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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氧氣毀滅者,豬隊友操作

芹澤博士緊盯著衛(wèi)星畫面,雙手撐在控制臺上,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屏幕中,戴拿懸浮于哥斯拉與基多拉之間,姿態(tài)戒備——顯然,他并不知道哥斯拉的立場。

“該死!”芹澤猛地直起身,“那個巨人以為哥斯拉也是敵人!”

“博士,我們該怎么辦?”旁邊的技術員緊張地問,“如果巨人和哥斯拉打起來,基多拉會漁翁得利!”

芹澤的目光掃過屏幕上的能量讀數(shù)——哥斯拉的原子爐反應正在攀升,而戴拿的雙手也隱隱泛起光芒。再這樣下去,他們會自相殘殺!

“聯(lián)系軍方!”芹澤抓起通訊器,“我需要直接對那個巨人說話!”

“這不可能!”通訊官震驚道,“我們根本沒有與外星生命體對話的技術!”

芹澤的視線落在控制臺上的一個老舊設備上——那是多年前用于與哥斯拉“溝通“的聲波發(fā)射器。

“不……我們也許有辦法。”

戴拿的視線在哥斯拉與基多拉之間來回掃視。飛鳥的直覺瘋狂報警——這兩個巨獸,都很危險!

(哥斯拉是地球的守護者?還是另一個掠食者?)

(基多拉明顯是敵人……但哥斯拉呢?)

就在他猶豫的瞬間——

“嗡——”

一陣奇特的低頻聲波突然從海面?zhèn)鱽恚〈髂妹偷氐皖^,發(fā)現(xiàn)一艘人類艦船正在海面上,其甲板上的裝置正對準自己。

緊接著,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男人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卻清晰可辨:

“巨人……哥斯拉……不是敵人……基多拉……才是共同的威脅!”

飛鳥瞳孔一縮。他們……在嘗試與我溝通?

哥斯拉似乎也察覺到了聲波,它轉(zhuǎn)頭望向那艘船,喉嚨里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嗡鳴——像是認可。

基多拉可不會給他們思考的時間。

“吼——!!”

左側(cè)龍頭突然噴出引力射線,直轟哥斯拉面門!哥斯拉側(cè)身閃避,原子吐息反擊,而戴拿也終于不再猶豫——

“明白了!”

他雙臂交叉于胸前,璀璨的光芒爆發(fā)——閃光爆破!刺目的光球直擊基多拉右翼,將它逼退!

臨時同盟,成立!

基多拉終于意識到局勢不利。它瘋狂振翅升空,三顆頭顱同時蓄力,金色雷暴在云層中匯聚——

“小心!”戴拿通過意念向哥斯拉傳遞警告。

哥斯拉竟像是聽懂了,背鰭藍光暴漲,原子吐息與戴拿的索爾捷特光線同時射出!

基多拉的三重引力風暴與兩道光束對撞——

轟——————!!!

太平洋被炸出一個直徑千米的真空凹陷!海水還未回落,戴拿已閃現(xiàn)至基多拉背后,一記奧特手刀斬向中央頭顱的脖頸!

基多拉極力閃避,但是左邊的頭顱還是被戴拿直接斬下!

哥斯拉則趁機突進,利爪撕開基多拉的腹部,金色血液如暴雨般灑落!

基多拉發(fā)出前所未有的慘嚎,但它垂死掙扎的翅膀一揮,竟將戴拿和哥斯拉同時掃飛!

“這家伙……比想象中更難纏!”飛鳥咬牙穩(wěn)住身形。

莫納火山·外圍防線

海軍陸戰(zhàn)隊上尉杰克遜趴在被沖擊波削平的山脊上,望遠鏡里的景象讓他呼吸困難。

三頭金龍展開遮天蔽日的翅膀,每次扇動都掀起颶風;銀藍巨人如流星般穿梭于雷暴之間,拳腳碰撞爆發(fā)的沖擊波將巖石汽化;而遠方的海面上,哥斯拉的背鰭正劃開沸騰的海水。

“這特么簡直是諸神黃昏......”他的無線電突然炸響。

“所有單位注意,'凈化協(xié)議'已啟動!重復,這不是演習!”

