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娘,慎言!”齊云喝著酒,意念卻在自己腰間的錦囊上。
“怕什么,這倆人修為低微,怎可能探知到你我之間的意念溝通。”
“哼!”
恍恍~
錦囊賭氣似的,在齊云的腰間晃動(dòng)了起來。
齊云小幅度地?fù)u了搖頭,略顯無奈道:“事無巨細(xì),萬事都得小心一二,你且睡去,待到地方后我在喚你。”
“……”
“行,那你可要及時(shí)喚醒我,我怕我睡久了就醒不來了。”這么一說,錦囊虛無的臉中,就露出哭喪地表情。
直到齊云向她保證后,她才徹底安靜了下來。
“放心。”
…
恰逢這會(huì),交談甚歡間,店小二端上了幾盤好菜。
色澤味香,陳洛境界低微,尚未達(dá)到辟谷之境,所以一上菜他就拿起筷子想要往嘴里送。
可剛要到嘴時(shí),他忽然發(fā)現(xiàn)周邊的視線通通朝著自己聚集了起來。
不同于看呂錦師姐的目光,匯集在陳洛身上的視線,好像在期待著什么。
難不成…
陳洛裝作若無其事地運(yùn)起靈力,然后一口將筷子里的牛肉吃了下去。
聚集在他身上的那些注意力,剎那間消失了不少。
“果然…這菜有問題。”陳洛看向自己的兩位師兄姐。
這時(shí)他腦海中響起一道聲音:“陳師弟,自然點(diǎn),我們出門在外,能不生事就不生事。”
“呃…”聽到這話,陳洛先是愣了愣,隨后他立即明白了兩人的意圖,于是他繼續(xù)夾著菜,裝作無事發(fā)生的樣子。
幾刻鐘過,吃飽喝足,結(jié)了賬,陳洛等人離開了店面,繼續(xù)往城里趕路。
店小二收著桌面,望向幾人遠(yuǎn)去的背影,諂媚道:“幾位客官慢走…記得注意安全。”
說最后一句話時(shí),他眼神一變,聲音小了不少。
“嗯!”他往后示意了一下,還在桌子上喝酒吃肉的幾人,就提起桌面放著的刀,追了出去。
與此同時(shí),牽好馬遠(yuǎn)去的陳洛三人注意到,后頭有幾位騎著快馬,手提鋼刀的壯漢正朝著自己襲來。
“齊師兄,看來你找的這客棧有些黑啊!酒是好酒,可那飯菜卻……”陳洛回想到,自己咀嚼時(shí)口中那股蒙汗藥的味道。
簡(jiǎn)直糟蹋了一頓上好的下酒菜。
還好他們有修為在身,尋常藥物難有其效,不然,此刻怕是早已昏死過去。
“哈哈,身處荒了之地,免不了受些黑店響馬之?dāng)_。”齊云調(diào)侃道,旋即他望向旁邊:“倒是呂錦師妹,可是吃的不亦樂乎!”
“師兄這話說的,區(qū)區(qū)蒙汗藥而已,對(duì)于我的體質(zhì)來說,連開胃菜都算不上。”呂錦自豪間,指了指后頭:“話說,齊大哥,這該如何是好?要出手嗎?”
“不,先不要惹出紛爭(zhēng),且看他們?nèi)绾涡惺隆!?
“駕!”
交談間,沙塵四起,三匹烈馬從后頭襲來。
“……”
“吁!”一位手提著鋼刀,臉上滿是刀疤的壯漢,從旁邊繞到陳洛等人面前,與后頭的兩人形成包抄局面。
“恍啦!”
刀疤壯漢揮出自己手里的鋼刀,威脅道:“自己交出身上值錢的家當(dāng),或可給你們留具全尸。”
“嘶?”
