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江湖路遠(yuǎn)(二合一)
- 諸天:從射雕世界拯救李莫愁開始
- 南廈Cc
- 4346字
- 2025-04-29 08:00:00
晨霧籠罩著江南水鄉(xiāng),一艘烏篷船緩緩駛?cè)爰闻d城南的水門。
船頭站著兩個頭戴斗笠的身影,一高一矮,正是離開終南山已半月有余的江凡與李莫愁。
“這就是嘉興?”李莫愁掀起斗笠前沿,好奇地打量著兩岸逐漸熱鬧起來的街市。
晨光中,她的臉龐比在古墓時多了幾分血色,卻仍保持著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氣質(zhì)。
江凡點(diǎn)頭,輕聲道:“陸家莊就在城西二十里的煙雨樓附近,我們得小心行事?!?
提到陸家莊,李莫愁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半月前那場血戰(zhàn)仍歷歷在目——師祖與師父慘死,古墓派分崩離析。若非江凡相護(hù),她恐怕也已命喪黃泉。
船靠碼頭,兩人隨著人流上岸。李莫愁不自覺地靠近江凡,這喧囂的市井對她而言太過陌生。
賣早點(diǎn)的吆喝聲、挑夫的號子聲、孩童的嬉鬧聲交織在一起,令她無所適從。
“跟緊我?!苯膊煊X到她的不安,輕輕握住她的手腕。
李莫愁沒有掙脫,反而下意識反手握住了他的衣袖。
這個細(xì)微的動作讓江凡心頭一暖——曾經(jīng)拒人千里的古墓仙子,如今已開始依賴他了。
“我們先找家客棧安頓,再打探消息。”江凡領(lǐng)著李莫愁穿過熙攘的街市,尋了家名為“悅來居”的清凈客棧。
柜臺后的掌柜抬眼打量二人——男子一襲青衫,雖風(fēng)塵仆仆卻掩不住俊朗氣質(zhì);女子白衣勝雪,容貌清麗絕俗,卻透著生人勿近的冷意。
掌柜閱人無數(shù),立刻判斷出這不是尋常江湖兒女。
“兩位要幾間房?”掌柜笑瞇瞇地問。
江凡正要回答,李莫愁已開口道:“兩間上房?!?
掌柜面露難色:“實(shí)在抱歉,近日嘉興舉辦品茶大會,客房緊張,只剩一間上房了...”
“一間?”李莫愁耳根瞬間泛紅,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江凡連忙拉住她:“天色尚早,我們可以再找找...”
掌柜見狀,好心提醒:“客官,這附近的客棧怕是都住滿了。不如這樣,上房里有內(nèi)外兩間,中間有屏風(fēng)隔開...”
李莫愁咬著下唇,偷瞄江凡一眼。半月來風(fēng)餐露宿,確實(shí)需要好好休整。
況且...與江凡同處一室,似乎也沒那么難以接受。
“就...就這樣吧?!彼吐暤溃曇魩撞豢陕劇?
安頓好行李,江凡提議去街上轉(zhuǎn)轉(zhuǎn),順便打探消息。
李莫愁換了身素白衣裙,將長發(fā)簡單挽起,腰間配了把短劍——這是她現(xiàn)在的全部行頭,古墓派的裝束太過顯眼,早已換下。
走在街上,李莫愁對一切都充滿好奇。她在糖人攤前駐足,看著藝人靈巧地將糖稀吹捏成各種形狀;又在綢緞莊外徘徊,手指輕撫那些光滑的料子。
這些尋常百姓司空見慣的事物,對她而言卻新鮮無比。
“嘗嘗這個?!苯操I了兩串冰糖葫蘆,遞給她一串。
李莫愁小心地咬了一顆,酸甜滋味在口中綻開,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好吃!”
看著她孩子般的欣喜,江凡不禁莞爾。
誰能想到,這個對冰糖葫蘆愛不釋手的少女,曾是江湖上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赤練仙子”?
正走著,前方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幾個彪形大漢推搡著路人,口中罵罵咧咧:“滾開!鐵掌幫辦事,閑雜人等避讓!”
“鐵掌幫?”江凡心頭一緊,拉著李莫愁閃到一旁。
那群人腰掛鐵掌令牌,正是當(dāng)日圍攻古墓的鐵掌幫余孽!為首的是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正在向路人展示一幅畫像:“見過這兩個人嗎?”
江凡瞇眼看去,畫像上赫然是他和李莫愁的肖像!
“我們被通緝了。”他低聲道,“先回客棧。”
兩人剛轉(zhuǎn)身,那壯漢突然喝道:“前面那兩個!站??!”
江凡暗叫不好,拉著李莫愁快步拐入一條小巷。
身后腳步聲急促,鐵掌幫的人已追了上來。
“分頭走,客棧會合!”江凡推了李莫愁一把,自己則轉(zhuǎn)身迎向追兵。
“不!”李莫愁卻拔出短劍站到他身旁,“一起!”
