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破合浦兵
書名: 從夷陵滅蜀,中興漢室作者名: 三尺月明本章字數: 2200字更新時間: 2025-06-19 10:05:00
魏延怒馬如龍,單騎突陣,攪動風云。寒芒過處,血肉橫飛,甲胄崩裂之聲混著慘叫破空。
其勢若山崩海覆,刀光如匹練橫掃,所到之處敵眾如腐草委地,殘肢斷骸隨狂瀾卷落。
狂飆所至,旗角盡染猩紅,血色浪濤自陣前翻涌,直教合浦軍卒肝膽俱裂,望風披靡。
魏延催馬如電,刀鋒寒芒暴漲。十數敵兵舉戈來迎,卻似紙糊泥捏,轉瞬便被洞穿咽喉、劈作兩段。血雨紛飛中,其馬踏碎尸骸如碾螻蟻,腥風裹著斷肢殘臂卷向四方。
后續敵卒剛欲阻攔,刀鋒已至眉睫,只見魏延暴喝震破長空,刀光過處血肉橫飛,竟無人能擋其半分,唯留一路狼藉尸身,見證摧枯拉朽之威。
合浦兵卒經連日奔命,精疲力竭如風中殘燭。魏延鐵騎突至,眾人強撐困乏之軀,卻連刀盾亦難握緊。
漢軍如黑云壓城,寒光閃爍處盡是奪命利刃。合浦士卒目眥欲裂,血絲密布的眼中滿是惶恐,顫抖著舉起兵器,卻似孩童揮枝,毫無章法。
絕望如潮水漫過心間,有人踉蹌后退,有人癱坐泥地,唯余悲呼慘號混著鐵蹄聲響徹荒原。
士匡目眥盡裂,握劍指天,怒喝震得須發亂顫:“豎子狂徒!竟趁我軍疲敝行此宵小伎倆!有膽便擺開陣勢堂堂一戰,如此偷襲,當真恬不知恥!”
剎那間,金角穿云裂石,鼙鼓動地而來,聲震九霄。漢軍陣列如蒼崖壁立,戈矛映日生輝,“殺”字呼喝聲浪排空而起。吼聲似裹挾風雷之勢,自喉間迸發,直教山河震顫,殘云驚散,巍巍軍威恍若天將臨世,令敵陣聞之肝膽俱寒。
濁世滔滔,弱肉強食之道彰于血色。健兒執戈而起,欲破命運樊籠,爭強者之位。待環首刀寒光出鞘,斬草芥般割裂敵喉,溫熱血濺甲胄之時,方悟掌中利刃可斷他人生死。
至此方知,在亂世修羅場中,握刀者執因果之筆,弱者命途不過刀下薄紙,輕輕一裁,便是陰陽兩隔。
漢軍如狂濤怒卷,環首刀劈風裂空,所過之處敵兵如割麥倒戈。哀嚎聲此起彼伏,混著骨裂血濺之音,似點燃漢軍血脈中的烽火。
他們雙目赤紅,殺意暴漲,越戰越勇,刀鋒所指盡是修羅地獄。蟄伏已久的好戰天性徹底蘇醒,縱血染征袍亦不停歇,唯將滿腔悍勇化作奪命兇光,誓要在亂世殺出血路。
魏延掣出環首刀,寒光過處斷喉裂骨,連甲帶肉皆被劈開。胯下戰馬踏碎尸骸,肉泥混著血水四濺,腥風裹著碎肉糊滿戰甲。他振臂狂吼,聲震天野:“隨我突擊,不死不休!”
