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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BYD的老登!(4K1)

“明明是一樣的東西,跟我們說六塊,為什么別人一問就是四塊!”

林詩詩手提著塑料袋裝的一條魚,氣呼呼地從菜市場走出來。陳曉和俞惜雨也都各自手提著一些食材跟在林詩詩的后面。

俞惜雨跟著皺著眉頭點了點頭,同樣感覺不快。

...

就在剛剛。

三人逛著菜市場把食材挑選好準備回家,路過一個剛剛光顧過的一個模樣慈祥的老奶奶的攤位。

攤位前,一個中年婦女指著攤位上的一捆空心菜問道:“這多錢?”

“四塊。”

“三塊!哪里還有空心菜能賣這么貴的?賣不賣?不賣我走了。”

中年婦女面色不悅,起身就要離開。

“誒誒好,那三塊三塊。”

“行,那給我來一斤”

三人互相瞅了瞅,又看向俞惜雨手里提著的一袋空心菜。

BYD老登!

林詩詩當即就氣不過,走上前想和這個老B登理論理論。

陳曉也挺生氣的,但是還是將林詩詩拉住了。

因為他知道就算上去對質也討不到什么好的。

林詩詩一個小女孩,面對這種最擅長撒潑打滾的老登,說也說不過,賴皮也賴不過,純粹被對位碾壓。

“去干啥,你覺得她難不成還能給我們退貨?”

陳曉攔住林詩詩說道。

“那難道就讓她這樣坑了我們嗎?”林詩詩氣呼呼地轉頭盯著陳曉。

“那肯定不能,我只是說你這樣沒用,你看我的。”

陳曉將林詩詩拉到身后,走上前去。

坐在小板凳上的老登剛剛送走一個客戶,就看到不久前被她小坑了一筆的一個年輕人向她走來。

是想來找茬的?

但是她絲毫不慌,賣出去的東西哪里有再退的說法?

賣貴了?那咋了?你也沒問啊,哎呀,年輕人就得多吃吃虧,吃虧是福。

但又抬眼看去,那個年輕人好像沒有來要吵架的樣子。

難道沒有聽到?

老登心喜,那好像還能再坑一筆。

她急忙堆出笑容,招呼起了陳曉:“誒,小伙,還要買什么啊,婆婆給你算便宜點。”

陳曉沒有回話,走到近前,用手一指這個老B登。

“老b登,你坑了我們多少錢,你全家就少活多少年。”

說完陳曉一擊脫離,只攻不防,直接帶著俞惜雨和林詩詩走出了菜市場。

老登的笑臉一滯,呆了幾秒。

剛剛想罵回去就看見對面幾人已經走遠,根本不給她回罵的機會

一口惡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現在的年輕人怎么一點不懂得尊老愛幼!

...

三人拎著好幾袋魚肉菜回到了陳曉家中。

實在是掃興。

也難怪再過幾年,年輕人都選擇去超市了。

一群該死的奸商見人下菜,仗著看他們幾人小,都不懂菜價,往死了坑。

林詩詩放下手中的魚和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頭看向陳曉好奇地問道。

“你剛剛和那個婆婆說了什么啊,她氣成那樣?”

“噢,也沒啥。”陳曉走在最后一個,用腳把門踢上,將剛剛咒這老B登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

“這,這么有用嗎?”林詩詩有點不解。

“你不懂,這種老人最迷信了,你這樣咒她和她家人比啥都有用。”

“反正你也不能指望她能退錢,不如惡心一下她。”

“噢...”林詩詩似懂非懂。

俞惜雨聽著兩人的對話,嘴角忍不住翹起。

她抬頭看了眼家中掛在墻上的鬧鐘,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于是二話不說就帶著食材進廚房準備開始做飯。

林詩詩和陳曉見狀自然也不好意思啥也不干,就也跟著進了廚房。

三人此行買的東西也不多,一條魚,兩斤豬肉,還有一些菜和香料。

林詩詩和陳曉都是屬于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那種人。

林詩詩好一些,因為最近父母經常不在家,還自學著煮一些面條。

陳曉重生前則是因為家里家務活基本被俞惜雨承包,最多就會下個方便面。

但是兩人此刻進了廚房都是一樣的懵逼,面對著一堆食材不知道該干些什么。

俞惜雨站在洗水池邊,看著抱著食材呆在一旁手足無措的兩人有點被氣笑了。

但她很快就將笑意忍下,看了看站滿三人擁擠的廚房開口道:“那個...陳曉你要不出去吧,我和詩詩倆來就好。”

此事正和陳曉之意,他可不愛在廚房呆著。

陳曉將手中的食材放下,然后向廚房中的兩人打了聲招呼。

“那你們做完飯叫我吧,我來幫忙上菜。”

說罷陳曉就走出廚房鉆回了自己的房間。

林詩詩把眼神從飛快走出廚房的陳曉身上收回,轉頭看向俞惜雨。

“惜雨姐,那我?”

