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不安
- 丹田寄生,我成了蠱仙
- 橙子大吉
- 2194字
- 2025-07-26 23:26:04
蘇川說話間,寒瑤已邁著輕緩的步子踏入院中,眼波如秋水般流轉,聲音帶著幾分慵懶道:“找你還不容易?你當天元宗這住處是隨便安排的?”
蘇川眼中閃過疑惑,靜等她繼續(xù)往下說。
寒瑤纖手輕抬,指尖繞著鬢邊碎發(fā)打轉,語氣帶著幾分夸贊道:“按規(guī)矩,宗門弟子的居所是按血狼谷獵殺血狼,所獲積分排定的。
你在谷中斗厲絕、斬戰(zhàn)狂,那般風光可是傳遍了,你這般實力,積分怎會不名列前茅?”
寒瑤抬眼望向蘇川,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繼續(xù)道:“而這處院子,向來只配給同齡中的天驕住,我順著名冊找過來,果然沒猜錯。”
蘇川面上依舊平靜,只是眸光沉了沉,語氣聽不出情緒道:“你特意尋來,有什么事?”
“你這話可真冷淡。”
寒瑤突然湊近兩步,身上的冷香若有似無飄過來,她微微勾起唇,語氣帶著幾分嬌嗔,道:“真是絕情呢,先前為了給你搶厲絕那枚金角,我可是差點把小命丟在血狼谷里。
如今你得了金角,修為想必精進不少,這就把舊人拋到腦后了?”
她輕嘆一聲,故作委屈地搖了搖頭,“果然,男人啊,一旦得了好處,就記不得背后為他拼命的女人了。”
蘇川額角隱隱泛起黑線,他太清楚這魔女的性子,分明是故意拿話揶揄他。
他無奈地抬了抬眉,語氣里添了幾分直白道:“有正事就直說吧,不必這樣繞彎子。”
見蘇川不上套,寒瑤反而笑得更明媚了些。她直起身理了理裙擺,眼底的狡黠斂去幾分,語氣終于正經了些道:“果然聰明,我今日來,的確是為一件正事。”
蘇川眉峰微挑,追問道:“什么正事?”
寒瑤忽然笑意盈盈地望著他,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調侃道:“終身大事,難道不算正事么?”
蘇川聞言一怔,眸底浮起明顯的困惑,“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寒瑤卻笑得愈發(fā)燦爛,眼尾微微上挑,大膽直白道:“你可真有意思,逗得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她仰頭望著蘇川,眼底閃爍著坦蕩又熾熱的光,一字一句道:“我想讓你做我的道侶。”
蘇川瞳孔微縮,整個人都僵了一瞬。
他實在沒料到這魔女竟如此語出驚人,不僅直言歡喜自己,甚至直接提出要結為道侶。
盯著寒瑤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蘇川一時猜不透她是取笑作樂,還是又在編排什么戲碼。但無論哪一種,都讓他心頭泛起一絲警惕。
他定了定神,反應過來,“你不要說笑了。”
寒瑤見他這副模樣,眼底的笑意更濃,認真道:“我可不是在說笑。先前在血狼谷見你殺伐果斷,回了宗門又瞧你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倒覺得比那些圍著我轉的庸才有趣多了。”
蘇川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波瀾,語氣沉了沉道:“我對你并無此意。”
“可我對你有興趣啊。”
寒瑤卻像沒聽見他的拒絕,反而向前又挪了半步,美目亮得驚人,語氣帶著幾分狡黠的引誘,“做我的道侶有什么不好?哪怕只是試上幾日,也當是給彼此一個機會,如何?”
蘇川只覺額頭的青筋又在跳,他著實沒料到這魔女行事如此跳脫大膽,竟連“試幾日”這種話都能說出口。
蘇川皺緊眉頭,語氣添了幾分冷硬道:“寒瑤姑娘,請自重。”
寒瑤卻突然收起了玩笑的神色,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鄭重,道!“你若應了我,現(xiàn)在就可以跟我走,三日后玉清臺的入門問心,你便不必去了。”
蘇川心頭一動,追問:“入門問心?那是什么?”
寒瑤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聲音壓得低了些,道:“那玉清臺可是個厲害地方,到了那里,任何人藏在心底的秘密,都得暴露在人前。說是磨礪心境,其實啊,更像是一場剝骨抽筋的檢測。”
說到此處,寒瑤忽然抬眼看向蘇川,睫毛輕顫間帶著幾分探究,語氣慢悠悠道:“你心里,就當真沒什么想藏的么?”
蘇川迎上她的目光,語氣平穩(wěn)得聽不出波瀾,道:“我行事坦坦蕩蕩,自然沒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
話雖如此,他垂在袖中的手卻不自覺攥緊了些。方才還平靜的心境,此刻已被寒瑤這番話攪得掀起驚濤駭浪。
蘇川暗自思忖,這魔女今日來得蹊蹺,先是說要結為道侶,又突然提起入門問心,字字句句都像在試探。
究竟是哪里引起了她的注意?
難道是血狼谷里自己暴露了什么?還是她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秘密?
否則以這魔女的性子,怎會對他一個入門弟子如此上心?
況且這魔女能知曉天元宗這么多內情,絕非普通弟子,身份定然不簡單。
蘇川正琢磨著,忽聽對面“噗嗤”一聲笑,寒瑤已笑得眉眼彎彎,道:“看你這緊繃的樣子,倒像是被我說中了心事。”
蘇川挑眉道:“姑娘多慮了。”
“是嗎?”
寒瑤歪著頭看他,忽然踮起腳尖湊近,溫熱的氣息幾乎要拂過他的耳畔,“可我怎么覺得,你方才那瞬間的眼神,像是在隱藏什么呢?
比如說……你斬殺戰(zhàn)狂時用的那道術法,怎么看都不像是天元宗的路數(shù)呢?”
蘇川心頭猛地一沉,這魔女當時不在場,怎么知道他使用的道術。
還是說對方在暗地里偷偷觀察他?
蘇川面上卻依舊鎮(zhèn)定,甚至還扯出一抹淡笑道:“姑娘眼神真好,連這些都看得清?可惜我修煉的不過是些偶得的一些殘術,許是我天賦好些,用得比旁人凌厲罷了。”
寒瑤沒有聽他解釋,笑得明媚道:“不過嘛,你藏什么都與我無關,只要你應了做我道侶。”
“姑娘又在說笑。”
蘇川無奈搖頭,卻暗自松了口氣。這魔女看似句句緊逼,實則更像在逗弄他,倒不像是真要戳破什么。
寒瑤卻忽然斂了笑,定定地看著他道:“我再問最后一次,應不應?”
蘇川迎上她的目光,語氣堅決道:“恕難從命。”
“沒勁。”
寒瑤撇撇嘴,轉身就要走,走到院門口時又忽然回頭,沖他拋了個媚眼,“三日后玉清臺見。”
說完不等蘇川回應,那抹紅色的身影已消失在墻外。
蘇川立在原地,望著空蕩蕩的院門,眉頭緊鎖。
這魔女一番攪鬧,看似玩笑,卻句句都在他的軟肋上敲敲打打,想來三日后的玉清臺,怕是沒那么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