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石頭城外,十里相迎
- 紅樓:開局李代桃僵殺賈璉
- 芝士紅燒肉
- 2346字
- 2025-04-22 19:44:58
沿京杭大運河,順流而下,跨揚州,至鎮江,
將船只停靠鎮江港口,賈璉幾人,便換乘馬車,朝賈家老宅金陵六朝古跡石頭城進發。
所謂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大乾太上皇,白龍魚服,數次南巡,均以揚州為中心,
為太上安全顧,外加鹽政之所需,戶部撥下款項,浚通運河,翻修港埠,
為接太上圣駕,兩淮勛貴,士族,亦是慷慨解囊,肅整馳道,潔凈市容。
因此,鎮江港距金陵,雖有百余里,
在翻整加固的馳道上,換乘車馬的賈璉一行人,不過三兩個時辰,便隱約望見了金陵城。
車架內,彩繡輝煌,身量苗條,雖二八弱齡,體格業已初具風騷的王熙鳳,
一邊遙望金陵城,一邊沖賈璉開口:
“先寧國公演與先榮國公源,為一母同胞嫡親兄弟,二人追隨太祖,征戰沙場,收拾河山,創下偌大基業后,帶嫡脈八房居寧榮街,國公府,
“剩下一十二房,則回返金陵城六朝古跡石頭城興建老宅,金陵支脈現存最長者,為先寧榮二公堂弟,賈清,賈澤
“主持金陵寧國府事務者,為清老太公之子賈代明;榮國府事務者,為澤老太公之孫賈敎。
“你應當稱清老太公幼子賈代明為叔公,澤老太公長孫賈敎為叔父......”
二八年華,放上輩子,不過初三高一年齡的王熙鳳,
雖在父親嫡母,言傳身教下,才能不俗,心思靈巧,
為人性格,八面玲瓏,自身行事更是決絕果斷,然其畢竟年幼,外加自身性命,捏在賈璉手中。
在賈璉玩味的眼神注視之下,
哪怕昨夜心頭有氣,今朝金陵將至,為防止這賊人身份暴露,對自己痛下殺手。
王熙鳳最終還是選擇,將金陵賈家十二房關系告知賈璉。
被賈璉抓著手,劈死親夫的王熙鳳,深知賈璉心冷手黑。
而對方不殺自己的原因,便在于自己腦海中賈府情報,以及自己這個賈璉正妻身份。
自己的利用價值,無法達到眼前這賊人的心理預期,便有可能是自己香消玉殞之日。
當然,這賊人好色貪花,以自己之姿容,若是愿意同其共枕同眠,胎珠暗結,誕育子嗣,自是性命無憂......
念及如此,口述金陵賈家十二房訊息的王熙鳳,
貝齒咬唇,吊燒三角丹鳳眼,浮現自惱之色,似在為自身想法,暗自惱怒的王熙鳳,
美眸含憤的自首飾盒內,掏出簪花,發冠,
看向姿容風流,截殺榮國公嫡長,此刻臨近金陵賈府支脈大本營,仍舊毫無畏懼的賈璉開口道:
“除卻金陵賈府各房關系之外,你的儀態,妝容,服飾,也需注意,
“我大乾雖承明制,京都男兒,卻頗具魏晉遺風,頭上簪花,腰配香囊,行走坐臥,倜儻風流......”
說著,不愿舍身飼虎的王熙鳳,為增加自己利用價值,滿眸羞怯的捏起簪花,為賈璉戴起了發冠,插起了簪花。
看著仰起頭,配合自己佩戴發冠的賈璉,再看看簾子外,烏壓壓匯聚,六朝古跡,石頭城外的眾人,王熙鳳道:
“金陵乃賈家祖地,你就不怕......”
“夫人何出此言?我賈璉此次奉族命,前來金陵查閱賬目。”
同樣透過簾子,看到石頭城外,烏壓壓人群的賈璉,嘴角微勾,若有所指的道:
“怕的,不應該是他們嗎?!”
