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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歸云之宴

夜色沉沉,程家莊內燈火通明。

江凡站在回廊下,指尖摩挲著那顆從程瑤迦手中接過的金珍珠。

珍珠已碎,金粉散盡,但空氣中仍殘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異香——是追蹤術的痕跡。他眉頭微蹙,抬眼望向燈火通明的大廳。

“江大哥。”身后傳來黃蓉的聲音。

她手里捏著一根銀針,針尖泛著幽藍的光,顯然是剛從某道菜肴中試出來的毒。

“菜里的蒙汗藥分量不輕,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們清醒著離開。”她唇角微揚,眼中卻無笑意,“程姑娘這宴,擺得可真有意思。”

江凡將碎珍珠收入袖中,低聲道:“她也是身不由己。”

黃蓉挑眉:“哦?你倒是很了解她。”

話音未落,李莫愁從暗處走出,冰魄銀針在指尖若隱若現。

“歐陽克的人已經混進來了,”她冷冷道,“東廂房埋伏了六個,后院還有弓箭手。”

江凡點頭:“先別打草驚蛇,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么。”

三人回到宴席時,程瑤迦正在撫琴。琴音清越,卻隱隱透著一絲顫抖。

她的目光不時瞥向廳外,指尖也略顯僵硬。

“《廣陵散》的調子,彈得這般心神不寧,倒是可惜了這把好琴。”黃蓉忽然揚聲說道。

琴音戛然而止。程瑤迦勉強一笑:“黃姑娘見笑了。”

就在這時,莊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管家慌慌張張跑進來:“小姐,不好了!老爺他...他被金兵抓走了!”

程瑤迦猛地站起身,臉色煞白:“什么時候的事?”

“就在半個時辰前!金國六王爺親自帶人來的,說...說若想保住老爺性命,就...”管家瞥了眼江凡等人,欲言又止。

“就要把我們交出去,是嗎?”穆念慈握緊了紅纓槍,冷笑出聲。

程瑤迦搖搖欲墜,扶住琴案才勉強站穩。她看向江凡,眼中滿是掙扎:“江公子,我...”

江凡起身走到她面前,聲音沉穩:“程姑娘,令尊被關在何處?”

“在...在城外的金兵大營。”程瑤迦低聲道,“但他們要的不是你們,而是...”她從袖中取出一封密信,“《九陰真經》殘篇。”

李莫愁眼神一厲:“你早就知道?”

“我也是方才收到消息!”程瑤迦急聲道,“我父親寧死不肯說出經書下落,才被他們...”

話未說完,莊外突然箭如雨下!一支響箭破窗而入,直取程瑤迦咽喉。

江凡閃電般拔劍格擋,箭矢擦過程瑤迦的發髻,釘入身后梁柱。

“果然來了。”黃蓉冷笑,手中已多了幾枚鐵蒺藜。

廳外傳來歐陽克陰冷的笑聲:“程小姐,考慮的如何了?拿經書換人,這筆買賣很劃算。”

程瑤迦咬破了下唇,鮮血染紅貝齒。

她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頸間:“放了我父親!否則我立刻自盡,你們什么也得不到!”

這一變故連江凡都始料未及。歐陽克的笑聲戛然而止,片刻后陰沉道:“程小姐何必如此?”

“我數到三!”程瑤迦的匕首又深入一分,血珠順著雪白的脖頸滑落,“一!”

江凡與李莫愁交換了一個眼神。李莫愁微不可察地點點頭,袖中銀針已然就位。

“二!”

歐陽克終于慌了:“住手!我這就...”

“三!”

程瑤迦的匕首猛然揮下——卻被人一把抓住手腕。

江凡不知何時已到她身旁,另一只手凌空一抓,三枚射向程瑤迦的毒鏢被他盡數接下。

“傻姑娘,”他輕嘆一聲,“救人不是這么救的。”

與此同時,李莫愁的冰魄銀針如暴雨般射向窗外,伴隨著數聲慘叫。黃蓉則一個翻身躍上房梁,手中金針連閃,埋伏的弓箭手紛紛墜地。

穆念慈長槍如龍,直接殺出大廳:“我去救程老爺!”

程瑤迦呆立原地,匕首當啷落地。

她看著江凡掌心被毒鏢劃出的傷口,眼淚終于決堤:“為什么...為什么要救我這樣的...”

江凡撕下衣角簡單包扎傷口,聞言笑了笑:“因為我們是朋友。”

【系統提示】

程瑤迦好感度+30(第一階段50/100達成)

新任務觸發:營救程父,徹底粉碎金國陰謀

任務獎勵:收服程家莊(獲得江南商業據點)

廳外的打斗聲漸歇。李莫愁飄然落回江凡身側,冷聲道:“歐陽克跑了。”

黃蓉從梁上跳下,拍拍手中并不存在的灰塵:“程小姐,現在能說說令尊被關的具體位置了嗎?”

程瑤迦擦干眼淚,從琴案暗格中取出一張地圖:“金兵大營在這里,但...”

她指著圖上標紅的一處,“父親被關在地牢,需要先拿到鑰匙。”

江凡仔細查看地圖,忽然注意到一個細節:“這個地牢...是依水而建?”

“不錯,”程瑤迦點頭,“地牢一半在水下,據說原本是程家莊用來...”

