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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戰后復盤

“哈哈哈,知我者,羅恩也!”

這封信件的意義雖然不大,不過也是一份證明男爵參加了戰爭的證據,所以李昂小心的保存了起來。

在簡單的巡視了一遍后,李昂留下羅恩繼續打掃戰場,自己則回到了木屋。

……

打掃戰場的工作持續了整整一天。除了敵軍留下的盔甲、武器和糧食,另一個重中之重就是掩埋尸體。

當時在城墻上可能不怎么覺得,但真正走進戰場,近距離觀察到那些死狀慘烈的尸體后,饒是李昂擁有強大的心里素質和應變能力,胃里也忍不住一陣上涌。

有的被標槍貫穿胸膛,牢牢釘在地上;有的則被老杰克的弓箭爆頭,但更多的敵人卻是死在了甕城中,密集的石塊和滾燙的糞水起碼奪去了數十人的性命,同時也給戰后收尾工作帶來了巨大的挑戰。

經歷了一段時間的冷卻,糞水雖然已經不在滾燙,但濃烈的臭味卻彌漫了整個山谷。作為搬運尸體的主力的斯拉夫漢子們這幾天甚至被熏的吃不下一口飯。

“老爺,這也實在是太臭了!”

雷諾用亞麻布塞住鼻子,苦著臉向李昂抱怨道,他的雙手早已變得烏黑。

李昂沒有答話,他小心翼翼地跨過一具尸體,將手搭在雷諾肩上,語重心長道。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雷諾一臉茫然地撓了撓頭:“老爺,您說的'革命'是啥意思?“

李昂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趕緊咳嗽兩聲掩飾:“咳...就是咱們的事業還沒完的意思。“他指了指遠處正在搬運尸體的斯拉夫壯漢們,“告訴他們,干完這活每人多發一桶葡萄酒。“

“好嘞!”雷諾頓時來了精神,扯著嗓子用斯拉夫語喊道:“兄弟們!老爺說干完活每人賞一桶蜜酒!”

原本萎靡不振的斯拉夫漢子們立刻像打了雞血似的,搬運速度瞬間快了一倍。有個壯漢甚至一手夾著一具尸體,嘴里還哼起了歡快的家鄉小調。

老杰克在一旁看得直搖頭:“這群蠻子,給點酒就不知道累了。”

“各有所長嘛。“李昂笑道,突然注意到米勒正蹲在城墻根干嘔,“米勒怎么了?”

老杰克撇撇嘴:“他媳婦萊西懷孕后聞不得血腥味,這小子也跟著犯惡心,真是夫妻同心……”

“哈哈,人之常情嘛!”

李昂跟著打起了哈哈。

……

“感謝大家本次在山谷守衛戰中的付出,今天的晚宴敞開了吃,酒肉管飽!”

第二天傍晚,李昂坐在長桌的主位,端起木酒杯向餐桌兩側的人敬酒。李昂的祝酒詞沒有優雅的詞調和高尚的目標,只是非常簡單的一句話,但卻格外管用。

雷諾盯著木桌正中央的鹿肉已經半晌,在終于聽見“酒肉管飽”的話后,手中的叉子就像射出去的銀箭,只是一瞬的功夫,最肥美的鹿腿肉便被他送進了嘴里大嚼特嚼。

“雷諾,你給我留點兒!”

羅恩也不甘示弱,兩個人的叉子在鹿肉上方大戰的有來有往,最后還是娜塔莎柳眉倒豎,一聲厲喝。

“你們兩個餓死鬼投胎啊!“娜塔莎氣得抄起搟面杖,照著兩人的腦袋各敲了一下。

“看看人家米勒多斯文!”

米勒聞言,不好意思地放下剛啃完的第三根鹿腿骨,訕訕地擦了擦嘴。他身邊的萊西正小口啜飲著蜂蜜酒,孕吐帶來的不適似乎緩解了不少。

“嘿嘿,我這不是餓了么。”

雷諾撓了撓頭,忽然感覺頭皮上有一股油膩感,他定睛一看,原來這只手剛剛才抓了鹿肉。上面的油脂澄黃澄黃的,像領主老爺蘸面包的奶油。

“撲哧!”

原本氣鼓鼓的娜塔莎被這不經意的一幕逗的哈哈直笑。

“你個傻瓜!”

娜塔莎找來一塊抹布,細細地替雷諾擦干凈每個手指頭,粗狂聲音中似乎還帶著一絲若隱若現的嬌嗔,惹得周圍的斯拉夫同胞們一臉鄙夷的看著這對“奸夫淫婦。”

“咳咳!”

眼看著餐桌上的目光都被雷諾二人吸引了過去,老杰克適時站出來朝李昂舉杯。

老人舉著酒杯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老頭子我……嗝……敬老爺一杯!要不是老爺的妙計,咱們現在可能都在加納的地牢里啃酸面包呢!”

經過老杰克的提醒,眾人紛紛轉過頭來,由衷地朝李昂舉杯。

“敬老爺!”

