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有三六九等！

等級之分尊卑大小是刻在所有動物骨子里的基因，所謂人人生而平等，是上位者編造的美麗童話，也是底層弱勢群體的自我安慰和癡心妄想。

在別人的地盤，自然要遵守別人的規矩。

陸凡連會員都不是，除了表示接受，還能怎么辦？

“張老板，會員晉升很難吧？”

“是的，除了在會里的積累消費金額，還要綜合評估資產，身份，地位，貢獻等等。”

“至于嗎？一個原石交易而已。”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其實也是一個圈子，一個能量很大的圈子，原石交易更多的是一個橋梁和紐帶，而會員之間的偽裝又很好保密了各自的真實身份，所以很多事情，在這里都可以得到有效的解決。”

陸凡點點頭，懂了。

難怪這里的料子品質都那么好。

估計主辦方根本就沒想通過這個掙大錢，組成這么一個圈子，里面的好處自然不用多說。

“張老板，你又是怎么成為會員的？”

陸凡有點好奇。

既然這個圈子的水那么深，張菲雖然也算是頗有資產，但似乎還不足以進入這個圈子吧。

張菲自然懂他的意思，咧嘴一笑，訕訕道：“我是機緣巧合，由一位鉆石會員的大佬推薦，審核了三年之久，才獲得普通會員的資格......一個圈子需要大人物，也需要跑腿辦事的小兵小將嘛。”

陸凡點點頭，也沒問了。

只是把目光鎖定那位插隊的‘關羽’，提取他的信息，看看倒底是何方大佬？

看到信息，陸凡便是嘴角抽了抽。

媽的！

竟然是顧浩然那個死太監！

作為金鋯珠寶的少當家，又是星沙本土的首席鑒定師，他是會員并被邀請過來很合理。

只是沒想到他還是個高級會員。

不經意間就被他惡心一把。

好在彼此都戴著面具，他應該不知道是自己的身份吧？

“這塊料子還可以啊！”

‘關羽’看了幾下就走了，這時輪到他們了，張菲在藍水潛力料一邊打燈一邊嘖嘖道：“你看，油性顯著，觸摸有油脂滑膩感，30%區域覆蓋黑褐色蠟殼，按壓無脫落，細密水翻砂顆粒，砂粒均勻緊致，透光深度1cm以上，光線擴散均勻，無渾濁感，藍水底色均勻，色濃度最少達70以上……”

說到這里，他從包里掏出一個小型掃描儀，說再探測看看。

“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陸凡皺眉道。

聞言。

張菲嘿嘿一笑：“當然是聽你的，你覺得這塊料子怎么樣？”

陸凡掏出小手電裝模作樣看了幾下，便篤定道：“這塊料子沒什么賺頭，走吧，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里。”

說完指了指他相中的幾塊原石：一塊大馬坎場口的三彩巧雕料，起拍價180萬，估值500萬左右。

一塊后江老坑的帝王綠小精品，起拍價200萬，估值650萬左右。

還有那塊黃龍玉冰種的金絲蜜蠟，起拍價260萬，估值超800萬。

在他的帶領下，兩人逛了一圈下來，張菲不由苦笑道：“陸老弟，那些料子看起來確實不錯......不過你看，排隊的人那么多，肯定很搶手，起拍價又高，我總共才500萬，估計很難搶到。”

“咱們還是看看之前那塊料子吧。”

“蒙頭料，又比較冷門，80萬的起拍價，我估計100萬應該可以拿下來。”

說到這里，他晃了晃左手無名指上那個翡翠蛋面戒指，閃過一絲得意之色：“這個翡翠蛋面，就是在這里買的蒙頭料，我小賺了一百個吧。”

聽他說完，陸凡撇撇嘴。

這家伙實在太小家子氣了，就這點心氣，跟著你怎么賺大錢？

“張老板，咱們廣撒網，多捕魚，格局大一點，不要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嘛，反正是暗標，看中的都可以出價，中了最好，沒中也就算了......”

“陸老弟，那不行，暗標的規矩，中了就得買下來，廣撒網那套行不通的，就是為了避免有人故意搗亂，我這里算上保證金才500萬，咱們還是穩打穩扎，有的放矢比較好。”

陸凡相當無語。

這么多規矩，你特么倒是早說啊！

早知道是這樣，我也不要你30萬的掌眼費，咱們各自出資，按比例分成，大不了是你的門路資格，多分你一點，省得現在摳摳搜搜，有好東西也不敢拍。

陸凡雖然沒有現金，但還有50個比特幣。

不過一來沒跟張菲談好這方面的協議分成，自己冒然出資只怕會被這老逼登坑。

二來私鑰地址沒帶在身上，也記不住。

“你相信我嗎？”

“那當然了，不然我也不可能花大價錢把你請過來。”

“好，這樣吧，你聽我的，我怎么說，你怎么做，我保證咱們一起發財。”

“陸老弟，你的眼光我絕對相信，但暗標這種事，我們也沒辦法準確判斷，還是我來標的，你來掌眼，咱們分工合作吧，在標的這一塊，我比較有經驗......”

確實。

他說的也沒錯。

暗標這種事情誰也拿不準。

如果有足夠的現金，廣撒網也沒什么，萬一中標了一起買下來就是。

但區區500萬，根本沒法玩。

要怪也只能怪這老登事先沒有說清楚，資金準備也不充份。

但我陸凡豈是等閑之輩？

“你想發財，我也想發財，根據我打印的協議，我可以不要30萬鑒定費，有權利無責任隨時中止合作......所以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么聽我的，要么你自己單干，我反正沒什么損失，待會見識一下面具舞會就回去了。”

陸凡淡淡道。

“協議里有那條嗎？”

張菲十分無語。

“當然有，字體比較小而已......”

張菲：“@#￥%……”

“好吧，聽你的！”

聞言。

陸凡拍拍他的手臂，滿意道：“這就對了嘛，合作愉快！”

事后。

張菲翻出協議，里面根本沒有那一條，氣得他鼻子都歪了......

“就定這三塊？”

“暫定這三塊，一會兒再看看！”

“行行行，你說了算，那先看看這塊料子？”

張菲來到陸凡指定的那塊后江老坑帝王綠小精品原石前排隊。

結果快輪到他們的時候，之前那個插隊的‘關羽’又被工作人員帶領著插了進來。

‘關羽’還回頭挑釁似的看了他一眼。

如果說第一次還是偶然，那么這一次就是故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