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吃絕戶,顛倒黑白
- 得道成仙:從摹刻萬法開始!
- 天羽生南國
- 2032字
- 2025-04-23 09:23:09
趙川先是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原身那個賭狗二叔趙二樹的聲音。
不過,這賭狗連門都沒進就開始干嚎。
他怎么就能確定原身已經死了?
除非,謀害原身的就是他!
即便不是他干的,他也一定是知情者。
至于說動機?
很好理解!
原身父母雙亡,是個孤兒。
一但他死了,那趙家的家產大概率都會便宜了趙二樹。
這個就叫做吃絕戶!
趙川深吸一口氣,從床榻上起身,向門口走去。
此時,趙家小院大門洞開,趙二樹正站在院子里哭嚎。
隨著趙二樹的哭嚎,四周鄰里紛紛趕來查看。
“趙家出事了?”
“我昨夜確實聽到老趙家傳出聲慘叫,不過那聲音好像是女聲啊?”
“哎呀,肯定是你聽錯了,趙先生未續弦,趙大郎也未娶妻,哪里可能會有女人?”
“這老趙家可真慘啊,當爹的才剛走了沒幾天,兒子竟也跟著去了!”
“……”
吵吵嚷嚷間,趙家的小院外匯聚了好多人。
趙二樹用余光看了一眼,覺得人已經到的差不多,這才一邊抹眼淚,一邊往趙川的臥室方向走去。
趙二樹走到趙川臥室門外,伸手便欲推門。
但還不等他用力,嘎吱一聲,房門從里面被打開,趙川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后。
趙二樹和趙川臉對臉打了個照面,他瞳孔猛地縮成針尖大小,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啊,鬼……鬼呀……”
在看到趙川竟活生生出現在他的面前后,趙二樹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蹬蹬蹬的連退好幾步。
在下臺階時,腳下拌蒜一屁股癱坐在院落中!
趙川走出屋門,繼續面無表情的盯著癱坐于地的趙二樹。
“怎么?二叔看到我還活著覺得很不可思議?”
“呵呵,還有,二叔您連門都沒進,怎的就知道我已經死了?”
其實趙二樹剛開始嚎,趙川就能開門出現嚇他一跳。
但趙川忍住了。
他刻意等到人都來的差不多,這才開門走出來。
而目的,自然不是為了嚇唬趙二樹,而是做給四周鄰里看的。
他要在四周鄰里心中埋下一個懷疑的種子,為他們灌輸一種觀念。
如果有朝一日自己真的死了,那趙二樹就是最值得懷疑殺人兇手。
“二叔真乃神算!”
“不巧,我昨夜還真就撞了邪祟,是個爛了半張臉的白衣女鬼,那女鬼兇得很,讓侄兒我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若非僥幸,如今我只怕已經如了二叔的愿,見我爹去了。”
趙川面露嘲諷,話語陰陽,依舊直勾勾的盯著趙二樹看。
雖然沒明說,但話語中的意思表露的很明白。
他昨夜差點死了,是趙二樹下的手。
四周鄰里聞言,很快也都反應了過來。
議論紛紛的同時,對著癱坐在地上,神情呆滯的趙二樹一陣指指點點。
“這個趙老二還真不是個東西,連自己大哥唯一的骨肉也要害。”
“是啊,真是個喪良心的東西,虧得趙老大當初對他那般好,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
“看看,看看,我就說我沒聽錯吧,確實是個女人的慘叫,這不就對上了……”
“大家一起上,打死趙二樹這喪良心的龜孫!”
只是就在這群情激奮之時,人群被從后面分開了。
一個穿著絲綢錦衣,戴著瓜皮帽,腰間懸著枚玉佩,十分富態的老者在幾名壯漢的簇擁下,拄拐從外邊走進趙家小院。
來人正是小石頭村的村長,也是村里唯一的大戶田老爺。
小石頭村七八成的土地都是他的!
“什么邪祟?什么女鬼?子虛烏有罷了!”
“我小石頭村向來與人為善,恪守禮法,敬祖尊神,就連縣尊大人都夸獎我小石頭村民風淳樸,路不拾遺,夜不閉戶,有古之治世的氣象。”
“又怎么會有邪祟滋生?”
“簡直荒唐!”
“趙大郎你如此信口雌黃,是何居心?”
田老爺目光環視一周,在所有人都閉嘴保持安靜之后,他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駁斥趙川。
只是,他的話雖說的慢條斯理,但語氣卻是不容任何人質疑。
說罷這些,田老爺揮起手中的拐杖,在趙二樹背上狠狠抽了一下。
“啊呀!”
趙二樹捂著自己的背,差點從地上蹦起來。
“還有你,趙老二!”
“你家侄子明明活的好好的,你在這里嚎的什么喪?”
“這種事情是能拿來開玩笑的嗎?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瘋。”
田老爺抽完一拐杖,對著趙二樹意味深長的說了這么一句。
趙二樹聞言,仿佛受了提點,當即猛地抽了自己好幾個嘴巴。
臉被他自己扇的啪啪作響。
“侄兒對不起,二叔不該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二叔失心瘋了,二叔混蛋。”
“還望侄兒原諒二叔!”
趙川目光灼灼的盯著趙二樹看,又看了一眼一旁笑呵呵的田老爺,深吸一口氣。
好手段,這田老爺真是好手段!
三言兩句間,就將一件叔叔謀殺侄子,貪圖家產的人倫慘劇,變成了一場稍有些過分的玩笑。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是沒人看得出田老爺的用意,而是看得出也沒用。
這小石頭村七八成的土地都是田老爺的,村民們平常還得佃租田老爺的田地過活。
再加上,田老爺的兒子非但是武者,還在縣里衙門當差。
村民們不敢,也不會為了趙川這么一個不相干的人,去得罪田老爺這個土皇帝。
趙川臉上強行擠出一個笑容。
“呵呵,二叔言重了。”
“不就是一場玩笑嗎,你我叔侄何必當真?”
……
在田老爺的控場之下,一場鬧劇迅速散去。
趙二樹灰溜溜的滾蛋了,但趙川的心情非但沒有變好,反而是越發沉重。
因為他忽然意識到,想要他的命的,可能不光是趙二樹,還有那位田老爺。
否則,田老爺何必為趙二樹出頭?
想著這些,愈發堅定了趙川要去習武的決心。
他再也不想體會這種明明自己占理,卻是仍要被人強按著低頭的無力感。
他一定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