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109:我的戰場
- 東京泡沫時代:我的弓道逆襲人生
- 傷口一頭豬
- 2126字
- 2025-06-15 22:09:46
肚子上被捅了一下。
鍋島忠的表情有了一瞬間的不自然。
然而很快。
他就變回了那副平淡的模樣。
背靠在了墻壁上,他的左手微抬,抓握住了刀柄的位置。
“……”
血很快就滲了出來。
將身上的衣服浸潤,打濕,直至在褲腰帶上連成了片。
“怎,怎么樣!你這個混蛋!”
聲音從身前傳來,是剛剛被他丟出去的芳田大河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的臉色紅潤,整個人都激動到了幾近癲狂的地步,語氣變得沙啞,雙手握緊連帶著身體都開始顫抖。
活該,就應該這樣,你這種人死有余辜——類似的話都梗在了喉間的位置,無法吐露,更不能吞咽。
“這就是小瞧我的代價!”
能說出口的。
也就只有這句話而已。
但是效果似乎并不盡如人意……因為就在下一刻,他的脖子就被鍋島忠給掐了個正著。
咕……
五根手指像是鋼筋那般攪動,向內收攏。
皮肉一下子就塌了下去。
肌肉與血管被壓迫著向里側內斂,收縮,像是被擠壓了的沙丁魚那般狼狽。
芳田大河的臉色一下子就癟成了絳紫的顏色。
他的嘴巴微微張開,雙手不受控制地開始胡亂揮舞……他想要自救,但迎來的卻是鍋島忠冷漠至極的視線。
目光交匯的一瞬間他就明白了。
他想要殺人。
不,不要啊。
我還不想死啊!
“嘎,嘎……”
想要求饒,但話根本說不出口。
猶如被掐住了脖子的山雞,芳田大河掙扎著,撲騰著,但卻連發出一聲吭響都做不到。
為什么,為什么這家伙被捅了一刀還能這么鎮定?我真的已經傷到他了嗎?
啪!
一聲脆響打破了二人之間的寂靜。
宮本惠繞到了芳田大河的身后,用店里頭預備著的高爾夫球棍砸在了他的后腦勺上。
——這下可不輕,或許就能給人打成半身不遂。
但沒辦法,眼下可不是計較得失的時候。
“你把他放下!”
鍋島忠朝著她瞥了一眼,直接把人甩了出去。
宮本惠丟開了手里的球棍,臉色蒼白地看向了鍋島忠。
“你,你……”
“我沒有關系。”
鍋島忠按住了左手,后背靠著墻壁,就這么緩緩地滑坐了下去。
他的表情雖然還能保持住那種淡定的模樣,但額頭上已經冒出來細密的汗珠。
疼痛是可以憑借意志去進行的抵抗。
但身體的反應卻不會因此而發生任何意義上的變化。
痛……
不僅如此。
呼吸也變得有些困難。
他顫抖著右手,摸向了自己的腰間。
那里存放著隨身攜帶的手機,然而即便是這個動作,此刻都顯得有些僵硬,遲緩。
不妙,視線也變得有些模糊了……
是傷到了什么很棘手的地方嗎?
雖然之前也有過類似的經歷,但人總歸是不會習慣這種東西的。更何況還是僅次于要害的腹部穿刺……
大意了。
僅僅只是因為工作簡單,就忽略掉了別人的惡意,以至于被很輕松地就接近了危險區。
明明是黑幫……
這方面的覺悟,也應該是很早以前就已經做好了的準備才對。
腦子里頭的思緒很雜,在這會兒甚至都有種類似‘跑馬燈’一般的既視感。
而在這朦朧間。
某個人影強硬地闖進了他的視野范圍之中。
“我來!”
宮本惠搶過了他的手機。
在短暫的猶豫過后,她還是做出了自己的選擇——要幫助這個曾經砸自己店的家伙。
老實說,丫頭身上的冷汗一點都不比他少。
因為她本來就很不擅長應對這種場面……
什么血,爭斗,仇殺……宮本惠最是討厭,也最是厭惡這些東西了!
如果是在之前的話,自己或許回嚇得直接跑出去……然而,人總該是有些進步的才對。
“我幫你聯系救護車,你先這樣別動,待會兒我來幫你止血……稍等一下就行!”
調整自己的情緒是個很重要的事情。
宮本惠通過聯系救護車的方式,來勉強平復了自己內心的不安。
已經跟醫院方面取得了聯系,等待救援到位還需要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絕對不能浪費。
因為刀刃刺穿了腹部,所以必須止血。
但是……
看著倒在了地上的鍋島忠,宮本惠的臉愣是比傷者還要更顯蒼白。
血一汩汩地淌了出來,已經打濕了腹部的整片區域。
入目而來的鮮紅,刺鼻的鐵銹味,無時不刻地都在宣揚著冷酷而嚴峻的事實。
雙手止不住地在顫抖,宮本惠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都在加快。
然而這份感情并未持續太久。
右手緊握成拳,一下子捶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宮本惠深呼吸了兩口下,強迫著自己冷靜了下來。
她半蹲下身,雙手收攏在了身前,表情緊張地張嘴問道。
“我應該怎么做才好?”
沒有過類似的急救經驗,這種時候甚至只能詢問當事人的意見。
這就稍微有些滑稽了。
鍋島忠扯了兩下嘴角,卻完全笑不出聲。
沒辦法,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死馬也得當成活馬醫。
“幫我把衣服,剪開。然后……用東西,堵住,止血……”
說話聲音斷斷續續,不僅是因為缺血,同樣也有一部分精神緊張了的原因。
“要是條件允許的話……盡量壓住,傷口。”
然后,然后……
還要做些什么來著?
鍋島忠的嘴唇開合一陣,他想要交代更多,但在這會兒卻是突然兩眼向上翻去,直接失去了知覺。
缺血性休克?
或許吧,但不論如何,此刻留給宮本惠的時間絕對不多。
“哎?等等,你……”
沒有經過教育,更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么。對于此刻的宮本惠而言,她就是字面意義上的‘兩眼一抹黑’。
而現在。
就只剩下她‘一人’。
這就是宮本惠的戰場。
少女的表情呆滯,就這么凝固了幾秒鐘過后,很快……
她站了起來。
轉過頭,宮本惠朝著后屋沖了過去。
一陣搗鼓過后,再折返回來之時,她手中便捧著一個大號的托盤。
上頭放著平日里頭沒用上的布匹與衣料,干凈整潔的毛巾,以及各種針線時會用到的東西。
要做的事情很多。
但時間很緊迫。
沒有猶豫的余地,宮本惠舉起了手中的剪刀,蒼白著臉色。
伸手抓住了已經粘稠,沾滿血腥的衣角,隨后……
緩緩地劃開了鍋島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