“這交了才全尸……”陳洛無語。
“不要掙扎,你們喝了我們特制的蒙汗藥,越是掙扎就發(fā)作的越快,還是快些交出錢財(cái),免得受些皮肉之苦。”
“大哥,這小娘子長(zhǎng)得好生俊俏,不如將她帶回去?”其中一位小弟,圍繞戴著斗笠的呂錦,眼睛都差點(diǎn)看直了。
“哼!”呂錦不屑地哼了聲,手中的長(zhǎng)劍已經(jīng)蓄勢(shì)待發(fā)。
但就在此時(shí),后頭又趕來一人。
“吁——”對(duì)方架著馬,來到陳洛面前寒暄道。
“三位客官,這么巧,咱們又見面了。”
來人正是那店小二,只不過對(duì)方此刻換了身行頭,儼然沒了客棧內(nèi)那副恭敬地嘴臉。
“倒是挺巧的,這地離赤水城不過百里,卻不料路途中竟遇到了你們這些貨色。”齊云面無表情地說。
店小二…不,馬匪頭子見此,立即擺出一副錯(cuò)都在你的態(tài)度。
“沒辦法,誰讓幾位客官身著過于顯眼了呢?在這撂荒的客棧里,著實(shí)令人眼饞啊,要怪,就怪你們出門不看黃歷了。”
言罷,馬匪頭子眼神一凝,指揮到在場(chǎng)的三位壯漢:“動(dòng)手,這女的留下,其余兩人殺了。”
“哎!”動(dòng)作之余,呂錦嘆息一聲叫喚道:“師兄。”
眼見事情到了打殺地地步,齊云也不好在留手,他低下頭嘆了口氣。
“罷了,速戰(zhàn)速?zèng)Q。”
“受死吧!”
三位壯漢從馬上一躍而起,提起大刀就朝著他們砍下來。
陳洛率先出擊,他運(yùn)起靈氣,一腳踢飛了那個(gè)刀疤臉。
對(duì)方“噗”的一聲,飛奔出足足有十幾米遠(yuǎn)。
而另一邊,呂錦更是毫不掩飾,她雙手并攏,運(yùn)起法訣,其隨身攜帶的佩劍就發(fā)生抖動(dòng)。
霎時(shí)。
一道劍光閃過,其余兩位壯漢手中的大刀,伴隨著血色立即斷成了兩半,重重地落到了地面上。
“啊,仙…仙人?”剩下的那位馬匪頭子,見到這種場(chǎng)景連話都說不全。
但在本能的驅(qū)使下,他立馬牽制韁繩,跑了起來。
可食草之馬豈能快得過飛劍。
嗬!
呂錦的飛劍朝后頭飛去,只聽“啊”的一聲,后頭便沒了動(dòng)靜,那把飛劍再轉(zhuǎn)了一圈后分毫不差地回到了劍鞘之中。
現(xiàn)場(chǎng)只剩下被陳洛踢飛的那位刀疤壯漢了。
“哈……饒…饒命。”刀疤壯漢跪在地上,惶恐不安:“這些事都是他逼我做的。”
面對(duì)求饒,齊云面不改色,驅(qū)舍馬匹向前問:“我且問你,客棧柴房里頭的尸體,可是原掌柜?”
“尸體?”
“是血腥味地來源嗎?”陳洛回憶起在客棧地所見所聞。
“是是是,是我們老大說要搶客棧的,我,我沒動(dòng)手,我都不知道有這…”
嘩啦。
話未說全,一股氣流飛過刀疤壯漢脖子處,頃刻間一抹血色浮現(xiàn),他的頭顱就像皮球般滾落在地。
“呃…”
見此,陳洛心里微微震動(dòng),第一次見人這么直觀地死在了自己面前,總歸有些不適應(yīng)。
不過更讓他震驚地是齊云和呂錦,他沒想到,自己這倆位前輩殺起人來的手法,居然這么熟練。
齊師兄一氣封喉,猶如案板上的屠戮多年地屠夫般。
呂師姐一介女流,卻無婦人之仁,飛劍取人性命,毫無任何心理負(fù)擔(dān)。
反倒是陳洛。
他看著地面幾具留有余溫地尸體,久久不能平復(fù)。
“雖說這些馬匪常年在此地掙扎,禍害了不少人,死有余辜,但…這股濃厚粘稠之物,著實(shí)令人惡心。”
或許是察覺到了陳洛地表情,呂錦出口安慰道:“走吧師弟,一群馬匪而已,無需因此負(fù)擔(dān),除魔衛(wèi)道本就是仙家的職責(zé),另外修行之路也并非一路順風(fēng),日后你自會(huì)明白。”
“多謝師姐。”陳洛犯惡心,所以沒有多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