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時若有人進入溶洞內,倘能見這根龍木,用煙火烙之,能聞龍吟!
龍洞之上的那座佛寺,當地人稱其為“大天譙”。
賓館老板娘說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叫這名可能是與佛家有關。
尋常人不知其意,只隨先人叫法稱其名。
佛寺中有一僧人,德行厚重,善解災厄,能算生死前程,極其靈驗。
四方災厄處,皆有人上大天譙請其救助,他每行穰之,災厄畢除。
CC云楚說想去大天譙上,看看風景,拍個照。
我本是不愿去,但挨不住她軟磨硬泡,就依了她。
我們從馬沭河橋上出發,繞行過一段狹窄險峻的山路后,就上了大天譙。
站這里回望馬沭河橋,又是另一番風景。
斜陽草樹,落霞共河水一色,橋上人家燈火晚……
CC云楚拿出手機,一連拍了好多張照片。
晚風過夾巖,很是清爽。
CC云楚拍完照之后,拉著我進了佛寺中。
寺里香火不是很鼎盛,與老板娘之前說的多少有些出入。
但不大,畢竟山野“佛觀”只此規模,也在情理之中。
我們見到了賓館老板娘說的那位僧人。
CC云楚向他卜了一問,問我們此行前程,問我的福壽災厄。
這僧人給我們說道,此行畢陷困局,險惡重重,當處處留心。
說道我的福壽時,他說我日后恐會有牢獄之災。
CC云楚遂問他可有法能解,請他指條明路。
他向我們要了些香火錢,才告訴我們,我日后雖有牢獄之災,但有人相助,能得出牢籠,福壽安康,兒女雙全。
……
我對這些佛道測命的鬼話本是沒多少敬畏,更別說相信。
CC云楚卻說,就當是游玩一次,破財消災。
我終于明白她上大天譙也不是為了什么拍照看風景,是想看看我的未來,關心著我的福壽……
加之之前她在流沙墓里的幻像中見過我坐了牢,聽聞此山有僧人極其靈驗,便想到此尋個心安。
我也就沒有在這個事情上過多的啰嗦。
只安慰CC云楚,什么牢獄之災,全他么放狗臭屁,這僧人眼睛里就那點香火錢,終究還是俗人一個,未得真言……
其實相比于求神問卜,我更想去看看老板娘說的那個溶洞里的龍木。
我想用煙火去燙它一下,看看是否真的能聽到龍吟。
可惜的是我們從大天譙山路下到河邊,河水到這段之后陡然變湍急了,只能遠遠的看著不遠處的溶洞……
河水沒其半身,不知其深,水色大黑,到洞口處形成一巨大漩渦,無人可渡。
有道是水綠則深,水黑則淵……
我們沒有辦法進去,只能折返回賓館來。
我聯系了一下九一叔,但一直沒有回應。
打電話沒人接,發消息沒人回。
也不知這“老東西”跑哪兒去了。
管他丫的……他找不到我著急的又不是我。
睡了一覺,翌日中午,我們打了個車來到了馬巢田村。
果真是如姝娜給我們說的,這村子四面環山,中間是桑田平川,人家錯落,依山傍水,聚族而居而居。
進村后,有人發現了我們,多是切切私語,道我們恐是外地來的。
終是有個老漢,在路邊和我們打招呼,問所何來。
CC云楚開口就想打聽關于老爺子的事情。
我急忙搶在她前面給這老漢說道:“大爺,我們是投資建設化管理的,到這里來是想做一些考察,看看能不能搞一些項目開發,對了我叫十三,她叫云楚,你叫我們名字就行。”
老漢聽了我的話后看了我們兩人一眼。
“哦十三,云楚,好名字啊,我聽不懂你們說的什么項目,我叫陳大軍,你們就先到我家坐坐,喝碗米酒!”
我們跟著陳大軍來到他家……
這老漢一人獨居,有個大院子,養了些雞豬鵝鴨。
還有一條大黑狗,這大黑狗正宗中華田園犬。
通體烏黑,四爪上有白毛,很是颯氣,像是姝娜他們說過的踢雪玄犬。
它一見我們就是一通狂吠,陳大軍喝了它一聲,才乖了下來。
不一會兒陳大軍就給我們端來他說的米酒。
這米酒乃是用田間精熟的稻米釀造,味甘清甜,我喝著確實好喝。
陳大軍見我們造完碗里的米酒,似乎很是高興,對我們說道。
“你們兩個娃子倒還喝得習慣這米酒,上年來的那村支書,給他盛了一碗,他喝不慣,吐了......”
我聽他說起村支書,遂向他詢問了一下村公所的位置。
陳大軍給我們指了一個方向。
站在他的院壩里,能看見村公所的全貌,還有村公所背后的一座塔樓輪廓。
那塔樓依山而建,甚是雄壯。
我指著那塔樓向陳大軍問詢。
“大爺,那座塔樓是什么文物遺跡,或者佛道寺觀嗎?”
陳大軍聽了我的話后,先是看了我一眼,方才望著那座塔樓的方向對我們說道。
“那不是什么寺觀,它叫寅虎樓,那是禁地,不可多說,也不可進去。”
他說起這寅虎樓的時候,話里行間諱莫如深,我們也就沒有再過多問詢。
我想去村公所一趟,一來打個照面,二來我想到那里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老爺子到過這里的線索。
三來一村之所,必是一村文化文化經濟之中心,到哪里或許能找到一些村志啥的看看。
我遂看著陳大軍道:“大爺我們得先去趟村公所,感謝你的米酒了。”
陳大軍聽了我的話后,顯得非常熱情的道。
“你們要去村公所啊,我陪你們去吧。”
他說完將碗麻溜收好,帶上了門。
CC云楚見他這么熱情有些不好意的對他說道:“大爺,我們知道村公所位置了,我們自己去就行,你地里頭還忙活呢。”
陳大軍聽了CC云楚的話后,說道。
“那莊稼不看它也長的,我也是閑著,你們人生地不熟的,去了見不著人呢。”
他說完之后發動了他的小三輪。
我見他執意要和我們一起去,也沒有再啰嗦,有個熟人或許更好辦事。
我對他說道:“大爺我來開吧。”
他瞅了我一眼道。
“你娃兒會騎?”
這不就跟開車或者騎電驢一樣嗎,我自信滿滿的對他說道。
“大爺放心,駕照已到手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