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偷窺
- 作精嫡女太會撩,偏執世子淪陷了
- 旱冬
- 2065字
- 2025-04-29 12:00:00
“奉天承運,皇帝制曰,朕聞天災驟降,黎庶罹殃,梁家分賑饑饉,其德日月可昭,特賜急公好義牌匾,南海珍珠一斛,白玉翠鳳步搖一對兒,雙蝶花鈿明珠耳墜,紫玉芙蓉耳墜各一對兒......澄心紙二十張。”
報了一大串子珠寶文玩,傳旨太監合上圣旨,一探頭:“太夫人,接旨吧。”
荀氏恭敬地接過圣旨,滿府女眷起身。
馮氏雙眼迷離,不知道在看什么。
分賑饑饉,那些從自己手里拿走的白花花的銀子變成了一塊破牌匾,還有一些到不了自己手里的首飾文玩,自己還因為紀簪雪挨了婆婆一頓呵斥。
什么天家封賞貴不可言?她都不在乎,她只要錢。
只有有了錢,自己和女兒才能過上好日子,不至于一輩子靠死在梁敬江那個天殺的身上。
既然不能如愿讓董慧珠嫁進來,那紀簪雪也別想好過。
馮氏胸口幾番起伏后歸于平靜,看著紀簪雪的眼神逐漸從厭惡轉為陰毒......
“哪位是紀簪雪紀姑娘啊?”傳旨太監看了一圈,開口問道。
“回公公,這是老身的外孫女紀簪雪。”荀氏拉著紀簪雪的手,領到老太監面前。
“老夫人,原也沒什么事兒,老奴來之前永昌公主同我說,讓給紀姑娘傳個話,若是什么時候閑了,請紀姑娘到公主府上一敘,公主殿下可是喜歡姑娘喜歡的緊呢。”
梁姣一聽這話,登時就不高興了:“公公莫不是聽錯了,她一介商女,怎么能入了永昌公主的眼?”
語氣里是藏不住的鄙夷。
“老奴聽沒聽錯,就不勞小小姐操心了。”
荀氏瞪了一眼梁姣,在外人面前不好發作,對著傳旨太監說到:“我這孫女年紀小,不懂事,公公別見怪。既然是公主傳召,我們梁府自然無不愿意的,改日便讓簪雪送了帖子去公主府上叨擾。”
“這有點子茶水錢,還請公公笑納。”
劉媽媽掏出個荷包遞了過去,太監哼了一聲,掂了掂荷包,笑盈盈的走了。
臨走之前還不忘刺梁姣一句:“商女又怎么樣?世家女又怎么樣?哪個能貴過公主去,小小姐,您說是吧。”
宮中人走的遠了,荀氏深深的看了一眼馮氏,淡淡的說道:“我歲數大了,管不了你們了,你的姑娘,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罷一甩袖子走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孫女是怎么回事,自從紀簪雪來了之后日日把商女貴賤掛在嘴邊,再沒有往日的嬌蠻可愛。
.
“姑娘,真是開心死了,您沒看見,傳旨太監來的時候大夫人臉都綠了,那個七小姐更是臉拉得比驢長,”桃香手舞足蹈的給紀簪雪比劃著:“誰讓她總是為難您,這是活該。”
紀簪雪淡淡笑了,一陣北風吹過,她忽然劇烈的嗆咳起來,捂著胸口,腰都直不起來。
桃香“哎呀”一聲:“姑娘,是不是剛才吹風吹的,咱們快些回去,找大夫來把把脈。”
主仆兩人果真加快腳步,朝著存玉閣走去。
遠處,躲在梁府屋頂的崔鶴引默默觀察著這一切。
他明知道梁上非君子,可他還是忍不住,甚至開始懷念在揚州時嗅到的紀簪雪身上的香氣。
他看著紀簪雪安靜站著膚白若雪,如松如竹,看她咳嗦時面色潮紅,身嬌體弱——這樣的女子,又怎么能讓他不動心呢?
其實賑災當日,崔鶴引奉命去城外視察,是故意在梁府門前走的,不為別的,就是想賭一下,賭能不能看見紀簪雪。
他賭對了,哪怕只時馬車簾下那半張若隱若現的臉,也能慰藉他一顆搖搖欲墜的心了——大哥,怕是熬不過這個冬天了。
.
到了傍晚,梁從緒來了。
大約是剛下值回來,身上還穿著一身深綠色的官服,一路風塵仆仆。
“表哥來了,外頭冷,快進來烤......”
紀簪雪話還沒說完,梁從緒便是一揖下去,久久不起。
他道:“之事今日是我對不住你,可她終究是我母親,我不能因為你而忤逆她。若是日后母親為難你,我......”
梁從緒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口,紀簪雪看他這樣子,大約也能猜出他要說什么了。
紀簪雪伸手扶起他,冰涼的手指觸碰在他修長的手指上,梁從緒突然就覺得那后面的話有些說不出來了。
可是母親......
“表哥有什么事不如直說,你我之間不必藏著掖著。”
梁從緒嘆了一口氣:“若是日后母親為難你,還請你不要驚動祖母,母親她成了現在的樣子,也是有苦衷的......”
桃香聽他這話音當時就要炸,被紀簪雪一個眼神止住。
“表哥放心,在不會了。”
紀簪雪的眼睛里氤氳上了一層淡淡的失望,可梁從緒卻沒看見。
他心里覺得愧疚,不敢對著紀簪雪的眼睛,卻聽紀簪雪安慰道:“表哥,你若是因為要娶妻不顧生母,這樣的人,我卻是不敢嫁的。”
梁從緒眼睛又亮起來,抬頭對上紀簪雪的目光,還是那樣的清澈。
她竟然這樣善解人意嗎?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紀簪雪讓人上了果子糕餅,梁從緒事忙,紀簪雪需要抓住能和他見面的所有機會。
說了些閑事,紀簪雪狀似無意的問起馮氏手上那串珊瑚手串的事。
“表哥,我瞧舅母手上的珊瑚手串做工極好,不知是誰家的手藝啊?”
她這是明知故問,那手串分明是紀家名下的玉銀樓的手藝。
“手串?不知道啊,好像是有一次董小姐來時給母親的吧,你有興趣?改日我替你問問母親吧。”
紀簪雪從前沒提過首飾的事兒,他覺得新鮮,便問道:“你怎么想起玉器首飾的事兒了?”
“哦,表哥也知道,父母留給我的產業都在揚州,路途遙遠,雖然京城也有一些,不過只是些閑散鋪子,我想著,不如在京城也開一間首飾鋪子,省下家里女眷一筆首飾錢,還能有些盈余。”
“不過我初來乍到,不知道京城行情,所以想打聽打聽,表哥既然不知道也就算了。”
“舅母本就覺得商賈是末業,這東西畢竟是女子閨房之物,表哥去問,難免要挨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