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一場雪過,幾簇梅花立枝頭,樵人滿載歸,腳步歡快,歌聲悠然。
只道是,一場豐年好大雪。
擔中柴火能換不少錢米,除去一家老小上下嚼裹,余下的還能再換杯酒吃。
冬日里,那杯酒就是站著吃完,也是極為舒坦的。
“好一幅凌寒獨自開的臘梅,我久未遇到過這么出彩的妙筆丹青了。”
“登高攬勝,小友倒是好雅興。”
山林渺渺,人未到而聲已先至。
陸鳴放下畫筆,尋聲望去,卻見一須發(fā)皆白的老者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身側。
看他來時積雪沒有半點鞋印痕跡,寒風撲面,卻面色紅潤,須發(fā)皆白,卻雙眼如炬。
天庭飽滿,雙臂過膝,不似凡俗。
只是神態(tài)中藏著股郁氣,久積不化。
陸鳴當即抱手執(zhí)禮回道:
“老先生,這可當不得什么妙筆攬勝之作,寫貌求真,自娛自樂罷了。”
天色漸晚,陸鳴畫完臘梅,本想打道回府,卻不想這位老先生快他一步出現(xiàn)。
‘這人走路沒有聲音的,也不知是人是鬼。
踏雪無痕,身似鬼魅,難道這是輕功?’
陸鳴來到這個世界整整兩年,平日里聽到最多的,就是各門各派的大俠們今日殺誰。
明日殺誰,后日又殺誰,最后殺來殺去,全都成了茶鋪里用來消遣的趣事傳聞。
起初陸鳴還沒放在心上,直到他有天聽見“君子劍”岳掌門,還有無雙無對“寧女俠”時,這才幡然醒悟:
‘哦,原來這里是笑傲江湖。’
怪不得茶鋪里的故事每日都能有新花樣。
論江湖險惡,笑傲這本書中體現(xiàn)得尤甚。
莫說什么嵩山十三太保,就是松風觀里的青城四獸,那也是能隨意滅人門庭的存在。
而此刻,這位站在他身側,一副神態(tài)郁郁的老者,不管是何身份,這一手踏雪無痕的功夫。
就已經(jīng)說明一切了。
所以陸鳴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輕松。
“小友過謙了,你這一幅梅花傲雪圖,筆墨蒼勁,意境雄渾…甚是難得。”
老者目光越過年輕人定定地看向畫紙。
只見一截枯枝點綴數(shù)朵紅梅,破石而出,直面漫天飛雪。
而在遠景中,又用淡墨描繪出寒江孤影、蓑翁獨釣的意境畫面。
以如此年紀擁有這等筆力已然脫俗,渾然若天授,但更讓他挪不開眼的。
卻是側邊的賦詩跟題名:
“雪虐風饕愈凜然,花中氣節(jié)最高堅。”
“報春圖。”
老者郁郁的神態(tài)舒展了一些。
他不知聯(lián)想到了什么,久久佇立,仿若沉浸畫中。
這一刻,兩人都沒有說話,一個看著那幅在暴雪中傲立的枯枝。
一個望著遠處縣城的人煙。
就連下山路過的樵夫都忍不住朝這兒多看了幾眼。
這一老一少,站在積雪中沒有任何動作,也不怕冷,像是瘋了,又像是……
樵夫突然想起老一輩曾講過的山精鬼魅,他察覺出不對,立馬頭也不敢回地往山下走去。
什么下山買酒吃全被他拋在了腦后,他現(xiàn)在只想趕回家中,然后多燒幾炷香拜拜菩薩。
“小先生,這幅畫可以送給老夫嗎?”
老者挪開目光看向身側的少年人,但卻瞅見對方臉上的不舍之意。
他心中一急,改口說道:
“我出錢,多少錢都可…”
話到一半,老者又覺說的有些可笑。
“這等畫作,豈是一些黃白之物能玷污的,是老朽唐突了,這樣吧,拿我身上的東西與你交換,這樣你看可以吧?”
一雙蒼目就這么直直地看了過來。
但陸鳴卻再次抱手執(zhí)禮。
“老先生,非是在下舍不得這幅畫作,而是畫不裝裱,如美人無衣,易失元氣,等在下今日回去仔細收攏,明日再來交與老先生。”
陸鳴收手而立,看向畫作時,眼神通透,心如明鏡。
“人生知己難逢,至愛尤罕,既遇心頭之好,這幅畫作就是送給老先生又有何妨?
但要說什么以物換物,那就不必了。”
一時間,老者心里五味雜陳,既有驚訝又有一絲欽佩。
他看向面前少年,頂多十四五的年紀,說話卻進退有據(jù),不卑不亢。
小小年紀自有一番氣度。
反觀他自己,卻因一幅畫作,失了多年養(yǎng)氣功夫,欲奪人所愛,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說得好,畫不裝裱,如美人無衣……”
老人面皮微赭,下面說不出半點拒絕的話語,只因這幅畫作里的意象,甚是符合他的心境。
可遇而不可求。
雪虐風饕,枯枝紅梅,那股勃勃生機竟猶在眼前,令他不忍相拒。
“老先生,那就相約明日此時,還在此地。”陸鳴拱手。
老人頓了一下,然后同樣抱手回禮,語氣鄭重道:“好!你我相約明日,不見不散。”
話音落地,老者提氣縱躍,只是數(shù)個呼吸,竟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那片雪地上,依舊連半點腳印也無。
“好厲害的輕功。”
陸鳴微怔,但隨后就反應過來,這不只是輕功厲害,而是把內功練到了深處。
踏雪無痕,考驗的是內力。
陸鳴拿起畫紙小心地將其塞進木匣中,然后跨起木匣就準備下山去。
山路上,他一邊走,一邊在腦海中回憶老者離開時提氣起躍的動作。
雖然看不見半點內力流動的痕跡,但每一處妙到毫巔的發(fā)力訣竅,卻一點一點地被剝開。
“貌似真的可以!”
陸鳴用力揉了揉眼眶,雖有疲憊,但卻興奮不已。
因為任何細微之處的變化都難逃他這雙眼睛,往往別人使過一遍的東西,他轉眼就能用出來。
就如他現(xiàn)在這一手丹青畫技,乃是觀《北宋范中立溪山行旅圖》得來的。
那張古畫,他只有幸看過一次。
‘可以用來觀畫,同樣可以用來觀人,只是不知這輕功行不行,畫筆運轉也是發(fā)力技巧。’
‘兩者類通,當是可行!’
此刻山中萬籟俱寂,人影難尋,陸鳴心中一動,腳下步伐突然變幻。
霎時間,提氣縱越,雖做不到踏雪無痕,但一步四五丈,離地三四尺!
按照剛才老者起躍的發(fā)力訣竅,陸鳴竟一下學了個十成十出來。
他雖無內力在身,但此刻是下山。
飄忽間,身在林中躍,恍若天上行!
這種特殊的發(fā)力技巧極為高明,若無身法口訣,跟師父指點,是極難入門的。
但此刻陸鳴只覺身輕如燕,腦海中的念頭也越來越通達。
有此依仗,天下哪里去不得?
“九萬里風鵬正舉,風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
下山路難行,樵夫滿頭大汗走了半天才快到山腳,但此刻一抬頭,竟呆立原地。
只見半空沒來由飄起一層雪絮,而在雪絮之上,一少年輕踩樹枝,借力縱越。
騰挪間,身似鴻毛,灑若謫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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