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破碎的窗戶斜灑進廢棄圖書館,空氣中塵埃,在光線中緩慢旋轉,像是被時間遺忘的秘密。林雪遙靠在一張搖搖欲墜的木桌旁,手指緊握著那張泛黃的的光線下。她的背面那些模糊的小字上,嘴角微微抿起,眉宇間透出一股復雜的情緒——既期待答案又害怕揭開真相。
朽的氣息,墻上的舊照片早已褪色,但隱約還能辨認出幾位女子的身影。暫停留在其中一張照片上,那人五官柔和,笑容明亮,與記憶中的姐姐林語柔極為相似。她的心臟突然一縮,胸口涌起一陣酸澀。“你到底在哪里?為什么會牽扯進這一切?”她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卻帶著一種壓抑不住的堅定。
指尖輕輕劃過紙條上的文字,每一個筆畫都像是某種古老字符拼湊而成,雖模糊但隱約透出規律。林雪遙深吸一口氣,試圖理清腦中紛亂的思緒。她意識到這些文字絕非隨意書寫,而是經過精心設計的線索。然而,就在她全神貫注破解密碼時,一個不經意的動作觸碰到了桌角下隱藏的按鈕。
伴隨著低沉的機械聲,對面的書架緩緩移開,露出了一個狹窄的入口。林雪遙屏住呼吸,左手仍穩穩地攥住紙條,右手則本能地摸向腰間的工具。她小心翼翼地邁進密室,眼前映入的是一臺老舊的投影儀和一片空白的屏幕。房間內陰冷潮濕凍結了。
投影儀自動啟動,屏幕亮起,播放出一段陳舊的畫面。畫面中,林語柔站在一間昏暗的房間內,神情略顯慌張,雙手緊緊握著一塊鑲嵌著紅色寶石的飾品,身旁擺放著幾份文件。她看向鏡頭,語氣急促而緊張,“如果有人看到這段錄像,請務必找到我……我把血色寶石藏……”話音未落,視頻突然中斷,屏幕閃爍數次后徹底黑屏,緊接著投影儀冒出刺鼻的焦味,最終燒毀。
林雪遙呆立在原地,腦海中一片混亂。她盯著屏幕,胸口劇烈起伏,仿佛所有的問題瞬間匯聚在這一刻。“姐姐……你究竟做了什么?”她的嗓音沙啞,手微微顫抖著攥緊紙條。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金屬摩擦的聲音,顯然追擊者已趕至圖書館外。
“把她逼到絕路,我們就能收網了。”為首之人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
林雪遙迅速拾起紙條,將其與裂痕中的數字“7-19”結合分析。她快速計算,終于得出了一組具體坐標,指向城郊的一處廢棄工廠。為拖延追擊者的速度,她故意在地上留下一個新的斷箭符號,隨后從密室另一側的隱秘出口撤離。
巷道盡頭,晨光灑滿天空,林雪遙的身影消失在遠方,但她的眼神依舊堅定。她知道,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密室里的空氣像凝固了一樣,林雪遙的每一步都顯得格外謹慎。鞋底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幾乎無聲,但每一次微小的動靜都讓她神經緊繃。投影儀燒毀后,房間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幾束陽光穿過破損的窗框斜射進來,將塵埃粒子映照得清晰可見。
林雪遙的目光掃向四周,試圖尋找更多的線索。侵蝕的痕跡,角落里堆放著一些散亂的文件夾和報廢的設備。她蹲下身,伸手抓起一本積滿灰塵的筆記本,翻開第一頁,發現上面記錄著一串日期和地名。“廢棄工廠、0811、39度偏差……”她快速瀏覽,心中隱隱感到興奮。這些信息與紙條上的數字以及裂痕內容高度吻合。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輕微的響動,像是靴子踩在碎玻璃上的聲音。林雪遙猛地轉身,動作利落地將筆記本塞進懷里,同時拔出腰間的匕首,準備隨時應對未知的威脅。然而,幾秒過去,走廊仍然空無一人。她意識到可能只是自己的錯覺,但追擊者已經逼近的消息讓她無法放松。
“不能再耽擱了。”她輕聲對自己說道,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她再次低頭審視紙條,試圖確認坐標無誤。紙條上的那些字符看似凌亂,實際上遵循某種排列邏輯,每一行文字之間都隱藏著關鍵提示。林雪遙迅速在腦海中整理推導過程,最終得出了一個明確的結果:廢棄工廠位于城郊東側某座廢棄工業園區,地圖上的標記為“X7-19”。
隨著她的思路逐漸清晰,耳畔傳來的腳步聲也變得愈加急促。外面的人顯然已經發現了圖書館的位置,并且正在快速搜尋目標。林雪遙沒有時間猶豫,她返身沖向密室另一側的出口。那是唯一一條生路。
巷道狹窄而雜亂,墻壁上的青苔散發著霉味,偶爾還有蜘蛛網掛在頭頂。林雪遙彎腰前行,盡量避免碰到任何會發出聲音的障礙物。她的心跳如鼓,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但她始終保持著冷靜,腦海中只有一個信念:活下去,找到姐姐。
到達出口前,她故意停下來,用匕首在地板上刻下一個新的斷箭符號。這是一個誤導手段,為了延緩追擊者的行動速度,同時迷惑他們判斷自己的去向。做完這一切后,她推開一扇銹跡斑斑的鐵門,陽光撲面而來,刺得她一時睜不開眼。
巷道盡頭是一片開闊地帶,晨光照耀下的道路延伸向遠方。林雪遙邁出第一步時,耳邊仿佛還能聽到追擊者憤怒的怒吼聲。她知道自己暫時贏取了時間,但這并不意味著安全。下一秒,她已經奔跑起來,目標。
廢棄圖書館外,追擊者的首領站在陰影中,目送林雪遙逃遠的身影。他摘下墨鏡,露出一雙精明深邃的眼睛,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很聰明。”他低聲對身旁的手下說道,語氣里帶著幾分欣賞,“但再聰明的人也會有失足的時候。”
“老大,要不要派更多人追上去?”手下詢問道。
“不必著急。”首領揮了揮手,目光轉向地面上那個剛留下的斷箭符號,“她以為能甩開我們,其實越跑就越接近我們的圈套。”
說完,他重新戴上墨鏡,轉身離開。他的背影融入晨曦之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