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余師傅的美名遠揚
- 極道武仙:從下海采珠開始
- 愛吃香椿炒蛋
- 2153字
- 2025-05-03 08:00:00
兩個人閑聊了幾句,周始把前幾日賣魚的錢結(jié)給了陳濁。
不多,只有區(qū)區(qū)八十文。
但也不少,對得起那條大黃魚的價。
陳濁笑著接過,暗道這小子也算是個實誠人。
正當(dāng)準(zhǔn)備同其告別離開時。
周始卻忽然輕“咦”了一聲。
圍著他轉(zhuǎn)了兩圈,眼神古怪的上下打量。
“不對啊......”
“濁哥兒,你...這短短幾天不見,怎么感覺跟變了個人似的?”
“哪里變了?”
陳濁心頭一動,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說不上來......”
周始摸著下巴,仔細(xì)端詳著陳濁。
“就是感覺你這身板好像扎實了不少,站那兒跟根釘子似的。”
“而且你這眼神,可比以前是亮多了!”
“還有,你剛才推趙四那一下,輕松得很啊!”
他越說眼睛越亮,猛的一拍大腿道:
“濁哥兒!”
“你小子不會是偷偷去練武了?!”
此話一出,陳濁心中了然。
武道入門之后,氣血充盈,身體內(nèi)外都會發(fā)生蛻變。
時常接觸的人可能一時間察覺不到這種細(xì)微的變化。
但像眼下這般,兩人隔上許久才見一面。
這種身體乃至于氣質(zhì)上的改變,便是如同鶴立雞群般,一眼可見。
想了想,他并未打算隱瞞。
一來,此事也瞞不住。
由于要出海的緣故,自己日后定要時常往返余師傅所在的小院。
加之縣城本就不大,人來人往,被人看到是早晚的事。
與其藏著掖著引人懷疑,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
練武而已,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縣城里,哪個少年的人生目標(biāo)不是練武,改變命運?
二來的話。
則是他也想通過周始的反應(yīng),了解一下那位余師傅在珠池縣的真實名聲。
“瞞不過你小子。”
陳濁笑了笑,坦然點頭道:
“前幾日不是運氣好得了顆珠,換來的錢財便去尋了個門路,正在學(xué)些粗淺功夫。”
“真的?!”
周始眼睛瞪得溜圓,興奮的追問道。
“在哪學(xué)的,哪個武館?”
“我爹前幾天還跟我說,準(zhǔn)備攢夠了錢,也送我去縣城里的武館學(xué)幾年把式呢!”
“要是咱倆能去同一家,正好做個師兄弟,往后也好有個照應(yīng)。”
看著周始一臉期待的樣子,陳濁微微搖頭,抬手指了指城北的方向:
“不是誰家的武館。”
“是城北鐵匠巷那邊,一位姓余的老師傅,我在他那里學(xué)徒打雜,順便學(xué)點手藝。”
“城北,鐵匠巷,還是姓余的?”
周始臉上的興奮之色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難以置信的驚愕,他失聲叫道:
“你說的難道是余瘸子不成?!”
看到陳濁點頭確認(rèn),周始倒吸一口涼氣。
再看向他的眼神頓時變得如同是在看一個怪物一樣,甚至還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壓低聲音急道:
“我的濁哥兒啊!”
“你...你拜誰不好,怎么偏偏拜到他門下去了?”
“你可知那余瘸子是什么人!”
陳濁心中一動。
看來白叔給自己介紹的這位余師傅,果然是有些故事。
“還請周兄弟告知。”
他拱手問道。
周始看四下無人注意這邊,這才湊近了些,臉上帶著幾分懼怕和奇異:
“濁哥兒,你常年不在縣城里,故而有所不知!
這余瘸子在咱們珠池縣里也是小有名聲,但那可不是什么好名聲,是惡名!
聽說他是十多年前從清河郡城那邊流落過來的,至于具體犯了什么事仿佛是個忌諱,沒什么人提。
只曉得他一手打鐵的手藝出神入化。
而且一身武道修為亦是不弱,平日里就連那些武館的頭頭對其也是恭敬有加。
可這些年里,也不是沒人看中他的本事,想上門拜師學(xué)藝。
其中不乏一些大戶人家的子弟,甚至還有從郡城慕名而來的人!”
“可結(jié)果呢?”
周始咂了咂嘴,神色古怪。
“就沒一個能在他手底下待過十天的!”
“不是被他那古怪脾氣給氣走的,就是被他那非人的練功法子給折磨跑的!”
“聽說還有幾個不信邪的,硬撐著練,結(jié)果落了個筋斷骨裂,終身殘疾的下場!”
“唯一一個例外——”
他的聲音忽然壓得更低,眼神里帶著一絲復(fù)雜。
“據(jù)說就是如今珠行那位三掌柜沈良才!”
“當(dāng)年他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居然在余瘸子手底下硬生生熬了半年!”
“雖然后來不知為何也被趕了出來,但一身武藝卻也是得了真?zhèn)鳎@才有了他后來的發(fā)跡!”
聞聲。
陳濁心頭一動,回想起前不久方才遇到的那個身影。
暗暗想到原來兩人竟然還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
“濁哥兒!”
周始語重心長的拍了拍陳濁的肩膀。
“聽兄弟伙一句勸,那余瘸子就是個瘋子、怪胎,根本就不是什么良師!”
“你趁現(xiàn)在還能反悔,趕緊把那十兩銀子要回來,咱哥倆一起去縣城里的正經(jīng)武館拜師。”
“我爹都打聽好了,南街那家【鎮(zhèn)海武館】就不錯。”
“雖然入門費是稍微貴了點,但勝在師傅教得好,根基扎實,不比跟著那瘸子強?”
看著周始一臉真誠為自己考慮的樣子,陳濁心中微暖,知道他是真心為自己著想。
但他只是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
“多謝周兄弟好意。”
“不過,我已經(jīng)開始練習(xí)了。”
“師傅他人雖然古怪了點,但教的東西...感覺也沒什么,挺好的。”
“沒什么?”
周始看向陳濁的眼神頓時變得無比玩味,就好像在看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
他張了張嘴,似乎還想再勸,但最終還是化作一聲低低的嘀咕:
“沒什么!”
“嘿,等你今天晚上就知道嘍!”
“到時候就讓你體會一下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你明天還能不能嘴硬!”
周始心里暗暗想著,臉上卻露出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笑容。
他已經(jīng)可以預(yù)見到,過兩天陳濁這小子定會哭喪著臉來找自己。
到時候......
嘿嘿,還不得老老實實跟自己一起去鎮(zhèn)海武館做師兄弟?
自己大人有大量,也就不糾結(jié)今天的事。
只要,日后他喚自己一聲師兄就好了。
想到這里,他也不再多勸,只是又拍了拍陳濁的肩膀:
“行吧,濁哥兒,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多說了。”
“你好自為之!”
說完,便抱著看樂子的心態(tài)。
目送著陳濁解開小舢板的繩索,退出碼頭。
一人一狗,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