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巨鼠之友
- 戰錘:鼠人機械大賢者
- 暖色貓貓
- 2157字
- 2025-05-08 23:11:06
他試著朝前面走了幾步,卻看見一組已經被破壞的次元鉆機。
鉆機小隊卻不翼而飛,只留下了斑斑血跡和濃重的腥味。
似乎還夾雜著一絲腐臭。
仔細一聽,前面似乎還有些窸窸窣窣的聲音。
還沒來得及躲藏,聲音的正主就已經出現在了前方礦洞拐彎處。
一個低矮瘦小的奴隸鼠,正埋著頭鬼鬼祟祟地沿著礦洞往鼠巢里走,他懷里抱著三塊干面包。
“嘿嘿……”埋著頭一路走的奴隸鼠根本沒注意到面前還有個術士學徒,他迎頭撞上了福里斯,懷里的三塊面包也掉了下來。
“哎呀!”福里斯看著散落一地的面包,嘴角不自覺有些涎水滴落。
“我的!都是我的!yes!yes!”奴隸鼠飛快地將地上的面包撿起來,然后塞進了自己的破爛袍子里。
“這……這是哪來的?”福里斯的目光仍然聚焦在面包上。
“嘖……”奴隸鼠原本沒想搭理他,但定睛一看,突然發現了這個學徒的身份。
“是你?”
“啊?”福里斯突然被問起,感覺有些摸不著頭腦。
“那個用,用閃光的小東西,給咱治爛病的大術士玩意兒!”奴隸鼠突然篤定地叫了出來。
福里斯笑了起來,心里有了七八分底。有了治病這層恩惠,想要點兒吃的應該不難。
“不不不,”奴隸鼠看到他的視線依然沒有離開自己的面包塊,便又變了一副臉色,“這個,我的,不能給你。”
福里斯的目光暗淡了下去,眼見此處,奴隸鼠似乎有些觸動。
他隨后補充道:“但,這是前面來的,有一個洞,全都是這玩意!”
一聽到這里,福里斯立刻邁步。
看到福里斯朝著自己所指的方向去,奴隸鼠又開始后悔起來。
但他終究只是搖了搖頭,繼續往洞穴里跑去,只是身姿埋得更深,免得被別的鼠人發現了自己的珍藏。
再往里是一條全新的岔路。
褔里斯并不覺得這里的岔路有什么問題。以往礦坑里工作的奴隸鼠就經常在這附近不受控制地挖些莫名其妙的隧洞,這條岔路多半也是這么來的。
但食物的香味越來越濃,已經讓他放棄思考,開始憑借著本能在四處尋找來源。
“這里……不是……這兒?”他摩挲著那用次元鉆機摳出來的墻壁,像是在找什么暗道似地小心。
但越是靠近,他就越是覺得隱隱有些不對勁,因為那獨屬于面包的香味里似乎還夾雜著些莫名其妙的腐臭。
“別擠,你這……”隱隱有些鼠人們爭吵的聲音傳來,看來早就已經有鼠人捷足先登。
畢竟,饑餓的驅動力不容小覷。
果然,在轉過最后一處拐彎后,一個僅僅能容納一名鼠人通過的洞口出現在了褔里斯的左手邊。
里面早已聚集了不少的鼠人。
他們互相爭吵,然后撕咬對方,只為了從那些木桶和袋子里得到盡可能多的面包和烤餅,被咬開的麻袋子里漏出的每一粒豆子都被舔食干凈。
對于饑餓的奴隸鼠來說,這里基本上就算是天堂了。
褔里斯沖進去,暫時放下了自己自以為是的繁文縟節,反正鼠人玩意兒們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東西。
他用自己的角將那些最外層擠不進靠近木桶范圍內的鼠人頂開,然后用錐子刺那些在眼前不斷涌動的中間層鼠人們的屁股,這一行為引來了一片大罵。
場面迅速變得混亂起來,褔里斯趁著沒人管自己,終于趁著混戰的間隙挺近了那裝著面包的橡木桶旁邊。
里面除了可憐巴巴的幾小塊被搶剩下的面包以外,還有底部的一層面包屑。
他將那幾塊面包撈了起來,系緊了自己的腰帶,將干面包塊塞進了自己的罩袍里。
隨后,俯下身去,將腦袋塞進橡木桶里,瘋狂地舔食著里面的面包屑,恨不能連著橡木桶一起啃。
當他終于心滿意足的抬起頭的時候,外面的混戰已經差不多結束了。
非常不符合鼠人道德觀的情況發生了,為了爭搶食物所打起來的鼠人們竟然沒有受到重傷的。
甚至有幾只已經明顯吃夠了的奴隸鼠們臉上掛著饜足的微笑,躺在食物倉庫的地面上打起了盹。
“吼!”隨著一陣令人膽寒的吼聲,剛剛吞噬了那個瘟疫氏族鉆機小隊的巨鼠卻出現在了倉庫里所有正在休息和爭搶的奴隸鼠們面前。
所有奴隸鼠都被這渾身腐臭的巨鼠驚呆了,一時間恐慌和震驚在倉庫中彌漫,而巨鼠也沒有下一步動作。
不知是哪個不怕死的吱了一聲:“是比爾!!!”
頓時,冷靜的害怕徹底變成了毫無章法的抱頭鼠竄。
而食鼠比爾也終于被激起了兇性,一腳下去就踩死了一個想要從他的胯下逃出去卻最終慢了一步的奴隸鼠。
他尖叫著將那已死的尸體高高舉起,隨后硬生生撕成了兩半,鮮血四濺。
“哇!!”鼠人們四處亂竄,只有褔里斯看起來相對比較鎮定,不少的鼠人紛紛選擇藏在他的身后。
褔里斯盡管害怕,但卻依然硬挺著沒有顫抖自己的身體。
借著倉庫里微弱的珠光,褔里斯突然看到了那巨鼠的胸口豎著兩條令人震驚的傷疤,別的鼠人或許不知道,但褔里斯卻是曾經見過的。
沒記錯的話蘑菇農場里有許多的尸體上都有類似的縫合,但從來沒有一具尸體,像自己面前的鼠人一樣大。
這很可能是扎格里唯一成功的產品,他并不是因為失敗的手術而被拋棄,反而是扎格里利用礦坑里的奴隸鼠們所喂養的,年生日久被以訛傳訛就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但在巨鼠俯下身來挑選他的獵物的時候,褔里斯將自己用衣服兜著的面包丟出了一塊在地上,比爾頓時被這顯然更加香甜的食物所吸引。
只能說,鼠人始終還是鼠人。
這解法在場的所有奴隸鼠沒有一個是想到了的,不過,說起來其實是因為除了褔里斯,大多數的鼠人即使是面臨死亡的威脅,也不曾想過要放棄一部分已經得手的食物。
饑餓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比爾用自己生在腹部的嘴將那一小塊面包填進了肚子里,那看起來根本就不夠塞他的牙縫。
但一陣咕嚕之后,他竟然滿意地點了點頭。在所有受到二次震驚的奴隸鼠面前,打了個飽嗝,眼睛里的翳膜退去。
“謝謝你……比爾很滿意……你是比爾的朋友!”