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會移動的尸體
- 最后一個風水繼承人
- 逸辰
- 2620字
- 2025-04-25 13:40:30
姜凱神色慌張,急的額頭都冒了汗,摸在銅棺下的手,卻是忽然一停,像是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
隨后‘咔嗒’一聲脆響,這青銅棺上,嚴絲合縫的棺蓋明顯松動了。
見狀,姜凱趕緊過來,拿過我手里的撬棍,短暫的沉氣之后,握緊撬棍,用力一壓。
他喉嚨里發出一聲低吼,雙手,額角,青筋暴突。
伴隨著他這用力一撬,那青銅棺的棺蓋瞬間崩開一條縫隙,也沒用人推搡,這棺材蓋子,就自己朝棺尾的方向滑開,露出了下面的棺材。
青銅棺里的兇尸果然不見了。
躺在里面的是方之鏡。
他蜷縮在棺材里,還保持著用袖子捂住口鼻的動作,但已經失去了意識。
姜凱見棺材打開了,方之鏡一動不動的躺在里面,他立刻扔了撬棍,看向楚子婳,急道,“快!快看看他還活著沒有!”
楚子婳似是沒想到方之鏡會躺在棺材里,也是驚得一怔,立刻拿出一副橡膠手套,戴在手上,過去摸了摸方之鏡的動脈,這才點頭道,“還活著,先把他弄出來。”
說著,她又拿了兩副手套給我和姜凱,叮囑說,“棺材里有尸毒,你們注意,盡量不要沾到。”
聞言,我和姜凱戴上手套,勒緊袖口,就到青銅棺里,將昏迷不醒的方之鏡抬了出來。
之后楚子婳給他消毒,針灸,這人也一直沒醒過來。
我才問姜凱,“發生了什么事?”
聽我問,一直瞅著方之鏡愣神的姜凱似是回過神來,忽然就暴怒的罵道,“那個梁有志,我艸他奶奶!”
原是,洪百昌執意要遷墳,想將這青銅棺硬拔出來,說是只要他自己不死,這方圓幾十里誰死誰活,都跟他沒關系。
他跟方之鏡說這事兒,方之鏡不同意,不愿意幫他斬斷煞脈,遷走青銅棺。
于是,洪百昌就聽了梁有志的,要將這青銅棺連帶著里面的兇尸,一起鋸斷,這樣,棺材毀了,那兇尸也鬧不起來,而且咒文一斷,那地下的煞脈自然也會潰散。
洪百昌和梁有志商量好,就讓人裝了發電機,開始破棺。
方之鏡覺得這樣做不好,又將利弊關系一一擺出來,給洪百昌聽。
就在幾人守著這土坑子,議論此事的時候,不知哪兒刮過來個紙片子,落到土坑里,就鉆到了那青銅棺的棺尾下邊兒。
姜凱說,當時那土坑里的洪家伙計忙著鋸棺材,根本就沒人看到,他瞧見那紙片子像個紙人,先是愣了下,正要跟方之鏡說這事兒。
那青銅棺的尾部就發出了‘咔嗒’一聲脆響。
聽到動靜,那鋸棺材的伙計,還以為是這棺材要斷開了,就更加賣力的鋸那棺材蓋子。
可那青銅棺里忽然就發出了‘嘭’的一聲悶響。
整個巨大的棺材都跟著震了一下,像是有什么東西要破棺而出似的。
土坑里的幾個伙計頓時一愣。
守在土坑邊的眾人,也都朝那口棺材看了過去。
緊接著又是‘嘭’的一聲巨響,那青銅棺與棺蓋連接的合縫處,直接裂開了。
那些洪家伙計嚇得夠嗆,也沒人敢繼續鋸棺材了,都開始往后退。
這時站在土坑邊上的梁有志,忽然跟他們說,讓他們繼續干活兒,趕緊把里面的兇尸鋸斷了,不然等那東西出來,都得死。
那些伙計聽他這樣說,正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棺材里就又傳來一聲巨響。
這次,棺材蓋子直接崩開了一條裂縫,幽黑的尸氣冒出來,棺蓋猛地滑開,一具通體發黑的兇尸忽然從那青銅棺里竄出來,撲到了墳坑的斜坡上。
兇尸撲的位置,正巧就站著梁有志和方之鏡。
土坑里那些伙計嚇得屁滾尿流,扔了電鋸和家伙事兒,就四散著往坑外爬,梁有志也嚇得一哆嗦,眼瞅著那兇尸撲到近前,他一把拽過方之鏡,就將方之鏡推了下去。
姜凱說到這里的時候,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急的,亦或是有些內疚,他眼角布滿了血絲,不甘道,“若不是他腿有問題,就是十個梁有志,也動不了他!”
