弄暈死過去。估計是巧合，或者是賈家自己內(nèi)部又鬧什么幺蛾子然后放大了破財符的效果？

想到這里，趙愛國非但沒有擔憂，反而來了精神。

看熱鬧！必須去看熱鬧！

賈家出事，這可是四合院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新聞！不是大新聞都能讓賈張氏給鬧大了。而且聽賈張氏這哭天搶地的架勢，事情肯定小不了。

他翻身下床，隨意披了件外套，趿拉上鞋子，臉上帶著一絲看好戲的笑容，慢悠悠地打開了自己那扇被賦予了【守護】屬性的木門，朝著中院走去。

等他晃悠到中院時，賈家門口已經(jīng)圍滿了人。

一大爺易中海，二大爺劉海中，三大爺閻埠貴，還有院里的其他住戶，都聚在那里，探頭探腦，議論紛紛。

屋子里傳出賈張氏更加凄厲的哭喊聲和秦淮如帶著哭腔的勸慰聲。

很快，就看到傻柱和許大茂，還有另外兩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合力將面色蒼白、雙眼緊閉的賈東旭從屋里抬了出來。

“快快快！送醫(yī)院！趕緊送醫(yī)院！”閻埠貴在一旁焦急地指揮著。

“柱子！大茂！麻煩你們了！快！我跟你們一起去！”秦淮如擦了擦眼淚，就要跟著一起走。

賈張氏卻一把抓住了秦淮如的胳膊，面目猙獰，唾沫橫飛地罵道：“你這個喪門星！掃把星！肯定是你！一定是你克的！自從你進了我們賈家的門，我們家就沒安生過！現(xiàn)在連東旭都被你克得暈死過去了！你還想去醫(yī)院？我告訴你，東旭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我撕了你！”

秦淮如被她罵得臉色煞白，眼淚簌簌地往下掉，卻不敢反駁，只是一個勁兒地搖頭。

周圍的鄰居們也是議論紛紛，有同情秦淮如的，也有覺得賈張氏說得有幾分道理的，畢竟這年頭，還是有不少人信這些的。

就在這時，賈張氏的目光越過人群，像毒蛇一樣鎖定了剛走到人群外圍，正準備找個好位置看戲的趙愛國。

她那雙因為哭喊而紅腫的眼睛里，瞬間迸發(fā)出無比怨毒的光芒！

“趙愛國！是你！一定是你這個挨千刀的！”賈張氏猛地掙脫開旁邊人的攙扶，像一頭發(fā)瘋的母獅子般沖向趙愛國，指著他的鼻子尖叫道：“是你！肯定是你嫉妒我們家東旭！你白天就咒我們家東旭！現(xiàn)在東旭出事了，就是你干的！你這個天殺的！你賠我兒子！你賠錢送我兒子去醫(yī)院！要是……要是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償命！”

這突如其來的指控，讓整個院子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趙愛國的身上。

趙愛國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收斂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他本來只是想看個熱鬧，沒想到這火居然燒到自己身上來了？

還真是賈張氏的風(fēng)格，逮誰咬誰！

看著賈張氏那張因為激動和怨毒而扭曲的肥臉，趙愛國心里冷笑一聲。

賠錢？償命？這老虔婆還真敢想！

他趙愛國可不是以前那個可以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更不是什么以德報怨的圣母！

“賈張氏！”趙愛國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冷意，清晰地傳遍了整個院子，“你這張嘴是剛通完下水道嗎？怎么噴出來的全是糞？”

“你說什么？！”賈張氏沒想到趙愛國居然敢當著全院人的面罵她，頓時氣得渾身發(fā)抖。

“我說你腦子有病，耳朵也不好使！”趙愛國往前一步，目光銳利地盯著她，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賈東旭暈倒了，你不趕緊想辦法救人，跑過來沖我嚷嚷什么？我是醫(yī)生還是閻王爺？能決定他的死活？”

“再說了，你說我詛咒他？證據(jù)呢？誰聽到了？誰看到了？你這純屬是血口噴人，憑空污蔑！”

趙愛國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股凜然的正氣：“我趙愛國是紅星軋鋼廠的六級鍛工，是光榮的工人階級！你賈張氏算個什么東西？一個整天東家長西家短，搬弄是非的老娘們兒！現(xiàn)在居然還敢在這里搞封建迷信，妖言惑眾！我看你就是舊社會過來的地主婆思想在作祟！是典型的封建余孽！”

“你……你胡說八道！”賈張氏被趙愛國一連串的搶白和扣帽子給砸懵了，尤其是在聽到“封建余孽”這幾個字時，心里更是咯噔一下。這年頭，這頂帽子可不是誰都能戴的！

“我胡說八道？”趙愛國冷笑一聲，環(huán)視了一圈周圍的鄰居，朗聲道：“各位街坊鄰居都聽聽！賈東旭自己身體不好暈倒了，她賈張氏不反思自己是不是平時對他太苛刻，是不是家里伙食太差營養(yǎng)跟不上，反而怪到我頭上，說我詛咒他！這不是封建迷信是什么？我們現(xiàn)在是新社會了！講究的是科學(xué)！是實事求是！她這種行為，就是典型的破壞社會和諧，宣揚牛鬼蛇神！我看就應(yīng)該讓街道辦的同志來好好給她上一課，讓她知道什么叫新社會，什么叫破除迷信！”

趙愛國這番話，說得是義正言辭，擲地有聲。

周圍的鄰居們聽了沒人表態(tài)，但都在交頭接耳。

確實，賈張氏這指控太離譜了。詛咒？這都什么年代了，誰還信這個？而且趙愛國說得也在理，賈東旭暈倒，怎么也怪不到他頭上。

“就是啊，張大媽，這事兒可不能亂說。”

“愛國說得對，現(xiàn)在都新社會了，哪有什么詛咒啊。”

“趕緊送東旭去醫(yī)院要緊！”

二大爺劉海中也清了清嗓子，站出來打圓場：“行了行了！張大媽，你也少說兩句！當務(wù)之急是趕緊把東旭送醫(yī)院！愛國，你也別跟她一般見識。”

賈張氏看著周圍人的反應(yīng)，又看了看趙愛國那副寸步不讓、反而倒打一耙的架勢，氣得心口疼，卻一時間找不到話來反駁。她平時撒潑耍橫的那一套，在趙愛國這“上綱上線”的打法面前，居然有點不夠看了！

她只能恨恨地瞪了趙愛國一眼，將滿腔的怒火和怨毒暫時壓下，轉(zhuǎn)頭跟著抬賈東旭的人，急匆匆地往院子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