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豐看著手執白桿槍沖殺而來的女人,說了一句。
接著他迅速跳到青棺東南方,取下背上的破鐵棍,一棍扎到了地下,入地尺寸余。
這女人怪叫一聲,直接手執白桿槍朝著歲豐殺去。
九一叔眼疾手快,提起手中的烏木手杖擋在了歲豐跟前。
“鐺!”
兩兩相交,九一叔手中的烏木手杖上竟然罕見的出現了金剛之音。
硬生生擋住了這女人手中的白桿槍。
這女人手中白桿槍順勢一勾,將九一叔勾到身前,九一叔閃轉騰挪,避了開去。
歲豐這時從地下抽出鐵棍,望了一眼手中指針顫動的羅盤,又跳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他像先前一樣,將手中的破鐵棍插入土中……
這手執白桿槍的女人避開九一叔之后,又直直朝著歲豐殺去。
“關山初度塵未洗,策馬揚鞭奮前程……”
她嘴中斷喝一聲,氣勢如虹……
幾個瞬息的時間里,就沖到歲豐身前,抬起手中的白桿槍就撩向歲豐胸口。
“背破鐵棍的,當心……”
我高聲提醒了一句,將燕雪兒放了下來,摸出三棱刺準備上前幫他。
“喝!”
哪知歲豐抖地一聲斷喝,身上不知迸發出何種力量,順勢將插入地下的破鐵棍猛地拔起。
“任你有地脈氣運加身,終歸不過還是地縛靈,怎敢在我面前放肆!”
歲豐大喝一聲,手中的破鐵棍直接迎上了這女人手中的白桿槍。
這破鐵棍也不知有何種力量,只這么一下,這女人就堅持不住了。
只撐了瞬息的功夫,就發出了一陣陣令人心悸的嘶聲怪叫!
歲豐反手就是一棍……
硬生生砸在了這女人身上!
這女人手中白桿槍“哐啷”落地,人也失去聲音!
頓時便成了一具腐尸,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歲豐瞅了一眼地上的尸體,望著手中的羅盤,又按照羅盤上指針的方向,在洞內好幾個方位用破鐵棍扎入地下……
如先前那般……
做完這些后,歲豐麻溜的收起了羅盤。
在他收起羅盤的瞬間,地上的女尸還有青棺旁綠蘿的尸體,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徹底腐化了。
“我剛也是大意了,這里還是一處寶地,這子母尸竟都借地運成靈。”
歲豐看著迅速腐化的尸體說了一句。
CC云楚聽了他的話后有些好奇的問道。
“借地運成靈?這聽不懂,感覺很玄乎!”
歲豐瞅了一眼CC云楚,語氣溫和的說道。
“這便是山有脈,水有形,天有道,地有運。說簡單點你應該明白,民間總是說人死后當找一處寶地埋葬,這寶地便指的龍脈,凡葬之龍脈處必受福蔭,這福蔭便指的地運,也叫氣運,小的氣運可令家族繁衍生息,人丁興旺,中上氣運可讓家族代代登相武,子孫平步青云,大氣運甚至影響王朝興衰……這其中涉及風水,陰陽,尋龍……等秘術,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你要想學我可以慢慢教你。”
這雙標狗,面對別人的時候三言兩語,不肯透露半句……
面對CC云楚后又話那么密……
不過他丫的是真的有東西啊。
“我想學,可以教我嗎?”
我看著歲豐一字一句的說道。
歲豐直接瞅了我一眼,轉過臉去。
這下直接又給我整尷尬了!
這背破鐵棍的……
“我已學了九一叔畫圖,和機關的本事,雖然對你說的那些非常好奇,但貪多嚼不爛,還是不學了!”
CC云楚見氣氛有些尷尬,直接望著歲豐說道。
歲豐輕輕的點頭嗯了一聲。
“我這是怎么了?”
這時地上的燕雪兒也醒了過來,見她醒來,我們的注意力也都回到她身上。
燕伶沙的事情我不知道該怎么和她說,只能愧疚的安撫著她。
燕雪兒在我和CC云楚的安撫下,似乎好了許多。
只是她的一句“本來做那么多是想著在夾縫中給彼此尋一線生機,沒曾想她卻先我去了,想來也是她的命數。”
所謂大悲無言,大痛無聲。
她這心如死灰的一句話,讓我們真切的感受到了她內心無法用語言表達的痛。
我們都不知道說什么了,這時候說什么都會顯得蒼白無力。
唯有她自己才能從痛苦中自渡……
“這山脈中必有多處墓葬,氣運勃生,如果我沒料錯,據我所掌握的線索來看,陳燕兩家必定以家族宗支為紐帶,借此方氣運豢龍!”
歲豐在祭壇旁走走停停看了一圈后,開口說道。
我聽了他的話后,也和他交換了一下我們所掌握的信息。
看來殊途同歸……
從我們目前所經歷的事情,還有收集的信息來看!
正如歲豐所說,必然有人借此方氣運豢龍。
“但網上傳言,豢龍一脈隱秘單傳,身負管理世間龍的責任,有時驅使它們興云布雨……維持世間正常秩序,怎么會有陳燕兩家這樣邪惡的存在,這顯然與陳燕兩家目前所表現出來的情況大相庭徑,他們豢龍的目的又何在?”
我看著祭壇的方向,問出了我心中此時新生的疑惑。
歲豐瞅了我一眼,眼里就差把菜狗兩字刻眼珠子上了。
九一叔這時候接著我的話說道。
“世間有真龍亦有孽龍……或許陳燕兩家所豢養的是一條兇龍……”
九一叔話說完后,只見歲豐皺著眉頭輕聲說了一句。
“單單養一條兇龍也就罷了,如果只是這樣上面也不會派我來……怕就怕沒有這么簡單!”
這是我第一次見歲豐這樣嚴肅,也是第一次聽他說起所謂的“上面!”
這家伙都這么牛叉了,很難想象他所說的上面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對了,那些人呢?”
這時我想起來我們是追著那些拿著人皮往這里跑過來的人到這里的。
他們去哪兒了?
“什么人?”
歲豐沒見過那剝皮的慘象,奇怪的看向我們問道。
九一叔搖了搖頭。
“我追著它們到這里之后,就不見了,歲豐看樣子也沒見他們進洞里來,這溶洞內太過復雜……”
九一叔話還沒說完,歲豐忽然沖著我們所有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噓!”
我們都安靜下來,看他又要搞什么鬼。
等徹底安靜下來之后,九一叔突然瞅著前面說了句。
“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