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大戰前夕!天南霸主!
- 武林神話,從見習鏢師開始
- 夢里翻書
- 4013字
- 2025-07-20 23:59:24
‘不安全?’丁羽眉頭微微抖了抖。
他當然知道不安全。
這一路上順風順水,順當的有些不正常。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指的就是這段時間的遭遇。而且他也看出來,這一路上。
守成真人有意放緩前進的速度。
這說明什么?
說明,守成真人的背后還有人。
背后的人,要他這樣做的。往大了說,他背后的人,就是要以丁羽為誘餌,吸引那些對玄武秘典有想法的人,從陰暗的角落里面跳出來。
最終來個一鍋燴,徹底清除這些不安定的因素。
而往小了說。
就是守成真人背后的那些人,真正的目標或許只是這些心懷不軌的人當中的某個人。
這個局。
從龍虎爭榜第一獎勵玄武秘典的消息,透露出來的那一刻,就已經布下了。或許,本來準備推出來的誘餌,是那兩個鳳凰傳人。
但因為丁羽,誘餌變成他。
如果在闖過雪山寺妖僧和老瘸子那幫人之后,守成真人不耽誤一點時間,全速返回川蜀之地,丁羽或許沒有這樣的想法。
但現在的種種跡象表明。
事情的真相。
就是這樣!
對于這種事情,丁羽看的很開。
能被推出來當做誘餌,說明他丁羽,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什么都不是的見習鏢師,他丁羽已經算是有些分量,且有相當價值的人了。
再說了。
守成真人等青城四杰,一路上也是盡心盡責,從未有半點虧待他的表現。
所以丁羽沒有鬧。
這種事情,或許充斥著各種未知的風險,但也擁有某種說不出的機緣。說不定此次事情過后,丁羽的身份,或者武學修為。
會迎來一次巨大的飛躍!
利益。
才是彼此相安無事的基礎!
丁羽將紙條捏在掌心,一重重內息滾動,這張紙條已經化作粉塵渣滓,順著指縫,灑落在地板上。
‘就是不知道這個給我傳信的人,究竟是誰?’丁羽的腦子里面,原本有好幾個人,但很快這些混亂的線索,紛紛歸一。
諸多身影,接連粉碎。
只留下一人。
那就是鐵羅漢!
也只有這位天都宮八大宮院使之一的和尚,最有可能。
卻也在這時候。
一道細弱的話音,轟入丁羽的耳朵里面:“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聲音是守成真人的。
這是守成真人以傳音入密之法,傳給丁羽的話音。丁羽早前領悟過傳音入密,立馬用一樣的手法,回答守成真人:“真人看到了?”
“不錯,我的一個內線告訴我,這里不安全。”
守成真人:“等會你來我的房間一趟!”
丁羽心神微動,不再回應。
現場依舊熱鬧!
但事實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心思。不僅僅是丁羽能察覺事情的不對勁,岳乘風孟言真行云和尚他們也是如此。都是玲瓏剔透般的人物。
又哪里看不出些許的端倪。
只是上面不明說。
他們也不好問。
***
正如丁羽猜測的一樣。
給他傳信的人,就是鐵羅漢。也不知道是湊巧,還是有意。鐵羅漢也在鹿角城的這間酒樓之中,和他一起的除了風邪神。
還有一個紫袍道人。
一個哪怕宴席之間,也未解下背上短槍的青年。
以及丁羽的老對頭,鬼道人。
這五個人除了鬼道人,剩下的四個人,無一不是天都宮宮院使之列的人物。紫袍道人,為紫衣道人,短槍青年則是追魂槍。
可以說,八大宮院使里面,非一流境界的高手,全都在這里。
鐵羅漢撩了撩衣袍,嘿嘿笑道:“剛才和尚我,故意湊到那幫人的包間外面,聽了一耳朵,一個個還商量著明天去洞庭湖游玩一番呢!”
“呵呵,真是不知死活。”
天都宮從未懷疑,鐵羅漢是丁羽的人。
畢竟。
鐵羅漢的胳膊,就是丁羽干掉的。
少了一條胳膊,也讓鐵羅漢領悟神通絕技的難度,成倍數上升。可以說,鐵羅漢的返璞歸真之路,因為丁羽早就斷了。
這是大仇。
堪比生死的大仇。
以鐵羅漢的秉性,他會投靠丁羽嗎?