天空中,三架B-2幽靈轟炸機掠過云層,投下的不是普通炸彈,而是刻著骷髏標志的銀色導彈。

芹澤博士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猛地抓起通訊器,嘶吼著:“住手!快取消發(fā)射!你們會害死所有人!”

但無線電另一頭只有冰冷的回應:“抱歉,博士。這是總統(tǒng)直接命令。”

氧氣毀滅者的尾焰劃出死亡軌跡。

正在與基多拉周旋的戴拿突然僵住。飛鳥的奧特感官瘋狂報警,某種比基多拉更純粹的死亡氣息正在逼近。

“這是......”他抬頭望向天際,看到了那幾道下墜的銀光。

基多拉似乎也感知到了威脅,兩顆頭顱同時昂起。但出乎意料的是,它沒有躲避,反而發(fā)出刺耳的尖嘯——那聲音里竟帶著嘲弄。

太平洋方向,哥斯拉突然停止前進。原子吐息在喉嚨深處熄滅,它仰頭望向?qū)棧讋×沂湛s。

戴拿瞬間明白了。

“住手!”他朝人類基地的方向大喊,聲音通過意念傳遍每個士兵的腦海,“那東西殺不死它!只會——”

“轟!”

“該死!”飛鳥暗罵一聲,毫不猶豫地沖向芹澤所在的艦船。

轟————————!!!

芹澤下意識地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

然而,預想中的灼燒與撕裂并未到來。

——一道銀色的光,擋在了他們面前。

他猛地睜眼。

戴拿,雙臂展開,撐起了一道巨大的光之屏障!

那巨人的背影如山岳般巍峨,光盾之外,是足以蒸發(fā)海洋的毀滅風暴,而光盾之內(nèi)——是人類最后的庇護所。

芹澤的呼吸停滯了。

他從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神明”的存在。

沖擊波持續(xù)肆虐,光盾劇烈震顫,裂痕如蛛網(wǎng)般蔓延。

戴拿的雙臂在顫抖,彩色計時器的閃爍急促到幾乎連成一片,但他——一步未退。

“他……在保護我們……”芹澤喃喃道,聲音顫抖。

船員們呆滯地望著那道背影,有人甚至跪倒在地,仿佛在祈禱。

當毀滅的風暴逐漸平息,海面上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燼。

基多拉從煙塵中緩緩站起,兩顆頭顱發(fā)出刺耳的尖笑——氧氣毀滅者不僅沒能殺死它,反而被它吸收,化作了新的能量!

“吼——————!“

它展開殘破卻依舊遮天蔽日的翅膀,金色雷光在周身纏繞,隨即沖天而起,消失在云層之中。

它逃了。

當風暴終于平息,光盾碎裂,戴拿半跪在海面上,身軀搖晃。

他的計時器……熄滅了。

“不……”芹澤下意識伸出手,仿佛想要抓住什么。

下一秒,巨人的身軀化作無數(shù)光粒子,飄散于風中。

而在甲板上——

一個昏迷的年輕人,靜靜地躺在那里。

芹澤踉蹌著沖過去,跪在他身旁,手指顫抖地探向他的鼻息。

還活著。

他抬起頭,望向遠方依舊翻騰的死亡之海,又低頭看著這個拯救了他們的年輕人,聲音沙啞而虔誠:

“你……到底是什么?”

但是,沒有人注意到——

在氧氣毀滅者爆炸的余波中,深海之下,某種古老而微小的生命體正在蘇醒。

它們原本沉睡在25億年前的地層深處,是地球最原始的生命形態(tài)之一,幾乎沒有任何威脅。然而,這場毀滅性的爆炸改變了它們的命運——

哥斯拉的血液、基多拉的細胞,甚至是戴拿在抵擋爆炸時溢散的光之能量……這些力量混合在一起,被那些微小的生命體吸收、吞噬、變異。

它們開始蠕動、分裂、進化。

最初,它們只有3~5毫米大小,像一群發(fā)光的浮游生物,在海底緩緩游動。但很快,它們開始互相吞噬,融合成更大的個體。一部分悄無聲息地附著在基多拉離去的路徑上,鉆進它的傷口,潛伏在它的鱗片之下;另一部分則沉入更深的海溝,繼續(xù)吸收著殘存的輻射能量。

它們尚未展現(xiàn)出真正的威脅,但它們的存在……已經(jīng)是一個不可逆轉(zhuǎn)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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