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著金剛龍骨傘直接麻溜卸甲。
水下的力道不如上面,有時落刀會有偏差,但總能刀刀到肉。
“嗷!”
這蛟螭被我卸下大片鱗甲后,一聲咆哮,抖地回身,朝著上面游去。
眨眼功夫就沖出水面,龐大的身軀直接撞開了洞頂,竄了出來。
這一刻,我人直接有些暈乎了,真正是有了一種“乘龍飛升”的感覺。
回頭望山洞倒塌,真是山崩地裂。
之前所看到的一切都在腳下。
“嗷!”
這蛟螭出了水潭一聲咆哮,口中吐出熊熊烈火,身下山川草木,敦實燼燃。
“九一叔他們還在下面......”
我這時沖著歲豐喊了一句,歲豐緊緊抓著破鐵棍的對我說道。
“現(xiàn)在無法管他們了,這蛟螭提前出淵,必然引動雷劫。”
歲豐話音剛落,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竟然烏云籠聚,有雷電自云層中伴生。
“背破鐵棍的,這是干嘛,修真啊,小爺沒見過這種場面,小爺要回家。”
這一刻,我整個人已經(jīng)不能用麻來形容了,那真的是肝膽具裂,普通人誰他媽見過這種場面。
“師祖助我!”
我話音剛落,背破鐵棍的一聲大喝,喊出了一句讓我整個人已經(jīng)徹底麻木的話。
只見烏云密布的天空中突然飛來數(shù)根鐵索,直接纏住了這蛟螭。
“砍它。”
歲豐直接沖著我喊道,我提著金剛龍骨傘的手這一刻抖得就跟篩糠似得,哪里還砍得動。
“轟隆!”
就在這時烏云中一道雷電直接劈下,閃得我眼睛都睜不開。
我以為我就要這樣交代在這里了,沒想到一聲龍吟,有少女乘龍而來,直接抗下了這道雷劫。
我睜眼所看,只見一條金龍吐息,停在我能們身邊,背上的少女正是我們都以為已經(jīng)死了的燕伶沙。
這時候我根本來不及詢問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燕伶沙將我們接了過去。
隨即這條金龍就將我們送到了寅虎樓。
我們下來后,這條金龍就竄上了天空。
接下來我們就只看到了一黑一金兩條身影在云層里纏斗起來。
......
后馬超田村檔案記載,乙巳年夏末,天數(shù)突變,黑云籠罩,電閃雷鳴,風雨交加,有一黑一金兩道光影穿梭于風雨雷電中,安河再流,世人相傳有蛟蟒渡劫化龍,未知真切。
......
雷電風雨持續(xù)了三天......
這三天里我也沒有閑著,冒著風雨跟著歲豐上了山。
我們連翻幾座山,每到其中一座山上之后,這背破鐵棍的都會拿出懷里的羅盤,一陣神神叨叨后,取下他那破鐵棍扎入地下尺寸余,像是釘入什么東西。
用背破鐵棍的話來說,這幾座大山有“來龍”匯集于馬巢田村,馬巢田村有了氣運,才會出現(xiàn)這條即將化龍的蛟螭,若沒有氣運就算他們怎么養(yǎng)也養(yǎng)不出來。
我不懂背破鐵棍說的什么來龍氣運,但三天下來我是真的累成了狗,剛回到馬巢田村就倒在了村外的爛水坑里。
背破鐵棍的也沒撐住,直接就步了我的后塵。
等我醒來的時候,是在燕紅星這老頭家里。
我一看這情況頓時就跳腳了,這還得了,沉坑的事情我可不想再來一次,這老登鐵定要把我們賣了。
不過隨后進來的燕伶沙就將我安撫了下來。
我看著燕伶沙有些不明所以然的問道。
“這是怎么回事?”
燕伶沙還未開口燕紅星就看著我說道。
“老朽姓燕,但名紅星啊,家族宗支內(nèi)的事情我無法,但若能有破局的突破口,老朽也愿一試。”
燕伶沙這時看著我說道。
“是老七叔李代桃僵救了我。”
我們從屋內(nèi)走出來,便看見了院子里正在曬太陽九一叔他們。
據(jù)九一叔他們說我可是昏睡了七天吶,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歲在七月了。
背破鐵棍的還沒醒還在昏睡,每日就靠著吳良方的草藥湯續(xù)命,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來。
我環(huán)視一圈,沒有看到老昆叔和牛牛的身影,有些黯然的問道。
“他們呢?”
九一叔神色黯然的說道。
“山洞崩塌之后我們就開始了逃亡,逃亡中進了其他溶洞觸發(fā)了斷龍石,牛牛為了給大家爭取逃亡時間被埋了,老昆叔為了拖住蘇醒的粽子,留在了山洞中,我們也是燕老頭在山下的洪流中撈回來的。”
聽了九一叔的話后,我不禁有些黯然。
到現(xiàn)在老昆叔和牛牛在甘陜時,將我從沙坑中拉出來的場景還歷歷在目,沒曾想這已然天人相隔。
姝娜仿佛看見了我心底的哀傷,走過來寬慰我道。
“牛牛和老昆叔是為了給我們爭取活下來的希望,才選擇與這碧水青山共眠,我們應(yīng)該好好活著,才是對他們最好的尊重和寬慰。”
姝娜這話像是寬慰我,但其實更多的還是寬慰她自已。
老昆叔和牛牛從黑河跟她,一路碾轉(zhuǎn)南北……
我能聽出來她寬慰話語里的哀傷,在我昏睡的這段時間里,她一定是偷偷的哭了好幾次。
我們在燕紅星這里暫時安頓休整下來。
這時候得等背破鐵棍的醒,這家伙來馬巢田村也是心血耗盡啊。
接下來數(shù)日,都是由CC云楚在配合吳良方照顧歲豐。
村里人將那條蛟螭的尸骨弄了回來。
吳良方說這乃是傳說中的“龍骨”,食之能解疫病。
村里人就把這條蛟螭給分了,熬了湯。
蘇摩混了一大塊肉和一碗湯給我?guī)恚屛页晕覜]吃。
燕伶沙好幾次都像是有話和我說,但我卻發(fā)現(xiàn)了照顧歲豐的CC云楚好像出現(xiàn)了異常,所以沒有精力的忽略了。
我不知道云楚怎么了,自從她照顧歲豐后,整個人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憂心忡忡,仿佛有什么事壓在心頭。
終于在云楚再次給歲豐喂藥的時候,我心中的擔心再也忍無可忍,我推門走進了歲豐的房間。
“啊……”
CC云楚見我進來,直接嚇了一跳,手中的碗差點掉在地上,碗里的碗湯已是晃得到處皆是。
她的眼睛紅腫,顯然剛剛哭了。
她這樣子我倒是更加擔心,我們從長沙開始至此,已然成了夫妻。
夫妻之間還有什么事不能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