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佛牙通體微黃,有點佛家舍利的意味。
“這東西我已經看見兩次了,不知有什么用?”
我看著九一叔說道。
九一叔拿著這顆佛牙看了會兒。
“老爺子重點標記了出來,想來這顆佛牙必有大用。”
九一叔說完,將這顆佛牙放在身上保留了下來。
“沙沙沙……”
這時不遠處走出來一行人,是項榆澤他們。
項榆澤走到我們身邊后,看向了黃金天門。
“這是想挖通過去呢,別忙活了,下面可是死路,我們早就試過了。”
我看著他一副屌比兮兮的樣子不想理他。
項榆澤身后的孫熙這時候卻看向了九一叔:“九一,把東西拿出來吧,我們可都看見了。”
九一叔瞅了一眼項榆澤。
“項把頭,這似乎不合你們北派的規矩吧,再說這佛牙又不值錢,這東西你們也要?”
項榆澤笑了笑,看向九一叔說道。
“規矩?不值錢?你們到底是什么人?這佛牙可以打開沙棺,獲得里面價值連城的寶貝,進來的人都知道,你們不知道?”
沙棺?
這好像是我第二次還是第幾次聽見“沙棺”。
有些模糊,記不清第幾次了。
在林玉婷那里聽到過一次……
這沙棺里到底有什么價值連城的東西,恐怕南派那些人也在找這玩意。
“東西憑什么給你們,就算麻子攔路還有個說法呢?”
這時沙里球直接站了出來,十來個兄弟瞬間跟在了他身后。
“砰砰……”
項榆澤身后的孫熙直接摸出條子,朝著沙子里就是兩下。
“憑我手里有真理,誰敢亂動,請他吃花生米。”
項榆澤看了一眼沙里球說道。
隨即他又轉頭望向了九一叔。
“佛牙我是必須要拿走的,開出你的條件。”
九一叔看了看項榆澤,蹙著眉頭道。
“項把頭行事很是果斷霸氣,手里也有條子,但我們這些人對你們幾個,拼個魚死網破的局勢還是有的吧。”
項榆澤聽了九一叔的話后,緊緊的看了一眼九一叔。
隨即他又將目光瞥向了我。
“這家伙快死了!”
他說完這話之后,還不待我說什么,轉身帶著人離去。
臨去時他又放出一句話:“這黃金天門除了用炸藥,打不開的,我還會再回來。”
項榆澤他們都離開后,眾人又都恢復了之前的動作。
繼續挖……
“呸……娘的,這次也算將窩心窩子里這口痰吐出來了,下次再見老子非收拾他不可。”
沙里球邊挖,邊和身邊的人嘮了起來。
而我挖了會兒后,整個人綿軟了下來。
渾身不得勁……
估計是挖猛了,體力消耗有點快。
我補充了一點水和食物,接著挖。
挖了半天終于是見底了,底下完全用黃金澆筑起來,沒有任何出口。
果真如項榆澤所說,底下就是一條死路。
眾人都泄了氣,躺在沙子里擺起了爛。
我渾身無力,也躺在沙子里看著這群人。
“咱們估計就到這里了!”
沙里球這時候和那十來個兄弟鬧了起來。
“守著這黃金天門,老子也算是發財了,哈哈。”
……
我挪動著疲軟的身子,躺在九一叔身邊。
“九一叔,我不得勁,脖子上有些癢,幫我瞧瞧。”
九一叔聽了我的話后,掏開了我脖頸上的衣服。
接著他就急切的說道。
“怎么會這樣?”
我一聽,問他道:“咋的了。”
九一叔眉頭深皺著:“你脫了衣服瞧瞧。”
我脫下衣服一瞧,一條條的紫黑色血紋從脖頸處一直蔓延向下!
“我怎么成這樣子了!”
我嚇了一跳,本能的求生欲使我變得急劇慌亂起來。
隨后看著眼前的黃金天門,和沙子里那群擺爛的漢子,我又釋然了。
“九一叔,人這一生總得做一兩件有意義的事情,我來到這里也知足了。”
我話一說完,九一叔直接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腳。
“說什么胡話呢,你兩腿一蹬倒是爽了,云楚呢,你爹媽,老爺子,還有我,你這是對你不負責,對自己身邊的人不負責!”
九一叔這一腳給我上了一課。
也把我一腳踹醒了。
說真的我很感謝九一叔這一腳
這一腳讓我在后來的絕境中,屢屢破境得生。
我們在沙子里歇了一會兒,我就站起身來,招呼沙里球。
“老沙,別躺了!走了……”
人的心態真的會影響人的,見我這樣支楞起來,沙里球也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兄弟們,走了!”
我們打算延原路返回,這是我們出去的唯一路勁。
我們不得不將食物在次細分……
回去的路很漫長,風險也是極高!
路過項榆澤他們營地的時候,還是被項榆澤他們擋住了。
九一叔用佛牙和項榆澤談了個條件……
把我們這些人都帶出去!
……
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撐到這里已是我的極限!
以至于項榆澤他們有沒有炸開黃金天門,我們又是從哪里出來的,我都不清楚。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我躺在林玉婷的沙發上。
身邊的CC云楚抓著我的手睡著了。
也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
我看了看屋里,林玉婷在工作臺前工作著。
此時的她很是安靜,背影看上去非常的漂亮。
我腦子里忽然閃過了南京的橡樹花……
沙里球,九一叔,抱著個罐子,在吃飯。
“九一叔,老沙,給我來一口!”
我沖著他們喊了一聲。
他們聽見我的聲音后,頓時激動起來。
“哎,醒了,醒了哎!”
沙里球直接跑到我身邊,敲著手里的罐子,在我耳邊嚷嚷道:“都以為你死了,兩腿一蹬,嘎噔!”
他說著直接沖著我做了一個鬼臉,還有模有樣的蹬了蹬腿。
隨后又大口朵頤起了罐子里的食物。
九一叔和林玉婷這時也都跑了過來。
九一叔這時顯得很激動,他拿著罐子的手抖得厲害。
隨后他背過身去不再看我,但從他顫抖的脊梁來看,他是哭了。
“我用我的藥物救了你,但只能穩住你的生命體征,你是被墓里的尸蚊咬了,那東西很毒,得回鎮上找沙婆,她才有辦法!”
我看著林玉婷,微弱的說了句。
“謝謝!”
林玉婷聽了我的話后,開口說道。
“謝我干什么?你是誰,干嘛躺在我沙發上。”
隨后她又指著九一叔他們道。
“你們又是誰,來我家里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