我看他情緒過于激動,只好轉移了話題,問道,“是你將他藏到棺材里的?”
姜凱點頭,“當時太亂了,我見他摔下來,就也跟著下來了,但他那雙腿,一時間上不去,這斜坡,我背著他也不好走,只能先將他藏到了青銅棺里。”
我又問他,“那其他人呢?”
“不知道,”姜凱搖頭,繼續道,“那些人四散著逃命,我是最后一個從土坑里出去的,那兇尸起初困在暄軟的土坡上,后來就追著我進了山,我憋著氣爬到一棵大樹上躲著,才逃過一劫。”
聽他這樣說,楚子婳不禁問他,“那青銅棺下邊兒扎著的尸體,是誰?”
聞言,姜凱一怔,反問道,“什么尸體?”
見他一副不知情的樣子,我這才閃開些,示意他看那露在地面上的兩只腳。
姜凱愣了下,拿過鐵鍬,在那尸身旁掘了兩下,忽然皺眉道,“梁有志?”
說著,他蹲過去,又用手扒了扒那褲腿旁的土渣,這尸體褲子的膝蓋上,蹭著一片汽油。
似是從那油漬上認出了梁有志。
姜凱奇怪,“怎么會是這孫子?當時出事,他第一個就跑了。”
楚子婳忽然促狹道,“不會是你懷恨在心,半路回來,把他給種蘿卜了吧?”
“我倒是想。”姜凱不解氣的踢了那尸體一腳。
這時,蹲在方之鏡身旁的楚子婳卻不作聲了,她忽然神色專注的盯著我身后那土坑的邊沿,像是看到了什么東西。
見狀,我也轉身看過去,就見那土坑邊上,趴著個人。
那人趴在地面上,只有腦袋探在土坑的邊緣,臉悶在土里。
我略微蹙眉,到那土坡上看了眼,是個死人。
看衣著是洪家的伙計,尸體上有很多被兇尸抓過的痕跡,致命傷在脖子上,像是被啃斷了血管,鮮血流了一地,從遠處的一個墳坑里一直蔓延過來。
顯然這尸體原本是在另一個土坑里的。
可這人雖是被兇尸咬死的,會有尸變的可能,但暫且還沒有尸變,這死尸又是如何移動過來的?
我心里奇怪,一時想不通,只好問楚子婳,“方之鏡怎么樣了?能挪動嗎?”
楚子婳點頭,說,“他身上沾的尸毒,除吸到肺里的,基本上都清理干凈了。”
聽她這樣說,我和姜凱就動手將方之鏡背出了土坑,環視一遭,我目光落在那吊車上,干脆就將人放到了吊車的駕駛艙里,雖比不過那銅棺,但總比那些破帳篷安全。
楚子婳留下照看方之鏡,我帶姜凱,到洪家伙計那尸體原本所在的小土坑瞧了眼。
這個土坑子不大,但也很深,里面還有大灘的血跡。
姜凱似是才反應過來,“剛才那個死人,是從這里爬過去的?”
我搖頭,跟他說,“不是爬過去的,那個洪家的伙計還沒尸變,應該是被什么東西挪過去的,可能是那兇尸,也可能是別的什么東西。”
“別的什么東西?這地方除了那兇尸,還有別的?”姜凱很是詫異的問我。
我沒作聲,其實我也不能確定,但那具尸體,肯定不是自己爬過去的。
如此想著,我從帆布兜子里拿出一串銅錢,一捆紅繩,交給姜凱,說道,“三米一個,將這銅錢拴在紅繩上,注意把繩子捯順了,別亂住。”
“這、這是干什么?”姜凱似是有些發懵。
我掃了他一眼,也奇怪道,“你一個常跟土耗子打交道的,沒見過怎么治兇尸?”
“當然見過!可、可沒見過你這法子,這繩子細的跟那姑娘的紅頭繩似的,能綁住個什么……”
姜凱掂了掂手里的銅錢,又鄙夷的瞅瞅那紅繩,嘀咕著,卻還是悶頭去往那紅繩上拴銅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