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任務
- 長生不死之后,我以肉身鎮萬法
- 可愛飛來
- 2132字
- 2025-06-05 07:00:00
翌日清晨,程功便迫不及待地將陸沉請出武館。
兩人來到程家一處隱秘的空宅。
宅內,程風早已垂手肅立,身后是五名身姿挺拔、眼神銳利的少年。他們皆是程家自小培養的孤兒,根骨上佳,在程風嚴苛教導下打熬筋骨,如今正是十六七歲的年紀,滿腔熱血,對程家鏢局忠心不二。
“陸大人,”程風上前一步,姿態放得極低,言語間帶著不容錯辨的恭敬,“這五人,是我鏢局傾力栽培的苗子。若按常理,假以時日,皆有踏入煉皮境之望。”他刻意與程功拉開距離,完全以下屬身份自居,以免因自己與程功的父子關系,讓陸沉難以處理關系。
“懇請大人施以援手,助他們一臂之力!”
接連制造三十名煉肉境水匪,陸沉對渡氣之術的掌控已臻化境。他目光掃過那五張年輕而充滿渴望的臉龐,微微頷首。
沒有多廢話,陸沉身影如風般掠過五人。
每一次陸沉輕描淡寫地拂過少年肩頭,便有一股沛然莫御的同源真氣洶涌灌入。
“呃啊!”
“嗬!”
少年們壓抑不住的悶哼接連響起,霎時間筋骨齊鳴,氣血奔涌如潮!
先是煉皮境的屏障如同薄紙般被瞬間捅破,氣息一路狂飆,又在剎那之間,真氣沖破阻擋,擠入筋肉。
僅僅一盞茶的功夫,五道屬于煉肉境武者的、略顯躁動卻真實不虛的強悍氣息,便在室內轟然爆發!
五名少年感受著體內從未有過的澎湃力量,激動得面紅耳赤,渾身顫抖,幾乎要當場演練一番。
“莫要得意忘形。”陸沉的聲音平淡響起,帶著一絲告誡,“此乃拔苗助長之法,根基未穩。若想真正匹敵苦修而成的煉肉境,日后需加倍苦功,夯實根基,否則徒有其表。”
少年們凜然受教,強行壓下興奮,但眼中的狂熱卻更盛。
饒是程功早有心理準備,親眼目睹五人瞬間集體突破,嘴角仍忍不住抽動了一下,勉強維持住鎮定。
而一旁的程風,早已是目瞪口呆,如遭雷擊!
他原以為程功能晉升煉肉境,是因其本身天賦異稟、根基深厚,加上陸沉相助,方有奇效。
眼前這五個少年,雖是好苗子,但比之程功當年的基礎差了何止一籌?程風最大的奢望,不過是陸沉能助他們踏入煉皮境,那便已是燒了高香!
萬萬沒想到……盞茶之間,凡人已然成了煉肉境的高手。
這根本不是什么指點提攜,這分明是點石成金,言出法隨。
一股冰冷的戰栗與滾燙的狂喜同時席卷程風全身!
什么義氣門?什么兄弟拳?他們耗費海量資源、傾注數年心血,培養幾百內門弟子,最終才憋出幾個煉肉境?兩家加起來,都比不上陸沉這隨手一盞茶功夫的成果。
這其中的差距分明是天壤云泥之別。
程風的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一個清晰到令他靈魂戰栗的念頭炸開:
只要緊跟在陸沉身后,得其庇護一年。
不,或許只需數月,程式鏢局,便能脫胎換骨,成為足以撼動天下的龐然大物!
“正好。”陸沉的聲音將程風從極致的震撼中拉回。他目光平靜地掃過程風,仿佛剛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這里有一事,需你們去辦。”
程風立刻收斂心神,垂首聆聽,姿態恭謹如聆圣諭。
“三日后,法場問斬的三十名水匪,皆是我的人。”陸沉語出驚人,“當日,我需參加城巡競武,分身乏術。救人之事,便交由你程式鏢局。”他的目光落在程風身上,帶著一絲審視,“今日予你五名煉肉境,此事,可能做到?”
劫法場!救死囚!這是等同造反的潑天大罪!
然而,程風腦中甚至沒有一絲猶豫的念頭閃過!
他猛地抬頭,眼中爆發出孤注一擲的決絕光芒,毫不猶豫地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高舉過頂,聲音斬釘截鐵,帶著破釜沉舟的狠厲:
“陸大人放心!程式鏢局上下,必竭盡死力,不負大人所托!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造反?那又如何!
見識了陸沉這神魔般的手段,程風心中再無半分疑慮,這哪里是什么造反,陸沉有此神跡,這天下,分明就該是陸沉的。
陸沉將程風那孤注一擲的決絕看在眼里,心中暗暗贊許。
不愧是刀口舔血、走南闖北的鏢局掌舵人,行事果然殺伐果斷!劫法場這等誅九族的大罪,他應承得竟比李知書帶自己探監還要干脆利落!
鏢局事了,程功留下和父親商議劫法場的事,陸沉則一個人返回武館,一邊吸收太陽之力,修煉炎陽勁,一邊研究如何開發涅相重塑神功,將全身骨骼瞬間震碎。
“師弟。”
一道纖細的影子,悄然遮住了他頭頂傾瀉的陽光。
蘇雙魚亭亭玉立于陸沉身前,陽光在她身后勾勒出朦朧的光暈。
那句幾乎沖口而出的“為何總不來尋我”,在舌尖滾了幾滾,終究被她強行咽了回去。
這般質問,何其驕縱,何其趾高氣昂,想到秦大陸婚禮發生的事,蘇雙魚心中瞬間轉過無數念想。
是啊,自己是人,陸沉也是人,有什么資格問陸沉來不來找自己呢。
話到嘴邊,百轉千回,蘇雙魚咽了回去,最終化作一句帶著刻意掩飾的關切,連她自己都聽出了幾分生硬:“師弟,馬上就是城巡競武了,師姐來看看你修煉的怎么樣。”
話音落下,一股難以言喻的委屈猛地涌上鼻尖。
她自幼便是煉骨境強者的掌上明珠,被整個武館乃至邕江城無數青年才俊捧著、哄著,何曾需要如此小心翼翼地斟酌言辭,甚至近乎討好地面對一個同門師弟?
然而,在這份清晰的委屈之下,竟有一絲隱秘的、讓蘇雙魚自己都感到心驚的痛快悄然滋生。
她驚訝地發現,自己竟越來越沉溺于這種討好陸沉的感覺。
仿佛在這刻意放低的姿態里,在那份小心翼翼的揣度中,有什么東西正從她體內破繭而出。此時此刻,她不再是蘇龍淵的女兒,也不知道是義氣門師姐,而是剝離了所有外在身份后,那個純粹的,名為蘇雙魚的自我。
陸沉抬眼,看穿了蘇雙魚的心思,心中暗暗發笑。
女人,就是這般奇怪,去寵去哄都不如揮舞棒子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