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寫字樓不是我們的,是我們租的,我們是其中的一家公司。”陸詩瑤解釋道。
“哦,也很大,比我們家那邊還大。”女人說著,輕輕拍著懷里的嬰兒。
陸詩瑤心中有疑惑,仇洋的事情游夜華家那邊應(yīng)該眾人皆知了,怎么這個女人還敢找來?
另一邊,白格站了起來,對關(guān)昊旭說道:“我決定了,先回去。我以后不找阿杰了。”
白格好像明白了關(guān)昊旭的苦衷,而后說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一切。”
“你能想明白最好,阿杰的事情,公司會跟你的母親進行交涉的,包括對你的賠償。”關(guān)昊旭回答。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白格隨著關(guān)昊旭推開門,走向電梯間。
而此時的關(guān)昊旭看到了從電梯里走出來的仇洋,他看上去并不是很精神,兩個黑眼圈掛在了眼睛下面。”領(lǐng)導(dǎo),你回來啦?“關(guān)昊旭跟仇洋打招呼。
仇洋失魂落魄的回頭,發(fā)現(xiàn)了白格進電梯里。
“哦,是白格啊?她來找阿杰?”
“是,我讓她回去了,她打算不找阿杰了,關(guān)于和阿杰的事情,就讓我們公司和她媽媽交涉就可以。”
關(guān)昊旭以為說完這些,仇洋會發(fā)表意見,卻沒想到,他點點頭,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怎么變成這樣了?”關(guān)昊旭覺得不對勁,仇洋的樣子憔悴的很。
怕不是有什么陰影吧?
關(guān)昊旭從警察那得知仇洋也是被村民們打了幾次,而且和凱婷雯獨處的時候,還不知道凱婷雯對仇洋做了什么,這樣下來,仇洋有心理陰影也是正常。
只是,現(xiàn)在公司需要的是仇洋,阿杰的事情也需要仇洋,仇洋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去?
關(guān)昊旭緊跟其后,仇洋的辦公室并沒有關(guān)上,而是半掩著,他往里頭一瞧,還真是自己多余了,仇洋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陸詩瑤做著記錄,此時的女人已經(jīng)把嬰兒放在了會議桌子上了,她可以正常的跟陸詩瑤交流溝通。
“我叫趙春梅。”趙春梅看著陸詩瑤,而后道,“不瞞你說,我是留守婦女。”
“嗯,你繼續(xù)說。”陸詩瑤打著字。
趙春梅戛然而止,盯著陸詩瑤的電腦,而后疑惑的看著她。
“說什么了?”
“說關(guān)于你這次找我們的目的是什么?”陸詩瑤微笑,她忘記了,趙春梅是農(nóng)村來的婦女,可能表達(dá)能力不好。
“哦,我找我老公,你能幫我找到我老公嗎?”趙春梅說著,打開了手機,拿出一張照片,而后豎起來給陸詩瑤看。
陸詩瑤正視這張照片,一個剪著短發(fā),有兩瓣胡須的男人,不算是濃眉大眼,五官還算周正。
“能找到嗎?”
“他失蹤了嗎?”陸詩瑤疑惑,她該不會找錯地方了吧?應(yīng)該是去警察局。
“沒,沒失蹤,但是我找不到他,只有他找我的份。”趙春梅急切的又添上一句,“你能找到我老公嗎?”
陸詩瑤被問蒙住了,她不是警察,怎么可能幫人找人?
“你可以在他單位找他,如果你是找人的話。警察局應(yīng)該也能幫你找到。”陸詩瑤看著趙春梅的眼神,她篤定,她是找錯地方了,所以,她關(guān)機了,準(zhǔn)備收拾電腦出去。
“我找警察了,警察說,我老公沒失蹤,找他們沒用,他在城里工作,我到城里就是來找他的,只是他電話我打不通。”趙春梅無奈的說,“孩子剛滿月,我一個人來城里,我找不到他人,我不想回去了,我想他……”
趙春梅兩眼一行眼淚,看上去,就是一個想念丈夫的留守婦女。
看到這一幕,觸動了陸詩瑤的內(nèi)心,她懂得這種感情,她愿意無條件幫她一下,比如,幫她打個電話。
“你有他電話號碼嗎?我用我手機打給他試試看。”陸詩瑤說。
“有,有,這是上次他回來的時候留下的。”趙春梅拿出一張紙條,而后勉為其難的說,“我寫的不好看。”
陸詩瑤接過來一看,是一行數(shù)字,寫的并不整齊,她并沒有覺得不舒服,而是拿出手機,一邊撥打號碼,一邊問:“這是你丈夫留給你的吧?”
“不是,我趁他洗澡,抄下來的。”趙春梅說道。
“啊?”陸詩瑤想說什么,此時的電話已經(jīng)響著,一直是可以通話的狀態(tài),但是沒有人接。
她擴音著,所以趙春梅是能聽到的,聽到這個聲音后,趙春梅也是無奈的嘆氣。
“我打給他,也是這樣,沒有人接,我打了好幾次了。”趙春梅接著說,“孩子奶粉錢我可以不要,但是我想他,就想跟他在城里生活,不想根他分開。”
“我知道。”陸詩瑤直到手機說無人接聽,才將手機放下。
“那你幫我找找他,我記得他的公司,就是建筑公司。”趙春梅說道。
“什么建筑公司?”陸詩瑤問。
“什么什么建筑公司?”趙春梅一頭霧水。
“就是……建筑公司的名字叫什么?”陸詩瑤本能的一愣,她該不會聽不懂吧?
“就叫建筑公司。”趙春梅執(zhí)著的回答。
這回,陸詩瑤悄悄的打開了電腦,看來今天的雇主有點難以溝通。
“我都快活不下去了,求你一定要幫幫我,他每年就匯一兩百元,回來也是五年前的事情,我一個人帶著孩子,我怎么生活啊?”趙春梅委屈巴巴,“他好狠心。”
“你別難過,他五年沒回來……”陸詩瑤話音落下,自己都覺得稀奇。
剛剛趙春梅不是說上次丈夫還回家了嗎?怎么現(xiàn)在又說五年沒回來,而且每年匯一兩百元?
不是,她那句話是真的?陸詩瑤心里十分的困惑,該不會是遇到了一個精神病患者吧?
“五年沒回來,那你剛才說上次?”陸詩瑤再次確認(rèn)。
“上次他回來了,沒跟家里說,就跟我……”趙春梅說到此處靜下心來,而后臉緋紅了。
“是發(fā)生了什么?”陸詩瑤不明所以,她好像被趙春梅繞進去了,整理不出思路來。
一旁的嬰兒熟睡著,沒被兩人的話語吵醒,這是讓陸詩瑤萬幸的,要是小嬰兒也哭腦,她估計頭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