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來暑往,月升日落,倏忽三年己過。
參什大世界,落荒城
落荒城有山,名曰云臺,在其之巔,有亭翼然立于其上,名曰希拾。
微光初露,卻早己有人在其中修行。
那是一位唇紅齒白的小孩,只見他睜大眼睛,看著前方,目光彤彤有神。
他雙腿扎成馬步狀,時而緊握雙拳,是要傾全身氣力,向前方推去,飛快迅疾,大有猛虎下山之勢。時而運拳緩慢,細細勾畫,氣勢雄渾。一步一動之間,勾勒出了世間狂瀾。
小孩正是白月秋。
直至太陽出來,白月秋才停止了練拳。
他長呼一口氣,看著眼前的遼闊山河,微風(fēng)拂動,不由氣靜神寧。
“系統(tǒng),打開面板。”白月秋意念一動,一道湛藍色的光幕便出現(xiàn)在他的身前。
宿主:白月秋
骨齡:4歲
魂齡:24
修為:二階中期修士
壽命:327年
能力:語言通曉
功法:《明噬神功》
至尊值:30000
術(shù)法武技:隕雷術(shù),亙古拳,迅雷步法
擁有物品:大還丹×1、星隕鐵23000斤、恒脈石155000塊,1500斤紫靈米種子,19萬六千斤紫靈米
勢力統(tǒng)計:1階修行者x300,四階修行者X1
“嗯,還算不錯。”白月秋看了一眼數(shù)據(jù),滿意地點點頭。
在他剛拿到點將卡不久,他便果斷召喚了一個四階高手來幫他辦事。
第一件事就是了解這個世界的相關(guān)信息。通過手下四階高手的一番打聽,白月秋很快便了解到了這個世界的大概信息。
初看有點驚訝,但很快便釋然了。
這個世界,名曰參什大世界,是一處修行大世界。這里地域遼闊,諸國林立,萬法并行。
單是看白月秋如今所處的上林國就可以窺其一二。
上林國,武道盛行之地,方圓兩億里,人口數(shù)千億,傳承兩千年有余,卻也只算是一個三流小王國。
細細對比,可見參什大世界底蘊之恐怖。
如此看來,白月秋想要在這般大世界中攪弄風(fēng)云,哪怕是加上系統(tǒng),應(yīng)該也要很長一段時間。
目前的上林國雖然說亂象頻發(fā),但是國家的掌控力還在,這種情況下,哪怕是強大的諸侯都不敢直接露出半點心思,否則迎接他們的只有雷霆般的打擊。
白月秋就更不用說了,哪怕有掛都不行。
系統(tǒng)資源的獲得都是和勢力的發(fā)展有關(guān)的,而發(fā)展那肯定繞不開上林國運行的體系。發(fā)展不起來,那獲得的資源肯定不多。
當然,正所謂天無絕人之路,上林國的法律體系還是有漏洞可尋的,額,也不是這么說吧,應(yīng)該說還是有些東西白月秋還是可以在其運行之內(nèi)操作的。
比如說護衛(wèi)隊體系。
上林國的法令明確規(guī)定,錢財超過1000萬下品靈石的可以招募護衛(wèi)500--1000人,超過1億下品靈石便可以招募護衛(wèi)5000到一萬名。
很不巧,白月秋現(xiàn)在所處的這個家比較豪,不多,也就幾百個億吧,勉勉強強落荒城第一富豪。
這個時候呢,很多東西合規(guī)與否他們也是可以參與其中的。很多法令邊緣甚至之外不遠的東西都是在默許之中。
況且這里是國土邊緣之地,拋開天高皇帝遠不談,這個地方北部臨近兇煞狂徒聚集的杉沅澤,西接敵對國蠻國。
這個情況下……桀桀桀,我一個地主多一些家兵護衛(wèi)來保護自家財產(chǎn)很合理吧。
關(guān)于接下來的發(fā)展,白月秋已經(jīng)有了規(guī)劃。