“詩詩你會做飯嗎?”俞惜雨先是嘗試著問道。

林詩詩搖了搖頭,“不會。”

“...那洗菜呢?”

“這個我會!”林詩詩的聲音高了一度。

“...”

“那你要不先幫我把菜洗了?”

“嗯!”

...

陳曉坐回房間也沒閑著,繼續對著早上沒有做完的英語試卷開始攻堅。

他發現以自己的詞匯量來看,原本應該是最難以攻堅的閱讀,現在卻成了最簡單的一塊。

一篇文章一眼看過去全是認識的詞,偶爾有一兩個沒見過的也能輕松憑借上下文推斷出來大概的意思,完全不影響閱讀。

難得反而是類似完型填空這種更看語法的題型有些難倒了他。

意思嘛...都看得懂,但是怎么感覺選哪個好像毛病都不是很大?

但陳曉也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做下去。

寒假作業的卷子他也找不到答案,陳曉打算等等找林詩詩要她的卷子來對一下。

大概過上了一個小時多,陳曉做完了兩張英語試卷,正靠著椅子看意林歇息。

林詩詩直接拉開了陳曉的臥室,走了進來,有些濕漉漉的手直接拍了拍陳曉的肩膀。

“喂,出來吃飯啦,哼哼,我們在廚房累個半死,你怎么有臉在這里偷懶?”

陳曉此時恰好看到一篇大夸特夸日本工匠精神的文章,里面還詳細寫了日本人洗碗要洗七次,有個中國留學生只洗了五次被檢測了出來就被趕走...

捏鼻,味大,無需多鹽。

陳曉正好被此時的意林熏的看不下去,把書一扔,站起身,斜眼看向林詩詩。

“你?累個半死?你會做飯嘛?我看你打個下手都夠嗆吧?”

被揭穿了的林詩詩小臉一紅,但還是強裝淡定哼哼道:“那也總比你什么也沒干好!”

邊說,林詩詩邊把陳曉往外推去。

陳曉走進廚房,直接順手接過俞惜雨手中的菜,往外端去。

“行了,你也出去坐著吧,我把飯菜給你們端來。”

“...”

俞惜雨有點想說究竟誰是姐姐誰是弟弟,但是終究還是個聊天框戰神,濡了濡嘴唇,最后還是把圍裙一脫,應了一聲走出了廚房。

“...好。”

不一會,三人就都坐上了餐桌,桌上的飯菜還算得上豐富。

正好三菜一湯,一盤紅燒肉和荔枝魚,一盤清炒空心菜,還有一鍋海帶豬肉湯,都是家常菜。

三個年輕人之間也沒什么規矩,直接拿起筷子開動。

陳曉最中意的還是那道荔枝魚,雖然這到菜名字叫做荔枝魚,但是其實不是什么黑暗料理,里面也沒有荔枝。

真要說的話,其實是更像偏甜口一點的糖醋魚,制作流程也差不多,魚改好花刀下鍋油炸,出鍋再淋上調好的料汁就行。

這道菜也是俞惜雨前世經常做的菜之一,陳曉本來還以為重生后就沒機會吃到了。

沒想到這就吃上了,嘻嘻。

一旁的林詩詩更是胃口大開,連著夾了好幾口魚和肉,飯都沒怎么吃。

林詩詩咽下嘴里的魚肉,又喝了一口海帶湯,小臉上一臉享受。

她轉頭向俞惜雨問道:“惜雨姐,你手藝真好啊,是和王姨學的嗎?”

陳曉聞言心里一咯噔,連忙在餐桌下踢了踢林詩詩然后看向俞惜雨。

果然,俞惜雨聞言,嘴角原來略帶的笑意立馬僵住了。

沉默了一陣,俞惜雨埋著頭,聲音有點悶沉,回到:“是我奶奶教我的,但是她前年去世了。”

關于這點,陳曉是清楚的,因為前世陳曉也問過俞惜雨這個問題。

俞惜雨當時的情緒本來就不是很穩定,陳曉順嘴問了這一句的后果就是她當初整整哭了一整個下午。

林詩詩見狀也慌了,連忙手足無措地道歉:“對不起惜雨姐,我不知道...”

