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城寨恢復平靜，陳烈也恢復了平淡的生活。

早起練拳，晚上就去打拳賽，再陪龍卷風一群人在七記冰室吃宵夜。

很快他就打到第六擂，只差三擂就完成任務，日子也是過得悠然無比。

唯一讓他煩躁的地方就是林染像一個狗皮膏藥一樣，粘上了他。

今天，他還是如同往常一樣，一邊練拳，一邊指導魚蛋妹站樁。

林染也是準時過來，靜靜地站在一邊也不說話。

陳烈無奈的說道：“打也打了，我承認打不過你，你到底要做什么，天不亮就來，天黑就走，我哪里招你惹你了，是陳占讓你來看著我？”

林染搖搖頭說道：“和陳占沒關系，你身上有一股特殊的味道，跟在你身邊我會很舒服。”

陳烈嗅嗅鼻尖，疑惑的說道：“煙味？汗味”

“嗯...不對！”林染眼底露出迷茫，“我說不上來，就是那種味道。”

林染邊說邊比劃，陳烈卻是看的一頭霧水。

陳烈嘆息一聲，無奈翻了個白眼。

從幾天的接觸，他已經看出來了，林染的“病”越來越嚴重了，智力退化更加明顯，但是拳法卻是更加的精進，他在林染手下都走不過幾個回合。

尤其是看著林染白嫩修長的手指，他更是覺得不可思議。

他練拳多年，十指關節都已經打平，雙手更是布滿了老繭。

反觀林染，青蔥一樣的十指好似不沾陽春水一樣，一拳一掌之間卻是力大無比，如同一柄大錘，打在哪里，哪里就是烏黑一片。

站完樁，陳烈沖過涼，用毛巾擦拭著頭發好奇的說道：“喂，你的力量是怎么練的，是內功嗎？為什么力量這么大。”

林染不解的說道：“這不是很簡單嘛，你拳法精進，身體素質自然也會提高，這有什么好奇怪的。”

陳烈眉心的青筋跳了一下，強忍著一拳打死林染的感覺說道：

“我問你的是怎樣提高境界的，我要的是過程，不是結果。”

林染撓撓頭豎起三根說道：“武者分為銅皮、鐵骨、金髓三境，你還在銅皮境，力量肯定就比不上，到了鐵骨、特別是金髓以后，洗髓淬體，自然就能提高力量。”

陳烈眼神一動，好奇的說道：“具體一點說說，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嗯，這就是下三境。”

“下三境，那不是還有中三境，上三境？”

“嗯。”

“你嗯什么嗯，說呀！”

“啊...我...我不記得了。”

“真不記得還是假不記得。”

“嗯，真不記得了。”

“切，那你展開說說這下三境，銅皮鐵骨金髓。”

“啊...”

“說啊，你又啊什么。”

“我是說這還要說嘛，不就字面意思唄。”

“呃...我特么真想...算了，那意思就是練皮練骨練髓啊。”

“嗯。”

“你嗯個雞毛，這不用回答，這是自言自語。”

“哦。”

“我尼瑪...”陳烈有些崩潰，卻還是耐著性子接著問道：

“如何確認自己達到銅皮鐵骨金髓的境界，嗯...就是有沒有判斷的標準。”

“有。”

“有你就說啊，你有病吧。”

“啊...你只是問我有沒有標準，我回答有了呀，這和我有病有什么關系，我本來就有病啊。”

林染眨著大眼睛，一臉不解。

陳烈有些抓狂：“我問你答，不要反問！！！要不然我...”

陳烈我我憋了半天，卻憋不出一個字來，實在有些憋屈。

因為他打不過林染。

許久，他深吸最后一口氣：“如何確認是否達到了銅皮鐵骨金髓的境界。”

林染睜著清澈的雙眼，故作思考片刻說道：“感覺。”

“草！”陳烈罵了一聲，給了自己一拳，帶著魚蛋妹就走。

魚蛋妹去上工，他則去找叉燒七切磋，維持手感，應對晚上的六擂拳賽。

林染眨眨眼，邁步跟上了陳烈。

陳烈摩挲著下顎上泛青的胡茬，也終于確定，林染應該是真的出了問題。

不過他向來對女人無感，現在又是泥菩薩過江，也就沒有再多說什么。

林染不緊不慢的的跟在陳烈身后，鬼鬼祟祟的取出錦囊，打開一張紙條認真的讀了幾遍，這才小聲說道：

“陳烈，你是不是覺醒了命格，現在已經到了...呃，剩下是什么來著。”

說話間，她又去偷瞄紙條，趕緊補充道：“現在已經覺醒到了什么程度了。”

陳烈臉色一冷，腳步猛然停住，措不及防之下，分心的林染也撞在陳烈的后背上。

“這女人有料...”陳烈心里剛升起一絲雜念，立刻甩走，對著魚蛋妹說道：“你先去上工，我同林染姐姐聊一會。”

安排完魚蛋妹，他這才回身注視著林染，一言不發。

進入蓬萊，每個人都會獲得命格，但因為涉及到生死之爭，沒有人會透露自己的命格。

林染如此冒昧的問他，實在讓他感到林染...很冒昧。

看見陳烈轉身，林染趕緊把紙條捏在手里，背在身后，眼神飄忽的說道：

“你問我答，我問你也要答，你為什么不答。”

陳烈斜眼看著“偷感”極重的林染，指著她藏起來的手掌說道：

“拿出來給我看看，寫得什么鬼東西，我就回答你，要不免談。”

“啊！”林染有些尷尬的縮縮脖頸，梗著脖子說道：“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呵！”陳烈冷笑一聲，“就你這點智商，你還整這出，拿出來，我看看到底是誰指使你的，撲街，智障都不放過，真特么的不是個人。”

林染不滿的說道：“你這人怎么這么沒禮貌，什么智障，我這是弱智好不好。”

陳烈無語，轉身就走，他覺得再和林染聊下去，他的道心都會崩碎。

“哎哎哎...”林染沖上來攔住他，執拗的說道：“我問你的你還沒回答。”

陳烈回憶起林染如同大錘一樣的拳頭，理智的沒有發怒，只是冷酷的說道：

“我拒絕回答。”

“啊！”林染一愣，“還可以拒絕回答，為什么。”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我的規矩就是規矩，除非你把紙條拿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