至少天都宮的人,都是這樣想的。而鐵羅漢說出這番話,也沒有人覺得不對。風邪神瞇著眼睛說道:“這件事情,終于有個了結了嗎?”
“說實話,這些天陪著這些人玩耍,老子早就不耐煩了。”
“最好早些把事情了結掉!”
“然后,風某也可以放心閉關,去爭一爭,返璞歸真了!”風邪神表面上是抱怨,實際不無炫耀之心。果然這話一出來。
不管是鐵羅漢,還是紫衣道人追魂槍,甚至是原本低著頭喝悶酒的鬼道人,全都將目光抬起來,各種意味不明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風邪神的身上。
紫衣道人方正的面孔,抖了抖,又哼了一聲:“爭返璞歸真?你腦子燒壞了,說什么胡話呢!老子當年走到登峰造極極限,修滿百年功力的時候,你不過堪堪登峰造極而已!”
“你怎么可能先我一步?”
追魂槍呵呵笑了聲,舉著酒杯道:“恭喜風兄了!”
鬼道人的臉色更加難看。
紫衣道人說風邪神比他晚入登峰造極極限,而他鬼道人比紫衣道人更早走到這般境界,也就是說,比風邪神更早。
返璞歸真,一直是這位驪山門出身的道人的心病。
而今風邪神大言不慚的說這些。
不管對方是不是吹牛。
鬼道人都感覺很不舒服。
就見這個黑袍道人將酒杯,隨手一扔,起身朝著外面走了去:“貧道有些不舒服,就不奉陪了!”三兩步之后,這人已經走到外面去了。
紫衣道人起身追過去:“老鬼等等我,等等我啊!”
追魂槍搖了搖頭,又道:“大戰將起,我可不敢耽擱半分,二位,我先回去準備了!”
如此一來,偌大的包間之中,只剩風邪神和鐵羅漢。原本洋洋得意的風邪神,臉色不太好看,沖著鐵羅漢說道:“和尚,他們就是妒忌我.”
“妒忌我先他們摸到返璞歸真的機緣!”
鐵羅漢心里滿是鄙夷。
但他并未表露出來,而是舉著杯子:“對對對,這些人都不識好歹,來,繼續喝!”
風邪神哈哈大笑:“還是你這禿驢,最懂我!”
鐵羅漢瞪了他一眼,揚起自己的巴掌。風邪神這才陪笑道:“開個玩笑而已,著什么急啊!”
***
鹿角城外。
洞庭湖畔某處荒涼的沿湖堤岸之上,一個穿著灰色褂子,扛著一把鋤頭,露出干瘦身軀,好像剛在地里忙完耕種,準備回家的老農一樣的老者,緩步走著。
這人腳步看似緩慢,實則速度極快。
一步兩三丈,短短幾個呼吸,已是十數丈過去。
只是就在這老者準備繼續朝著前面走的時候,忽然頓住腳步,微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威名赫赫的天劍,上官云!”
“上官掌門不在你青城山修身養性,怎么到洞庭湖來了?”
就見距離老者不過數丈的一株老槐樹下,坐著一個鬢角須發,沾滿白霜的青袍中年人。這人樣貌普通,看不出什么神奇的地方。
若非老者點出他的名字。
恐怕沒有人會把這個很普通的中年人,跟青城派掌門,九絕之一的上官云聯系起來。
上官云衣袍一掃。
他面前桌案之上的一個茶盞,嗖的跳起來,瞬間來到老者面前。
上官云微笑道:“巴兄遠道而來,口渴了吧?我這杯茶,名天師茶,乃昔年祖天師至我青城山,親手栽種的茶樹結出來的葉子,浸泡而來。”
“最是提神解渴,消解疲勞,正和巴兄你呢?”
也不見老者如何行動,那個茶盞,突然啪的一聲,連同里面的茶水,一起炸成粉碎。接著,又有一股斜風吹來,將這些碎片,攪到邊上去了。
姓巴的老者哼了一聲:“用不著。”
上官云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原本帶著幾分和氣的面容,跟著沉了起來:“看來巴兄,是執意要趟這趟渾水了?”