娜塔莎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和雷諾二人之間的旖旎,她棕色的眼睛在眼眶中轉了一圈,隨后撅起嘴巴,裝作生氣的樣子,一把甩開雷諾粗糙的大手,留下一臉懵逼的雷諾在風中凌亂。

“剛剛不還好好的嗎?怎么一下子又生氣了?”

沒人會告訴雷諾答案,因為直男永遠都是直男。

“喂,你怎么不繼續給我擦了?”

“你給老娘滾!”

“不是,我們總得講道理嘛。”

“老娘我就是不講道理。”

“你不要罵人。”

“我罵你怎么滴?”

……

在雷諾和娜塔莎二人你來我往的拌嘴中,宴會的氣氛也被推向高潮。

羅恩端起酒杯一口悶了下去,臉色白中泛紅。

老杰克則講究一點,干瘦的手指穩穩地擎住木杯,閉著眼睛小口小口的咂著,似乎在細品酒香的醇厚。

米勒夫婦二人倒顯的有些拘束,在他們原來的家鄉特班達村,酒一直都是領主老爺才能享受的稀罕物。所以二人喝的也格外認真,生怕錯過了任何一點酒味。

以雷諾為首的斯拉夫人則就豪放許多,雷諾簡直就是在抱著酒桶牛飲,他一邊喝,嘴里還一邊勸自己的同伴少喝一點,隨即便收獲一個白眼。

李昂端坐在木桌的桌首,靜靜地看著眾人一個個醉的東倒西歪,眼神時不時還往戴安娜的方向瞟一下。

女孩兒今天一改常態的沒有把頭發扎起來,反而是任其披散在肩上,遮住了雪白的脖頸。

只有李昂才知道是為什么。

……

白天的木屋內,李昂正準備寬衣寬衣解帶帶美美睡個午覺,木屋的屋門卻被“咚咚咚”的敲響。

“哪個家伙這么沒眼色。”

李昂一邊重新穿好衣服,一邊嘟囔著去開門。

“咦?你怎么來啦?”

“你看看這個贖金要定什么標準才好?”

原來是戴安娜正拿著白紙在草擬索要贖金的信件,但不清楚贖金的標準。

其實李昂也不知道這個時代俘虜了一個騎士該收多少贖金好,不過既然從天而降一個能夠明目張膽的與戴安娜親近的機會,那他就肯定不能放棄。

“那你進來吧!“

李昂右手握住門把手,側著身子讓開一條通道。

戴安娜本以為李昂會到木屋外面來與她交談,卻沒有想到李昂居然直接讓她進屋。

“該不該進去呢?”

女孩兒輕咬貝齒,心中掙扎著遲遲無法做出決斷。

“算了,就是討論事情而已,李昂看起來也挺正直的。”

懷揣著對事業的熱心和對李昂的信任,小白兔最后大大方方的踏進了李昂的臥室。

就在路過李昂身前時,她那肆意飄蕩的發梢不經意間掃過李昂的下巴,混雜著少女氣息的發香激的李昂忍不住心轅馬意,最終,感性克服了理性,李昂重重地關上了木門,還特意插上了木栓。

“關門干什么?”

戴安娜歪著腦袋有些不解的問道,當然,她根本沒有料到正直的李昂這時早已經被身體的某個部位給控制了。

“你難道生病了嗎?”

“啊……對,你摸摸我的額頭看看。”

面對如此單純的女孩兒,李昂實在不忍心下手,此時他的內心仿佛有兩個小人在激烈的戰斗。

黑色的小人說:“上吧,反正她遲早都是你的人!”

白色的小人說:“上個屁,你可是正直英勇的騎士啊!”

女孩兒不知道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此時腦海中正上演著一出天人交戰的戲碼,她聽話的將手掌輕輕罩在李昂的額頭上,細膩的觸感讓李昂忍不住身體一顫。

“也不燙手啊,話說你怎么在發抖?”

“嗚,唔,啊,不要,嗯……”

……

“總之,贖金就定為二十個配備了工具的農奴和500斤糧食!”

一邊,李昂大言不慚的談著贖金的數額,聲音大的屋外的人都能清楚的聽見。

而另一邊,羞紅著臉的戴安娜則埋頭整理凌亂的衣服,時不時還抬起頭瞪李昂一眼。

女孩兒頭發散亂,斜挎著的上衣露出雪白的香肩,脖子上被烙上了一個清晰可見紅印,委屈巴巴的眼神楚楚動人。

……

“嗯!,咳咳!”

不知是回憶太過甜蜜以至于粘住了嗓子,還是李昂喝酒時嗆住了喉嚨,總之,李昂猛烈地咳嗽了好幾下,接著又灌下去了一大口酒,這才好了一點。

“哼!活該,誰讓這個混蛋白天欺負我的!”

座下的戴安娜望著難受至極的李昂,內心頓時解氣了許多,但眼神中卻止不住的有些擔憂。

她想起這個男人今天自己所作的一切,既激動又有些不忿。

“遲早都是你的,急什么嘛!”

……

“哼,該死的加納,你的領民遲早都是我的!”

望著遠處關押加納的倉庫,李昂終于止住了咳嗽,胸有成竹的抿了抿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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