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前主人顯然過度溺愛它了,讓它吃得圓不溜球,又沒什么機會讓它運動,黑羽快斗都懷疑如果拿它來配合表演會導致出現很嚴重的舞臺事故,那會毀了他的名聲的。
最終這只鴿子被他嫌棄地“發配”給了安康,直言自己就算是沒有一只鴿子能用也不會用這只胖達的。
而在兩人的一致認可下,胖達的定位被錨定為了“寵物”,而非“幫手”,很快便提前享受到了退休后才有的混吃等死的幸福生活。
次日,早早放學的兩人來到了藍鸚鵡酒吧。
這間酒吧的布局跟毛利偵探事務所其實很相似,都是位于二樓,需要通過一道狹窄的樓梯,而且就像毛利小五郎一樣,整棟樓都屬于寺井黃之助。
唯一不同的是,毛利小五郎將一樓出租了出去,而寺井黃之助則沒有。
與大多數的酒吧不太一樣,藍鸚鵡的氛圍很冷清,沒有駐場歌手,沒有閃耀的霓虹燈,相對的,也沒什么客人。
這間不大的酒吧中央擺放著一架臺球桌,卡座不多,但位置很寬敞。
吧臺后的架子上酒類倒是挺齊全的,整間酒吧就只有寺井黃之助一個人在經營,同時也兼顧了調酒師的身份。
寺井黃之助是個戴著圓框眼鏡的瘦高老人,發型與阿笠博士可謂是同出一轍。
“少爺,您來啦?”
看見黑羽快斗的身影,這位老人顯得很是高興,但隨即又看到他身后正四處打量的安康,不由得愣了下。
“這位客人是......?”
黑羽快斗有些頭疼:“都說了不要那樣叫我了嘛,寺井爺爺你就直接叫我快斗就好了......這是安康,我的好朋友,也是可以信任的人。”
安康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十分有禮貌地問好:“寺井爺爺好,我是鈴木安康,目前跟快斗應該算是同伙關系。”
“鈴木......”寺井黃之助的表情有些怪異起來,“我記得鈴木財團好像有個小少爺大概就是你這個年紀。”
“不用好像,就是我。”安康乖巧地點點頭。
“......”
寺井黃之助湊到黑羽快斗耳旁,一臉擔憂地輕聲道:“少爺您怎么跟鈴木家的小少爺混到一起去了?當初盜一老爺可是對鈴木家下了不止一次手......”
黑羽快斗只是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距離本就不遠,安康自然也將這一切聽得清清楚楚,不是很在意:“這有什么的,不說基德沒有真的偷走那些寶物,事后會悄悄還回來,就算真的偷了其實也沒幾個錢。”
“我老爸其實私下還有些懷念基德出沒的那些年呢,說最近都沒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知道基德復出后的消息還很高興。”
“沒,沒幾個錢......”這番財大氣粗的話語讓一老一少兩人都有些沉默了。
安康在酒吧中四處轉了轉,又道:“其實這里的格局還挺適合當一個戰略中心的,只要把網絡、通訊、防盜還有隱私方面給搞定就好了。”
“另外我早就想說了,怪盜基德那一套裝備實在是太簡陋了,實用性低到令人發指!”
“簡,簡陋?”黑羽快斗被他的這一通埋怨弄得有些發懵。
這還簡陋嗎?身上全是暗格可以藏小道具,披風下還能藏下折疊滑翔翼,尤其是看上去還足夠帥,簡直就是他理想中的羅賓漢服裝好嗎?
結果在安康口中,竟然這還算簡陋?!
“當然!”安康十分有氣勢地說道,底氣足得讓人無法反駁。
“作為國際聞名的怪盜,專屬戰服居然沒有防彈防火防水防寒的特殊處理,也沒有用來探測發信器的便攜設備,而且高空行動的方式也太單一了,萬一遇到雷雨天氣,或者行動地點沒有高樓,滑翔翼該怎么上天?”
黑羽快斗被他羅列的這些“缺點”震住了,有些猶豫地反問道:“可,可是怪盜服只是消耗品啊,說不定哪次行動里就會遺失或者損毀,沒必要弄得那么奢侈吧?”
“而且你說的后面那種情況下,一般都可以依靠易容來逃脫,不一定需要飛到高空來逃跑啊。”
“錯!”安康對他的這份天真感到痛心疾首,“而且是大錯特錯!”
“可以不用,但絕不能沒有!”
“你要做的是避免怪盜服在行動中被遺失或者損毀,而不是抱著無所謂的心態不當回事!而且消耗品怎么了?越是消耗品,就越要保證它靠譜,才能確保你在作為基德活動時的安全性!”
“可是......”
黑羽快斗有些遲疑,“如果按你說的,給怪盜服加上那些防彈防火防水防寒總之亂七八糟的功能,再算上在行動中換代的頻率,那這個開銷......”
光是簡單估算了一下,他都有些牙酸。
要知道怪盜基德可不是真的小偷,偷到的贓物都要還回去的,所以收入相當于零,幾乎可以算是用愛發電,純純燒自己的錢。
“你似乎對現在的情況有些誤解。”安康睥睨著望著他,眼中滿是對于精打細算者的不屑,“現在可不是你一個普通男高在單打獨斗,而我有的是錢。”
“不僅是裝備需要換代升級,這里也該進行大改裝,一間冷清的酒吧能很好地掩人耳目,其他人很難想到這里會是怪盜基德的行動戰略中心。”
他已經有了一個基本的打算,完全可以參照蝙蝠俠那種程度,將這里打造成一個柯學版的“蝙蝠洞”。
就是比起蝙蝠俠來說,衛星還有戰機這種東西稍微比較難搞一點,衛星還稍微好點,黑市花點溢價,或者借用自己鈴木小少爺的能量以權謀點私也能搞到,戰機這種東西可不適合在市區出現,最好是在郊外找一片荒山挖個機坪。
當黑羽快斗和寺井黃之助了解到安康的完整想法后,都齊齊倒吸了口涼氣。
“我知道你很有錢,但這種程度的話,哪怕是你應該也撐不住的吧?”黑羽快斗還是懷疑這件事的可行性。
“我或許有極限。”安康冷笑一聲,“但我爸沒有。”
“你們聽過一句話嗎?叫‘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過幾天我會回家一趟,你們等著好消息吧,我們將不需要擔心任何資金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