那就是努力提升自我,同時廣積資源,大力招募人才,積極練兵,等待一個良好的時機再行動。
簡單來說就是:高筑城,廣屯糧,緩稱王。
玩大型征服游戲的老手都知道,落地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摸清狀況,然后開始建立勢力,抽強力英雄,然后開始發(fā)育。越是早進的打好關(guān)系就更足以信任,同時培養(yǎng)也就越方便。正所謂干大事要從娃娃抓起,白月秋如今就是這樣干的。
通過精挑細選,白月秋找到了一些背景干凈,同時資質(zhì)符合系統(tǒng)條件的小孩,大的不過七八歲,小的也就和他差不多。
通過大量資源的培養(yǎng),很快便讓他們達到了尋常人家難以想象的地步。
這一批招了總共300人,不多,但是也勉勉強強算得上一個小勢力雛形。這個數(shù)據(jù)還是白月秋在極其擺爛的狀態(tài)下實現(xiàn)的,依他現(xiàn)在的家境,怎么說呢,輕輕松松。
培養(yǎng)的負擔(dān)也不大,畢竟還有系統(tǒng)那邊的支持。
系統(tǒng)的獎勵規(guī)則是這樣的:招募到一個人就能獲得1枚洗髓丹(前一千名),5斤靈米種子,100點至尊值,10斤星隕鐵,還有1000斤紫靈米和500塊恒脈石及其他低階配套功法武技。
如此下來,想發(fā)展不起來都難,除非白月秋把資源私吞了。
“李老,我們?nèi)グ椎厍f園。”白月秋輕道一聲,一位道骨仙風(fēng)的白衣老者便出現(xiàn)在他的身旁。
他是白月秋所召喚過來的強者,四階中位幻術(shù)修行者,名為李正詡。
“好的,少主。”李正詡點點頭,手中法印掐動,須臾間兩人便來到了白地莊園門口。
白地莊園門前只有兩名修為低弱的年輕護衛(wèi)在看守,但他們的身后,有兩尊高大的石獸在無聲矗立著,默默彰顯著這座莊園的威嚴。
看到白月秋兩人出現(xiàn),守門的小廝畢恭畢敬地朝兩人喊了一聲:“見過少主,李供奉。”
“嗯,”兩人點點頭,大步跨入莊園之中。
穿過長長的密林,越過小石橋,走過住宿區(qū),兩人來到了一處寬闊無比的營地。
這里便是練武區(qū),是專供白月秋手下的這一批小孩訓(xùn)練的地方。
“喝!哈!”
白月秋招收的小孩們很勤奮,早早地便起床吃完早餐便開始晨練了。
還在稍遠的地方,兩人便聽到了一聲聲清脆的練功聲。
臨近后,就在前方不過幾米的地方,只見一名身形稚嫩,臉上卻掛著英毅的小孩猛地朝前方的練功傀儡揮出一掌!
‘砰!’
前方的練功傀儡猛地發(fā)出一聲巨響,接連幾個踉蹌似要摔倒在地。
“秋哥!”看到白月秋,小孩停下了攻擊,滿臉興奮地朝白月秋跑來,練功傀儡也自動地掛機在了原地。
“嗯,啊武,干得不錯。”白月秋拍了拍小孩的肩膀,臉上滿是笑意。
小孩叫白武,今年三歲半,修為一階中期,是白家的支系的人,也是白月秋招的家族中的第一個成員。
“嘿嘿。”得到白月秋的夸贊,白武一個勁地傻樂。
兩人繼續(xù)前行,目之所及中,都是這般熱火朝天的景象,拳意掌意刀意在整個營地四處交織著。
當然,還有一些不合常理的存在存在著。
哈哈,那就是李正詡。
是的,放眼望去,每一個練武的小娃娃旁邊都有一位身著白衣的老者在一旁指導(dǎo),細細一看,每一個老者竟然都是李正詡。
但是這種場景,現(xiàn)場沒有一個人覺得有什么詭異之處。
他們都知道,這一切,都不過是李正詡的幻術(shù)之法罷了。
不過值得一說的是,正所謂假做真時真亦假,待我功成之際,你怎能知這究竟是真是幻?
