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和小玲帶著奶茶回來后，楊斯跟三女說明剛才發(fā)生的事。

“老大居然要去當(dāng)小白鼠！？”小玲瞪大眼睛。

“是配合研究。”楊斯道，“不過有可能真是當(dāng)被研究的對象。”

“這算是報應(yīng)吧。”蘇紫道。

對于這話，楊斯難以反駁。

“總之，我得去東部防鎮(zhèn)。”他嘆道。

“電話里沒說要花多長時間，估計暗務(wù)局現(xiàn)在也不知道具體得研究多久，得看實際情況。”

“接下來兩天你們放假，等我去那邊弄清楚情況后，再做之后的安排。”

“是帶薪休假嗎！？”小玲道。

“是。”楊斯點頭道，“好好休息吧。”

“耶！老大大氣！老大威武！”小玲歡呼道。

“四哥……你應(yīng)該不會死在實驗里吧？”蘇紫擔(dān)心道。

“危險的實驗我應(yīng)該有權(quán)拒絕。”楊斯道，“暗務(wù)局又不是什么邪惡組織。”

“暗務(wù)局是存在黑暗面的，保持警惕比較好。”林雨優(yōu)認(rèn)真道。

“這我也明白，如果覺得事情不對，我會跑路。”楊斯笑了笑。

“四哥，我想跟你一起去。”蘇紫道。

楊斯看向她：“現(xiàn)在東部的情況比較危險，沒有必須做的事情最好不要過去。”

“我要去！”蘇紫堅持道。

場面安靜了一下。

“好吧，想在哪里休假是你的自由。”楊斯道，“明天就一起去吧。”

蘇紫的表情緩和下來。

林雨優(yōu)看著這一幕，銀色眸子里微微閃爍光芒。

“我也去。”她說道。

楊斯疑惑看向她。

“就當(dāng)假期旅游。”林雨優(yōu)微笑道，“在這邊已經(jīng)呆膩了，去東部散散心，看看有沒有什么新奇的骸物可以買回家泡酒。”

“……你高興就好。”楊斯道。

“林姐也去的話，那就剩下我一個了。”小玲道，“上音樂，我要唱‘孤高的狼’！”

蘇紫很配合地給她放了樂曲，小玲真的唱了起來，全是感情沒有技巧。

“孤高的狼不好唱，所以我也去吧。”唱完后她說道。

不明白這是什么邏輯，但想跟同伴在一起，也不是非要什么很重要的理由。

本來是想自己一個人出門，但變成了大家一起去，楊斯覺得沒必要的同時，也有點開心。

外面的天氣卻沒有對應(yīng)他的心情，很快變暗下來，烏云密布，細(xì)雨綿落，呼嘯冷風(fēng)帶著刺骨的寒意，讓人想起在暗區(qū)里的感覺。

三位女生離開后，屋里變得冷清。

楊斯凝視自己的右手，手里的曼陀羅已經(jīng)成熟了。

他從手中把它抽了出來，這一株在成長的時候承受了太多的作物，根莖葉都呈現(xiàn)黑紫色，花朵是鮮艷的紫紅色，一顆黑中帶紅的卵形果實居于其中，散發(fā)著妖冶的光澤。

這作物要怎么使用？

正常的曼陀羅是有毒的，別說吃下去，觸碰都不行，但這個長在人體內(nèi)的靈能曼陀羅顯然不是這樣。

楊斯凝視了它一陣，然后摘下它的葉子，花朵和果實，把根和莖部也折斷分開，一樣樣擺在桌面上。

再通過凝視各個部分的顏色流動，做出大致判斷。

接著拿起光滑的葉片，小心放進嘴里，試著咬一下。

味道是甜的！

涼涼的，麻麻的，澀澀的甜，剛嘗到不覺得美味，但隨著滋味在嘴里擴散開來，就感覺比較特別。

他將小部分葉片嚼碎了吞進喉嚨，進入胃里，就感到?jīng)鰶龅穆槁榈母杏X逐漸蔓延全身，有什么很細(xì)微的東西漸漸凝滯、沉淀、集中……

楊斯臉色微變，身體微微前傾，臀部微微抬起。

噗……一個屁放了出來！

“這東西的效果，難道是……”他心里有了猜想，嘴角抽了抽。

接著楊斯大膽地吃下整片葉子，再吃下第二片，第三片……直至忍受不住去上廁所為止。

黃河入海，磅礴奔騰，九天瀑布，垂落深谷。

這真是人生中前所未有的酣暢淋漓！

從廁所出來的時候，楊斯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清爽了，體內(nèi)骯臟無用多余的雜質(zhì)排除一空，身心的質(zhì)量都有所提升。

吃，接著吃！

他吃完所有葉子的時候，又去了一趟廁所。

再吃花朵，味道比葉子更甜一些，麻勁也更大。

果實則是甜辣味，是最好吃的部分，入口咬碎后猶如舌尖上跳起了探戈，甜美纏綿的底味上火辣星火燃起，仿佛煙花燦爛，帶出點點焦香。

而后隨著舌頭攪動，滋味時而如火雨，時而如糖河，維持著危險的平衡，刺激得讓人瞇起眼睛。

果實入腹后楊斯去了第三趟廁所，每一趟下來都覺得自己的身體和精神質(zhì)量得到提升，但效果明顯是越來越弱。

“一株曼陀羅吃完，體內(nèi)凈化程度就達到了上限，接著再吃只是維持狀態(tài)。”

“體內(nèi)臟東西越多，狀態(tài)越差，吃它就越有效果。”

“用泡水的方式服用應(yīng)該也可以，泡酒大概也行。”

楊斯將剩下的根莖部分切碎，放入杯子里泡水，喝出了泡枸子的感覺。

“明天蘇紫的曼陀羅應(yīng)該也成熟了，不知道樣子、味道和效果會不會因為‘土壤’的不同有差別。”

他沒有想象美少女體內(nèi)凈化的過程，只是以純粹的研究眼光審視作物效果，但對于青春少女而言這個過程比較尷尬，他得注意一下回避不然會被打。

一杯曼陀羅茶喝完，感覺不錯。

楊斯兌換新的曼陀羅種子，再種到自己的右手里。

然后他兌換第二顆種子，種入左手。

再兌換第三顆種子，要種入右腿，但形成不了漩渦，種植不了。

“看來我作為‘土壤’能種植的上限是兩顆……這個上限能不能提升呢？”

雖然吃多了沒有效果，但可以換成點數(shù)，也可以作為儲備，作物總是多多益善。

想到之后暫時不能去西望站種田，楊斯感到了憂郁。

“但愿研究幽夢不需要花太多時間。”

“可是短時間內(nèi)解明那個幽夢，感覺不太可能。”

“要是不解明幽夢就不讓我走，怎么辦？”

他陷入了沉思。

窗外閃過一道雷光，屋內(nèi)燈光在轟隆聲中閃爍，接著熄滅了。

楊斯的身影在黑暗中保持著思考的姿勢，再一道雷光閃過，照亮了他半邊臉龐與閃動的眼神。

“總會有辦法的……就算是暗務(wù)局，也不能妨礙我種田。”

燈光重新亮起的時候，他離開了座位，換上外出的衣服，帶上雨傘，關(guān)燈出門，走入昏暗的雨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