追兵已至,五名鐵掌幫好手呈扇形圍了上來。
壯漢獰笑道:“果然是你倆!陸二爺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江凡不再廢話,拔劍出鞘。他劍法融合了現(xiàn)代格斗理念,招式古怪卻實(shí)用,三招之內(nèi)已刺傷一人手腕。
李莫愁則施展古墓派劍法,劍光如水銀瀉地,逼得兩名對手連連后退。
“點(diǎn)子扎手,結(jié)陣!”壯漢大喝一聲,五人立刻變換陣型,將二人圍在中央。
江凡與李莫愁背靠背站立,呼吸漸漸同步。
無需言語,兩人同時出招——江凡劍走偏鋒,專攻下盤;李莫愁劍光如虹,直取咽喉。這配合天衣無縫,轉(zhuǎn)眼間又有兩人倒地。
“這是什么劍法?”壯漢又驚又怒。
江凡冷笑:“專打走狗的劍法!”
壯漢大怒,鐵掌呼嘯拍來。江凡不躲不閃,左手突然變掌為爪,扣住對方手腕要穴。
這招融合了現(xiàn)代擒拿技巧,壯漢頓覺半身酸麻,鐵掌威力大減。
李莫愁抓住機(jī)會,短劍如毒蛇吐信,直刺壯漢咽喉。
就在劍尖即將觸及皮膚的剎那,她手腕一翻,改為劍脊拍在對方頸部大穴上。壯漢兩眼一翻,轟然倒地。
“為何不殺他?”江凡有些意外。
李莫愁收劍入鞘:“初到嘉興,不宜惹人命官司?!彼D了頓,“況且...你說過,殺戮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式?!?
江凡心頭一暖。他曾隨口提及的現(xiàn)代理念,她竟記在了心里。
兩人迅速離開現(xiàn)場,繞了幾條巷子確認(rèn)無人跟蹤后,才返回客棧。
關(guān)上房門,李莫愁長舒一口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微微發(fā)抖——不是恐懼,而是激戰(zhàn)后的亢奮。
在古墓時,她極少與人交手,更別說這種生死相搏了。
“沒事了?!苯驳沽吮瓱岵柽f給她,“鐵掌幫既然找到了嘉興,陸家莊的人恐怕也不遠(yuǎn)了。我們得盡快離開?!?
李莫愁捧著茶杯,眉頭緊鎖:“為何要逃?我們聯(lián)手,未必怕了他們?!?
“不是怕?!苯苍谒龑γ孀?,“而是沒必要硬拼。江湖之大,何必與小人糾纏?”
李莫愁若有所思。若在以前,她定會執(zhí)意報仇雪恨。
但這一路走來,江凡的處世之道讓她看到了另一種可能——不執(zhí)著于恩怨,不困于仇恨。
“聽你的。”她最終說道,語氣中多了幾分柔軟。
傍晚時分,小二敲門送來熱水。李莫愁在內(nèi)間沐浴,江凡則在外間研究那卷《逍遙派武學(xué)精要》。
這是系統(tǒng)獎勵的終極武學(xué),內(nèi)容博大精深,他至今只參透了十之一二。
水聲淅瀝,江凡強(qiáng)迫自己專注于秘籍。突然,窗外傳來極輕的“嗒”一聲,像是瓦片被踩動的聲響。
有人!
江凡不動聲色地將秘籍收入懷中,手按劍柄,緩步移至窗邊。
猛地推開窗戶,外面卻空無一人,只有一片落葉飄落在窗臺上——落葉上壓著一塊小小的玉佩。
江凡警惕地檢查四周,確認(rèn)無人后,才拿起玉佩細(xì)看。玉佩上刻著北斗七星圖案,背面有個小小的“逍”字。
“逍遙派?”江凡心頭一震。
這分明是逍遙派的信物!誰會知道他與逍遙派的關(guān)系?又為何要以這種方式聯(lián)絡(luò)?
正思索間,內(nèi)間門簾掀起,李莫愁披散著濕發(fā)走出來。沐浴后的她面若桃花,白衣松散地裹著身子,露出纖細(xì)的鎖骨。
見江凡站在窗邊,她疑惑地問:“怎么了?”
江凡迅速關(guān)上窗戶,將玉佩遞給她看:“有人送了這個來?!?
李莫愁接過玉佩,手指不經(jīng)意間與江凡相觸,兩人都是一怔。
這半月來,類似的微妙瞬間越來越多,每一次都讓心跳加速,卻又默契地不去點(diǎn)破。
“逍遙派的信物...”李莫愁仔細(xì)端詳玉佩,“難道是師祖提到的逍遙派余孽?”
江凡搖頭:“不清楚。但對方既不敢露面,要么是有難言之隱,要么就是個陷阱?!?
“我們該怎么辦?”
“按原計劃,明日一早就離開嘉興?!苯渤谅暤溃安贿^現(xiàn)在得更加小心了。”
夜幕降臨,客棧漸漸安靜下來。房間內(nèi),屏風(fēng)將空間一分為二——李莫愁睡內(nèi)間的床榻,江凡則在外間的榻上將就。
月光透過窗欞灑落,江凡輾轉(zhuǎn)難眠。玉佩的出現(xiàn)打亂了他的計劃。若真有逍遙派的人找上門來,是福是禍尚未可知。
“江凡...”內(nèi)間傳來李莫愁輕輕的呼喚,“你睡了嗎?”