兩人繼續(xù)走著。
“秋哥!”
“月秋大哥。”
一路走過,一個個臉懷稚氣卻又帶著剛毅的孩子們一邊練習(xí)一邊向兩人大聲地打招呼。
白月秋兩人也微笑著一一回應(yīng)。
走到營地中間的高臺后,兩人停了下來。
高臺上有石凳石椅,白月秋走上去后,便直接坐到了中間的大椅上,李正詡則是緊隨白月秋坐到了他的右后邊。他們看著臺下演練的眾人,悠閑地交談著。
“咚!咚!咚!”
辰時八點的鼓樓鐘聲響起后,正在練習(xí)的小孩們紛紛停下了演練,自主地來到高臺前集合。
白月秋兩人也已經(jīng)站了起來。
他面對眾人,神色威嚴肅穆。雖然看上去有點滑稽,但是卻沒有人笑。
“孩子們,今天就是我們的首戰(zhàn)了,你們有沒有信心。”李正詡運用靈氣,將宏大的聲音傳遍整個營地。
“有!”這些練武的娃娃們異口同聲地回答,聲音震撼整片營地。
“嗯,很好。”李正詡滿意地點點頭。
他停頓了一下,接著道:“有信心是好事,不過,我在此還是要強調(diào)幾點聲明:
第一:必須嚴格遵守軍令,一切聽從戰(zhàn)術(shù)師和小隊長安排;
第二:必須協(xié)同配合隊友;
第三:不得在戰(zhàn)場擅自離隊,逃跑退縮或逃避作戰(zhàn)任務(wù);
第四:不得在戰(zhàn)斗中故意制造混亂,散布謠言,擾亂軍心;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一切以自身生命為根本,遇到不可力敵的存在立即撤退或通知指揮處理,你們都聽清楚了嗎!”
李正詡環(huán)顧四周,聲音宏大而威嚴。
“聽清楚了!”
“嗯,很好,那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李正詡反手一伸,一個核桃大小的袖珍小船就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往空中一拋,小船迎風(fēng)見漲,瞬間遮天蔽日,達到足以容納數(shù)百人的地步。
李正詡大手一揮,云霧飄散而過,一眨眼眾人已來到了甲板之上。
隨著李正詡的啟動,淡淡的透明護罩逐漸將小船籠罩起來。
飛船已經(jīng)飛到了幾千米的高空,這個時候,極目遠眺,浩瀚無垠的天地也嶄露出他的一角。
站在甲板前頭,白月秋看著這廣闊河山,心中頓感豪氣萬千。
......
清水寨這個地方,三面環(huán)高山,一處易守難攻之地。
這種情況下,自然而然地就產(chǎn)生了攔路的土匪。
這里的土匪不同其他地方。尋常地方不過是交點過路財就可以過路了,但是這里的土匪,卻是窮兇極惡,貪婪無比,他們不僅要錢財,還殺戮過路的人。
他們行蹤詭秘,據(jù)山道之險,肆意劫掠過往商隊;有時還會下山搶劫勒索村鎮(zhèn),肆意妄為,無惡不作。
普通人大多都不敢從這里過路,不惜走遠路也要繞開這里。
城主府也曾派人過去多番清剿過,只不過根本不管用。未過數(shù)天,便又死灰復(fù)燃,而且更加猖狂了。
此時正值半夏,這個地方卻是霧氣籠罩,寒風(fēng)刺骨。
這是一條陰森的崖邊小徑上,枯枝在凜冽的冷風(fēng)中吱吱作響。
趙氏眾人慢慢在這小路上走著,內(nèi)心懷揣著緊張與不安。
“我們應(yīng)該不會碰到這群山匪吧。”最前方那一位錦衣華服的老者望著前方嶙峋的過道,緊皺的眉頭遲遲沒有舒展。
