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馬可大教堂的密道充斥著霉味與基因鎖的藍光,壁畫上的黑百合花瓣竟在隨著他們的心跳開合。阮星晚的修花剪劃過某片花瓣,金粉飄落處露出一行小字:“0372的眼淚,是打開寒潭的鑰匙。”
“這些壁畫,是母親用自己的基因繪制的。”陸硯寒的指尖撫過畫中阮素秋的白大褂,“她在利維坦要塞的AI意識,可能就藏在壁畫的基因鏈里。”
阿野的機械義眼突然發出蜂鳴:“前方基因鎖,需要0371-0372的情感共振,以及——”他指向小芽,“0372-7號的機械心臟。”
小芽的機械心臟開始升溫,她的仿生眼映出壁畫中的克隆體實驗室:無數個“0372-2”到“0372-10”號實驗體正在培養艙中沉睡,而她們的心臟位置,都嵌著與小芽相同的機械核心。
“黑羽用我的基因,制造了情感模塊電池。”阮星晚的聲音發顫,“而小芽,是唯一擁有完整情感的電池。”
陸硯寒突然按住她的肩膀,琉璃色瞳孔中倒映著壁畫的動態變化:畫中的陸沉淵正在將枚黑百合結晶塞進嬰兒口中,而那個嬰兒,正是陸硯深。
“他們從小就給硯深植入寒潭結晶,”陸硯寒的聲音沙啞,“所以他的機械心臟,才能同時容納病毒與共生基因。”
密道盡頭的基因鎖突然啟動,數百支機械臂從墻面伸出,每支末端都拿著黑百合形狀的注射器。阮星晚認出,那是母親實驗室的“情感抑制器”,當年差點被用來摧毀她的情感模塊。
“阿野,用你的機械臂吸收能量!”阮星晚將小芽推向阿野,“小芽,把你的情感模塊頻率調成和我一樣!”
兩人背靠背貼緊,小芽的機械心臟與阮星晚的疤痕發出共鳴。阿野的機械臂瘋狂吸收機械臂的能量,金屬碰撞聲中,基因鎖的藍光逐漸轉為金色。當陸硯寒的銀質子彈擊碎最后一支注射器時,密道盡頭的門轟然開啟,露出擺滿寒潭病毒母株的實驗室。
而實驗室中央的培養艙里,漂浮著具穿著白大褂的軀體——那是阮素秋的克隆體,胸口嵌著與利維坦要塞中央AI相同的黑百合結晶。阮星晚的眼淚突然落下,滴在培養艙上,竟讓結晶發出太陽般的光芒。
“星星,”培養艙的揚聲器傳來母親的聲音,“寒潭計劃的真相,藏在敦煌莫高窟的第372號壁畫……”
話未說完,實驗室的自毀程序啟動!陸硯寒拽著她沖向密道,卻在轉身時看見,壁畫中的陸硯深正對著他們微笑,機械心臟的藍光與母株的金光交織,像在訴說一個跨越二十年的基因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