他孤身突入敵陣最深處,身后漢軍如黑云壓城,鐵蹄踏碎殘陽,直教天地為之變色。
戰陣之上,腥風翻涌,血浪滔天。漢軍皆目赤如狂,握利刃肆意劈砍,恍若出柙虎狼、嗜血兇獸。刀光劍影中,理智盡喪,唯余殺念如熾。
斷肢橫飛,腸肚委地,哀嚎聲與兵器碰撞聲交織。
將士們心中唯有執念,眼前血肉之軀,非我同類,不過是堆砌軍功的枯骨、染紅官袍的祭品,刀落處皆是晉升之階,再無半分憐憫。
沉郁號角如催命喪鐘,撕裂血霧彌漫的蒼穹。漢軍士卒雙目猩紅,循著嗚咽號聲,踏著滿地碎骨與血泊,如潮水般洶涌向前。
環首刀劈碎殘光,每一次揮斬都帶起猩紅血霧,似要將亂世的黑暗與敵人一同絞碎。他們嘶吼著,將恐懼、疲憊與人性盡數拋卻,唯余殺戮本能。
在震天動地的號聲里,唯有殺光眼前一切,方是歸途。
覃雷目注戰陣,熱血翻涌:“魏將軍神勇,真乃天人!單騎沖陣如入無人之境,其勢若雷霆萬鈞!觀我軍將士,皆被其悍勇之氣所激,如今殺聲震天,銳不可當,此一戰定能奏凱!”
此時此刻,他終于明白,投靠劉琦公子,實乃此生至明之選。中原爭霸的殘酷,遠勝嶺南蠻夷之爭。
昔時嶺南械斗,不過村墟爭地;今見中原兵戈,直是人命如蟻、白骨成山。玄甲軍陣中騰起的殺氣,竟教南蠻長大的他兩股戰戰,
覃雷很難想象,中原的戰場,到底殘酷成什么樣子。想那十數萬人如潮奔涌,刀光劍影里斬將奪旗,酣戰時血濺三尺,快意處割首記功,是何等地酣暢淋漓。
漢軍狂飆過境,摧枯拉朽,橫掃千軍,殺得敵人節節潰敗。
士匡振臂狂呼,劍刃直指漢陣,聲嘶力竭處卻難掩氣虛。麾下士卒癱坐泥淖,甲胄墜地之聲碎了芳草,唯余粗重喘息混著絕望嗚咽。
連日急行如抽絲剝繭,早已耗空筋骨,縱有悍勇之心,臂腕亦難舉戈。他望著渙散如沙的陣列,昔日一呼百應的威棱盡喪,唯見兵卒們渾濁眼瞳里浮著死灰。
那是被疲憊碾碎的戰意,是連將主怒吼都無法點燃的殘燭。
士壹目眥欲裂,看著自己的精銳被屠戮,心口絞痛。他養了一輩子的兵,被人屠得像豬狗一樣。他聲嘶力竭地吶喊:“撤退,全軍撤退!”
合浦鳴金收兵,士卒拖著疲憊的身軀,試圖竄入山林。
覃雷瞧破意圖,奮力追殺。他滿臉興奮,痛打落水狗:“狗賊想鉆林子當縮頭龜?弟兄們加把勁!看那逃兵瘸腿拖刀的模樣,殺一個便是一顆軍功??!此時不追,更待何時?”
漢軍陣中忽起怪吼,如狼嗥似梟啼,驚得逃兵魂飛魄散。士卒們眼紅如炬,揮著帶血的環首刀追砍潰兵,靴底踩過血泊時直打滑。他們渴望軍功,渴望獲得晉升。敵人的頭顱,只不過是他們上升的階梯。
亂世中,所有秩序都變得混亂。原本由世家大族掌控的資源,漸漸為普通人竊取。想要出人頭地,變得更加容易,也僅僅是更加容易而已。
生于草莽,皆知亂世之中唯血可搏生路。環首刀出鞘時,斬的是貧賤命途,砍的是王侯路階。當溫熱血濺上粗布衣襟,當敵首滾落換得金印紫綬,那些蟄伏骨髓的野性便被點燃。
他們享受刀鋒割裂皮肉的脆響,那是掙脫泥沼的號角;貪戀軍功冊上朱筆圈點的榮耀,那是寒門登天的云梯;更癡迷財帛堆滿陋室的聲響,那是碾碎貧賤的證明。
于尸山血海中踏出的每一步,都是對天命的反戈一擊
魏延橫刀立馬,睥睨著滿地殘尸冷笑道:“土雞瓦狗也敢稱雄?士家鼠輩據嶺南作威作福慣了,今日本將便教爾等知曉——公子天威之下,爾等俱是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