“用來藏走私貨物的水下密室。”黃蓉接口,眼中閃過狡黠的光,“有意思,這下可省事了。”

李莫愁看向江凡:“你的水下呼吸術還能用嗎?”

江凡點頭:“剛好過了冷卻時間。”

“那還等什么?”穆念慈提著染血的長槍大步走回,“我打頭陣!”

程瑤迦看著眼前四人,忽然深深一禮:“大恩不言謝。若能救出家父,程家莊上下...”

“客套話等救完人再說。”黃蓉笑嘻嘻地打斷她,卻悄悄對江凡眨了眨眼,“不過嘛...救完人后,程小姐可得好好'報答'我們江大哥才是。”

李莫愁冷哼一聲,冰魄銀針在指尖轉了個危險的弧度。

程瑤迦俏臉微紅,卻堅定地看向江凡:“一定。”

夜襲金營

子時三刻,金兵大營一片寂靜。

江凡潛行在水下,透過渾濁的湖水觀察地牢結構。

果然如程瑤迦所說,牢房有一半浸在水中,鐵柵欄早已銹跡斑斑。他取出系統空間里的寒鐵匕首,開始切割柵欄。

忽然,一陣水波震動——有人來了!

江凡迅速隱蔽,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如游魚般潛來。李莫愁長發在水中飄散,宛如水墨暈染。她看到江凡,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指了指上方。

兩人浮出水面,躲在牢房陰影處。上方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

“...那老東西嘴真硬,六王爺都快沒耐心了。”

“噓...聽說今晚歐陽公子要去抓那幾個江湖人...”

腳步聲漸遠。江凡與李莫愁對視一眼,同時發力,將切割開的柵欄輕輕移開。

牢房內,程父被鐵鏈鎖在墻上,奄奄一息。

看到水中突然冒出兩個人,老人渾濁的眼中閃過驚詫。

“程伯父,我們是瑤迦的朋友。”江凡低聲道,寒鐵匕首幾下斬斷鐵鏈。

老人虛弱地點頭:“快走...他們設了埋伏...”

話音未落,地牢大門突然被撞開!火把的光亮照進來,完顏洪烈帶著大批金兵涌入,冷笑道:“果然來了!”

李莫愁立刻擋在江凡身前,冰魄銀針蓄勢待發。

完顏洪烈卻一揮手,金兵押上來一個被綁住的少女——正是程瑤迦!

“瑤迦!”程父驚呼。

程瑤迦嘴角帶血,卻倔強地昂著頭:“江公子,別管我們!他們想要的是...”

“閉嘴!”歐陽克從陰影處走出,一把掐住程瑤迦的脖子,“把《九陰真經》交出來,否則...”

江凡眼神漸冷。他緩緩從懷中取出竹簡,卻在歐陽克伸手要接的瞬間——

竹簡突然爆開,一團白霧彌漫整個地牢!

“閉氣!”江凡大喝一聲,趁機拔劍直取歐陽克。李莫愁的銀針則如暴雨般射向金兵。

混亂中,黃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這邊!”

只見地牢頂部不知何時被打開一個洞,穆念慈放下繩索。

江凡一手抱起程父,一手拉住程瑤迦:“走!”

眾人順著繩索攀上屋頂。完顏洪烈在濃煙中怒吼:“放箭!一個不留!”

箭雨襲來之際,李莫愁突然轉身,玉女心經全力運轉,一道無形氣墻暫時擋住箭矢。

她臉色瞬間蒼白,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莫愁!”江凡心頭一緊。

“快走...”李莫愁咬牙道,“我撐不了多久...”

黃蓉從腰間取出一個機關匣子,猛地擲向追兵:“嘗嘗桃花島的'滿天花雨'!”

匣子在空中爆開,無數細如牛毛的毒針四散射出,金兵頓時倒下一片。

眾人趁機逃離大營,消失在夜色中。

程家莊·黎明

程父經過救治,已無大礙。程瑤迦跪在江凡面前,淚如雨下:“大恩大德,瑤迦無以為報...”

江凡扶起她:“程姑娘不必如此。”

程瑤迦卻堅持道:“從今日起,程家莊上下,唯江公子馬首是瞻!”

【系統提示】

任務完成:成功營救程父

獲得獎勵:程家莊掌控權(江南商業據點+1)

程瑤迦好感度+50(當前100/100,第二階段圓滿達成)

新關系解鎖:程家莊主程瑤迦(忠誠)

黃蓉在一旁酸溜溜地道:“哎呀,這下江大哥可是人財兩得了。”

李莫愁冷哼一聲,轉身就走。江凡連忙追出去,在回廊下拉住她的手:“莫愁...”

李莫愁甩開他的手,眼中卻藏著擔憂:“你的傷...”

江凡心中一暖,輕聲道:“小傷而已。倒是你,強行運轉玉女心經,現在...”

話未說完,李莫愁突然身子一軟。

江凡急忙接住她,發現她已昏了過去,臉色蒼白如紙。

“莫愁!”

黃蓉聞聲趕來,把脈后面色凝重:“內力透支,需要立刻療傷。”

江凡二話不說,抱起李莫愁就往客房跑。

身后,程瑤迦默默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穆念慈拍拍她的肩,輕聲道:“有些緣分,強求不得。”

程瑤迦苦笑:“我明白...只是...”

朝陽升起,照在程家莊的飛檐上。

新的風波,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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