老者深沉的目光,閃過一縷縷光澤,沉聲道:“玄武秘典,非比尋常!”
“以前鎖在靈泉寺的藏經閣,老夫沒機會,但現在它出來了,而且落在一個小輩的手上,那巴某無論如何,也要過來看一看!”
“不為別的,就是不想此等神功秘典,落入某些不開眼的小輩手中,暴殄天物而已。”
上官云道:“你說的那個小輩,是靠著自己的實力,從武林大會之上爭來的!既然是他爭來的,就已經是他個人之物。”
“非他本人意愿,誰都沒有資格,去搶他手上的秘典。”
老者哈哈笑道:“說來說去,無非就是你青城派想要據為己有而已,你上官云在老夫這里裝什么好人?既然你青城派取得。”
“老夫也取得!”
“冥頑不靈!”上官云搖了搖頭,“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會對臨賀派和蓮花派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老者眼皮抖了抖,又哼了一聲:“這只是老夫個人行為而已,與臨賀派無關!再說了,秘典若是被老夫得到,老夫因此領悟入圣之道!”
“臨賀派和蓮花派,說不定也能沾一沾老夫的光。”
“從此晉升圣地。”
“也讓我天南之地,從此擺脫無圣的窘境。”
“這件事情對于天南之地的江湖同道,也是幸事,他們肯定會感激老夫的。”
上官云嘆了口氣:“巴神佑,你魔怔了!”
巴神佑即是三圣九絕之九絕之一,臨賀派上一任掌門,而今尊為太上,素有‘天南霸主’之稱的宗師級別的大高手。
這人成名數十載,威震天南,乃是貨真價實的天南第一人。
巴神佑呵呵笑道:“你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吧,老夫既然來了,就有了心理準備!”
上官云搖了搖頭:“這么說,你一定要進?”
巴神佑神色肅然:“一定要進,莫說你上官云,就算其他人來了,也休想阻我!”
“那就沒什么好說了的!”不等話音落下,上官云的身上,忽有一道凜冽之氣,沖天而起。這道氣息,攀升到五六丈的高度。
忽而原地翻轉。
瞬間化作一道閃爍著金色光輝的劍鋒。
劍鋒一出,就以撞破一切的趨勢,朝著巴神佑斬了去。
上官云人稱天劍。
說的就是,在劍道這方面,他就是當世第一人。
這一點可以從這一劍,呈現出來的氣象看出來。不管是絕命劍,又或者是青城四杰,在上官云的面前,都要遜色不知道多少。
而巴神佑也不是一般人。
傳聞巴神佑原本不通武學,而是專職農事的農人,因為將農事做到極致,也將相關職業升到極點,登峰造極之下,觸類旁通,引來臨賀派扶持。
方才奠定武學根基!
不管傳言是不是真的。
現在的巴神佑,行為舉止,確實跟傳言之中的一樣。就見這位冷笑一聲:“什么天劍,別人怕你,老夫不怕你!”就見他手上的鋤頭。
豎了起來!
一重重光影映照之下,這把鋤頭,也是膨脹數倍。
照著飛斬下來的劍光,一鋤頭薅了下去!
轟!
音浪氣浪,原本爆開。
好似平地風雷炸開,不知道多少道旋風一樣的氣息,朝著四面八方炸開。而這般氣息之下,又有恐怖的破壞力,肆無忌憚的沖擊著周圍一切。
上官云身后的大樹,瞬間化為飛灰。
巴神佑腳下的半截堤岸,亦是遭不住這般沖擊,原地蒸發。
幸虧而今天地燥熱,湖水退去老遠,但凡水位高一點,就憑這樣的破壞力,保不齊要鬧出災禍來了。兩位當事人,一言不發,又是身形暴起,不顧一切的殺了過去。
而鹿角城的另一邊。
直通城內的官道邊,支著一個茶鋪。這個時間點,官道之上,行人寥寥,一個客人都沒有。老板許是閑暇無事,正躺在茶鋪后邊的椅子上睡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一道溫和的話音響起:“薛掌門,堂堂出神入化之境的饕餮者,不在宗門里面享用美食也就罷了,怎么還來這鹿角城外,開了一個茶鋪?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