“沒事。”俞惜雨也清楚林詩詩不是有意的,搖了搖頭,用筷子戳了下碗里的米飯,“都過去了。”

餐桌上的氣氛一時有點凝滯,陳曉看著兩人,突然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俞惜雨的碗里。

“多吃點,你奶奶教你做飯也是想要你好好吃飯吧,這塊肉一看就不錯。”

陳曉沒打算多去安慰俞惜雨,因為對于親人的離去來講,外人的安慰本身就是無力的,說多了反而會有反效果。

俞惜雨愣了一下抬頭看向陳曉,少年明亮的目光直視著她,身后窗外的冬日暖陽灑在地上。

自從奶奶去世后的這么多年,干巴巴的安慰她已經聽到膩了,但她還是頭一回聽到別人這么說。

奶奶也是希望我好好吃飯嗎。

俞惜雨一口咬下放在碗里的紅燒肉,沒注意自己的眼淚忽的止不住地往下流。

“哎!惜雨你...”林詩詩看到俞惜雨突然淚崩,一時間更慌了,站起身想要到俞惜雨的身邊。

“沒...沒事。”俞惜雨攔下了林詩詩的動作,用手腕擦了擦眼淚,杏核似的漂亮眼睛紅通通的。

“我好多了,謝謝你們。”

不知怎的,哭完之后,俞惜雨感覺自己那道長久以來一直堵在胸口的悶氣突然就散了大半。

三人又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氣氛又慢慢恢復起來。

飯后,陳曉主動承擔了洗碗的任務。

洗完了碗,陳曉順手洗了一盤水果帶出來,俞惜雨和林詩詩已經將桌子收拾好擦干凈,開始學習了。

靠,這么卷的?

陳曉將水果放在兩人中間,也去自己房間中把復習材料帶出來。

不僅僅是這兩人給他帶來的緊迫感。而是開學將近,他也得抓緊時間了。

陳曉先是掏出了俞惜雨給他的文綜卷子,拉開椅子坐到俞惜雨身旁。

少女的眼眶還泛著微紅,但看得出來此時情緒已經正常了許多。

俞惜雨聽到旁邊傳來的動靜抬起了頭。

看到陳曉遞來一張試卷,然后往上一指。

“這里我不是很懂。”

俞惜雨定睛一看,是一道考查地球運動意義的題目,抿了抿嘴,耐心替陳曉講解起來。

...幾分鐘后,俞惜雨把這道題的解題思路和用到的知識點講完,覺得有點口干舌燥,拿起桌上陳曉已經切好的蘋果吃下。

“懂了嗎?”

“額,差不多。”

陳曉撓了撓頭,這怎么好端端的地理還能有計算題的。

但好在多少還是搞懂了。

向俞惜雨擺手道了聲謝,陳曉搬回椅子,戳了戳林詩詩的肩膀。

“詩詩你有帶英語卷子嗎,借我對下答案。”

“切,要抄就抄,直說唄。”林詩詩才不相信陳曉是真的要對答案。

對陳曉先去找俞惜雨問問題的行為有點吃醋,她不情不愿地從包里拿出一疊已經整理好的卷子。

“不信你看唄。”陳曉懶得和她辯解,直接把剛剛做完的兩張卷子輕輕拍在林詩詩的額頭。

“要死啊你!”

林詩詩把卷子一下從額頭拿下,狠狠瞪了一眼陳曉,才看向手中的卷子。

“你這一題怎么有兩個答案?”

“...框里的那個是亂填。”

陳曉有點尷尬,沒想到這自己十來年前的破事也能成為回旋鏢的。

林詩詩也有些無語,“我都不知道怎么說你。”

攤開卷子,林詩詩直接幫陳曉對上了答案,平行班的寒假作業是不發答案的,但是實驗班發。

純純的歧視。

看完一整張試卷,林詩詩有點驚奇,“你這閱讀...全對?”

頓了頓,她又補了一句。

“但是你完型和作文相比閱讀起來有點爛了。”

陳曉拉近椅子,“詩寶,教教。”

又聽到這個稱呼,林詩詩還是有點耳紅,但是也沒制止。

“完型填空你光靠背單詞是沒有用的,你得再復習一下語法還有一些固定搭配,我等等把我整理的一些筆記給你。”

“至于作文,你多背一些范文范句套就行,比如...”

三人圍坐在餐桌邊,窗外的陽光漸漸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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