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下。

蘇績在古墓外一處的花叢里搭起棚戶，以供起居。

白天隨小龍女學習古墓派武功，“天羅地網勢”、“玉女劍法”，偶爾在古墓內的寒玉床上打坐練功。

夜里他自由活動，充當古墓外圍的狩獵野戶。

「叮！」

「小龍女好感度：10」

“師弟，可以了。”

這便是小龍女平日對蘇績練武的認可。

“哪有哪有，多虧師姐讓出寒玉床！這寒玉床，委實玄妙。”

但凡蘇績被小龍女稍微贊譽，便把一切功勞推給寒玉床，極力隱瞞“獨孤九劍”。隨著二人互相切磋，朝夕相處，小龍女似乎找到一位滿意的練功師弟。

「小龍女好感度：13」

小龍女自幼受師父及孫婆婆撫養長大。

二代掌門要求她修習“玉女心經”，自幼命她摒除喜怒哀樂之情。只要見小龍女或哭或笑，必有重譴。

孫婆婆雖是熱腸之人，卻也不敢礙了她修習武藝，長年累月，便養成小龍女一副冷酷孤僻的脾氣。

可蘇績卻不管這些，心知小龍女乃十七八的花季少女，對外界充滿好奇。

切磋武藝之余，蘇績將過去江湖上發生的事情拆分小段，時不時分說給小龍女聽。

小龍女聽得娓娓忘倦，對蘇績日漸信賴。

「叮！」

「小龍女好感度：17」

一日，小龍女靦腆問著：

“師弟，你上次說到那個穆念慈‘比武招親’，后來呢？”

蘇績邊回憶邊訴說：“后來呀……”

“嘻嘻，師姐。你彈琴一曲，我便繼續說。”

古墓里的日子清寡，小龍女在閑暇之余，會撫琴奏樂，消磨時光。一曲作罷，蘇績滿意微笑，開始說起當年的一些舊事。

「叮！」

「小龍女好感度：20」

「老祖獲得10年深厚內力」

蘇績有系統在身，小龍女的好感提高10點時，對他態度有所改觀。提高20點后，便會獎勵蘇績10年內力。

不知不覺，一晃便是一年多的光景。

正值夏季，小龍女馬上年滿十八，身材樣貌，出落得愈發綽約多姿。

蘇績基本掌握古墓派的拳、劍、輕功，掌握各種對戰技巧，渾然超脫為初出茅廬的少俠。

小龍女與他商議著，下一步要開始準備修練“玉女心經”。

而修練“玉女心經”總歸分三步。

第一步，完全掌握古墓派的內外功；第二步，掌握全真教的內外功；第三步才能正式修練“玉女心經”。

而全真教的所有招式，已有祖師婆婆林朝英刻在石壁上。

現在，他們唯一欠缺的，便是全真派的心法口訣。

……

這日，全真教弟子正在巡山，甄志丙與鹿清篤閑聊起來：

“甄師兄，聽說過那位小龍女么？”

“哼！風言風語一大堆。”

全真教上下皆知，最近上終南山為小龍女“比武招親”的江湖人士日漸增多，師父們已再三叮囑，一定要提高警惕。

“古墓派一個小小的門派，要不是出了‘赤練仙子’李莫愁這個女魔頭。恐怕，也沒誰知道她們吧？”

甄志丙聽后不以為然，啐道：

“鹿師弟，你何必在意這些妄言？”

鹿清篤頗為不服氣：

“哎呀，甄師兄，要知道。以前提及我們終南山，誰人不知全真教。可現在……”

“現在又如何？我們全真教有天罡北斗陣。”甄志丙臉上掛著自信。

鹿清篤繼續說：

“嘿，我聽師伯們談及過小龍女。十八年前……”

甄志丙以為是老生常談，提前復述一番：

“嗨。還不是十八年前的一夜，重陽宮外門口送來一女嬰兒？”

“有十八年了么？好生快哉……”

見鹿清篤笑瞇瞇在看著自己，甄志丙在好奇：

“這事，有資歷的師兄弟皆知，你卻又圖個什么新鮮勁兒？”

鹿清篤純粹喜歡聽八卦，嬉皮笑臉：

“哎呀，我也是才知道的嘛。”

“那甄師兄，你就不好奇，那小龍女的身世之謎嗎？為何十八年前，有人莫名送一女嬰于本教？”

“……”甄志丙瞬間有些無語。

當下時局混亂，蒙古鋒芒正盛，宋廷一味妥協，邊防不斷沖突、摩擦，武林人士也議論紛紛。

總有父母養不活子女，送來門派當棄嬰。

可不對啊！

重陽宮建在山上，光是山道都好幾里路。若非輕功高手，誰沒事爬山、丟一女嬰到重陽宮上？

難道是那抱走女嬰的婦人，有意為之？

他立即收斂想法。

祖師爺特地定下門規，古墓傳人與全真教淵源深厚，我教任何門人不得踏足古墓！師父更言，本教與古墓一脈，老死不相往來。

“莫在口舌，好好練功罷。”甄志丙勸著鹿清篤。

鹿清篤好似又有新發現：

“甄師兄，最近我等發現，在后山，似乎有一男子在那古墓附近活動……”

“好似，他可以進出古墓？”

甄志丙聽得也十分好奇，聽師父說過，古墓中人清一色皆是女流，怎會有男子？

“要不？看看去？”

鹿清篤來了興致：“走！”

二人一胖一瘦，一路步入后山林地，見林地附近的雜草已經被清除，地下也挖好一條隔離的溝槽。

明顯是有人為開采的痕跡！

“甄師兄，她們……為何要挖一條溝？”

“是嫌棄我們全真教？”

面對鹿清篤的提問，甄志丙難以回答，手按在劍柄上，隨時警惕周遭的危險。

帶著好奇心，二人施展輕功，快步繼續深入。

已入林地，前方便是活死人墓。

鹿清篤又猶豫起來：

“甄師兄，我記得師父說過，祖師爺定下規矩。我教門人，不得踏入古墓……這、這……恐怕不太好吧？”

此話不假。

當年王重陽開創全真教時，早已定下規矩，不得門人弟子進入后山古墓一帶，避免打擾林朝英的清修。

甄志丙收了劍，對李莫愁在江湖上的所作所為義憤填膺：

“師弟，怕甚！一山不容二虎，我教與古墓派，老死不相往來！”

“你我二人只在古墓附近一探，又不深入……”

“喵！”

一聲貓叫，嚇了他們一跳。林地草叢里窸窸窣窣，有幾只貍花、三花貓跑向深處。

“嘁，不過是幾只野貓。”

鹿清篤心虛堆笑，“師兄別緊張，我看沒什么……”

誰知，他一腳踩中什么物件，繩子窸窸窣窣抽動起來。

“小心！”甄志丙厲聲提醒。

誰知，繩套一緊，勾的是他的腳踝，瞬間大力提拉至上空。甄志丙慌張叫了一聲，自己已經被倒掛懸吊拉到樹頂。

“哎呀，甄師兄！不好意思，我這就放你下來……”

明顯，是鹿清篤踩了陷阱，卻是甄志丙中套。

誰啊！這是……

鹿清篤趕忙砍掉繩子，解下甄志丙。

二人惱火起來，不由分說，沖向古墓，哪里還顧得什么師父教誨。

走至古墓前，甄志丙觀察地形，眼前一亮：

“看，有足跡。”

“這腳印，絕不是女子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