“還沒?!?
“我...我有些害怕?!彼穆曇魩е币姷拇嗳?,“萬一陸家莊的人找到我們...”
江凡起身走到屏風(fēng)邊,隔著絹紗能看到李莫愁抱膝而坐的輪廓:“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我知道...”李莫愁輕聲道,“只是...這一切太突然了。一個月前,我還是古墓派的弟子,每日習(xí)武誦經(jīng),生活簡單平靜?,F(xiàn)在卻...”
卻流落江湖,被多方勢力追捕。江凡在心中替她說完。
這一切,都源于他的到來——若非他穿越到這個世界,改變了李莫愁的命運(yùn)軌跡,她或許仍在古墓中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雖然最終會...
會變成那個殺人如麻的“赤練仙子”。
“對不起。”江凡低聲道,“若非我出現(xiàn),你或許不會...”
“別說傻話?!崩钅畲驍嗨?,“若非你出現(xiàn),我早已被陸展元所騙,下場恐怕更慘?!彼D了頓,“我只是...需要時間適應(yīng)。”
江凡在屏風(fēng)邊坐下,輕聲道:“睡不著的話,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嗯?!崩钅畹穆曇羧岷拖聛?,隱約帶著笑意,“講那個'白蛇傳'吧,上次沒講完?!?
江凡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述白娘子與許仙的愛情故事。
他刻意強(qiáng)調(diào)白娘子為愛不惜水漫金山的勇氣,以及許仙對妻子妖身份的坦然接受。
這些故事中蘊(yùn)含的平等與包容,正是他想潛移默化傳遞給李莫愁的價值觀。
故事講到一半,內(nèi)間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李莫愁已經(jīng)睡著了。
江凡輕輕起身,正準(zhǔn)備回到榻上,窗外突然又傳來“嗒”的一聲輕響。
這次他反應(yīng)極快,一個箭步?jīng)_到窗前,猛地推開窗戶。
月光下,一道黑影正欲躍上屋頂,見行蹤敗露,索性停下腳步。
“何人?”江凡低聲喝問,手已按在劍柄上。
黑影轉(zhuǎn)過身,月光照出一張陌生的臉——約莫四十歲的男子,面容清癯,左眉有一道疤痕。
江凡心頭一震,這特征與他當(dāng)初隨口編造的“逍遙子”形象竟有七分相似!
男子不答話,只是做了個奇怪的手勢——右手拇指與食指相扣,其余三指伸直,指向北斗七星的方向。
逍遙派的暗號!江凡雖不知具體含義,但能確定此人必與逍遙派有關(guān)。
“明日卯時,城西土地廟?!蹦凶恿粝逻@句話,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夜色中。
江凡關(guān)上窗戶,心緒難平。此人輕功之高,不在他的凌波微步之下。
若真要對他不利,剛才大可直接動手。難道真是逍遙派的人?
“怎么了?”李莫愁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原來剛才的動靜驚醒了她。
江凡將情況簡要說明。李莫愁沉思片刻:“我與你同去?!?
“太危險了?!苯矒u頭,“若是個陷阱...”
“所以才更不能讓你獨(dú)自涉險?!崩钅顢蒯斀罔F地說,“你我聯(lián)手,縱是龍?zhí)痘⒀ㄒ碴J得?!?
看著她堅定的眼神,江凡知道無法說服她。
兩人商議良久,最終決定明日一同赴約,但要做好萬全準(zhǔn)備。
后半夜,兩人輪流守夜,卻再無異常。
天蒙蒙亮?xí)r,他們收拾好行裝,悄然離開客棧。
城西土地廟是座破敗的小廟,香火早已斷絕。
江凡與李莫愁隱在廟外的樹林中觀察良久,確認(rèn)沒有埋伏后,才小心進(jìn)入廟內(nèi)。
廟中光線昏暗,供桌上積了厚厚一層灰。
突然,供桌后轉(zhuǎn)出一個人影——正是昨夜那名男子。
“你們來了?!蹦凶勇曇羯硢。拔夷隋羞b派弟子,道號'清虛'?!?
江凡警惕地問:“如何證明你的身份?”
清虛從懷中取出一塊與昨夜相同的玉佩,又做了那個奇特手勢
“這與我們有何干系?”李莫愁冷聲問。
清虛看向她:“姑娘是古墓派弟子吧?古墓派祖師林朝英與我派掌門逍遙子...淵源頗深。”
“你找我們到底有何目的?”江凡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枴?
清虛神色凝重:“陸家莊與鐵掌幫聯(lián)手追殺二位,表面是為'天罡北斗陣圖',實(shí)則另有隱情。”
他頓了頓,“他們背后,站著更可怕的力量...”
“什么力量?”李莫愁追問。
清虛正要回答,廟外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哨聲。他臉色大變:“不好!他們找到這里了!”
話音未落,土地廟的門窗同時被撞開,十余名黑衣人持刀涌入,為首的正是陸展元的弟弟陸立鼎!
“果然在這里!”陸立鼎獰笑道,“這次看你們往哪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