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溪清面無表情,但對于柳清崖到來內心感到高興,二人已經很久沒見了。
“這次閉關太久,看樣子有所突破,修為連我也看不出來。”
柳清崖嘆了口氣,道:“閉關時間也變得越來越長,自從踏入筑基隨便一場修煉就是數年起步,不像練氣那般好修煉。”
十年前將青冥宗的靈脈搶來,如今家族中的修士在練氣時的修煉速度極度增快,外加族內也有專門的修士煉制丹藥,所以幾乎不缺丹藥補給。
他在十年間極少露面,閉關修煉很長。
柳清崖也從中得知柳家當下修士狀況。
其中最突出的還是柳林,對方使用禁術后落下后遺癥,修為難以精進,壽元減少很多。
柳清崖煉制諸多丹藥,才令柳林使用禁術的后遺癥徹底消除,但修為也跌落練氣七層,之后又在五年內修煉至練氣九層。
如今辭去家主一職,跑到外面歷練,近期達到練氣九層圓滿才回到家族。
之后還要煉制筑基丹,不知道偽靈根能否筑基成功。
而后便是柳白苓,楚香兒兩人,在三年前踏入練氣九層,如今在家族中身居長老一職。
至于陳金莉,柳清崖解除對方要嫁給柳家的要求,是去是留全憑自己。
不過對方要留在柳家,這種事柳家有答應,對方將《九竅金身》修煉至小成,已經不弱于練氣九層。
其兄和父母在云瀾城中開了一家店,過著凡人的生活。
而所以接下來他要為三人煉制三枚筑基丹,藥材方面已經在他洞府內備齊,三階妖丹還有數枚。
“練氣修煉自然不如筑基,家族中練氣修士增多,下一個達到筑基之人,你看好誰?”陸溪清坐下詢問看法。
“柳林。”
陸溪清一臉疑惑,對方可是偽靈根,能不能突破筑基還是個未知數,能修煉到練氣九層算是運氣好,之后想要筑基除非是奇跡。
但這事也說不準,世間最不缺的就是驚奇。
“其實我一直在思考偽靈根是否適合修煉,后來發現,或許不是偽靈根沒有修煉前途,而是天地之間靈氣稀缺所致,造成偽靈根修煉難度大。”柳清崖揉了揉眉心。
“天地靈氣稀缺,自是末法時代的病根,偽靈根自然會被修真界淘汰。”
二人如今也是筑基修士,陸溪清早在八年前就踏入筑基,習得第一造化,一翼金臺。
隨著修為提升,自然知曉一些秘密。
“誰有心情管,正所謂紫府之下皆螻蟻,紫府是強者的分界點。”柳清崖感嘆道
紫府需要修煉三大秘境,說白了就是三個境界,強弱一比較就能得出。
“就算僥幸進階筑基,甚至紫府,也會在大勢之下所淹沒,能茍且偷生活著也算是僥幸。”
陸溪清點了點頭,那境界距離他們太過于遙遠,不是現在該考慮的。
從懷中拿出一封信函,放在桌上。
“這是玄啟仙朝送來的邀請函,邀請你去參與當朝司馬太后百歲壽辰,還真是夠嗆的。”
柳清崖眉頭一鎖,冷哼一聲。
“司馬氏?”柳清崖接過信函,打開后查看其中的信息。
“老太婆活了一百歲怎么還不死,那司馬氏投喂的丹藥很恐怖,看來急需穩定玄啟仙朝的局勢。”
陸溪清點了點頭,道:“最近聽說公孫家還有人存活,私下結交了不少筑基家族,為的就是拉近玄啟仙朝內各方勢力,也不太清楚是不是真的。”
“此次受邀,定然也是為了這件事,聽說各地有勢力開始反抗司馬氏的不滿,朝中還有公孫舊臣。”
“說不得此次受邀,就是邀請你們這些筑基修士一同圍剿公孫家。”
柳清崖對此卻不這樣想。
“看似受邀去祝壽,恐怕是想借助祝壽一事解決異心之人,最高明的謀劃往往就是這些受邀,以及會議之事,說不定是要殺一些人。”
整個玄啟仙朝內可不止一位紫府修士,司馬氏對付不了那些紫府,難道還對付不了筑基?
陸溪清聞言面露凝重,道:“那是否去參與,畢竟要是不去恐怕會引來司馬氏的懷疑。”
柳清崖伸手摸了摸下巴,給出了答案:“去,必須去,躲是躲不了的。”
“為何?”
“我柳家沒有什么異心,難道還怕司馬氏有疑心?現在還沒有到撕破臉的時候。”
“那要是司馬氏真打算借助祝壽一事對你出手怎么辦?豈不是入了虎穴。”
柳清崖眉頭一皺,這的確是他擔心的事情。
“我傳令給云丹宗,如有不測,到時會立刻與大周其他修真勢力拿下伏天域,而且現在大周那方動作有些頻繁,盡力分散司馬氏的注意,給大周一些準備。”
陸溪清柳眉一皺,此行的確危險重重。
前些年有筑基修士來到柳家,對方便是出自柳清崖口中的云丹宗,修為極高。
而且對方的修為是三翼金臺,筑基中期。
關于云丹宗的信息,柳清崖談過,聽說在其中過得很是愜意,陸溪清也有些想法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地方讓柳清崖感到愜意。
“為了保險起見,我陪一同前往。”陸溪清說道。
柳清崖搖了搖頭,摸著陸溪清的臉,道:“十年修煉,我的修為也不是沒有精進,不用冒著大風險前去。”
“只要紫府不出手,筑基修士中唯有習得五大造化,凝聚五翼金臺的筑基后期修士可以追上,其他修士沒有任何能威脅我的能力。”
陸溪清臉上極為憂慮,那玄啟仙朝明擺著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怕對方真是設局鏟除異己。
“唉,可惜了公孫家,心腸如此好,還是被司馬氏扳倒,當初伏天域也曾受其恩惠。”
柳清崖起身,將信函燒毀丟在地上,去是沒問題,但必須快速將一百零八柄萬年天雷飛劍煉制完成。
距離受邀時間還有兩月,這段時間也足夠了,同時可初步掌握天煞劍陣。
“派族人出去打探能否尋到公孫家的人,此事需秘密進行不可告知任何人,需由家族內信得過的族人前去。”柳清崖隨口一說。
陸溪清揉了揉眉心,苦澀道:“你現在還是先別管這些,管管你的好兒子,一刻不令人消停。”
柳清崖聞言眼睛瞬間轉過來,面色嚴肅:“他又闖禍了,這次燒了誰家店,和誰打架?”
陸溪清連忙抓著他的手,柳眉小皺,臉上憂心忡忡。
“你先別罵他,當初你還不是這樣,而且上次燒的店,后來經家族查明,那店中老板做著買賣女子的生意,通明這才一怒之下放的火。”
“冤枉他?”
“近期出關你還是親自去看看,我陪你,通明修煉上還需要我們指導,總不能放任他不管,缺乏歷練。”
“的確,這次要去仙朝正好帶他去歷練一番。”
柳清崖感到一陣頭疼,或許是多年未教導柳通明,才令對方極為頑皮,的確該出去歷練一番長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