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叔這時候說道。
看到這些東西后,我才明白九一叔的“沉住氣”是怎么來的,他應該是探過了這里,早就做了準備。
我和九一叔一起將這兩個泡沫箱搬到了船板上。
那群食人鱔聞著血腥味,追得更歡了,前面的甚至已經跳到了船板上。
我將金剛龍骨傘還給CC云楚,她打開金剛龍骨傘護著她和燕雪兒。
我則注意躲閃,用手中的三棱刺處理著跳上船板上來的食人鱔。
“九一叔,這窩可以打了吧。”
后面跳上來的食人鱔越來越多,我沖著九一叔喊了一句。
九一叔還是那句話。
“沉住氣。”
船順著水流往前漂了一段,水流陡然變得急了起來。
有三根鐘乳石從河中拔地而起,將水流分成了三段。
“就是現在......”
九一叔喊了一聲,將他門口那泡沫箱推進了河水中。
我學著他的樣子也把我門口的泡沫箱推了下去。
那群食人鱔見了這些腥物,瞬間就像是蒼蠅見了屎一般,全都涌了過去。
船在這里順著中間的分流竄了進去,進來沒多遠就不動了。
“下船吧,這船也就只能送我們到這了。”
九一叔說了句,從船上跳進了水中,水沒了他膝蓋。
我們也都從船上跳了下來,蹚著水跟在九一叔身后。
越往前走,水位越低,直到最后一腳淺水被我們甩在身后,我們來到了一處洞口前。
這洞口很窄,但上面有著天工斧鑿一般人為的痕跡,鐫刻著一些圖案。
這些圖案與西南“蠻方”的風格不同,雖形意皆是“蠻方”物種,但鐫刻手法卻是中原而來。
與大明玉雕的手法頗為相似。
“奇怪,這里怎么會有這些東西?”
我看著這些圖案,皺著眉頭對九一叔說道。
九一叔瞅了我一眼后道。
“看出啥東西來了。”
我盯著這些圖案將自己剛剛的想法告訴了九一叔。
九一叔聽了我的話后,對我說道。
“你沒有看錯,這就是大明時期的鐫刻......不過那銀鱗紅白的圖案看起來像個蠻方物種,其實連起來看應該是一幅戰甲......”
戰甲?
我聽了九一叔的話后,將這幾條線連起來一看,別說還真像。
只是這里怎么會出現這么一幅戰甲,難道......
“九一叔,這里會不會有明墓,只是這又是誰的墓?難道是黔國公沐天波?”
九一叔聽了我的話后,直接給了我一個白眼。
“虧你還能想到黔國公沐天波,但你應該多了解一點歷史知識再說這話。”
我聽了九一叔這話之后,有些不服氣的道。
“明末鎮守黔地的也就是這位大老爺了,這些圖案也只有這個想法能靠譜些。”
九一叔看著這些圖案對我說道。
“你這個想法沾是沾了點邊,但沐天波在聯合云南土司沙丁州鎮壓叛亂后就被沙丁州反手搞了波偷襲,占領了貴州府,這位黔國公最后也流落緬甸,身死異國鄉,這里怎么可能會有他的墓。”
九一叔說完之后就走進了洞中,我們也跟著走了進去。
洞內石英簇簇,鐘乳伴生。
“誰?誰在那里?”
走了沒兩步,燕雪兒突然驚聲呼道。
我們都轉頭看她,燕雪兒伸手指了指前面一根高高的鐘乳石。
我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這鐘乳石下影影幢幢似乎真站著一個人。
小黑這時候對著這人影吼叫了幾聲,就沖了過去。
“哎,你個傻狗急什么。”
九一叔罵了一句,跟在它后面也追了過去。
我們趕緊跟上......
小黑追到這人影身前,縱身一下就將這人影給撲倒了。
站在這人身邊哧溜哧溜吐著舌頭。
“哎,能喘氣不?”
我試探著問了一聲,不見動靜。
想來也是奇怪,啥人能被這半大的小黑一撲就給撲倒了,連吭個聲都沒有?
我摸出三棱刺,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挑開了地上這家伙身上的衣服。
饒是早有心理準備,但我還是被驚得忍不住一哆嗦,手中的三棱刺也差點沒拿住掉在了地上。
衣服下面,是一張干枯的人皮,人皮下面塞滿了稻草。
“剝皮萱草現實版?”
我看向九一叔問道?
九一叔瞅了一眼這人皮草人,說了句。
“翻過來看看......”
這老登。
這玩意本來就夠邪乎的了,他還讓我翻過來看看。
我無語的皺了下眉頭,用三棱刺插進這草人腰部處,直接迅速將其翻了過來。
這人皮草人被我一下翻過來之后,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東西。
是之前我們在那些人偶身上見過的黃符。
“這黃符能操控那些人偶,小心些。”
我捏著手里的三棱刺提醒道。
九一叔看著這草人搖了搖頭說道。
“沒事,這黃符驅使不了這人偶。”
我瞅了一眼九一叔。
“你怎么知道。”
九一叔看了我一眼對我說道。
“巫術一途,其實也沒有那么神秘,真正的遠古巫術早已在歷史的長河中失傳,現在流傳下來的無非也就驅魂,招靈、赦陣......幾種。這些又被道家分去精華,所剩者已是細枝末節部分了,這草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鎮方用的。”
鎮方?啥玩意是鎮方?
這個詞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我很是不解的望向了九一叔。
九一叔看著我一臉迷茫的樣子解釋道。
“所謂鎮方,就是現在巫師在布置某種巫術大陣,也就是建立赦陣的時候用來鎮住方位的邪物,就跟道家的七星壇有方位講究差不多一回事,這么說能明白吧。”
聽九一叔這么一說,我算是懂了。
九一叔不再想把時間花在這個草人身上,轉身朝著前面走去。
我們趕緊的從后面跟上了他的腳步,走了不遠又看見了一個草人。
九一叔說既然是鎮方,那肯定不止一個草人了,后面應該還會有。
果然我們后面又發現了好幾個這種草人,每個草人身上都有一張黃符。
這一個草人就是一張人皮,簡直難以想象這被剝皮的人得有多慘。
“那是?”
往前又走了一段,我們都停住了腳步。
前面一道紅色的身影站立在一根鐘乳石旁,擋住了去路。
“這是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