他深知這里的土匪的兇殘,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蹤跡,迎接他們的下場不得而知。
他們是百分之兩百不情愿走這條路的,只不過在當下,除卻這里他們也已無路可走了。
就在幾天前,冼月城中其他四大世家驟然發(fā)難,夜襲趙家莊園。導(dǎo)致趙家損失慘重,要不是最后趙家老祖顯圣,估計趙氏會直接從冼月城的歷史中消失。
不過也快了,趙氏老祖已經(jīng)撐不住幾天了,估計不久之后趙氏將會被夷為平地。
四家齊上,城主府一旁觀望,沒有絲毫出手的意思。
此時此境,唯有保存有機力量,別無他法。
正好趙氏還保留著一條密道,足以通達城郊。借此通道,遠跑他鄉(xiāng),臥薪嘗膽,未來未必不能卷土重來。
林冽他們便是從密道中逃出來的,重點是為了護衛(wèi)趙氏的獨子趙殷卓離開的。
他身上攜帶著趙家的大部分錢財,身后的這群人更是趙氏的私兵中精英中的精英,到了另一個地方,隱姓埋名,很快便會發(fā)展起來。
“哎,放心吧,林管家,這條路可是我歷盡千辛萬苦找到的。”林冽旁邊那位鷹鉤鼻的青年拍拍胸脯保證。青年是一個專業(yè)蟲修,養(yǎng)了一大堆蟲子。他借助蟲子,探人探陣法,收集前方消息,起到了一個極大的哨兵作用,在家族中也算得上核心的存在。
“嗯,那就好,不過我們還是要多加小心點才行。”老者點點頭,示意眾人繼續(xù)前行。
一行人繼續(xù)謹慎地走著。
驀然,前方展露出了人影,緊接著,一道接一道的身著束腳褲,頭頂麻巾,臉上掛著特殊面具的人影走了出來。
“清水盜,怎么可能!”趙氏眾人瞳孔猛然緊縮,迅速結(jié)陣將趙氏公子保護起來。
這時候,突然!
身處老管家背后的鷹鉤鼻青年眼中閃過一縷狠厲神色,他的掌中,驀然一柄翠綠色的小針!在電光石火間,飛針從他的掌中迸發(fā),瞬間穿入老者的身體,并直接在老者的體內(nèi)炸開。
老者猛吭一聲,口中噴出大口鮮血,癱倒在地,頭一歪,氣息瞬間斷絕。
郭費偷襲成功后,趁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捏碎手中的玉符,眨眼轉(zhuǎn)移到了為首的頭頂紅色頭巾的大餅?zāi)樕椒伺赃叀?
“老狗,做的不錯!”領(lǐng)頭的山匪頭領(lǐng)大餅?zāi)樑牧伺墓M的肩膀,哈哈大笑。
“多謝二當家夸獎。”郭費微微一笑,隨后居高臨下地看著滿眼仇恨的眾人,緩緩開口。
“哈哈哈,很抱歉,趙公子,是我出賣的你們,可是,你們又能拿我怎么樣呢?”郭費哈哈大笑,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原來是你!”趙殷卓抱著倒下的林冽,看著郭費,眼眶通紅。
“我們趙家有什么對不起你的地方!”趙殷卓怒吼,手中拳頭攥得發(fā)緊。
“哼,沒有什么對不起的,老子想做就做,還要解釋不成。”郭費不在意地回答。
“好好好,你終究還是暴露你的心思了。”
“呵呵,區(qū)區(qū)心思,暴露給你看又如何?”郭費冷笑。
“不要跟他們說那么多廢話了,兄弟們,給我殺!”大餅?zāi)樕椒舜蠛耙宦暎瑔境鲩L矛便向趙家眾人沖去。
“你當真以為你吃定我們了不成!”
驀地,趙殷卓突然邪魅一笑,猛然一聲大喝!
頃刻間,一位身著藍領(lǐng)白衣的老者帶著一群甲兵踏空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