“不過,夫人路上說過,我等此行隱秘,從未曾向外人告知。
“可現在還沒到金陵老宅,旁支眾人就已經等候在石頭城外。”
抬手撩開門簾一角,看著那拱衛著,兩個須發皆白老者,烏壓壓一片,朝自己緩緩逼近的金陵賈家眾人,賈璉目露警惕之色的道:
“明知我等此行蹤隱秘,還搞這么大排場,這旁脈庶支,有問題啊!”
賈史王薛四大家族,以一門兩國公的賈家為首,
而國朝以孝治天下,今朝賈家輩分最高,年齡最長的賈清賈澤,坐鎮之下的金陵老宅,
按理說,哪怕是京城老太君賈史氏親臨,有長輩坐鎮的老宅眾人,也不應當將姿態放低至十里相迎。
事出反常必有妖。
難不成,自己反恐拉名單,打擊金陵十二房原有勢力的同時,扶持不受寵的旁系子弟,把控金陵老宅權利的目的被看穿了?
想到這里,撩開簾子的賈璉,看向那被眾人拱衛其中,同打下賈家偌大基業的先寧榮二公同輩,
此刻須發皆白,滿臉皺紋,顫顫巍巍的朝自己方向蹣跚前進的賈清賈澤。
同賈璉眼神交觸的瞬間,兩個加起來快要兩百歲,土已經埋到天靈蓋的老不死,那渾濁的眼眸之中,立刻浮現出了一抹清明之色。
嘖,還真是這兩個老貨,
果然老而不死是為賊啊!
看著賈璉上下打量賈家老太公的模樣,被封建禮教管束至今的王熙鳳,忍不住用吊梢三角丹鳳眼瞥了賈璉一眼道:
“自己是假的,就懷疑賈府親族相迎有疑,依我看,某人已經是那驚弓之鳥......”
賈璉沒有理會王熙鳳,沖車把式喊了一聲停車,便眼眸含煞,滿眼火氣的下了車。
看到簪花凌亂,發冠不整,仍不失倜儻風流的賈璉,滿眸怒火,躍下車架的瞬間,
得到情報,前來金陵老宅,查閱去歲收支明細的賈璉,遭人襲擊,
心有不安,擔心賈璉借機發難,帶領眾人十里相迎的賈清、賈澤,
先是一愣,而后連忙催促兒孫,攙扶自己上前。
“你們好大的膽子!!!”
然而,賈清賈澤還未曾上前,賈璉便已然大步抵臨,攙住兩人,怒氣騰騰的扭身,先聲奪人的朝著剩余眾人怒喝開口:
“兩位老太爺都多大歲數了,還讓二位拋頭露面,歷經風霜,
“生意不會做,鋪子田莊收益,連年遞減,入不敷出,需要嫡脈填補倒也罷了,
“怎么,現在連伺候長輩都不會做了......”
面對賈璉的先聲奪人,金陵老宅的眾人,登時一愣。
看著那被邀請而來的金陵勛貴之族,在賈璉的先聲奪人下,看向自己等人的怪異眼神,
金陵主持寧國公府事務者,按輩分乃是賈璉叔公的賈代明心頭一急,連忙上前開口道:
“賢侄孫你誤會了,我等得到消息,在兩淮水域遇襲的賢侄孫抵達金陵,
“老太公擔憂賢侄孫安危,方才不顧年邁......”
“老太公舔犢情深,璉誠惶誠恐,
“然,身為子孫,卻眼睜睜的看著老太公拖著年邁之軀,在城口苦等,你等心中,還有孝悌二字嗎?!”
不等賈代明話音落地,賈璉便冷聲打斷對方,
先是朝太公輩的賈清賈澤行禮,而后滿眸冰冷的朝著想要開口解釋的賈代明冷聲開口:
“提及兩淮水域遇襲,我倒是想要問問諸位了,
“金陵老宅這些年到底虧空了多少,竟然使得諸位,
“不顧及同宗同族的血緣之親,冒著殺頭的風險,雇傭賊匪,
“向榮國府嫡長孫,將承爵人,戶部登記在冊的同知痛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