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里面，四周泛著冰冷的藍光。

洛基被七道鎖鏈固定在特制座椅上，曾經狡黠靈動的眼睛此刻空洞無神，嘴唇微微顫抖著重復同一個詞：

“不可能……不可能……”

飛鳥坐在他對面，指節輕輕敲擊金屬桌面。“你是指哪種不可能？”

他放緩語速，“是沒想到地球人有能力對抗神，還是沒料到會輸給我們？”

洛基的瞳孔終于聚焦。他盯著飛鳥，那種讓他討厭的光之力。

“那不是中庭的力量，”他的聲音嘶啞道，“連阿斯加德都未曾記載過這種存在……火焰巨人，冰霜巨人，從未有過這種巨人。”

“那是戴拿奧特曼。”飛鳥轉動著手腕，“在我的世界，我們稱這種力量為‘光’。”

審訊室外的單向玻璃后，尼克·弗瑞的獨眼瞇起。監視器顯示洛基的心率在聽到“光”這個詞時驟升20%，血壓讀數像過山車般起伏。

“你們在浪費時間。”洛基突然笑起來，“傳送門終究會打開，我……終究會成為中庭之主。”他的手指在扶手上抽搐，“一切已經安排好了，他也終將君臨地球……”

飛鳥身體前傾：“他？”

洛基像被電擊般渾身一顫，眼中浮現出飛鳥熟悉的恐懼——那種被更高存在支配的、深入骨髓的恐懼。

“聽著，”飛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他是誰，只要現在說出宇宙魔方的位置，一切都來得及。”

“你什么都不懂！”洛基突然暴起，鎖鏈嘩啦作響，“薩諾斯會碾碎這個可笑的星球！他會讓我親眼看著你們所有人——”

聲音戛然而止。洛基像被抽走脊椎般癱回座椅，額頭抵在束縛帶上喃喃自語：“太晚了……魔方已經激活……”

“嘖。”飛鳥嘆了口氣，他將洛基扔下，隨后快步走出審訊室，將錄音筆遞給弗瑞。

“他說傳送門會自行開啟，至于在什么地方，那就不知道了。”

弗瑞的獨眼微微瞇起，手指輕輕敲擊著錄音筆，似乎在權衡什么。

“有個問題。”他低聲道，“你能感應到魔方嗎？”

飛鳥愣了一下：“？”

“畢竟，你當時過來時，也是借助魔方打開的通道。”

飛鳥搖頭：“我要是能，早就找到了。”他頓了頓，“現在去看看斯塔克他們有什么主意吧。”

弗瑞點頭，兩人一前一后走向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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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的那一刻，飛鳥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房間里的空氣像是凝固了，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

托尼靠在墻邊，雙臂抱胸；史蒂夫坐在會議桌前，臉色陰沉；

布魯斯低著頭，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面；娜塔莎站在窗邊，目光冷淡；索爾則站在另一側。

飛鳥有些懵，轉頭看向弗瑞：“這是怎么了？”

弗瑞嘆了口氣：“在巴頓來襲之前，他們吵了一架。”

“……吵架？”

“史蒂夫和斯塔克還差點打起來。”

飛鳥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在這種時候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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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就在飛鳥和古一交談時，托尼和史蒂夫發現了神盾局的秘密文件——他們正在利用宇宙魔方的能量，研發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托尼當場質問弗瑞：“所以你們在偷偷造超級武器？”

弗瑞面無表情：“我們需要應對像索爾這樣的天外來客。”

索爾皺眉：“中庭人，你們在懼怕我？”

“不是懼怕，是防備。”弗瑞冷冷道，“地球不能把命運寄托在別人的善意上。”

史蒂夫猛地拍桌：“這就是你們的方式？制造更危險的武器來對抗危險？”

“那按你的意思，我們該怎么做？用盾牌和演講去對抗外星艦隊？”

“至少不是靠制造另一個威脅！”

“哈！所以你們更愿意等死？”

“我們該團結起來，而不是互相猜忌！”

在之后就是托尼和史蒂夫兩人吵了起來，要不是巴頓的突然襲擊打斷了他們，恐怕真的會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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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鳥聽完，只覺得荒謬至極。

托尼挑眉：“歡迎來到現實世界，外星男孩。”

飛鳥盯著他，突然笑了：“哈，原來如此。”

“什么‘原來如此’？”史蒂夫皺眉。

“你們根本不是團隊。”飛鳥搖頭，“你們只是一群被強行湊在一起的獨行俠，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對的，別人都是錯的。”

“我們有自己的原則。”史蒂夫沉聲道。

“原則？”飛鳥挑眉，“那你們的原則里，包括在戰斗前內訌嗎？”

會議室陷入沉默。

飛鳥嘆了口氣，走到桌子前，雙手撐在桌面上，目光掃過每一個人。

“聽著，我來自另一個世界，見過一些團隊因為內部分裂而毀滅。”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飛鳥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吐出。他走到會議桌前，雙手撐在桌面上，目光掃過每一個人。

“在我的世界，人類曾經也像你們這樣——各國互相防備，軍隊彼此敵視，每個人都覺得只有自己是對的。”

他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某種難以忽視的力量。

“然后，有一個叫澤井聰一郎的人站了出來。他說服了全世界，讓各國放下武裝，聯合起來，成立了TPC——一個真正為全人類而戰的機構。”

托尼瞇起眼睛：“聽起來像童話故事。”

“不，這是現實。”飛鳥直視他，“在那之后，人類進入了前所未有的繁榮時代。科技爆發，文明進步，甚至移民火星。”

史蒂夫若有所思：“團結……才能做到的事。”

“沒錯。”飛鳥點頭，“你們現在面對的敵人，不會因為你們內訌就停下腳步。洛基不會，外星艦隊人更不會。”

房間陷入短暫的沉默。

弗瑞的獨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那是羨慕，也是遺憾，那種世界，確實讓人向往。

托尼瞇起眼睛：“所以你的建議是？”

“要么現在解散，各自為戰，等著被敵人逐個擊破。”飛鳥直起身，“要么——”他頓了頓，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像個真正的團隊一樣，把拳頭對準真正的敵人。”

幾秒鐘后，索爾突然笑了：“他說得對。”

托尼挑眉：“哦？雷神大人也來當和事佬了？”

“不。”索爾搖頭，“我只是知道，在戰場上，獨自戰斗的人死得最快。”

史蒂夫看著飛鳥，眼神中的銳利稍稍緩和。

他深吸一口氣，轉向托尼：“我們可以有分歧，但不是現在。”

托尼盯著他，“好吧，隊長，我得承認，要是沒有你，或許我會被螺旋槳纏一會兒。”

布魯斯推了推眼鏡：“所以……我們現在該做什么？”

索爾握緊手：“戰斗。”

娜塔莎微微一笑：“終于有人說到重點了。”

飛鳥將審訊洛基的情報迅速傳達給眾人。

“魔方還是會開啟的。”他沉聲道，“洛基只是個幌子，真正的執行者是艾瑞克博士——他還在被控制著。”

托尼猛地抬頭，手指在全息投影上快速滑動，調出紐約市的能源分布圖。

“要穩定開啟一個星際傳送門，需要龐大的能量源……”他的聲音突然頓住，眼神一凝，“還有洛基那愛顯擺的性格。”

“什么意思？”史蒂夫皺眉。

托尼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混蛋肯定會選最顯眼的地方——”

全息投影瞬間鎖定在曼哈頓中心的標志性建筑上。

“——我家，斯塔克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