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海巡司,小統領
- 極道武仙:從下海采珠開始
- 愛吃香椿炒蛋
- 2032字
- 2025-05-19 18:00:00
武天璜小心翼翼地攙扶著王芷若,沿著卵石鋪就的小徑緩緩而行。
收拾那個小小采珠賤戶之事已成定局,翻不起什么波浪。
他便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旁敲側擊起來。
“小姨母,您是不知道,如今這世道,武人最是桀驁不馴不過。
那海外的諸多大寇之流,仗著有幾分武藝傍身,便敢不聽朝廷管教,公然劫掠寶船,為禍一方,簡直是無法無天!
天璜不才,自幼便有一顆拳拳報國之心。
若他日能學成武藝,定要將這些無法無天的賊人一一清掃干凈,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也算是為我大周,為孫家,略盡綿薄之力!”
一番話端是說得慷慨激昂,仿佛他已然是那定國安邦的大將軍一般。
王芷若聞聲不語,但那雙剪水眸子里,此刻卻是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光。
她哪里還聽不出武天璜這番話里話外的意思?
無非就是覺著自己先前許諾的好處還不夠。
眼下,想要借著這“海寇肆虐”的由頭,再從自己這里討要些實實在在的官帽子罷了。
她心中略一思量,便柔聲開口道:
“天璜能有此心意,我自然是歡喜的。
如今海外寇患確實日益猖獗,郡守大人也因此事屢受上官申飭,正欲重新整備荒廢已久的海巡司,以備不測。”
王芷若語氣微微一頓,似是不經意地繼續說道:
“我聽聞,這海巡司中,尚有幾個巡防營小統領的位置還未曾定下。
你若真有此心,待老爺從郡城議事回來,我或可替你向他分說一二,舉薦你入海巡司歷練一番,也算是全了你這番報國之心。”
“小統領?!”
武天璜聞言,心頭頓時狂喜不已。
海巡司雖比不得正經的府兵衛所,但終究也是正兒八經的官身!
一個小小的巡防營統領,手底下也能管著百十號人,每月還有朝廷俸祿可拿,日后若是立下功勞,未必不能再往上爬一爬。
這可比他之前在鎮海武館里被人虛假吹捧,當個不尷不尬的“天少爺”要強上百倍。
他強壓下心中的激動,臉上卻故作惶恐地連連擺手:
“小姨母厚愛,天璜感激不盡!
只是...只是天璜如今武藝尚弱,初出茅廬,何德何能,敢擔此重任?
怕是會辜負了小姨母和縣尊大人的一番美意啊!”
王芷若見他這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心中不由冷笑一聲。
若非父親慘遭不幸,王家親族盡喪,自己在這孫府之中舉目無親,勢單力薄。
急需一個能為己所用,又還算“可靠”的娘家人來差遣的話。
又哪里會輪得上這等眼高手低、心比天高的蠢貨在自己面前獻殷勤?
但眼下,卻也只能捏著鼻子用上一用。
待日后......
如此這般想著,她面上卻依舊帶著溫婉的笑容。
輕輕拍了拍武天璜攙扶自己的手背,柔聲道:
“你是我唯一的親侄兒,咱們是一家人,我不幫你,還能幫誰?
難道還要將這等好處,白白便宜了那些個外人不成?
有小姨母在,些許小事,不足掛齒。”
“多謝小姨母!多謝小姨母!”
武天璜此刻聞言,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
臉上堆滿了諂笑的同時,連連作揖感謝,一副喜不自勝的模樣。
就在這時,王芷若似是不經意間撫了撫尚且平坦的小腹。
臉上露出一抹母性的溫柔與淡淡的羞澀,輕聲說道:
“說起來,我這腹中的孩兒,近來也鬧騰得緊。
郡城里的醫者也來看過,說許是個男丁,老爺也因此看重了幾分,對我更是體貼入微。”
武天璜聞言,身子猛然一震!
王芷若懷有身孕了!
而且還是個男丁!
瞬時間,他看向眼前人神色里的熱切,何止方才的十倍。
珠池縣內,誰人不知。
當今孫縣令年過四旬,膝下卻僅有一女,并無子嗣傳承香火?
如今王芷若若是真能一舉得男,那便是天大的功勞!
母以子貴,往后在這孫府之中,乃至整個珠池縣,誰還敢小覷了她半分。
換成昨日那管家,還敢在她面前說一句這孫府只有大夫人,沒有二夫人?
或許,倒也有可能。
但到了那時,誰是大夫人可就不一定了。
而自己作為她唯一的娘家外甥,那地位身份,豈不是也要跟著水漲船高!
一想到此,武天璜瞬間便將之前的些許不快拋在了腦后。
神色舉止之間,越顯恭敬孝順。
……
【技藝:大摔碑手·殘(入門)】
【進度:121/600】
【描述:掌出如碑,力斷金石】
城北余氏鐵匠鋪,后院。
陳濁赤著上身,站在演武場上。
古銅色的肌膚上遍布著深淺不一的紅印,沸騰的氣血行走諸多身,帶起根根大筋起伏。
汗水如同小溪般從額頭、脊背滾落,將腳下的青石板都打濕了一片。
他雙腿微屈,穩穩扎著馬步,牙關緊咬,正在苦苦承受著阿福那如同狂風暴雨般的拳掌轟擊。
空氣仿佛都被撕裂,發出沉悶的尖嘯。
看起來勢大力沉不帶半分花巧,但內里卻蘊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穿透性勁力。
陳濁只覺得自己的骨頭架子都要被這憨貨給一拳拳拆散了!
每一次承受,身體上都傳來陣陣酸麻劇痛,氣血翻涌不休。
肌肉早已酸痛到了極致,不堪重負地顫抖著。
周身大筋更是如同被無數根燒紅的鋼針反復穿刺、又如同被丟入烈火中炙烤一般,傳來陣陣撕心裂肺的刺痛!
“呼...呼,不行了,我不行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阿福又一記大手印拍在他胸口之后,陳濁只覺得眼前一黑,渾身氣血翻涌,再也支撐不住。
猛地舉起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連話都說不完整。
而他此刻裸露在外的肌膚,已然是通紅一片,如同被煮熟的螃蟹一般,還不斷地向外散發著灼人的熱氣。
“我知道余師傅練法狠,操磨人。
可本以為過拉筋這一關,便已然是結束。
卻不曾想,這才是剛剛開始......”
陳濁倚靠在木樁上,像是一條被烈日蒸灼的咸魚,完全失去了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