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日月無光。

走出按摩店，清晨的陽光有些刺眼，熟悉的電子音就在腦海中響起。

李成精神一振，來了！

【第二個任務已解鎖！】

【任務二：乖乖女的成長】

【任務描述：今晚，你外賣的最后一單顧客，是一位剛剛年滿十八歲，高中畢業(yè)的女學生。她正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試圖用笨拙的方式探索成人世界】

【請你運用智慧與經驗，引導她做出更合適的選擇，幫助她完成一次小小的“成長”】

【任務提示：具體方式由宿主自行判斷】

【任務獎勵：古代文學常識（精通）】

“乖乖女的成長？”

“剛滿十八歲？小朋友？十字路口？探索成人世界？”

李成看著任務描述，眉頭先是皺起，隨后又忍不住挑了挑。

引導她做出“更合適”的選擇？

怎么個引導法？

請她喝杯奶茶，語重心長地告訴她“世界很大，多去看看”？

還是……

幾種畫面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李成甩了甩頭，把某些不太健康的念頭壓下去。

系統既然用了“引導”、“成長”這種正面的詞，應該不是讓李成干什么出格的事。

而且獎勵是中級古代文學常識，這玩意兒雖然偏門，但一上來就是精通級別，說不定以后會在某些場合派上用場。

更別提后面還關系到蘇婉晴的情報。

“行吧，乖乖女就乖乖女，哥今天就客串一把人生導師。”

李成心里嘀咕著，同時對這個任務充滿了好奇。

……

夜幕悄然降臨，山城的燈火次第亮起，將這座立體都市勾勒得如夢似幻。

晚上十點整，李成的手機屏幕上彈出了今天的最后一單。

【訂單類型：面包】

【取餐地址：利來蛋糕店】

【送達地址：魅影酒吧門口】

【顧客：唐女士】

【備注：請盡快送達，謝謝！】

“魅影酒吧？”李成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似乎是中心區(qū)附近一家比較有名的夜店，聽說里面挺熱鬧，但也……挺亂的。

李成沒多想，騎上電驢，熟練地穿梭在車流人海中，很快取到了包裝精美的兩小塊蛋糕，直奔魅影酒吧而去。

遠遠的，就能聽到魅影酒吧門口傳來的重低音鼓點，以及閃爍的霓虹燈光。

門口已經排起了不算短的隊伍，大多是穿著時尚的年輕男女，空氣中彌漫著香水、酒精和荷爾蒙混合的氣息。

李成停好車，拿著面包，目光在排隊的人群中掃視，尋找著客戶“唐女士”。

然后，他的目光定格了。

在隊伍靠后的位置，站著一個女孩子，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大概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身材纖細，臉上還帶著點未脫的嬰兒肥，五官清秀，皮膚白皙。

此刻，她正微微踮著腳尖，好奇又帶著一絲緊張地望著酒吧入口的方向，手里還捏著手機，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李成的目光，就像探照燈一樣，精準地鎖定了那個粉色頭發(fā)的“異類”。

嗯，身高腿長比例不錯，穿著明顯是校服魔改的寬松上衣和百褶裙，展現出青春的活力。

臉上有點嬰兒肥，顯得稚氣未脫，偏偏眼神里又帶著點故作老成的倔強和對未知世界的好奇。

像只偷偷溜出籠子，想看看外面世界，又有點害怕的小兔子。

尤其是那頭粉毛，在魅影酒吧門口閃爍的霓虹燈下，簡直像個移動的熒光棒，生怕別人注意不到她似的。

李成心里暗笑一聲，這小姑娘，有點意思。

系統說她是“乖乖女”，估計是說她骨子里的底色，但這外在表現，可真夠“放飛自我”的。

“你好，是唐女士嗎？您的外賣。”

那女孩兒聞聲轉過頭，聲音清脆好聽：

“啊，對，是我。”

就在李成把蛋糕遞過去的一瞬間，對面的唐小蘇也在快速打量著眼前的外賣小哥。

不像壞人。

唐小蘇心里飛快地做出了判斷。

她確實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高考結束，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壓抑了六年的叛逆因子終于找到了宣泄口。

染頭發(fā)是第一步，踏進夜店，是她計劃中的第二步。

她想象中的夜店，是青春、自由、釋放壓力的代名詞。

只是沒想到，攻略上說九點半開場，她八點多就興沖沖跑來了，結果發(fā)現人家十點才開始排隊。

站在這里快一個小時，晚飯沒吃多少，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

這才臨時起意點了兩塊小蛋糕墊墊肚子。

李成沒急著走。

“小妹妹，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玩？”

唐小蘇正準備拆蛋糕的手頓了一下，抬眼看向李成，眼神里閃過一絲警惕，但還是故作老練地揚了揚下巴：“怎么？不行啊？”

“行，當然行。”李成笑了笑。

“不過，我送外賣經常路過這邊，這地方……怎么說呢，有點亂。你一個人來的？”

他的語氣很誠懇，像是個好心的路人大哥隨口提醒一句。

唐小蘇心里“咯噔”一下。

其實她站在這里，已經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了。

周圍那些打扮各異的男男女女，眼神交流間似乎都帶著某種她看不懂的意味。

尤其是剛才，她明顯感覺到不遠處有幾個穿著花襯衫、叼著煙的“社會青年”，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掃了好幾次，那種眼神讓她不太舒服。

她雖然是第一次來，但不是傻子。

小說和電視劇里都看過，這種地方對單身女孩子來說，確實存在風險。

她本來是想等朋友一起來的，結果朋友臨時有事放了她鴿子，她又不想白白染了這個頭、換了這身“行頭”，就硬著頭皮自己來了。

現在被李成這么一提醒，再聯想到那幾個不懷好意的目光，唐小蘇心里的那點“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瞬間就泄了大半。

她攥著蛋糕盒的手指微微收緊，原本想強裝鎮(zhèn)定，但話到嘴邊，就變成了帶著遲疑的詢問：

“那……大哥，你知道這附近……有沒有其他地方？”

“就是……比較適合我這種……第一次出來見識見識的？”

問出這句話，唐小蘇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臉頰微微發(fā)燙。

前一秒還想裝酷，下一秒就慫了。

李成心里樂了。

來了！

系統任務的突破口這不就來了嗎？

“引導”，對，就是引導。

這小姑娘雖然看著叛逆，但明顯腦子清楚，也懂得審時度勢，知道害怕，這就好辦。

他沉吟了一下，做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

“嗯……夜店嘛，也分很多種。我建議你找個清凈點的地方，比如主要聽音樂，品酒，發(fā)呆的清吧，先試一試。”

唐小蘇眼睛一亮：“真的？在哪兒？”

李成指了指另一個方向：

“不遠，就在江邊，叫‘渡口’，是個清吧。里面有駐唱，酒水也還行，主要是去的人素質相對高一些，沒這么雜。”

“很多白領或者玩音樂的喜歡去那兒。”

清吧？

唐小蘇對這個概念有點模糊，但聽起來似乎比眼前這個群魔亂舞的地方靠譜多了。

至少，“安全”、“素質高”這兩個詞讓她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