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什么時候有過這樣一個同伙?
沒見過啊……
“也好,來了也好,正好一勺燴了!”
那穿罩衣的其中一人看著他說了一句,從身后摸出一張黃符。
他冷冷看了這人一眼,冷聲說道。
“區(qū)區(qū)巫術而已。”
他話音一落,就以一個極快的速度趕到這人身邊,一把奪過他手里的黃符。
黃符到手后竟在他手中自燃起來……
穿罩衣那兩人惱怒至極,其中一人拿起合起來的金鋼龍骨傘,直接朝著他一刀砍來。
他往后面輕輕一退,抽出背上的鐵棍,只一招就將這人手里合起來的金鋼龍骨傘擊落在了地上。
隨即又是一鐵棍打在另一人小腿肚上。
那兩人眼見敵不過他,撒腿就跑了……
他也沒有追,將手中的鐵棍放回背上,轉而看了眼我和cc云楚。
查看了我們一番情況后,他從腰間的葫蘆里倒出兩枚藥丸遞給我。
“你們受了傷,吃了能好。”
我看著手里的藥丸猶豫了一下……
不過想來他既然在危急關頭出手相幫,應該不會害我們。
我一仰頭,將其中一顆藥丸放進了嘴中。
入口清涼順滑,入腹暖意增生,似有一團火在胸腔里溫養(yǎng)。
在試了藥丸沒事之后,我才給CC云楚服下。
恢復了些精力之后,我看向他道。
“剛謝你了,斗膽討個蔓?”
他瞅了我一眼,走到CC云楚身邊。
“你不用給我譜春典,我叫歲豐,歲歲豐登的歲豐。”
我沒想到有一天,我曾經(jīng)說過的話竟然會有人給我還回來。
他竟然也懂春典,出手又是那么厲害?也不知道什么身份?
他在CC云楚身邊看了CC云楚好一會兒。
直到把CC云楚都看得不好意思了,他才走到一邊將金剛龍骨傘撿了起來,遞到CC云楚手中。
“這金剛龍骨傘是巧奪天工的匠物,你拿著保護好自己。”
他還認得金鋼龍骨傘?
我見他似乎對我愛搭不理,對CC云楚卻格外上心。
頓時有些不知道說什么了……
“那個兄弟,她是我……”
我指了指CC云楚,對他說道。
他不等我話說完,直接回頭眼神冰冷的瞅了我一眼。
“我不是你兄弟!”
我看著他冰冷的眼神,這一刻就像是看見了一條冰川里的螭蟒眼神一般,有些杵寒。
“不是就不是吧……”
我見他實在不樂意和我交流,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說了一句。
他的目光又在CC云楚身上掃了一圈,隨后說了句。
“這里的秘藏不是你們能染指的,趁早離開,或能全身家性命。”
他說完這句話之后,像來時那般迅捷的消失在了七塊陵碑后面。
“你認識?”
待他走了之后,我才看向CC云楚道。
CC云楚看著他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的道。
“像是有種親切感,但不認識。”
我長長的“哦”了一聲,咂了咂嘴一連說了好幾個“親切感!”
CC云楚見我這模樣,頓時氣笑了,瞪著一雙好看的眉眼沖著我說道。
“你瘋了,吃什么干醋呢?”
我捏了捏鼻子,一副漫不經(jīng)心。
“男人吶都喜歡別人的婆娘,可又有哪個男人能忍受別的男人對自家婆娘上心!”
CC云楚聽了我的話后,直接捏住了我的耳朵。
“好啊,你還喜歡別人的婆娘……”
我齜牙咧嘴,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對她說道。
“我血氣方剛的年紀你竟然讓我不好色,過分了啊……”
我們打打鬧鬧的找到那條山徑,從里面走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天蒙蒙亮了。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我和CC云楚悄悄摸回屋子。
假裝一覺睡到了中午……
其實這一早上,我都沒有睡,我將來到這里以后的事重新梳理了一遍。
那半夜將我們引去七尸陵的人偶,如今看來就是有人故意為之。
意圖非常明顯,就是想將我們弄死在七尸陵。
那七尸陵里兩個穿罩衣的人……
從他們和我們的對話中似乎見過我們了?
他們說機會已經(jīng)給了我們……
但我又實在不知道他們是七尸陵的守墓人還是?
我們來到這里之后,所見過的人屈指可數(shù)……但好像談不上什么機會不機會的?
還有那位突然出現(xiàn)的神秘小哥嘴中提到的“秘藏”一詞!
這西南邊陲的一個小鄉(xiāng)村里,又會有什么秘藏?
最重要的一點,老爺子為什么會來這么一個地方。
難道老爺子真的是已經(jīng)重操年輕時的舊業(yè)?
亦或許年紀大了,想重走一遍年輕時走過的路?
這理由之前我和九一叔就推論過,不太靠譜。
到現(xiàn)在我都還沒有在這里看見過任何老爺子來過這里的線索。
會不會我們在流沙墓找到的線索,破解有誤?
想了一早上,都想不明白,我將一些事情記在了CC云楚的本子上。
中午些的時候,CC云楚醒來了,我們一起下樓準備弄點吃的。
陳大軍在院子里喂雞,見我們起來對我和CC云楚道。
“起來了,給你們留了飯呢,熱一下即可。”
我走到他身邊,抓起他端手里的盆子里一把粟米,學著他的模樣撒了出去。
“大爺,起晚了,你不會煩我們吧,咱們家里大人對這事意見可大呢?”
陳大軍又撒出一把粟米,對我說道。
“啥煩不煩的,現(xiàn)在年輕人都正常。”
他將盆子里的粟米撒完,踱著步,又去喂鴨。
“大爺,你這腿是怎么了,昨兒個不還好好的?”
他行動之間,我突然發(fā)現(xiàn),他一只腳不知道怎么了,昨兒還好好的一個人,今兒走路踱步就一瘸一拐了。
陳大軍見我提起他的腳,頭也不回的給我說道。
“年紀大了,天氣打熬(方言:天氣變化),本就是老毛病,早上去集上托雞食回來的時候在陳家灣那里抽了筋,三輪差點給我干翻了,傷著一點……”
我聽他這么說,也沒有多想,許多老年人腿腳不好也正常。
我看著他的背影道。
“要不我載你去上點藥!”
他揮了揮手里的盆子說道:“老毛病了,上幾把什么藥,趕緊吃飯去吧。”
我看了看他。
“大爺,我們想出去走走,順道在外面解決了。”
他直接背對著我道:“隨你們,年輕人走走也正常,但我得多句嘴,玩歸玩鬧歸鬧,不該聽的別聽,不該信的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